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肖榮月驚訝的大喊一聲,要知道,剛纔的哪一擊可是他最強的殺招,可居然連這個看似脆弱的籠子都打不破,肖榮月說什麼都不肯相信。
而此時寅三已慢慢走到肖榮月身後道:“哦呀哦呀,沒用的,除非你的實力比我強,不然是絕不可能把這個牢籠打破的。”
肖榮月立馬轉過頭來,看着寅三。
“你覺得,以你目前的實力,是比我強呢?還是比我弱呢?”
肖榮月沉默。
馨兒跑到籠子便上,雙手握着鐵桿道:“肖兄,你快跑,不要管我們!”
看着近在咫尺的寅三,肖榮月苦笑一聲,“已經來不及了。”
“他說得對,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一頭黑皮天靈虎擡起巨大的手臂朝着他揮了下來,肖榮月趕忙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卻還是黑皮天靈虎一掌拍飛。
緊接着,那黑皮天靈虎邊四腳着地,怒吼着朝肖榮月衝來。
肖榮月的身後瞬間出現一匹白月狼,他的個頭雖然沒有黑皮天靈虎大,但卻絲毫不懼,化作一道白光,一頭撞向黑虎。
黑皮天靈虎的巨大的身子被裝得後退幾步,眼裡透露着濃濃的怒氣,大口張開,咬向白月狼的後背。
“嗚……”
白月狼發出一聲慘叫,皎潔的背上被扯下了一塊肉,可黑皮天靈虎還不死心,咬向白月狼的喉嚨,想要將它給咬死。
白月狼並沒有給黑皮天靈虎這一機會,當黑皮天靈虎低頭的那一瞬間,白月狼拖着受傷的身子高高躍起,後腿的利爪張開,三道血色紅印猛地划向黑皮天靈虎的眼睛。
“吼!”
黑皮天靈虎的一隻眼睛被劃瞎,痛苦的扭動着頭顱,白月狼趁勢在空中翻滾,巨大的狼尾掃向黑皮天靈虎,卻被黑皮天靈虎一把抓住尾巴,重重的摔到地上。
“咚。”
地上揚起一片塵埃,白月狼倒在地上,口中不斷有鮮血流出,可黑皮天靈虎絲毫不給白月狼喘息的機會,張開大口,從口中吐出一道暗黑色線。
白月狼見狀,立馬站了起來,四腳猛踩地面,身子像側面傾斜,躲過了射線的攻擊。
黑皮天靈虎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很快調整過來,朝着遠處的白月狼追了過去,雙方就此扭打在一起,但明顯黑皮天靈虎要更佔優勢一些。
白月狼被打的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原本柔順的毛髮也因爲沾上鮮血而變的混雜不堪,而且白月狼身上每受一處傷,肖榮月身上相應的部位也會受傷,兩者就好像是安危與共的共同體,任何一方受傷,都會影響到另一方。
而另一邊的寅三勢頭正盛,相應的那頭黑皮天靈虎也是十分的兇猛,利爪在前方揮舞,黑氣纏繞在他的身上,像是奪魂的鎖鏈,一點一點的奪走白月狼的生命。
牢籠裡的馨兒看得心急如焚,她多麼想要上前去幫助肖榮月,但現在的她,連一個破籠子都打不壞,即使過去了,也不過是給肖榮月拖後腿罷了,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難道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肖榮月爲了保護我們而打死嗎?”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絕對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他的,絕對!”
馨兒不斷觀察着局勢,發現兩人戰鬥的時候,其周圍的景色都會發生變化,肖榮月這邊是一片白芒,而寅三這邊則是一片漆黑,雖然目前漆黑的區域佔據了大半個空間,但白色終究還是存在的。
白色的區域就像是白天,而黑色的區域就好像是夜晚,而那黑白交匯的地方,正是日月交匯之處!
“黑與白,光明與黑暗,太陽與月亮,我有辦法了!”
馨兒突然眼前一亮,從懷中掏出一頂香爐,正是許久未用的神機爐!
此時周圍乃是一片濃霧,分不清白天黑夜,自然沒有所謂的日月同輝,故神機爐顯得異常的平靜,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馨兒輕輕撫摸着爐身,喃喃道:“神機爐,靠你了,拜託你一定要顯靈啊!”
說罷,馨兒便瞄準那黑白交匯處,把神機爐扔了出去。
“去吧神機爐,求求你一定要爭氣啊!”
“咻!”
神機爐在空中穿梭,最後來到雙方戰鬥的地方,奇蹟般地停在了那黑白交匯處。
“咦?”
