明佑天着,眼神裡面,有着深深的恨意,他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與哥哥在街頭,沒有吃沒有穿,兩個人一步步堅持,靠着自己血的努力,才活到了今天。
尚世雄現在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明佑天費盡心思的想要進入尚家,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他很想,商場,本來是瞬息萬變的,你爭我奪,剩下的,當然只有強者,哪些弱者,只能回到原點,退出這個圈子。
他沒有用卑劣的手段,商場本來是一個殘酷的地方,靠的是智謀和運氣,當然也有一些手段。可是他尚世雄這輩子做生意,從來沒有用過卑劣的手段,都是正常的途徑。
破產的人,在a市裡面,幾乎天天都會演着,一個商人不好當,一名成功的商人更是不好當。
那些受不了打擊的人,自盡的人,隨時隨地都在,這怎麼能怪他呢?
如果對象換做是他的父母,他們也會這樣對他尚世雄的。
明佑天不懂!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換句話,若是當年,他放了明佑天的父母,那麼他父母的公司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吞併的,這是弱者。
他不是劊子手,這只是商界自然的生存法則而已。
尚世雄只能搖着頭,卻什麼都不能開口。
“所以,我現在不僅要報仇,還要拿回屬於我明家的東西,你等着吧,看我怎麼一步步實現我自己的願望,看你尚家是怎麼一步步衰敗的,哈哈哈………哈哈哈…………”
夜深人靜,病房裡面,只有尚世雄一個人,明佑天也不在。
這時候,一個女人帶着口罩,四處望了望,四周都好像沒人,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估計值班的人都偷懶去了吧!
如梅很快便找到了尚世雄的病房,她輕輕地推開門,然後走了進來。
看到躺在病牀|的尚世雄,她眼裡充滿了憎恨。
他終於躺在這裡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什麼,尚世雄竟然這這個時候醒了,他驚訝地望着如梅,他沒有想到如梅還能來看她。
雖然他知道了是她下的藥,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恨她,因爲他覺得這一切都不關她的是,始作俑者都是明佑天。
她長得那麼像當年的她,他又怎麼會去恨她呢?
“你想什麼?”如梅問。
尚世雄伸出手,可是手仍然是抽搐的,只能擡起一點點。
“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樣?我告訴你,我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你這樣狼狽的樣子的,看看你這樣想卻不能的痛苦。
不錯,都是我害你的,可這些都是你應該受的,當年,我不願意做你的情人,你便想盡辦法,來讓我的父母下崗,最後我父母也死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恨你,所以我來到了你的身邊。
你知道嗎?和你每次接吻的時候,我是有多噁心嗎?每次你在我身索取的時候,我是有多麼反感嗎?我每天面對一個糟老頭子,連牀|功夫都不行,還要藉助藥物的老頭子,你認爲我快樂嗎?我每天都會噁心的要死。
每次和你過|牀之後,我都會洗無數遍澡,你不知道吧!我憎恨我自己的身體,被你給玷污過,而且是好幾年。
你把我養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死了,你能給我什麼?你不能娶我,你的家產,我分不到一分,我能得到什麼?
我今年都二十八了,馬要奔三了,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里面,是你包|養了我,是你埋沒了我這麼多年的青春,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我家破人亡,我還是獨自一人。
不過,現在的我很開心,因爲我終於爲我的父母報仇了,看到你現在生不如死,我真的好開心。這麼多年的屈辱,我終於可以解恨了。”
如梅痛苦地望着尚世雄,在她看來,一切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爲他。
這個老頭子,害了她全家,害了她。
尚世雄睜大了眼睛,他很想爲自己辯解幾句,可是奈何嘴裡還是不能發出聲音。
他想,他真的沒有強迫她,當年,她不願意做他情人之後,他便在也沒有打擾過她,只是她後來親自去找他的,他才欣然接受。
他沒有害她的父母啊!更沒有逼迫她,在最後一刻,他甚至問過她,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可是她仍然搖了搖頭,纔有了後來的一切。
他以爲她是真心留在他身邊的。
他那麼喜歡當年的初戀情人,雖然如梅長得與她很像,可是又怎麼去逼迫她呢?他捨不得啊!!
這一切都是明佑天的陰謀!你不要當啊!你不要當!如梅!
所有所有的一切,尚世雄只能在心裡喊着,卻無法表達出來。
如梅看到他這副猙獰的表情,一下子便伸手拿掉他的氧氣罩,她知道,他沒有了氧氣罩,呼吸會更難受的。
果然,尚世雄沒有了氧氣罩的幫助,他胸口一直在喘着粗氣,大口大口地呼吸氣,好像這些都不管用。
他更加的顫抖,更加的抽搐了,身體在牀|顫抖着,可是是不能動彈半分。
接着,如梅又給他戴了,“知道你剛纔又多難受了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爲你活着死了更痛苦,如我一樣,在你身邊的每一個****夜夜,我都是痛苦的,可是我還是得活着,現在,也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你怎麼來了?”這時,明佑天忽然從外面進來了。
他看到如梅,倒是吃了一驚。
“放心,沒人會注意的,現在都下班了,我要是白天來,尚雨虹不會把我吃了纔怪。”如梅。
“我不是讓你趕快離開a市嗎?你怎麼還沒有走?”明佑天問。
“走?算是要走,我也要來看一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生不如死的樣子。”如梅着,望着一眼牀|的尚世雄。
“他現在已經這樣了,永遠沒有復原的可能,除了死,只能是這樣,你也算是報了仇,我希望你能夠趕快離開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