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廚房裡折騰了那麼久,就只做出這些東西嗎?”我不太確定地問。
老哥指了指桌上的東西,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是啊,早上要吃清淡點的,這樣才能清理腸胃啊。”
我滴神啊!這些東西還用做嗎?都是從超市裡買現成回來的,虧他還“咣啷噹啷”地擺那麼大個陣仗。
“怎麼不吃啊?”老哥看我眉頭皺得厲害,邊吃邊不解地問。
“我沒胃口。”我嘟着嘴,握着筷子一動不動地看着桌上的白粥齋菜。
老哥放下碗筷,板着臉說,“沒胃口也要吃!”然後順勢夾了一塊豆腐『乳』到我碗裡。
“可是我看到這些東西一點食慾都沒有。”我直接擱下筷子,可憐巴巴地望着眼前那碟青蔥豆腐,嘟囔着,“這樣清湯寡水的,怎麼吃嘛?!”
“大小姐,你不吃這些東西,你要吃什麼啊?”他好奇地看着我。
“火鍋。”我弱弱地回答道。
“神經!”老哥直接崩了這麼一句,我的額頭立即出現三根黑線,我就知道這樣說會討罵挨。
見我低着頭不看他,老哥把筷子塞到我手裡,不高興地嘀咕着,“誰一大清早的就吃火鍋啊?想吃也不是這個時候啊!快點喝粥……”
“哦。”我擡起一雙無神的眼睛,麻木地應了一聲,又低下了頭。
老哥,沒再說話,拿起旁邊的電視遙控器換起了節目。
“喜羊羊,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又是這句話,灰太狼的聲音已經漸漸遠去,我擡頭望了一眼電視機,老哥果然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換臺行不行?”我有氣無力地問。
“怎麼了?這挺好看的,你不喜歡啊?”老哥笑咪咪地問。
“你當你還小呢?一大把年紀了,還看小孩子的動畫片!”我冷冷地應了一句。
“這叫童心未泯,懂不?”老哥繼續笑咪咪地看着電視。
“爲什麼現在的電視臺播的都是這些老掉牙的節目啊?”我不爽地問,這個時段,起碼有四五個電視臺在同時播這部片子。
“好,換,行了吧?”老哥對着我搖搖頭,然後拿起遙控器開始更換電視節目,我這才認命地低頭吃早餐。
“喂,現在是暑假哦,很多頻道都在播這類節目,你要不要自己挑一挑啊?”老哥轉了好幾個電視節目,出來的不是喜羊羊就是孫悟空……
“不要,你選,只要不是《喜羊羊》和《西遊記》,那兩部老掉牙的電視劇,其它的我都看。”我鬱悶用筷子敲了一下碗底。
“看這個好不好?”老哥突然停下來問道。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一陣熟悉的旋律伴着我擡頭,映入眼簾的正是許仙對白素貞大唱黃梅戲的情景。
我汗,更讓我汗顏的是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老哥還跟着一邊哼一邊唱,雷得我嘴裡的那口粥還沒吞下去就被嗆得直咳嗽。
“怎麼了,喝個粥還這麼急啊,又沒人跟你搶。”老哥邊說邊拍我的背,幫我順順氣。
“換臺!不許跟着唱!”這是我咳完後,說的第一句話,這電視臺瘋了嗎?一個比一個雷,這種電視劇年年播,怎麼還有人看啊?不煩嗎?
“這挺好的,夠經典、夠懷舊。”老哥似乎挺滿意的。
我的額頭又出現了三根黑線,並開始耍賴了,“我不管,總之,我說不要就不要。”
“那你想看什^H小說?都市小說麼?吃個飯都這麼麻煩。”老哥不高興地拿起遙控器,又開始換節目了。
“看選秀!”我夾了一塊豆腐說道,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哦,好啊,那看這個電視臺吧,最近在海選什麼,超男超女的,比較適合你。”老哥小聲嘀咕着。
超男超女?這麼沒追求啊?算了,還是我自己選好了,老哥把遙控器遞給了我,我慢條斯理地轉着臺,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正常點的百事可樂的廣告,哇~,好喜歡黃曉明!
“就看這個,比你選的那些節目有追求多了!”我眼睛發光地盯着電視屏幕看。
“那廣告過後,等一下,又是喜羊羊或是孫悟空怎麼辦?”老哥打趣地問。
“不可能,我目光如炬……”話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視機裡傳來播報員的聲音,“接下來請收看黃金強檔劇場!”
