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大家都讓開一條路,李潤傑也是眼睛一亮,鬧事的果然來了,畢竟這次張家是針對魂淵殿,他們沒有任何反應,都會被南明洲修士恥笑的。
渡劫期修士被衆人注視着走過來道:“張家的小子你先別忙着踹轎門,這新娘可不一定是你的。”
“你說什麼?”張家少爺可是未來張家的繼承人,就算對面是渡劫期修士,他依然不滿,怒目道:“今天是本少爺大喜的日子,你們來這裡鬧事,是不想活了吧?”
他根本不問對方的身份,他只是知道對方只有一個渡劫期修士,自己張家就有三個,加上賓客,現在張家這裡,至少有五個渡劫期修士,他一個渡劫期修士能囂張到哪去?更何況家裡還有不少合體期修士,這十幾個人還真不放在他的眼中。
渡劫期修士眼中閃過一絲輕視,張家的繼承人就是這麼個貨色,張家的未來堪憂,他當然不會管這些,沒有搭理張家少爺,而是看向張家門口的一個渡劫期修士道:“張友年,老朋友來了,都不招呼一下嗎?”
“哼,你個老不死的,誰是你朋友。”張家的三長老聞言哼了一聲道。
“當然是朋友了,我這個時候登門,哪能說不是朋友啊!”魂淵殿渡劫修士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道:“不過我們這次來,不是和你敘舊的,實在是這次你們要娶的新娘,早就是我們魂淵殿的人了。”
“靖遠老怪,你不要亂說話,這是我們張家的媳婦,你這麼說,是想開戰嗎?”張友年顯然是個暴脾氣,聞言眉毛一挑道。
靖遠老怪看着張友年隨時動手的樣子,呵呵一笑道:“張友年,你還是這樣的暴脾氣,要動手,我自然會奉陪到底,但是你要想清楚,你我的修士隨時都可能引來天劫,你確定要與我動手?”
張友年微微沉吟,靖遠老怪說的沒錯,渡劫期修士每一次小境界提升都會遇到天劫,如果火力全開,隨時都可能引來天劫,而且渡劫期的天劫,一次比一次厲害,如果真的引來天劫,沒有足夠的準備,魂飛魄散就是最終結果。
“你看,你也不想隨便動手,那就耐心聽我說完。”靖遠老怪看出張友年的顧忌,嘿嘿一笑道。
“誰要聽你廢話,你們渡劫期修士不方便動手,我們合體期修士也不少,你們這些人哪來滾哪去,別耽誤少爺我成親。”張家繼承人的身份擺在這裡,甚至不弱於三位長老,他眼看着三長老猶豫,暗罵一聲廢物,直接開口不爽道。
“張友年,我看你們張家的年輕一輩膽氣不錯啊,很多年沒有人這麼和我說話了!”靖遠老怪微眯雙眼,看了一樣張家少爺,才微笑道。
張友年微微皺眉,靖遠老怪雖然是來找事的,而且還會煽風點火,但是不得不說,他說得話很有道理,他看着張家少爺那種飛揚跋扈,目中無人,都不由暗歎,如果讓這樣的人繼承家主之位,張家都危險了。
周圍人的人也是暗暗點頭,早就聽說張家的少爺是個紈絝子弟,但是那都沒有親眼見過,感覺不深,現在親眼看到,才知道傳言一點不假。
明知道對方是魂淵殿的修士,而且也知道對方修爲是渡劫期,他還敢如此,如果對方實力不高,背景不強,他豈不是會把對方隨意打殺,這種人如果不是有張家依靠,絕對活不了幾天。
張家少爺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衆人目光中,評價越來越低,聽到靖遠老怪的話,哼了一聲道:“你們魂淵殿一直想破壞我這件婚事吧?那我就娶她娶定了,我看誰能阻攔。”說完,放肆大笑道:“你們就來這麼點人,還真以爲我們張家會怕嗎?”
“如果加上我們呢!”隨着聲音,又是七八個人走出來,爲首也是一個渡劫期,而且還是渡劫中期,說話之人就是他。
張家少爺一愣,什麼時候渡劫期修士這麼不值錢了,隨便就能看到,不過他也不怕,自己家這邊渡劫期修士更多,哼了一聲道:“你又是什麼人?”
