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的感覺,跟一年前卻不太一樣了。
而且,她的腦子裡突然想到了郭少,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雖然後來,他對她沒有那麼冷酷了,甚至對她還算不錯,可是,卻不及志遠哥哥溫柔的百分之一。
郭子龍每次抱她的時候,總是很黃很暴力,表情也是冷冰冰的,說話更是難聽的要死。
這樣的男人,女人跟他在一起,只會被他虐待,永遠沒有好日子過的。
“志遠哥哥,別說這樣的傻話了,我一天不離婚,我一天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們現在,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好嗎?”白露露就是這樣想的。
“朋友?”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楚志遠相當驚訝,打量着白露露許久。
是的,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個人的心理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確實有一種事過境遷的感覺。
他和露露之間雖然相互還很依戀,但是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不可逆轉的事情,他的突然出現,確實需要給彼此一個緩解的時間。
“是的,志遠哥哥,因爲我現在的身份確實不一樣了,而且這其中發生太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纔好了。”白露露其實是想說,她和郭少之間的這段回憶,到底她要如何給志遠哥,給自己,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交待。
如果沒有這個人的出現,一切可能就簡單多了。
該死的郭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打亂她的生活?如果沒有她,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和志遠哥在一起了,因爲有他的存在,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志遠哥啓齒這件事情了。
她這個女公關,看來在所有人眼裡,都將會是一個沒有節操的女人。
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呀,她白露露的命運,爲什麼會如此悲慘?
“不好說,就先不要說了,等好說的時候再說好了,聽你的,我們現在就是朋友關係。”楚志遠深邃的目光越來越深沉。
“謝謝你的理解,志遠哥。”說完,白露露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論是什麼關係,志遠哥能給的這種安全感,任何男人都是給不了的。
“謝什麼?我永遠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志遠哥。”楚志遠的意思是,他的心意永遠都沒有變。
“這是你開的花海?”
“對啊,是我開的呀,方圓一千畝地,不僅有花,還有各種樹,還有高爾夫球廠……”
“一千畝?”聽到這個數字時,宋七月完全震驚了。
她擡頭看着他,並細細地探究着這個突然發跡的大老闆,臉上漸漸地瀰漫起溫馨的笑容。
志遠哥是有能力的男人,他一定是用這一年的時間打拼起來的,其他的,根本就不用多想。
“你笑什麼?”楚志遠一臉詫異。
“我笑我的志遠哥現在是大老闆了,以後,我就不用發愁找工作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準備追隨在您左右了。”
“哈哈,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怕,我這小廟裝不上露露這個大仙女。”楚志遠也笑了起來。
“志遠哥,你就不要笑我了。”白露露笑着嗔怪道。“你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你只要不怪我破壞你的婚禮,我就很滿足了。”
“我不會怪你的。”白露露如實回答。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她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他,若是郭少所爲,她一定會恨死他的。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這麼做。
“你現在真的不困?”楚志遠問。
“不困啦,而且精力非常好。”白露露點頭。
看到志遠哥活着,她就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一點也不覺得疲憊還有辛苦,甚至超過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好的。”
說完,兩個人便走了出去。
一出去,楚志遠便摘來一朵粉色的玫瑰花和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放到鼻尖前聞了聞,再遞到她面前。
“露露,你聞聞,這兩種不同顏色的玫瑰花之間,有什麼區別?”楚志遠想考考她,看看這敏銳的鼻子能否區別出不同的味道。
白露露看着漂亮的玫瑰,表情瞬間垮塌,一把打掉他手上的花朵。
“露露,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楚志遠頓時驚詫,神情不僅擔心,還有害怕。
“志遠哥,我的鼻子已經聞不到任何氣味了,所以說,我現在跟個廢物沒有什麼區別了。”她曾經還夢想着靠鼻子去重振白家,失去了這靈敏的鼻子,重振白家永遠沒有希望了。
原本美好的心情,頓時又恢得到了原點,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侵襲而來。
“怎麼會這樣?”楚志遠聽了後,覺得這件事情太可怕了。
“我是被人害的,一羣黑衣人,向我潑滅蚊水,然後,我的鼻子就這樣了,現在什麼氣味都聞不到……嗚嗚嗚……”白露露邊說邊哭了起來。
“黑衣人?”看着白露露絕望哭泣,楚志遠這心裡特別不好過。
但是他明白,這些黑衣人,肯定是因爲蝶戀花才下此黑手的。
因爲蝶戀花,白家慘遭大火,從此家道中落,他還差點被燒死,而這些年來,這些人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殺他,他的生活也不是很好過。
他想明白了,既然這些人沒有放棄過追殺他,他乾脆重出江湖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經歷了,就不會再怕了。
“是的,黑衣人,就是三四個月之前,經常會有黑衣人追殺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慘……”這時,她又想到了郭少。
要不是躲到郭少家裡避了三個月風頭,她只怕早就被這羣黑衣人給殺死了。
真的很奇怪,三個月後,這些黑衣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平時沒有結下什麼仇家吧?”
“我沒有的。”白露露搖搖頭。
頭一搖完,她又乍乎上了。“對了,就是四個多月前,一個男人交給我一個紅盒子,紅盒子裡放了一個破瓶子,我覺得就是因爲這個破瓶子引起來的,你不知道,那個男人被黑衣人殺死了,然後又來追殺我……我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