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得出秦先生對林小姐並不上心。而林小姐是凱撒安插在秦先生身邊的間諜,一定是秦先生主動將林小姐收到身邊的,可是,秦先生對林小姐這樣的不上心,很奇怪。這是疑點一。”
“既然我們有催眠高手能夠通過催眠得到這個消息,爲什麼秦落天就得不到這個消息呢?比起我們,他有更多的機會能夠催眠林莎。”路昕誠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秦先生催眠林小姐的話,那就是說明秦先生懷疑林小姐,可是林小姐一點都不像間諜,怎麼會引起秦先生懷疑的?”安琪疑惑的問道。
“就是因爲她一點都不像間諜,應該說她本來就不是間諜,所以才更容易露出馬腳。”
安琪瞬間大悟,有些事情是不是他們想的太多了,纔會遺漏掉很多的線索。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安琪甩甩頭繼續說道。
“今天林小姐和夫人閒聊的時候,對夫人的身着如家珍數,不管是winky大師的手工剪裁衣服,還是拍賣會上拍品都被林小姐認了出來。這份眼力,只有從小在這個圈子裡生活的人才能人的出,這並不是外面高端奢侈品商店能買得到的。而林小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是從哪兒培養出來的這份眼力呢?這是第二個疑點。”
路昕誠點點頭。
“今天夫人和林小姐促膝長談,希望能夠解決林小姐的身份問題,兩個人談論到林小姐爲什麼會爲了凱撒而對付秦先生,結果林小姐卻突然間頭疼的暈了過去。想必,這件事情韓醫生已經和您說過了。這是疑點三。暫時只有這三點。”
路昕誠微微一愣:“韓醫生說是因爲收到了刺激,所以暈了過去。所以,這刺激就是夫人和她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受了刺激暈了過去?”
很平常的事情,爲何會因爲詢問這件事情而受了刺激呢?正常情況之下,一個正常人受到刺激,一定是因爲這件事情是很痛苦的事情,初次之外,還有一個可能……
路昕誠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指微動,不過他很快就穩定住情緒。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的話,這件事情可能就更加的複雜了。
“通知安跋立刻過來,你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一下。”路昕誠吩咐道。
安琪立刻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安跋趕到,安琪已經將事情詳細的告知了他,他心裡已經有譜了,隱隱有些明白路昕誠將他叫來的原因。
“安跋,一個被深度催眠過的人,再次被催眠會怎麼樣?”
黑夜,書房中只開着一盞檯燈,昏黃的光線落在路昕誠英俊的臉龐上。
安跋心中微跳,心想果然如此。
“老闆的意思是,催眠種植記憶的人,再次被人催眠會發生什麼嗎?這要看催眠師的高低,如果催眠師技術不夠,自然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催眠師的技術高超,使一些手段自然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
“怎樣判斷這個人是否是被種植記憶,也就是是否是傀儡人呢?”路昕誠問道。
安跋低頭沉思而後信誓旦旦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在催眠林小姐的時候就會發現,除非,爲她種植記憶的人比我厲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傅,沒有比我催眠術更好的人了。”
“你師傅?”路昕誠遲鈍了一下說道:“他現在在哪裡?”
“在美國吧!他一直都定居在美國的。”安跋說道。
美國……
路昕誠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爲林莎催眠過的人一定就是你師傅!那麼,他究竟是爲凱撒做事,還是……在爲秦洛天做事!”
安跋和安琪面面相覷,沒想到路昕誠會這麼說,如果說催眠林莎的人是安跋的師傅,那麼老闆爲什麼會懷疑安跋的師傅,會是爲秦洛天做事呢!
安琪不由得就問出了口:“老闆,凱撒爲了找一個間諜接近秦洛天,所以催眠了林莎,這個理由還勉強說的過去,但是秦洛天爲什麼這麼做?他完全沒有理由啊!而且,林莎催眠的記憶裡,她是凱撒安插在秦洛天身邊的間諜,爲什麼秦洛天會在林莎的記憶裡面弄這樣一個身份呢?完全不合理呀!”
“沒錯,今天林莎和夫人談論她爲什麼會爲凱撒做事的時候突然間頭疼,這是引起了她深層記憶的一個正常身體反應。說明催眠的人不想知道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路昕誠搖搖頭說道:“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可能。”
“什麼?”
