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璇緊皺眉頭,看着霸王,冷聲道:“下面的是誰?”
霸王笑了笑,看了冰棺中的海棠一眼,說道:“不想救她了嗎?”
“條件是什麼?”
霸王大笑一聲,拍了拍葉璇肩膀一下,說道:“還說什麼條件,我們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等滅了仙華,我就帶着你去。”
葉璇冷笑一聲,點了點頭,轉身向仙華山山頂走去。
藍蘭拉住了葉璇,急忙問道:“你要滅仙華?”
葉璇回頭看了藍蘭一眼道:“你看呢?”
“但是星魔……”
葉璇甩脫了藍蘭的手,冷道:“你回去找青虛他們,仙華一滅我就會回去跟他們說。”
葉璇說完不再停留,留下一道殘影就向仙華趕去。
藍蘭愣了一下,隨即向山腰走去。
葉璇一路殺到了仙華大殿,路上凡是被葉璇看到的仙華子弟沒有一人能夠逃跑,上至白髮老者,下至幾歲幼童,沒有一個留得全屍。
葉璇站在山頂,四周全是殘肢碎骨,地面已經被血水覆蓋,正在向山下流去。
葉璇環視四周,卻沒有感覺半點不適,仰頭吼道:“出來!”
一道金色光束從遠處的山林中衝破天際,就見一道流光射出,直衝向葉璇。
葉璇面無表情,冷哼一聲,側身躲開了流光。
流光停了下來,一個少年手持石劍,顯出了身形。
少年看了看四周煉獄一般的場景,皺起了眉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低沉着聲音道:“你做的?” шшш● t t k a n● ¢O
冰棺懸浮着到了葉璇面前,葉璇冷道:“你做的。”
少年眉頭跳了一下,擡手指向葉璇,手中的兩把石劍突然射向葉璇。
兩把石劍暗淡無光,但是一靠近葉璇卻被五彩的護罩當了下來,再難進分寸。
葉璇看了看兩把石劍,說道:“你殺人取劍,我殺人復仇,有什麼不同?”
少年轉頭看向一旁,剛好就見一個才只有大人巴掌的嬰孩頭顱,“你……你真的墮入了魔道。”
話音未落,兩把石劍放出金光,漸漸向葉璇靠近。
葉璇不動分毫,看向了那個已經失去了光彩的雙瞳,平靜道:“弱肉強食,魔道?野狗食屍,魔道?殺敵護親,魔道?”
少年聽着葉璇的話語,怒吼道:“你連孩童都不放過!”
葉璇嘴角彎了彎,看向少年,“獸性即天性,我只是迴歸根本。”
葉璇看向少年的雙眼漸漸變得暴戾,兩把石劍也到了眼前,但是卻搖晃個不停。
少年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大驚失色,連退幾步,兩把石劍卻突然“轟”一聲變得粉碎。
葉璇的看向少年,雙眼卻變得無神,就像是一個死人,右手緩緩擡起,指向少年。
少年雙手合十,一把斷劍從少年的雙手間出現,兩把石劍的粉末突然就向斷劍附去。
斷劍時不時的放出金光,由兩把石劍的粉末組成了劍身。
葉璇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阻止,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天際。
天際邊的凌卿到了葉璇頭上,兩人沒有發出一言一語,只見凌隆點了點頭,葉璇看向了墮靈魔崖的方向,嘆道:“天命!”
斷劍已經復原,劍身上佈滿了奇異的花紋,少年的身體也起了變化,變成了手持金劍的青年。
葉璇把視線轉向了金劍,看到了劍身上的花紋,說道:“軒轅氏,你是黃帝姬軒轅。”
姬軒轅凝視着葉璇,厲聲道:“你已經成魔,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葉璇還沒有出聲,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冷哼道:“這麼久了,你還沒看透。”
刑天踏着血水,走了過來。
姬軒轅顯然早料到刑天會來,沒有驚訝,只是警惕的注意着刑天。
刑天打量了一下葉璇和凌卿,大笑道:“你沒算到這邊會有兩個‘天’吧,哈哈……”
“你來這裡就是爲了笑幾聲嗎?”姬軒轅把金劍指向刑天道。
刑天哼了一聲道:“我就是來替那羣傢伙傳話的。”
“什麼話。”
“天道無極,白者多,則不白者黑,善者多,則不善者惡。”刑天說完又看了葉璇幾眼,說道:“你說別人墮入魔道,我看你纔是墮入了魔道。”
姬軒轅垂下了手中劍,低頭思索。
葉璇也變了個人,雙目中的戾氣淡了下去,靜靜的看着冰棺。
姬軒轅思索良久,嘆了口氣,縱身離去。
葉璇也不追趕,只是帶着冰棺離去。
此時山腳下的戰鬥也停了下來,葉長譽帶着葉家衆人躲在一旁,根本就沒參與戰鬥,和仙華派戰鬥是一羣長相怪異的人,和一羣兇惡的怪獸。
葉長譽看到葉璇穿越戰鬥場地走了過來,戰鬥中的生物對葉璇熟視無睹。
葉璇走到了葉長譽的身邊,說道:“以後你就是葉家家主。”
葉家衆人一愣,不停的詢問。
“你們快離開。”葉璇說完身體突然憑空浮了起來。
葉家衆人面面相覷,突然就發現仙華派中的人突然一個個癱倒在地,就連那些怪人和怪獸也沒逃脫,紛紛倒在地上,隨後就見他們的身形開始慢慢變小,漸漸的化爲了一灘血水。
葉家衆人不敢再停留,急忙離開了已經成爲地獄的仙華派。
葉家衆人回到了朱雀城,發現整個城池早已亂了套,人們紛紛用手指天,嘴裡在不停的驚奇的叫着什麼。
衆人擡頭看去,發現整個天空好像成了大屏幕,裡面的場景正是他們不久前才離開的故鄉。
只是現在的卻已經成了戰場,巨大的人形機器人,機器人的裝甲上還有怪異的符文,仔細看還能看到身穿古代服裝的人類,還有一顆又一顆的火球從天而降。
遠處還有一些背身雙翼的人形生物,只是讓衆人更驚恐的是各種怪異的生物,三頭六臂,額頭生眼的人類,還有堪比大廈的怪物,以及那些毀滅能力巨大的光芒。
衆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知道他們的故鄉,已經成爲了回憶,成爲了一片廢墟,或許連廢墟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