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現在要是聽到白殊的話,不知道有什麼反應,這白殊竟然這麼想殺自己。
嘯天聽完之後笑了一下,這白殊還真是執着,不過那個安騰也真是該死了,誰讓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尤其是白殊看不慣的事情,只能算他倒黴了,他這個自封的皇帝也不知道能做幾天。
其實,安騰能夠早些安排好,而不是隻靠運氣的話,他不會敗的這麼慘,他要是防範着白殊,讓自己的兒子在日東城埋伏,白殊的五萬兵馬就算是有火石車,也無法拿下日東城,誰讓那個天真的安騰,以爲白殊不會攻打他。
而且還讓自己的兒子各佔一城,現在好了,從安騰叛變那天開始算,這個自封的皇帝,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丟了一座城,現在還剩下兩座城。
時間到了下午,糧草和援軍都到了,就在城外集結,白殊親自出去迎接,這次領兵的將軍他沒有聽說過,還是客氣一點的比較好。
白殊帶着人去了城外的時候,軍隊已經等了一會,領頭的將軍正在那裡抱怨。
“真是不好意思,讓馬將軍久等了。”白殊從城門裡迎了出來,這個將軍的名號,白殊在書信裡已經知道,是一位姓馬的老將,在中鈞登基的時候,這老將軍是最先站出來表示支持的軍方勢力。
老馬將軍眼睛一瞪,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老將見過國師,國師還真是架子大,我們是來幫忙的,竟然讓我們等這麼久。”
“我這不是來了嘛,老將軍不要生氣,趕緊進城裡休息,酒菜已經準備好了。”白殊客氣的說着,還是要給老人家面子的,雖然自己的官大,但他也沒有官架子。
“你們不是缺糧草嗎,怎麼還會有好的酒菜?”老馬還是吹鬍子瞪眼的,一肚子的不爽。
白殊賠笑着說:“不要多心了,讓士兵們在城外休息,城裡的士兵還在餓着,趕緊把糧草運進去。”
老馬這纔是不情願的,對手下的人吩咐着,讓他們把糧草交接一下,白殊手底下的四萬人也是能吃飽肚子了。
進了城之後,白殊把老馬請到了城主府,也就是安騰之前的府邸。
因爲只是臨時落腳,白殊也並沒有讓人收拾,府邸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老馬來了之後,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
“馬將軍裡面請。”白殊把老馬請到了屋子裡。
嘯天也是跟在一旁,一直沒有發言,不多心裡面對這個老將軍,也是很不順眼。
“國師的生活還真是簡樸。”老馬陰陽怪氣的說着。
“咱們邊吃邊聊。”白殊立刻讓人把酒菜拿了上來。
老馬在朝堂上,那也一跺腳震一震的人,平時吃飯都是山珍海味的,一大桌子的好菜,吃的根本沒有倒的多,此時白殊讓人端上來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酒菜,這老馬心裡更不爽了。
“就這麼點東西嗎?”老馬拿筷子扒拉着盤子裡的菜。
白殊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委屈馬將軍了,因爲只是臨時在這裡落腳,所以沒有準備特別的東西,就是院子裡,你也看到了,亂七八糟的沒有收拾,我打算明天一早,就繼續追擊安騰。”
一聽這話,老馬立刻就把筷子給放下了,就是嘯天給他的倒的酒,都沒有伸手接,嘯天直接把酒放在了一旁,斜眼看着這個老傢伙,到底想整些什麼幺蛾子。
“這個可不行,就完人馬連夜趕來,一路上奔波勞累,休息一晚根本不夠,必須得休息三天。”老馬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馬將軍來了這裡,兵權就應該交給國師,軍隊怎麼行事,一切事情還得聽國師的。”嘯天委婉的說着。
“皇上說了,兵權可以不交,國師有什麼吩咐可以跟我說,但我答不答應,就得看國師說的對不對了。”老馬也是陰陽怪氣的說着。
白殊輕笑一下問道:“這麼說來,馬將軍是不同意我的做法了?”
“軍隊必須休息三天。”老馬堅定的說着。
“那好,就聽馬將軍的。”白殊笑着答應道。
老馬呵呵一笑,心裡面美得很,都說這個國師有些手段,但是在自己的雄威之下,還不是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國師真是通情達理。”
“咱們還是吃飯吧!”白殊再次示意嘯天給老馬倒酒。
可是老馬卻是拒絕道:“我看城中還有酒樓,就不在這裡打擾了,你們自己吃吧!”說完這話,老馬就起身離開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還跟自己在門口的手下抱怨道:“這裡連個女人都沒有,還得我們自己去城裡找。”
白殊沒有去送老馬,他心裡已經有些不爽了,自己給這老傢伙面子,這老傢伙卻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做事還跟自己對着幹,明顯是中鈞派來搗亂的。
“真的挺那老東西的意見嗎,讓軍隊休息三天?”嘯天皺着眉頭問道。
白殊嘆息一聲說道:“畢竟是中鈞派來的人,咱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要不然真的會讓別人以爲,我白殊想造反了。”
“可是軍隊休息三天,絕對是延誤了戰機,本來可以打安騰一個措手不及的,咱們休息,人家也有時間準備了,這樣划不來啊!”嘯天有些着急了,他現在可是主將的身份,身兼要職,當然要上心了。
“這件事情是相對的,咱們的士兵可以休息好,安騰就算再準備,也不過是多謝防禦措施,他就自己的兩個兒子可以倚仗,他們父子三人湊在一起纔好,那樣咱們就能一舉把他們殲滅,也省得咱們麻煩了。”白殊也想得開,老馬的意見對他的計劃並沒有什麼影響。
既然白殊這麼說了,嘯天也是不再多想,給白殊倒上酒,“咱們就沒有享福的命,只能吃這些爛菜。”
白殊知道這傢伙,是在打趣,把酒杯推到一邊,“不是跟你說過,我要把酒給戒了。”
“那我也不喝了,一個喝沒有意思。”嘯天也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別喝了,明天讓墨子和公輸班跟你喝。”白殊說道,開始吃飯。
“爲什麼要等明天啊?”嘯天不解的問道。
白殊解釋道:“一會吃完飯給他們安排點工作,要是讓他們先喝酒,那誰給我幹活啊,只能等到他們把活幹完,明天再喝。”
“你還真是狡詐。”嘯天壞笑着說。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白殊說着話,給嘯天夾了一筷子菜。
兩人吃完別人看不上的飯菜之後,白殊就把墨子和公輸班叫了出來,然後四個人就一起去了街上。
白殊把兩人叫出來,就是爲了改造自己手頭現有的三臺火石車,改造好了之後,也好使用,反正閒着也是沒有事情,早點解決的比較好。
日東城的百姓並沒有收到戰爭的影響,生活還算是正常,四個人直奔最大的鐵匠鋪而去,之前已經是瞭解了城中的佈置,所以找起來很方便。
在經過一處煙花場所的時候,白殊看到門口站了一些士兵,這些人他也有印象,是老馬身邊的親衛軍,這些人在這裡,說明老馬正在裡面快活。
“這老傢伙的臭毛病還真是不少。”白殊厭惡的說道。
“要不要管一管?”嘯天開口問道,他已經有些手癢了。
白殊翻了一下白眼,“你這傢伙怎麼想的,人家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咱們沒有什麼關係,還是繼續忙咱們的正事好了。”
說着話,四個人繞過了那個門口,向着另外一條街道走去,鐵匠鋪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