“聽到沒有?我一選就選到一個黃金強檔的節目……”正在我得意地向老哥炫耀的時候,那播報員像喘大氣一樣地把後半截話補了,“請繼續收看黃金強檔劇場《還珠格格》……”
我倒!
下一秒,馬上傳來老哥爆笑的聲音,我的額頭一下子,出現了多日不見的“十”字路口,老哥識相地閉嘴了,但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更欠扁!看着碗裡還剩下半碗粥,不禁感慨道,吃個早餐不容易啊,看個電視更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把早餐應付過去了,後來才知道老哥怕我剛回來不習慣,還特地請了一天假在家陪我,感動之餘,要我一整天呆在家裡不出門,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於是,我趁他接電話不注意我的時候,悄悄地溜走了,大家別拍磚,因爲開溜已經成爲我的習慣了……
出門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買一張中國移動的廣州卡換上,嘿嘿,現在來電必接,誰想和我聊天就來聊。
看了一眼時間,不早咯,都快中午了,昨晚把紗紗給拖累了,也不知道她今天起不起得來上班?
想想,時間過得真快!
五年前發生了那場車禍,阿希和紗紗聯繫上我的家人後,就把我送回父母的身邊,在美國治療的那段時間一直是他們陪着我;直到三年前,凌伯伯把阿希叫回國,接着他就進入實習了,雖然這是他家開的公司,但他並沒有使用任何特權,而是像普通職員一樣從最低做起,以助理的身份進入的策劃部。
而那個時候紗紗還在美國進修,我的康復情況就成了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所以,阿希回國後,他與紗紗之間的越洋電話比誰都多,漸漸的,圍繞着各自身邊發生的事情,阿希對紗紗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冷不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真正讓紗紗滲入他的生活,得從阿希工作之後說起。
從阿希剛進入工作後,紗紗就一直關注着他的進展,由於中國與美國的時差不同,每天夜裡她都會給阿希打電話,兩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可能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十年之間的回憶,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阿希離開美國的那段時間多,因爲那是兩顆心在朝着彼此的方向靠近。
紗紗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瞭解阿希的個『性』,知道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雖然他不喜歡受人安排,但只要他答應去做了,就絕不允許自己的工作有絲毫的瑕疵。
所以,當他第一次在電話裡提起他進入後的所見所聞時,紗紗就知道那會是一場大改革,但她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安靜聽他訴說着,當個耐心的聽衆,她一直都相信他,堅信着沒什麼可以難得了他。
當他在工作上遇到難題時,當他的創意受到質疑時,他的計劃受到阻礙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紗紗,那個不論何時何地都願意聽他吐苦水的忠實聽衆,那個不計較付出、不介意被忽略卻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他的女生。
紗紗知道,這是一種信賴,就像她也依賴他一樣,她願意等,等他放開懷抱接納她,於是她利用閒暇的時間,不停地上網搜資料,凡是跟廣告行業有關的訊息她都不會放過,以實際行動來支持阿希的決定,也是在拉近他們倆之間的距離。
甚至在選修課程的時候,還特地選修了企業管理等相關課程,那是很枯燥、很無趣的一門課程,可紗紗對此卻一笑置之,用她的話說,“只要對以後有幫助的東西,我都不會覺得枯燥和無趣。”
我心裡清楚,她是爲了以後可以給阿希提供更大的幫助,才選修這門無聊課程的,而她也做到了,兩年後順利拿到了學士學位。
在此期間,她還爲創下了一個服務口號:以客戶爲中心,超出客戶的期望,讓客戶真正滿意爲服務方針。
正因爲這個改革的口號,阿希對任何一個案子的進行、任何一場活動的創意、任何一個計劃的實施,都秉承着它來進行實施,最終給打下最有價值的信譽口碑。
現在的阿希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幾年來無數成功的大小策劃案例開闊了他的眼界,也豐富了他的經歷,敢作敢爲的作風、果斷英明的決定、明銳的市場嗅覺,讓他一步步晉升,最終成爲最年輕的管理者,大家不用羨慕,因爲這東西是羨慕不來的!
