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雨,她怎麼樣了?”
林欣兒順着聲音擡起頭,深造俊俏的五官在陽光的斜射下,尤爲容易讓人着迷。林欣兒臉上波瀾不驚的說到:“還好,也就那樣。”
孟庭有些不死心,接着問到:“他沒有說什麼嗎?比如關於————”
“沒有。”林欣兒連頭也沒有擡,低着頭悉悉索索的寫着作業本。
孟庭撫了撫額頭,眉頭緊蹙在一起,轉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林欣兒停下手中的筆,冷冷的說到:“你要是真的想她,不可以去看看她嗎?”
孟庭愣住冷笑一聲說到:“我有那資格嗎?他不就是不喜歡別人管她的事情嗎?”
林欣兒聽了心裡一揪,擡起頭說到:“你就想着默默的做着這些,想連個名分都不想得到嗎?”
“呵,我連見,都不想見。”孟庭說完直直的離開,林欣兒看着哀嘆一聲,也做不了什麼。
白芨擰開飲水機的開關,滾燙的水冒着熱氣,差點把白芨燙着,白芨把水瓶放過去接着水,水水緩緩的從瓶口流到瓶底,漸漸的水位上來,白芨不禁的陷入沉思。
“我們這樣子做對嗎?”白芨嘀咕着關掉開關,擰上瓶蓋,轉身的時候,林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晃過。
走到飲水機面前擰開冷水的位置接起水,白芨有些不走心,林欣兒看着面無表情的問到:“怎麼了?打完水還在這愣着。”
“沒什麼,就是想最近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子做。”白芨說着眼神掩藏不住的失落感。
“沒有對錯,我們只是方法的確太過了。”林欣兒說着關上開關,擰上蓋子。
“所以,我們是不是該停着了。”白芨說着深深的哀嘆一口氣,林欣兒回過頭看着他,眼神黯然無神。
“我們收手可以,孟庭他.......”林欣兒說着不敢說下去。
“我去和他說說吧,畢竟他現在.......”白芨也卡着,兩人擡起頭四目相對,對方心裡的想法彷彿早已被摸清。
孟庭三步兩步走進課室,回到座位上,剛剛坐下,窗邊圍着的一簇人,悉悉索索的嘴碎着,不斷有刺耳的詞,像針扎一樣,扎進孟庭進耳膜,孟庭不耐煩的捂着耳朵,但是嘴碎的話就像實心的鐵錘,一錘錘抨擊着孟庭的內心。
“你們知道嗎?陳酥雨肚子裡的那個,聽說是孟庭的。”一個尖牙利嘴的男生說到。
“我就是,他們兩個同一天轉學來這裡,肯定有貓膩。”女生說着臉色露出厭惡的表情。
“對啊。”男生說着臉帶鄙視的眼神,劃了一眼孟庭的座位,空空如也,猛然間一個身影從人羣中竄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瞬間被一拳砸到在地。
“叫你說!叫你說!”一聲聲的怒吼,拳頭越使越打力。
“被打啦!會死人的!”慌亂間一個同學吼到,想拉開孟庭,被一把推開。
一拳一拳重重的砸在臉上,不一會愣是鼻青臉腫,眼裡直冒星光。
“孟庭!孟庭!”白芨說着擠進人羣,拉開孟庭。
這時他才發現,孟庭早已紅了眼,地上的同學嘴巴里碎碎的念着求饒。
“你這是要弄出人命才安心嗎!”白芨齜牙咧嘴的對他說到,孟庭眼神直勾勾的瞪着前方,甩開白芨的手,就離開。
“酥雨。”
陳酥雨擡起頭,門前站着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乾脆利落的頭髮,配上單眼皮更是,顯得她臉部的高冷,瞳孔震驚間,陳酥雨這才喊出她的名字。“芊芊。”
芊芊微笑着,對低下頭又掩藏不住的悲涼感。
“你怎麼.......”
“你爲什麼生病了都不和我說。”芊芊截過他的話說到,陳酥雨愣住,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陳酥雨才說到:“來都,來了,坐吧。”
芊芊走着腳像綁上千斤石,走過去的時候,她這纔看清,陳酥雨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彷彿是一秒就要破了似得。
“對不起。”芊芊坐下了,上不來的滋味。
“怎麼了?”陳酥雨咯咯的笑了笑說到。
“本來這事不關你事的,但你卻幫我背了鍋。”芊芊說着低下頭,眼前一模糊。
陳酥雨嘴角始終微笑着,手稍艱難的伸過桌子上,抽出一隻紙巾,小心翼翼的擦着她早已哭花的臉。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什麼關係呀,我只是幫了你一個忙,不關你。”陳酥雨輕聲的說着,芊芊忍不住哭的更厲害,咽哽着說到:“要不,我主動承認吧,這事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哎,你在說什麼,我好不容易幫你抗下着一切,你現在告訴我,你要主動承認了,那我之前幫你抗下的,不就白忙活了。”陳酥雨用着平緩的語氣說到,說完哼笑了一下。
芊芊也跟着咯笑一下。
垂頭喪氣的走出去醫院的時候,芊芊擡起頭,不遠處站着的就是孟庭,她拖着步伐走過去,孟庭冷漠的看着,不一會擦過她身邊想離開,芊芊開口想說着什麼,孟庭停下來。
“謝謝你。”芊芊說着,連頭都不敢擡。
孟庭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直直的離開,來到病房的門口,看着陳酥雨在病牀上就靜靜的躺在那裡.......
孟庭撇起嘴冷笑了一下,又轉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