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晚報記者王翔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強詞奪理,卻也不無道理,畢竟理論知識和實踐完全不同,真的看幾本醫書,也會知道很多醫理。
現場只有婁南和李潤傑才明白,這個王翔純粹是胡扯,看幾本醫書就能達到李潤傑那樣對答如流,那中醫也就太不值錢了,李潤傑那明顯是實踐經驗豐富,不然根本無法在那麼短時間回答婁南的問題。
京城晚報記者王翔是收了劉總的好處,婁南也同樣如此,王翔之所以對婁南這麼說,也是不想讓他證明李潤傑的醫術。
他的話也同樣引起了其他記者的共鳴,受害人紅豆女人自然也受到了鼓舞,頓時站起來道:“李潤傑,就算你懂一些醫理,可不能說明你的醫術很好,美顏丹沒有問題,我就是被你們害的。”
李潤傑看婁南沉默,暗歎中醫越來越落魄,也是因爲這些醫生的醫德不足,他之前能承認自己的醫術已經不容易了,他肯定不會再開口。
他本來也沒有寄希望到他身上,聽到紅豆女人的話,笑了笑道:“你先不要着急說是被我害的,美顏丹是否有問題,藥品質監局已經有了結論,難道你們對於國家機關的證明也質疑?”
這下就算京城晚報記者王翔也不敢隨便開口了,他們都是靠新聞輿論生活,可以隨便報道一些八卦,但是涉及到政府方面的事情,卻不敢亂說。
等現場平靜下來,李潤傑才繼續道:“其實我的醫術如何,只要有心人打聽一下就可以了。”頓了頓,伸起一根手指道:“我之前說過我是美顏堂的保安隊長,這只是我的一份工作,我還有一份工作,就是國貿同濟堂的大夫,每天晚上都會坐診。”
李潤傑是醫生的身份,劉總清楚,只不過他沒有把這個身份當回事,一個藥堂的中醫而已,能說明什麼,可偏偏在關鍵時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之前他們一直拿李潤傑的身份揪着不放,李潤傑連醫生都不是,憑什麼研製美顏丹,或者就算是醫生,醫術不精也一樣沒資格研製,結果李潤傑利用迂迴的辦法,把雷區都繞過去,還讓他們的人幫忙證明了自己的醫術。
除了京城晚報記者王翔這個以抹黑李潤傑爲目的的記者頭疼,其他人都覺得不虛此行,一個新聞發佈會也開得驚心動魄,一波三折。
李潤傑召開發佈會的主要目的自然是澄清抹黑,而劉總等人的目的自然是要把這個害人的罪名給他坐實,在場記者也清楚,所以坐看雙方鬥法,他們只要報道結果就行了,目前來看,李潤傑佔據了上方,他太賊了。
“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人質疑我研製美顏丹的能力了吧,我們現在來談談美顏丹如何?”李潤傑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劉總等人的,根本不給他們留面子。
劉總這時心中暗暗着急,史進英和朱自力等人設計的計劃很完善,不管怎麼樣先抹黑美顏堂再說,他哪想到結果沒有按照計劃行進,李潤傑居然有漂白的跡象了,這可不行,不由把目神對三個老頭猛打。
“李先生,如果事實如你所說,你是一名醫生,自然有研製美顏丹的資格,可我想問你,你的醫術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誰能證明?”孫有道領會眼神開口道。
“是啊,李先生,什麼都是你說了,你怎麼證明,難道讓我去找你的患者證實?這就是託詞啊!”馬英才也跟着附和,還笑着道:“這是新聞發佈會,現在總要給受害消費者一個交代吧。”
他們兩人的話與之前京城網報記者王翔相似,都是強詞奪理,偏偏又有一些道理。
之前李潤傑找紅豆女人要證明,現在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劉總心中這個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給他們倆的紅包還可以加大一點,那個姓婁的就算了,差點被他壞了事。
記者們也想看看李潤傑如何迴應,如果李潤傑應對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了,李潤傑就會變成一個紙上談兵,空口白牙吹大氣的人。
“其實證明很簡單啊,你們懷疑我的醫術,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事實才能勝於雄辯。”李潤傑還是不着急,這幅沉穩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老中醫的樣子,然後慢條斯理的道:“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真,所以我們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說完也不等人詢問他要幹什麼,他就對冷傲血道:“傲血,把我的工具拿來,我現在當場就診。”
“李先生,你不會吧,你把新聞發佈會變成你的坐診會,你是來搞笑的嗎?”京城晚報記者王翔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其他記者也有些想笑,這傢伙也真夠任性的,爲了證明醫術,現場就診,可這連個病人都沒有,他怎麼證明,而且看他年紀輕輕的樣子,就算醫術不錯,也太大膽了,萬一真有病人,他束手無策,豈不是丟人又砸招牌。
李潤傑一邊吩咐人安排,一邊瞟了京城晚報記者王翔一眼道:“你不用笑得這麼開心,你就有病。”
“你纔有病,李先生,我們是記者,來獲取真相,你居然當面罵人。”京城晚報記者王翔臉色一變,聲色俱厲的道。
“呵呵,記者很了不起?真當自己是無冕之王了,你們報道事實,就是好記者,如果不報道事實,就是謠言的傳播者,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過高尚。”李潤傑呵呵一笑,無所畏懼的道:“我不怕你把我的話報道出去,我只告訴你,就算你是記者,你有病也要治。”
這句話非常得罪記者,就算之前沒有針對李潤傑的記者,也聽得十分刺耳,儘管心中佩服李潤傑什麼都敢說,還是暗歎,還是太年輕,報道出來他的名聲也就完了。
京城晚報記者王翔本來就想找李潤傑的黑點,沒想到他一下就把自己需要的說出來了,強壓着笑意道:“李先生,原來你這麼看不起我們記者。”
“你不用煽動了,隨便你怎麼寫,只希望你知道自己的病情,還能笑得開懷。”李潤傑無所謂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