“他是天魔城寨的二當家,飛天魔猿衛越。”張家少爺等級見識都不足,不認識對方,但是張家三當家張友年很快就認出對方的身份,沉聲介紹道,心中則是暗歎,果然魂淵殿是有備而來,不僅他們來了,還帶着天魔城寨,這就不太好辦了。
李潤傑沒聽過天魔城寨,可既然有渡劫期修士,至少也是一個八級勢力,儘管南明洲的八級勢力不多,總是有幾家了,這次自己已經見到了四家。
如果不是玉泉派與張家關係一般,不然也不會是真元子一個出竅後期修士來賀禮,就算他們只有一個掌門是渡劫期修士,派來的人至少也是合體後期的長老,他估計張家也沒有太把玉泉派當回事,他們真正的幫手早就找好了。
“不錯,正是老夫。”被人認出來,衛越也省得自我介紹,他同樣認識張友年。
衆人原本以爲阻攔婚事的只能是魂淵殿的人,想不到又來了一個八級宗門天魔城寨,不是所有人都和李潤傑一樣,對南明洲不太瞭解,他們都是本土修士,對於各宗門的情況,要比當初的散修李潤傑瞭解更多。
天魔城寨不是雲川張家和魂淵殿出名,但是他們的實力誰敢小看?一個二當家已經是渡劫中期,大當家說不定已經的到渡劫後期,甚至在衝擊大乘期也不是不可能,這麼多年來,南明洲還沒有出現新的九級宗門,如果天魔城寨的大當即真的在衝擊,只要成功,他們的實力就會凌駕在衆修士之上。
大家都聽出天魔城寨的情況,這纔開始對張家有些擔憂,張家確實強大,甚至在八級宗門中,都是實力靠前的,可問題是現在要同時面對魂淵殿和天魔城寨,即便他們只是來了兩個渡劫期修士,張家難道還敢把他們都殺了?這顯然不可能,而且也應該做不到。
“想不到堂堂天魔城寨的人,也甘願爲他人做事,魂淵殿給了你們不少的好處吧?”張友年有些忌憚飛天魔猿衛越,哼了一聲,企圖分化挑撥天魔城寨與魂淵殿的關係,如果成功,就能事半功倍了。
可惜人家既然來找麻煩,自然不會真的被張友年挑撥,衛越聞言哈哈一笑道:“什麼好處不好處的,我早就看你們不爽了。”
他的話當然沒有人相信,作爲一個八級勢力的二當家,沒有足夠的利益,怎麼可能出手幫助魂淵殿,他們要針對的可是張家,八級宗門家族中排名靠前的勢力。
李潤傑聽着他們的話,也在暗中想着,如果只是爲了一個宋欣,他們恐怕不會這麼爭執,他估計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別的內容,只不過這不是他這個層次能明白的事情,只有接觸宋欣之後,纔可能知道他們爲什麼不惜一切的要搗亂婚禮。
其實這樣做,不說其他目的,就說讓張家丟一次大臉,他們這些宿敵都不會猶豫。
“張家小子,你還是退到一邊去吧,這裡的人不會成爲你們張家的媳婦。”自從衛越出場,靖遠老怪就變得信心十足,張家之所以在八級宗門之中實力強橫,一般人不敢招惹,就是因爲他們的渡劫期修士多。
現在他們這邊有兩個渡劫期修士,其中一個還是渡劫中期,真要對比,對方就算有三個渡劫期,自己這方也不怕,更何況,渡劫期修士怎麼可能隨便出手,多半會讓手下人動手,魂淵殿和天魔城寨聯合,帶着的合體期手下已經超過十個,而且每個實力都不俗,也不怕張家的合體期修士。
張家少爺可不會考慮太多,他原本不太把魂淵殿當回事,等天魔城寨的人出來,他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妙了,可作爲張家未來繼承人,他怎麼可能認慫。
“你讓我走就走?那我豈不是沒面子,宋欣就是我的新娘,誰也阻攔不了。”張家少爺哼了一聲,就是站着不動。
“她明明是早就與我們魂淵殿有婚約在前,你這把她搶去,還能怪我們來打亂嗎?”靖遠老怪沒有着急動手,這裡觀衆很多,他必須洗白一下道:“當初謫仙山莊與我們可是商量好了,雙方成親,結果謫仙山莊的莊主背信棄義,我們這纔對謫仙山莊動手,如今這位姑娘在你們張家落腳,你們就逼迫他成親,這種行爲,我們看不過去。”
衆人嘴巴微張,他們弄不清楚他說得話是不是真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謫仙山莊被魂淵殿的人滅了。
如今他這麼說,有些人覺得好像還真是有點道理,特別是看着張家少爺的樣子,大家都覺得張家少爺還真是能做得出這樣事情的人,莫名的覺得張家這件事做得不怎麼樣。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逼她不成,滅了謫仙山莊,然後他們才求助我們聯姻的。”張家少爺大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