然而,半個月前,紗紗在沒有提前通知阿希的情況下,就跑去應聘的策劃部經理,當然,年紀輕輕的她,剛開始並不能得到資深管理層的認同,幾輪面試下來,她沉穩的個『性』、不卑不亢的處事態度與新穎的見解說明,成功虜獲了幾位面試官的認可,成爲新晉策劃部的經理。
話說,大家知道“策劃”是做什麼的嗎?我?當然不知道!!
像我這麼胸無大志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呢?對於那些成天對着數據、報表打轉的工作,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回憶了好久,終於有輛出租車在我前面停下,這時間也太巧了。
上車後,我便播通了紗紗的電話,眼睛『亂』轉着,不時注意着外面的交通情況,最後停在車內後視鏡上,只見司機大哥的眼神也停在車內的後視鏡上,我想,他大概是在看後面車輛的情況吧?!
耳邊響起一陣熟悉的電腦提示音:您播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紗紗搞什麼鬼?怎麼電話沒人接呢?”我小聲嘟囔着放下電話,沒太在意周圍的情況。
11點20分,不知道晴在幹嘛呢?!只可惜我沒她電話,昨晚忘了問紗紗要了,看來還是必須找到紗紗才行。
我繼續播着紗紗的電話,擡眼間,不經意掃到車內的後視鏡,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赫然出現在鏡子裡,我嚇了一跳,輕輕呼了一口氣,不留痕跡的移開視線,不知道這位司機大哥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我鎮定地繼續打電話,不接?爲什麼還是不接?那一聲聲忙音提示弄得我有些心煩。
轉頭的瞬間,下意識地注意了一下車內的後視鏡,這個司機大哥真是相當的不對勁,從剛剛到現在,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被這麼一雙專注的眼神行着注目禮,我的心裡開始發『毛』了,心想着,可別纔回國就坐上了黑車啊!
爲了緩和氣氛,我假裝沒發現有什麼異狀,臉上的笑容和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來過,眼睛卻不再在後視鏡上面停留過,十秒、三十秒、一分鐘過去了……
神啊,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看,到底是怎樣啊?是打劫還是綁架,總得開個聲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的拳頭開始握緊,這戲演不下去了,他再敢盯着我看,我就要發飆了!
“你看夠了沒有?”
“你想好了沒有?”車廂內,我和司機大哥異口同聲地質問對方,語氣裡充斥着不小的火『藥』味。
聽到他的話後,我先是一愣,然後腦子纔開始工作,“說的是什麼啊?”什麼東西想好了沒有啊?幹嘛這樣問我?我還是沒弄懂他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大白天的就做夢了呢?上了車到現在也不說去哪裡?你逗我玩哪!不坐車現在就下車,別妨礙我做生意。”司機大哥『操』着一口鄉音特濃的普通話說道。
我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窗外,車子居然還停在剛剛攔車的地方,是我的疏忽,怪不得人家,忘了說地點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那個……大哥,你先往前開吧……我現在還沒問到地點。”我嘴角抽搐着,開始結結巴巴地說,剛剛的反應也讓我挺不好意思的。
“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唉!!!”司機大哥用很深沉地語氣對我說道,然後再深深地嘆了一口,表示對我的無奈。
“一個微妙的體貼,我知道今天就是情人節……”梁靜茹的歌聲很是時候的響起了。
“你好,我是季紗紗,請問剛剛哪位找我?”
“是我啦!”我沒好氣地回答道。
“喬?你換手機號啦?”紗紗很意外地問。
“是啦是啦,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你都沒接,是怎樣啊?”我開始興師問罪了。
“不好意思,剛剛在開會,所以沒有接電話,你現在在哪裡啊?”她問。
“我在出租車上,我想去阿希公司找你的,可是又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裡……”看着窗外的情形,已經過了體育中心了。
“你到來,我一會下去接你。”
“好吧,你叫上晴,中午一塊吃個飯吧,我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呢。”我聳聳肩,掛上電話後,把地址告訴了這個奇怪的司機大哥。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纔在這幢壯觀的建築物前停下,爽快地付完錢後,揹着揹包就下了車。
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這樣的天氣,實在不宜外出,呆在家裡吹空調、上網多好,失策,今天絕對的失策!
條件反『射』地撫了一下胳膊,曝『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立即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頂着烈陽穿着清涼的吊袋衫站在熱氣騰騰的地面上,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牛排正躺在鐵板中央吱吱冒煙。不禁感慨到:爲什麼夏天一定要這麼熱呢?室外的空間簡直是一個超大的烤箱!
