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浪裡白條找旋風喝酒,兩人促膝交談。張順意欲挽留旋風,旋風決議離去,張順不好強人所難,答應旋風離去的要求,承諾會給予一定的幫助。‘天祐’號的船員在門外聽到兩人談話,前唐遺臣要跟着旋風一同離去,海盜團即將散夥各奔東西。趙佶和李師師共進晚餐之後,李師師伶仃大醉,趙佶將李師師送到宋公明住處。趙佶心裡很不是滋味,複雜的情感自虐得難受。李師師夢魘發癔症嚇壞了宋公明,在宮裡這麼多年李師師受折磨的不成樣子,宋公明爲之深深感到憐惜。
東海上“天祐”號。
童威、童猛重新拿來酒菜滿滿當當白了一桌子,八個人擠在旋風的房間,或坐在箱子上或坐在凳子上用大碗喝酒。張順問旋風道:“怎麼樣,有什麼打算?你挖走我這麼好幾個兄弟肯定會做出一番大事來。”
旋風咋了一口酒道:“其實吧,也沒什麼具體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上梁山,要做大事僅憑几個勢單力薄的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梁山上本事大的人多了去了,兄弟們聚集到一起纔有足夠力量做大事。”
張順擺擺手道:“我吧,暫時混的還算可以。參加一屆海盜大會一直是我的夢想,所以我必須去一次海盜島,就算是不成攻也不想留下遺憾,回頭兄弟想你了會去梁山找你的。”說着張順拍拍旋風膀子。
張橫憋不住話道:“旋風你不仗義,我等辛辛苦苦救了你性命,你卻這麼自私要帶着船長的大副和水兵兵長們一走了之,分明是恩將仇報嘛。”
張順不以爲然道:“無妨,本來吧,孟康、鮑旭和裴宣這幾個兄弟也是被我們強迫的落草爲寇,原來是朝廷裡有頭有臉的大官,卻在我等要求下不得不做了海盜。說起自私,我們也有份。當年我們強佔了‘天佑’號,這三位兄弟也沒有二心,死心塌地跟了我這麼些年。都是有抱負的男兒,卻憋屈在海上做賊。我張順愧對大傢伙了,本來想去海盜島爭取個‘五大王’的位置讓兄弟們揚眉吐氣一番。現在孟康、鮑旭還有裴宣,你們有了新得人生目標和追求,大哥替你們高興。”張順端起大碗道:“來,哥兒幾個,大哥單獨敬你們一碗,這些年委屈各位了。”張橫鼻子一酸,已經背過身去抹眼淚。
童威、童猛也端起碗來,童威道:“我哥倆平時話不多,怎麼着,也讓我們敬你們一杯,好聚好散,我們以後一直會是好兄弟。”
童猛道:“是啊,我一直嘲笑你們仨水性不好,其實是不想承認我們陸地上的功夫不如你們。眼看哥兒幾個就要走了,沒有教會你們游泳,我們也沒時間跟你們學習學習搏擊技巧。從前總以爲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會很長,可以留着慢慢學,沒想到離開的時候是這麼突然這麼快,真是遺憾。”
鮑旭梗着脖子勉強笑道:“童猛你的功夫其實還可以啦,我呢,掉進水裡也淹不死,你就不用操這份心了。”鮑旭激動地將碗裡的酒一股腦兒全倒進嗓子眼。
旋風有些慚愧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口中的‘滸海四大王’、‘五大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聽起來挺厲害的,應該是個不得了的理想。很抱歉打亂了你們奔赴夢想的腳步,旋風很慚愧。”
張順攤着手道:“旋風,你可不要小看我們哦。你以爲沒了尖牙的鯊魚就不是鯊魚了嗎,我們在海上的名號也足以讓對手膽戰心驚。就算是沒有了這幾位同伴,我們也會義無反顧奮勇直前。”
童威、童猛齊聲道:“對,我們是馳騁廣闊滸海上無所披靡的白鯊‘天祐’號。”
張橫用手指頭敲着桌子道:“旋風,你要給我寫信啊。海上信號不好,電話打不通。你不要偷懶,多寫一些,告訴我你們過得怎麼樣。他們這幾個人有沒有丟我們的臉,有沒有吧太子殿下給伺候好。”
旋風點頭答應道:“好,記得跟我回信。”
張橫將淌出的鼻涕吸溜回去道:“我會在大海上扔漂流瓶,如果你們撿到了請放在網上,我會看到的。”說完吸進去鼻涕和眼淚一起淌出來。
旋風抽泣道:“如果……如果你們實現了夢想,成功……當上滸海大王,也將照片發到網上,我也替你們……替你們高興高興……”
張順扶住旋風肩頭想要安慰他,自己也憋不住流眼淚道:“你小子不要死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的,你一定要當上皇帝。”
“嗯。”旋風狠狠點了一下頭道:“你也不要把‘天祐’號給弄沉了,我當了皇帝一定要把它陳列在我的皇宮裡。”
張順對孟康、裴宣和鮑旭道:“我作爲船長最後再下達給你們三個一道命令,今後你們就要聽從旋風的,一定要照顧好王子殿下。”三個人這時已經泣不成聲了。
北城酒店。
宋公明問道:“不可能,上神爲什麼要害你?不對,是爲什麼要害上仙大人?”