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奇形怪狀的爐子,讓兩人同時一愣,而正是這一楞,那神機爐的蓋子突然自動打開,一縷縷青煙從爐頂飄了出來,飛向四處。
“不好!”
馨兒暗叫一聲,趕忙對着肖榮月道:“肖榮月!快閉上眼睛,捂住口鼻!”
馨兒釋放神機爐的本意是讓寅三失去戰鬥能力,他可不想因爲肖榮月離得太近而使他受到牽連。
然而事實證明,馨兒的擔心是多餘的。
從爐頂飄出的青煙並沒有順着風朝肖榮月去,反倒逆風飄向寅三。
看着緩緩飄來的青煙,不知爲何寅三內心產生了濃濃的恐懼之感,沒有絲毫猶豫,寅三立馬轉身逃跑。
可那縷青煙並沒有要放過寅三的意思,跟在寅三身後,寅三的速度越快,青煙漂浮的速度也就越快。
那青煙,就好像是一條勾魂鎖鏈,一旦被它勾中,必死無疑!
看着逃跑的寅三,肖榮月用盡全部力氣凝出一根光矛,朝着寅三射了出去。
“咻!”
光矛劃破長空,精準的扎到了寅三的大腿,寅三瞬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身後的青煙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迅速朝着寅三撲了過去。
纖細的青煙於寅三身邊的一縷黑氣連在了一起,寅三整個人瞬間無法動彈,倒在地上,不停地慘叫着。
它身上的黑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流逝,不斷被青煙給吸走。
沒有人知道,當寅三身上的黑氣被吸走之後,源源不斷地記憶正不斷涌入他的腦海。
他本名爲善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獵戶人家,靠砍柴狩獵爲生,家裡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最小的僅有兩歲。
由於父親體弱多病,年僅十三歲的善金主動挑起了家中的大梁,每天早出晚歸,上山砍柴打獵,以維持生計。
日子雖然過得貧苦,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感覺卻讓他感到十分的幸福。
直到有一天,善金像往常一樣上山砍柴打獵。
由於那天下着暴雨,善金回來得要晚了一些,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卻看到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血,到處都是血,那血飛濺在橫樑上,灑在地上。
而地上躺着的,是他最親愛的家人們的屍體!
其中,她的母親,她的兩個妹妹身上衣服被扒了個精光,臉上還留有兩道清晰可見的淚痕,鮮血染紅了她們的身子,就像一塊刺眼的遮羞布,在述說着她們曾經受到的屈辱。
霎時間,善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痛苦的跪在地上,抱着家人的屍體,放聲大哭,這一哭,就是兩天兩夜。
兩天過後,善金將家人的屍體安葬在木屋外面。
親人們的離去讓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正準備隨着家人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卻被一個男子攔住了。
男子名叫費博文自稱是山下小城的城主,並告訴善金殺死他家人的是兩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他上山來就是爲了尋找那兩個江洋大盜的下落,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
費博文見善金天賦尚可,便詢問善金是否想要爲家人報仇,費博文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於是,費博文便把善金收爲義子,帶到了城主府中。
費博文的妻子過世得早,府內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費博文的女兒名叫費晴,她自幼體弱多病,終日臥牀不起,而他的兩個兒子爲人十分的囂張跋扈。
費博文的兩個兒子一開始見到善金的時候,並不怎麼待見他,但天性善良的善金並沒有介意,反而事對他們十分的謙卑有禮,甚至主動承擔起照顧費博文女兒的事務。
每天,善金就是在照顧費博文的女兒和不斷修煉中度過,以此來麻痹。
直到有一天,費博文的兩個兒子被人暗殺,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只有兩具冰冷的屍體。
得知這個噩耗後,費博文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一怒之下,他下令全城尋找兇手,足足找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到兇手。
而在費博文的兩個兒子死亡的時候,善金正忙着照顧費晴,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故費博文並沒有懷疑善金。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城主府中,就只剩下善金、費晴和費博文三人。
善金十分同情費家的遭遇,他覺得費博文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可憐人,可是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費博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費晴,用自己的生命守護這個家。
而費博文在兩個兒子死後,也給予善金十分大的厚望,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看待,給他傾盡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善金並沒有讓費博文失望,他每天刻苦修煉,很快就成爲了那座小城的最強者,成爲了城主府中守護者。
並且,在善金的悉心照料下,費晴的身體也恢復了健康,兩人甚至因此而產生了情感,在費博文的推動下,兩人正式成爲了夫妻。
就這樣,兩個有着同樣悲慘經歷的人走在了一起,走向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