忍不住伸手擋住頭頂的強光,擡頭望了一眼這幢建築物,立馬覺得一陣暈眩。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喇叭聲,我動作緩慢地轉身一看,這下更暈了,這張怒氣衝衝的臉,該咋辦呢?
“死丫頭,我還以爲你死了知道不?”晴的一聲甩上了車門,然後急衝衝地朝我這邊走來,似乎還帶着一陣風。
“沒見到你,我怎麼捨得死啊?”一看到她,我的精神都回來,馬上變得嬉皮笑臉的。
“現在還學會頂嘴啦?”晴沒好氣地說道,提起肩上的揹包朝我甩過來。
“這哪算啊?”我一個轉身,輕巧地閃到她身後了。
“死丫頭,這幾年來,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晴突然漲紅了臉,邊說邊不停地拍打我的胳膊。
看吧,還是我瞭解她,猜到一見面準會跟我算帳。
“痛痛痛……”我裝出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邊躲邊用手掌抵擋着她的攻擊。
“你還知道痛啊?”說完,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胳膊,“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一去就沒有了消息,我還以爲你被車禍撞傻了,把我都給忘記了,你知不知道?不打你,我心裡不舒服……”她還是老樣子,沒變。
“喂!夠啦!”我衝她大聲吼道,我知道她是真心關心我的人,但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後面肯定沒完沒了,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掐過的地方,一小片淤青清晰可見,輕輕按一下疼得我倒抽涼氣,忍不住嘀咕幾句,“看來,你的功力增進不少嘛,可憐的阿哲,肯定天天被你掐着玩!”
晴突然不說話的看着我,我沒多在意,自顧自的檢查傷勢,並沒有發現她有哪裡不對勁,繼續小聲嘟囔着,“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潑辣,這樣下去還得了?”
她還是不應我?這怎麼回事啊?很少見她這麼少話的。
“喂,想什麼呢?”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可不想一直這麼自問自答下去。
“喬,你沒事吧?”晴拉着我的手,緊張兮兮地問,完全不同於兩分鐘前的潑辣模樣。
“我能有什麼事啊?”我納悶地抓下她按在我額頭上的手心。
見她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看來她有很多問題要問哦,最近這段日子應該不會無聊了。
就在我們糾結不清的時候,一記熱情的聲音從天而降,“你們到啦?”
我和晴很有默契地朝那邊望了望,是紗紗。
“你這個遲到的『毛』病要什麼時候才能改一下啊?你要叫別人等,我不管,但是就是不讓叫我等!”晴一看到紗紗立刻轉移目標,跟她算起帳來。
“就是啊,這種三伏天,在外在站多兩分鐘,想不中暑都難了!”我也開始抱怨了。
“抱歉抱歉……臨時接到一個電話,耽誤了一下,別生氣別生氣,今天我請吃飯,走吧。”紗紗非常識趣,知道我們現在都是急『性』子,點了火,要及時滅火,不然後果很嚴重,所以她輕描淡寫把事情帶過了,然後拖着我們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進餐廳後,我們各自點了一份套餐,等待上餐的時間,晴不時地用那種含情脈脈的曖昧眼神偷瞄我。
一次,兩次,三次……每次都是在快要和我的眼神交匯的時候,就突然轉開視線,我鬱悶了,以前的她絕對不是這樣子的,更不會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看我,敢情幾年不見,她的『性』取向有所改變?哈哈,看來我挺有魅力的嘛,直接從少男殺手晉級到男女通殺的級別,小小的自戀一下,大家別嫉妒。
“你傻笑什麼?”就在我聯想翩翩的時候,晴推了我一下,壓低聲音問道,畢竟餐廳是公共場合,影響到別人可就不好了,完全是形象和素質的問題。
“哎喲,你知道的。”我挑挑眉『毛』,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繼續害羞地低着頭,想不到她會在紗紗面前這樣問我,雖然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但我還是會難爲情的嘛,都怪我媽,把我的臉皮生得太薄了。
話纔剛說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晴翻了翻白眼,直接丟了兩個衛生球給我,再冷冷地冒出兩個字,“白癡!”
什麼?她罵我白癡?!幻想直接破滅ing。
“你這什麼態度啊?示愛不成,就這樣啊?”我不爽地質問道,難怪人家都說女人善變!