李師師撫摸着宋公明鎖骨上被自己咬傷的傷痕道:“疼嗎?”
宋公明搖頭道:“疼過了。”
李師師自責道:“我發瘋的時候肯定不知輕重。”
宋公明開玩笑道:“你已經知道輕重了,還沒咬斷嘛。”
李師師故作生氣道:“那是你骨頭硬,怪不得牙現在還不舒服。”
宋公明緩緩道:“比起你心理上受的創傷,這點程度的痛苦根本不算什麼。”
李師師笑了一下,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將頭靠在宋公明肩頭道:“至於上神爲什麼要謀害上仙,我想是因爲立場問題。帝位之爭的時候,我支持主和派大太子趙熙,上神支持主戰派微太子趙佶。大選之際上神多次找過我,希望我能改變主意轉而支持趙佶。我沒同意,後來他妥協表示上仙保持中立也行,還是遭到了我的拒絕。因爲我的干預,主和派以微弱的優勢成爲執政黨。上神那時很是憤憤不平,找我理論。因此我與上神結怨,而且在之後的問題上多次意見不合,仇怨和對立關係也愈演愈烈。上神便謀害我,後來方臘找到我說,上神煽動他發動政變逼宮趙熙,而且上神意欲謀害於我。方臘被高球和蔡京逼得厲害,在方臘謀反之前屢次求救於我。我想可能是上神在背後操縱兩位大臣,就是要挑起戰爭,爲主戰派爭取戰爭利益以此來壓制主和派。於是我就自覺主動退出,導演了一場被綁架的戲從此從宮中消失。我想上神沒了我這個對手應該就會罷手,平復宮鬥權力之爭。沒想到我低估了上神野心,還不甘罷休,終於逼得方臘手下造反。而且上神視乎察覺到上仙似乎還未死,又暗中聯繫遼國入侵大宋繼續給在政黨主和派施壓。在遼國大軍進犯宋國之際趙熙卻莫名其妙閉關,所有大權旁落其手。上神推薦楊戩作爲攝政大臣其實只是一個煙霧彈,以次作爲掩飾在幕後操控着一切。他不斷擴大戰爭,以至於現在大宋軍隊和秦國軍隊聯手覆滅遼國的境地。上仙大人失蹤的消息並沒有引起轟動,也是上神把消息封鎖,把世人矇在鼓裡穩當當暗中掌握着整個國家的大權。被上神利用的不僅僅是我、趙熙、方臘,甚至還有你。”
宋公明詫異道:“還有我?”
李師師道:“八重門是神宗和上神一手組建起來的,屬於絕對高層機密。所以八重門的明細只有當年我姥姥上仙、上神和神宗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特別是四大神獸將,更是機密中的機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宋公明就是當年的宋江。玄武將方十三得知你宋公明就是宋江的消息也只有上神透漏的出來,而且授予玄武將法西斯名單上白虎將名字的也是上神。方臘當年得到上神的指令殺你也是一場政治黑幕,中土大戰末期,深受戰爭之苦的中土百姓厭倦了戰爭。眼看大戰即將結束,百姓們的反戰情緒日益高漲,神宗爲了安撫民心不得不自裁軍隊。當然戰爭都要宣佈結束了,即使是神宗並不甘心,可是民願所向,神宗也不能違背。戰爭結束,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集中銷燬,你們作爲暗殺組織爲神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爲了保持勝利者的偉大形象,八重門和殺手們必須消失,抹去這個部門的存在,好像從來就沒有過你們這些人一樣。若是八重門的真相被曝光,神宗也不可質疑成爲公然審判的對象。爲了統治者利益的保全,就必須犧牲你們,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們自相殘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神宗大病一場之後,瘋狂的八重門內亂纔算被上仙大人給逐漸平息下來。宋公明就是宋江這件事我是沒有說過,真正的上仙大人和神宗早就死了,透漏秘密的只可能有他一個。你在梁山剛剛顯山露水的時候,上神大人就盯上了你,所以纔會指使方臘和曾頭市聯手攻打梁山,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在上神的控制範圍內,就像是反叛的方臘和難以服教的你。自從你拋棄宋江的名字改用字號更名爲宋公明的時候,你的一切資料均已被上神掌握。無論你身處何方,改用什麼名字,都逃不出上神的手掌心。因此你不能置之度外,必須得和趙佶一起回東京打倒上神,砸開上神裝在腳上的鎖鏈,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宋公明不解道:“爲什麼,上神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人。”
李師師凝重的說道:“戴着僞善神明的面具卻做着邪惡撒旦的勾當,把自己意淫成爲神,骨子裡倒是活生生的魔鬼。這纔是你所認識的上神的真面目,他是亦柛亦魔的萬惡之源。”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