“那就是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意識到自己爲什麼會爲了凱撒做事情,所以引起了頭疼。”
安跋呆愣住了,他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還有一點,如果你是凱撒,要給你的間諜催眠,自然也能想到別人會對你的間諜催眠,爲了防止別人用催眠套話,你會將這件事情灌輸在間諜的腦子中嗎?你會將你的間諜是你拍去別人那裡做臥底的事情灌輸在他的記憶裡嗎?”路昕誠淡淡的反問道。
安跋和安琪對視一眼,後背冷汗連連。是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們爲什麼沒想到呢?
“或許,是因爲擔心林莎忘記了她自己的使命呢?”安琪問道。
"也有可能他是故意這麼做的,說是有人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之類的,將計就計的讓秦先生將懷疑的目光放在別人的身上,他再做點小手段,藉機剷除秦落天的左膀右臂。這樣他有更多的機會除掉秦落天。"安跋分析的說道。
路昕誠含笑的看了一眼他,一句話就看得出兩個人的不同來。
"小七,小八,還記得隱以前的資料嗎?"路昕誠面色柔和的問道。
安琪和安跋面面相覷,說道:"隱存在上百年的歷史,是百年前從意大利遷移到美國的,比起古老家族來毫不遜色。是家族傳承式的,每一代只傳男不傳女,
幾代都是單傳,而且還都是男孩兒。不論家主是紈絝子弟還是梟雄,這個家族似乎從來沒有衰落過。很神秘的家族。"
"嗯,所以,這種百年家族,怎麼會沒有一點死士呢?不然,如何保證家族昌盛。"路昕誠淡淡的話語瞬間像是雷轟一樣落在安跋的耳中。
是啊,死士,自然是家族最忠誠的衛士,怎麼可能一點點的小手段就會被懷疑呢?做起傀儡的凱撒一定更是清楚秦落天身邊的人,更清楚這些死士,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安跋訕訕的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所以老闆,秦家幾代單傳,秦落天失去了這個孩子,怎麼會表現的這麼淡定呢?"
"是啊,要麼秦家單傳的秘密有問題,要麼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路昕誠的如同重磅炸彈,瞬間轟炸。
"不,不可能吧!這個額孩子不是他的,他爲什麼還會容忍林莎在她的身邊。"安琪張大嘴巴結巴的問道。
"所以才說林莎的身份有問題。因爲她現在的記憶是假的,所以纔會因爲問道她現在不知道的東西,就會出現頭疼暈過去的現象。"路昕誠肯定的說道。
"林莎現在的記憶是被催眠強行灌輸進去的,如果我們催眠她,詢問的問題可能是她真實的感受,也有可能是別人灌輸進去的。之前我詢問過她的問題,她說她是間諜臥底,那麼這個身份就很有可能是灌輸的記憶,那麼,她所說的,有關於夫人的,是被灌輸的記憶,還是她自己真實的感受呢?"安跋說道。
"對啊,這個林莎身上都是疑點,說是臥底可是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臥底,明明不是很熟的朋友,確卻是願意爲了夫人失去自己的孩子,多奇怪啊!"安琪嘟囔的說道。
路昕誠眉心一跳,腦海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逝,卻是怎麼都抓不住。
"林莎的目的是爲了接近夫人,只不過暫時不知道她接近夫人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少爺就是秦落天,那麼,之前對夫人下手的應該都是他,他爲什麼要對付夫人?我實在是想不通。"安跋很快就想通了裡面的關鍵。
路昕誠沉吟片刻說道:"啓用那邊的人的吧!林莎如果想對靈兒做什麼,下手的機會有很多。現在還沒有做,她究竟想做什麼?讓那邊的人查探一下秦落天的資料。"
安跋和安琪明白路昕誠說道那邊的人是什麼,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麼?他們沒收什麼,依照路昕誠的吩咐做事了。
路昕誠坐在書房裡,一動不動,心裡想着秦落天的事情。這個人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竟然不得不讓他啓用那邊的人。
他不由的思考這是不是就是秦落天的最終目的呢,知道自己一定會因爲查不出線索,就會動用那邊的人,利用這個機會抓出自己隱藏在他那邊的人。
可是爲了靈兒和孩子的安危,他並不後悔。他必須要冒這個險!即使是陷阱,也要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