紗紗一聽,剛喝進嘴裡那口茶直接吐了出來,然後一陣猛咳,輕拍胸口,大呼小叫道,“示愛?”此話一出,立即引來周圍無數詫異的目光。
“講什麼啊你?”晴相當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
紗紗轉悠着眼睛,壓低聲音問道,“喬剛不是說,你向她示愛嗎?搞什麼啊你們?”說完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們。
“P啊,誰向她示愛啊?發什麼神經啊,我的『性』取向沒問題!”晴顧不得場合,拔高嗓音,不爽地吼着。
她的『性』取向沒問題?難道是我表錯情了?這下換她們兩個同時盯着我看了,有點冒汗。
我被她們看得渾身不自在,開始解釋着,“誰叫你一坐下來就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盯着我看嘛?還不止一次,這麼戀戀不捨,想不誤會都不行啦~”是她先誤導我的,不能怪我哦。
“姐姐,是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阿桀!”晴皮笑肉不笑的對着我說,那口氣簡直冷得可以。
不知道是因爲她的話,還是因爲她提到了那個人,我確實震了一下,爲了不讓她們看出我的緊張,我撇撇嘴,假裝若無其事的端起桌上的茶杯。
“不要喝,那是洗碗具的茶水!”紗紗突然尖叫道。
剛喝進喉嚨口的茶一下子就被我吐了出來,還嗆得我直咳嗽,晴鬱悶地抽出紙巾幫我擦拭着嘴角,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問道,“不過就是提到了他嘛,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誰啊?”我假裝聽不明白她的話,接過紗紗重新幫我倒了茶的茶杯。
“還有誰啊?那個在KTV裡被你強吻過,又被你甩巴掌的人!”晴一臉天真的看着我問。
“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繼續裝傻。
“啊!你不是纔剛回來嗎?這麼快就和誰接吻啦?”紗紗很不是時候的發問了,那雙眼睛還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沒和誰……”
“和阿桀。”我話還沒說話,晴直接搶了我的臺詞。
又一次提到這個名字了!!!
見紗紗嘴巴張得大大的,我額頭的“十”字路口在不斷地增大,按捺住罵髒話的衝動,過了許久,才把那股想海扁他的怨氣嚥下去,擠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繼續裝不介意地說,“不過就是接接吻嘛,這麼小兒科的事,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嗎?更何況,我是爲了脫身才這樣做的,只是利用他打發那羣人而已嘛!”我把話說得很輕鬆,也一再地告訴我自己這是我認定的說法。
“看來你並沒有失憶嘛!”晴滿意地點點頭,直接下定論了。
看着她臉上得意的笑容,我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她從一坐下就開始研究我,原來是爲了試探我!
而紗紗還是一臉的疑『惑』,她咬着吸管,不解地看着晴,又看看我,『摸』不着頭腦地問,“誰失憶啦?”
“還有誰?這死丫頭昨晚玩了一晚上的失憶遊戲,把我們耍得團團轉!”晴說完趁我不注意又掐了我一下,還不解恨地跟紗紗告狀道,“連那個阿希也幫着她,昨晚你們走後,我問阿希怎麼回事,他居然還敢說什麼:[喬現在就是這樣子,她說了什麼就是什麼,她不記得了誰就是不記得了誰],虧我和你們兩個幾年來一直都保持着聯繫,居然連我都騙!!”
“好,阿希,你好樣的,連晴都騙過去了,果然夠義氣!”我一聽,激動地拍桌子叫好道。
“韓月喬,你再說一次試試看啊?”晴慢慢靠近我,臉上的笑容笑得很甜,這感覺非常的熟悉,從我十幾年的經驗中得出,這是她發火的先兆。
“嘿嘿,不敢不敢,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這些事情,哪好意思讓你從別人嘴裡得知啊?當然要我親自告訴你,才顯得隆重嘛~~”我狡猾一笑,開始拍起馬屁來,緩和緩和氣氛。
“這還差不多!”看樣子,晴很受用哦。
過了一會,晴又變得安靜下來,就剩我和紗紗在嘰嘰喳喳地閒聊着,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直覺告訴我,她有事。
“你又怎麼了?”我喝了口冰水問道。
她嘆了口氣,看樣子,那事好像有點難以開口。
“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別讓我乾着急。”這回輪到我翻白眼了,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欲言欲止的情況。
“那我真說啦……”這好像是她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才下的決定。
我停下了切牛排的動作,就等着她開口,結果,她就一直默默地盯着我看,我急了道,“老大,你講個事也要醞釀這麼久啊?再看下去太陽都下山了……”這真不像是她的個『性』。
她放下刀叉,雙手捂住胸口,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表情凝重地問,“你和阿桀是不是沒有瓜葛了?”
