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怕伍空這麼一折騰，病情又重了，所以把他推去重症室了。
顧易看着眼底滿是擔憂的嵐珀，拉上她的手，“去看他吧。”
他察覺到她的手因爲強烈的衝擊而有些發抖，所以把她握得更加緊了，只想給她一點安全感。
嵐珀本來還挺生氣的，看他沒有生氣自己剛纔衝動之下說出的話，心裡也緩和了下來，任何他牽着。
去到重症室，等醫生忙碌完了後，他看着她，“你有什麼想和他說的就進去說吧。在你心裡他是特別存在的，對這一點我很介意。但再介意，我也會顧及你的心情。但你不要過於傷心，畢竟你自己也有傷。”
“嗯。”她點了點頭，穿好防護服進去了。
嵐珀坐在伍空的牀邊，看着呼吸器下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淚水忍不住涌出。
“伍空，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你是多特別的存在。從讀書到現在，有一半的生命都有你的身影。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你的關心，離婚的時候有你的安慰，去西部的時候也有你的關懷。每次你都是真切地給我送來溫暖。我真的很感謝你。”
她緊握住他的手，泣不成聲，“現在，你還爲了救我而弄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過意得去……”
站在門外的顧易透過可視鏡，把裡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底漫起一股酸澀。
伍空永遠是橫在他和嵐珀之間的一個大障礙。
但不管她的心意如何，他都絕對不允許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一會，米辰從拿着報告走了過來。
“顧總，警方那邊調查報告出來了，扔花盆的人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顧易看着那份報告，神色十分陰沉，“有這麼巧？”
“我已調出發生意外路段的所有的監控錄像，可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顧易覺得這個結果，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他陰着眸，“附近路段沒有，找附近的商鋪，過路的行車，再沒有的話，就從這個人何處出現的源頭開始找。今天沒有疑點，就找昨天，昨天沒有就去找前天。”
米辰趕緊領命，“好的。”
顧易的眸色依舊微變，仔細地思考着剛纔報告裡所闡述的，一位精神病患者意外逃跑了出來，意外碰落了花瓶，意外地跌在了伍空和嵐珀身上。
所有的事都太巧合，巧得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安排。
他腦中一遍一遍地過濾着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最後鎖定兩個人，而這兩個是和他有牽扯的人。
……
辦公室裡，米辰再次向顧易報告。
“我們翻遍那天事發處所有的監控記錄，終於追查到那個人住院的地方，是泰康精神病院。我們把醫院前後幾天的監控記錄都看過，也沒查出任何可疑，唯一有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是一位醫生。”
“把他資料給我。”
米辰把資料放在他面前，解釋到，“這是那個精神病人的主治醫生，在事發前一天有外出過。雖然醫生外出很正常，可是在上班時間卻有點不正常，那個醫生平日行事又十分嚴謹，不是那種會破壞規矩的人。
“廖凡宇……”顧易看着資料上有點熟悉的面孔，眉頭微擰。
這個男人，在哪裡見過。
米辰又說，“還有一件事，調查這個廖凡宇時無意發現，他和奈美小姐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