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十三,故事發生在2020年四月一號,煙臺的一個小農家院,
“十三,幹他,我就剩兩張牌了”說話的是十三的同村哥們,叫沙一中。我們一直叫他一中。
今天是邊叔去世的第三天,十三和村裡的一些人在守靈,也就是村裡所說的“撂三天”
邊叔是河北秦皇島人,來這十幾年了,一直賣豆腐維持生計,無兒無女,據說年輕時和老婆同房被驚嚇過,之後不能同房了,就離婚了,然後背井離鄉,獨自一個人來了我們這裡。今天是邊叔去世的第三天,原本老家有個侄子,人走的當天聯繫過了,本以爲能來看最後一眼,然後處理後事,可是人家壓根沒來。邊叔是十三的鄰居,從來的時候就對十三特別好,家裡所有的好東西都讓十三隨便拿,隨便吃,也許是沒有兒女的緣故吧。
“四個k,要不要?不要吧?一對9”十三大喊到
“不要”
“我也不要”
“完了,那你要啥啊?我最小的對子了”十三看了看一中說道,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邊有聲!十三回頭看了一眼,“啊”十三大喊一聲,就感覺後背發涼。聽到十三喊完,身邊的兩個人立刻回頭看了過去,然後瞬間“嗷”的一嗓子,三個人同時呆住了,看到的正是邊叔,邊叔半弓着身子。在吃自己的供果。聽到喊聲以後,隔壁屋子裡其他的人都跑了過來。
“邊叔?邊叔?是你嗎?”汪十三大膽的喊到!
靜,安靜的不得了,現在只剩下屋裡十幾個人喘氣的聲音,還有門外邊叔吃東西的聲音,
只見邊叔拿着蘋果一口一口的吃着,就像是好久沒吃飯的人一樣,是啊,棺材裡躺了三天了,不餓纔怪,只見她一個蘋果吃完直接抓起另一個,也不吐蘋果胡,全吃了。
這時,不知道人羣中誰說了一句,詐屍了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蒙圈了。還是年紀最大的李叔說了一句,我們人多,一起出去看看,一中,你快去村頭王大爺家,把王大爺喊來,
“我自己不敢,你和我去吧”說完一中便拉着和他一起鬥地主的哥們一起走了出去。然後屋裡十來個人一起壯着膽子走了出去,帶頭的是十三,不是十三膽子大,而是十三和邊叔感情最深,這麼些年,一直當成自己家一樣,吃邊叔的,喝邊叔的。數不勝數,偶爾還能從邊叔這裡要點零花錢。所以自然是十三帶頭了
“邊叔,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是十三啊”
說着,十三便走了過去,一來人多壯膽,二來感情確實深厚,十三此刻的心情無比的激動,夾雜着緊張,疑問,開心,唯獨沒有害怕,真的沒有害怕
走到身前,十三看着邊叔不停的在吃,這時大家都跟着圍了過來,都沒說話,就這樣看着,邊叔一直在吃,五個蘋果吃完了又吃下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擡,這時從院子外邊跑進來三個人,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夥,老頭正是村裡的王大爺,附近的紅白喜事都是他張羅,據說有點道行,好像以前學過這方便的東西
“十三,預備麻繩,黃雞,大家先別靠近。”王大爺邊跑進來邊說,這時大家已經把邊叔圍住了,看着邊叔在那埋頭的吃着東西,王大爺說到,守靈的人呢?是不是過貓了?你說你們能幹點啥,一羣人,沒一個省心的,王大爺邊罵着邊喊着十三“準備好沒有,快點,來幾個人,把這個磨盤擡過來”說着便跑來幾個人
因爲邊叔一直做豆腐,以前用的磨盤一直保留着,放在家院子裡
“來了,王大爺,黃雞,麻繩,還需要什麼?我邊叔是不是詐屍了?還是還陽了?”十三關心的問道,邊說邊看向邊叔,
“詐屍了,沒事,拿刀來”說罷,王大爺結果麻繩和黃雞,這時有人從屋裡拿出菜刀,只見王大爺嘴裡叨叨了幾句,手起刀落,拿着菜刀便划向了黃雞的脖子,然後黃雞一直在掙扎,王大爺握着黃雞的身體和脖子,儘量讓血灑向麻繩。過了一會黃雞也不掙扎了,王大爺把黃雞扔向一邊,然後喊到“來四個人,一邊兩個,給我把他捆上”
話音剛落,便呼呼啦啦的來了幾人。
“再去四個人擡磨盤,準備好,快”
此刻的汪十三多希望邊叔不是詐屍,而是假死復活了,看着大家忙碌的樣子,汪十三走到王大爺身邊,說道
“大爺,現在的邊叔能溝通嗎?”
“不能,他現在沒有思維,他現在就是無底洞,你給他多少他就吃多少,一直吃到把肚子脹爆,然後還會吃,到了明天早晨公雞打鳴,太陽出來,他纔會倒下,我覺得你不希望看到他把肚子脹爆吧?”王大爺斜了十三一眼
此刻的十三真的不知道該怎樣了,看着眼前的邊叔,這個從小就疼自己的鄰居,自己小時候有空就到隔壁來,每次邊叔兜裡都會有糖塊和零花錢,看着現在邊叔不停的在吃着,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也不知道王大爺說的管用不管用,大家一擁而上,呼啦一下就把邊叔按倒在地,此刻邊叔還在不停的掙扎,邊掙扎嘴裡嘴裡邊不停的喊着,“我餓,我餓,我餓!”此時四個人拿繩子死死的捆着邊叔的上半身,下半身還有幾個人按着腿,然後過來幾個人擡着磨盤,朝着邊叔胸口壓去,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邊叔,此刻力大無比,這麼多人按着,仍然還在掙扎。
“我餓,我餓,我餓”
“快點,再來個人,坐磨盤上壓着一點,勁太大了,按不住了”
“王大爺,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能不能送我邊叔一程?我看他這樣掙扎我很難受”十三對着王大爺說道
“有,用嘴吸,你邊叔一定是粘了陽氣,要麼用磨盤壓出來,要麼用嘴吸出來,讓你們守靈,你們就不當回事,虧你邊叔對你這麼好,臨了臨了的還糟這罪,唉”王大爺嘆了口氣
用嘴吸,此刻的汪十三猶豫了,看着眼前掙扎的邊叔,難道真的要用嘴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