我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僵硬了,然後抽回視線,直接無視她的問題,安靜地看着盤子裡的牛排,手裡的刀叉又開始工作了,心想着,爲什麼就是一定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呢?早知道話題跟我有關,打死我都不會那麼好奇。
沉默在悄無聲息地蔓延着……
這時,餐廳地服務生送了三杯甜品上來,“季小姐您好,這是最後一道甜點,您點的餐已經上齊了,請慢用。”
紗紗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把一杯果汁推到我面前,接着說道,“該來的躲不掉,其實昨晚我就想跟你說,我在晴那裡遇到阿桀,可能是註定的,你一直不給我機會講,不然也不會有昨晚的事了……”
“……”我繼續默不作聲地吃着東西。
“昨晚我回家後,我家那個混球就一直在幫阿桀問你的下落,搞不好他們都以爲我一直都是知情的,就是不告訴他們而已。”晴的表情有些無奈。
“那又怎樣,有什麼好問的?”我語氣僵硬地說。這次回國,我就沒打算再遇到這個人,所以跟他有關的一切,我通通不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愛他了,已經完全放下他啦?”晴試探『性』地問,臉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姐姐,我很忙的好不好?並不是說我離開了誰,就會活不了,地球也不會因爲他就停止轉動啊,是不是?”我讓她的問題弄得有些煩躁了,答非所問地轉移着話題,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是啊是啊,對了,晴,你沒發現喬這次回來改變了很多嗎?”紗紗乾笑兩聲,打破僵局,她知道那個人、那個名字已經成爲了我的禁忌,在我面前提起來就等是犯了我的忌諱。
可能晴也讀懂了紗紗話裡頭的意思,所以沒有再問下去,反而很配合地附合着紗紗的說法。
我繼續自顧自地吃着東西,儘量不讓那些不和諧的事情影響我的心情。
“晴,聽說想辦個現場走秀的活動哦……”紗紗的話題轉得很快。
“啊?有這回事嗎?”晴愣了一下,那樣子很是茫然。
“……”紗紗無語的看着她,臉上立即出現了三根黑線,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看來,晴和紗紗的默契還差了些,看到她們兩個尷尬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了,就算在我面前避諱着某些事情,也不至於這樣了吧?!
“喬,我還是那句話,開心最重要,我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晴右手搭着我的肩膀,十分仗義地說。
“嗯,你放心,我知道你今天一直想問什麼,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問,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記得以前,我只想記住以後,爭取我自己想要的,開心地過着每一天。”說完,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就在午餐快結束的時候,紗紗接到辦公室的電話後,匆匆忙忙地和我們告別了,聽說是剛接手的案子臨時出了點『亂』子,助理那邊搞不定,必須在阿希知道前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所以她得親自回去處理一下。
我們也體諒她,畢竟現在不比以前,既然參加了工作,就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敬業是事業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晴喝了口果汁問我。
“外面好曬,真想呆在屋裡吹空調……”我懶洋洋地答道。
“那走吧。”晴一聽,馬上提着挎包起身了。
“去哪啊?”我好奇地問。
“帶你去吹空調。”她邊說邊走在前面。
我趕緊把果汁“咕嚕”一聲全裝進胃裡了,然後快步跟上她的步伐,心想着:走那麼急,去哪啊?
出了奧尼大廈的門口,接近四十度的高溫烤得地面火熱火熱的,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就站在門口的空調出風處,那叫一個涼爽啊……
“你幹嘛啊?”晴見我沒跟上去,回過頭來問我。
“曬啊,我不想出去了……”別說我懶,確實是天氣問題,所以,白天我基本不活動,人家過的是夜生活,嘿嘿~~
“你給我出來~~”晴一副被我打敗的樣子,抓着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我往外拖。
“不要啦……”我急得不停地往後退ing
“出來!!!”她強行將我往前拖。
“……”
我們倆就這樣一路上拉拉扯扯的,不知不覺已經鬧到了路邊等候出租車的通道旁,這時,一輛黑『色』跑車慢慢地朝這邊開過來。
哇塞,好靚的車子,我看得都忘了掙扎了,心想着,要是車裡還坐着一美男,那就更完美了!
見我不掙扎,晴也沒有很用力地拉我的手臂,而是和我一起關注着這輛朝這個方向前進的車子,只是過於投入的我,沒有發現她臉上的異狀。
我不停在心裡吶喊着:下車,下車,快下車!!讓我好好瞧一瞧……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信佛的重要『性』,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我平時的高香燒多了。因爲,這輛車子真的在我面前停了下來,下一步,就只等他下車讓我看看真面目了,我緊張地拉着晴,祈禱着,美男,一定要是美男!!!
“我們要不要先走啊?”晴拉着我的衣角,小聲在我耳邊問道。
“當然不要啦,別吵,我現在正忙着呢~”我朝她噓了一聲,示意她要安靜,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時刻,怎麼能走開呢?
我聚精會神地盯着車門處看,生怕會錯過任何一下鏡頭,然後,跑車的主人猶如電影主角一般,在車裡磨蹭了好一會,才緩緩地打開車門,着實讓我們這一杆羣衆等得焦急呀!
主人下車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一副超黑遮住了大半張臉龐,但仍無損那完美的輪廓,小心肝立即漏跳了一拍,接着開始加速,因爲我發現,他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只是這個側面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呢?
他擡頭看向我,摘下墨鏡的那一剎那,所有的表情在我臉上石化了,想不到這麼快又和他遇上了。
他的笑容很燦爛,比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一口潔白的牙齒好像拍的廣告模特一樣,我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收起剛剛花癡十足的樣子,換上冷若冰霜的面容。
“老婆,你吃完飯啦?我來接你回家了。”阿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冒了出來,一下子就擠在我和晴之間,他右手摟着晴的腰,回頭嬉皮笑臉地和我打招呼道,“真巧,喬也在啊?!”雖然是反問句,但表情卻看不出一點驚訝,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
我禮貌『性』地朝他點點頭,心裡十分明白,這並?不是巧合,所以沒有開口說話。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晴用右手手肘頂了一下阿哲的胸口,她問出了我最想問的話,冷冰冰的語氣,顯得很不和善。
阿哲哎喲一聲,裝死的『揉』了『揉』胸口,然後一臉委屈地說,“天氣這麼熱,我怕你曬嘛,特地來接你回家,想不到你一點都不領情,還頂我胸口!”
聽聽,多麼正當的理由啊!我『摸』『摸』下巴,繼續盯着阿哲看,這麼多年了,他也沒變,一樣的讓着晴,一樣的油嘴滑舌,熟悉的打鬧畫面,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
“我還頂你的肺呢!平常沒見你這麼殷勤,你是不是跟蹤我?”晴轉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口兇巴巴地問道,這已經是他們的相處模式了,我也見怪不怪。
“沒有沒有,我發真的沒有!”阿哲也很配合,裝出一副弱小的樣子,氣勢完全被晴掩蓋了,他邊說邊豎起四根手指頭指向天空,看起來好像真的很認真。
我和晴相視了一眼,然後都將視線投向他,這擺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一臉的狐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並不相信他的話。
阿哲又恢復原先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他說,“我確實是剛好和阿桀談完案子,剛剛好要一起出來吃個飯,又剛好從秘書那裡知道你出來了,又剛剛好的發現太陽很大,就過來接你回去咯。”這話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是嗎?”晴鬆開手,挑挑眉『毛』,斜睨着他。
“嗯嗯嗯!”阿哲拼命點頭,生怕晴不相信他。
“這樣啊?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我記得我沒有和誰提過。”晴雙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哲,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呃……這個嘛……是因爲……”阿哲的嘴角開始抽搐,不時低頭、不時看向厲仲桀,兩人相互打起眼『色』來,可是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時間剛剛好,該我出場了。
我在心裡盤算着要怎麼把他的話套出來,靈機一動,嘴角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於是將計就計,在話裡設下了圈套,“你就是很的開車兜到這裡,又的在這裡看到我們,對不對呀?”我很強調這個詞,順着阿哲的話帶過去,還調皮朝他眨了眨眼睛。
“對對對!還是喬聰明,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剛剛好嘛……”阿哲撓着後腦勺,不停地附和着我,那神情豈是一個之詞能形容的?
“你當我傻子是不是?”晴一聽,雙手叉着腰,一副潑『婦』罵街狀指着阿哲吼道。
哈哈,得逞了。我在心裡暗爽着,捂着嘴,忍住想要狂笑的衝動,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觀察着他們倆個。
“不敢不敢,注意形象,形象~”阿哲一把將晴拖開,表情凝重的樣子,好像有大事件要發生,俯靠在她耳邊不怕死地提醒着,示意她在公衆場合要降低音量。
“P啊!”晴推了他一下,大手一揮,直接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然後轉身瞪着厲仲桀,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爽地挑釁道,“一定是你出的鬼主意!怎麼,一見到喬回來了,現在改行當起私家偵探啦?”她邊說邊用眼角偷瞄我,那嘲笑與不屑全擺在臉上了。
我冷哼一聲,對上她的眼神,再從容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自顧自地整理起揹包來,好像他們說的事情跟我無關一樣。
厲仲桀也沒有因爲晴的話而生氣,他依然笑得很燦爛,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大步往前一跨就站在我的面前了。
我突然僵住動作,條件反『射』般地往後一跳,拉開與他的距離。
這一彈開的動作,倒把晴和阿哲都鎮住了,只見他們兩個很有默契地停止打鬧,安靜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接下來的反應。
很顯然,讓他們失望了。
看到他,我既沒有昨晚那種大吵大鬧的衝動,也沒有久別重逢後的煽情,而是若無其事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相識的路人甲一般,然後慢悠悠地把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塞進一邊耳朵裡。
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嘲笑般地看着厲仲桀,說道,“大少爺,看到沒有?人家已經不認得你了,可以讓開了沒有?別擋我們的路。”
而我繼續像個局外人一樣,撥弄着手中的MP3,卻沒有放出我最愛的搖滾音樂。
“喬,你不認得我了嗎?”?厲仲桀沒有理會晴的話,他慢慢地朝我這邊走近,詢問的聲音不大,還帶着輕微的顫抖。
我沒有再往後退,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移開了視線,然後眼睛沒焦點的四處張望着。
他的眉頭微皺,又向前跨近了一步,直接擋住我的視線,我擡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留心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時,他突然伸起手來,這動作看起來好像是要撫『摸』我的臉頰。
“你誰啊?幹嘛動手動腳的?走開,別擋路!”我一擡手拍掉了那隻快要碰到我臉頰的掌心,大聲斥責道。
厲仲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看起來很受傷,見他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我繼續面無表情地吼道,“神經病,沒事少在這裝深情,滾開!”
“聽到沒有?喬叫你滾開!”晴在旁邊起鬨着。
“我們走啦,回家!”阿哲見晴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分說地拖着她的手往後面那輛車子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還有事沒辦完……”晴一邊掙扎着,一邊朝我招手,“喬,快過來!”
“喬你不要過來!”阿哲一聽,馬上轉身打斷晴的話,我楞是站在原地看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着。
“不行,留她一人在這裡,我不放心。”晴不死心地想從阿哲的鉗制中掙脫開來。
“留她一人在這裡,你纔要放心呢,一會阿桀會送她回去,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你不用『插』手了,我們回家……”阿哲邊說邊把晴往車子裡塞,然後快步跑向駕駛座位,一關上車門馬上發動車子,生怕遲一秒鐘我就會跟着上車一樣。
我好笑地看着他們離去的畫面,晴還不顧形象地趴在車窗上對我喊道,“喬,等會我回家擺平這混蛋後再給你電話哦,你要小心應付,那厲鬼敢欺負你,我就找機會整死他……”
車子很快消失在路口處,晴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着,我這才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意在回頭看到眼前這張人皮面具後,立即冷卻下來。
他怎麼還不走?我納悶着,見他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盯着我看,我便開始觀察起來:
幾年不見,他比以前結實了,我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頭髮稍短,顯得很精神,一身標準的上班族裝扮,黑『色』的時尚襯衣搭配黑『色』的西裝褲,簡單而大體,身材絕對可以媲美阮經天!
而這張曾經令我神魂顛倒的俊臉,已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裡面,原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想不到,幾年的沉澱,比不上短短的兩次見面。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帥,對我的吸引力依然很強,越是想甩開這個念頭,心裡那股衝動越是明顯,怪只能怪自己對帥哥沒有免疫力,原本平靜的心湖一下子泛起了層層漣漪,昨晚的邂逅情節,不受控制般地在我的腦海裡重複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