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親人突然冒出來,他豈會不想去救他?就是讓他死,他也是心甘情願,絕沒有半點後悔之意的。
楚志遠這一次沒有再出聲,只是用一雙忍受痛苦的雙眼望着窗外,除了痛苦,還有迷茫,更還有堅定。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對露露的傷害有多大?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露露都能原諒你,可見她對你用情有多深?你明白嗎?”李夢真是恨不得一巴掌過去,將他給刮醒了。
雖然她不知道楚志遠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他也不能這麼做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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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志遠受傷,她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在她眼裡,這只是一種用生命在做交換的陰謀。
僅此罷了。
“楚志遠,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到蕭伯山的手上?還有,開槍的人,是不是蕭伯山的人?而且,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對不對?”李夢無法阻止自己內心強烈的猜測,而是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楚志遠猛然回頭,瞪着這個精明的女人,目光中閃過一抹害怕的神色來。
這個女人的思維,果然是不一般,這種事情,她都能猜測的七七八八,看來之前她跟他作對,反感他,可能也是出於對他的猜忌吧。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個好人,到了李夢這裡,他什麼也不是,她把他看的透透的,在她面前,他就是一張白紙,一張寫滿了東西,但什麼也不是的白紙。
“怎麼不說話?是耳朵聾了還是嘴巴啞了?又或者是,我全部都猜對了?”李夢見楚志遠遲遲不說話,只是用略顯愕然的表情看着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李夢,不管怎麼樣,這與你都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完全可以視而不見的,而且,如果你要插手進來的話,對你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楚志遠卻是這樣警告李夢。
是的,蕭伯山心狠手辣,對於干涉他計劃的人,他是會毫不留情的,更何況,這件事情與她李夢真的是沒有任何關係,她大可不必摻和進來的。
“我不要好處,我只要公平與正義,像你這種壞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逸地躺在這裡。”李夢一臉義憤填膺,十指緊捏,真想伸手過去,掐住他的肩膀,讓他趕緊清醒過來。
“李夢,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你懂嗎?”既然李夢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楚志遠也不想再繼續隱瞞,當然,他也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她,只是會提醒並警告她。
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但是,越少有人摻和進來,越少有人受到傷害。
“看來,你真的還在繼續謀害露露。”一聽這話,李夢全部明白了,不過,接下來又更加疑惑了。
她歪着頭,目光裡充滿了對楚志遠的審判:“楚志遠,我真的不明白了,白家也完蛋了,你和蕭伯山到底還想要什麼?難道,還想要她的性命嗎?她活着,對你們的威脅就那麼大嗎?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而且,她跟你曾經是非常相愛的戀人,對蕭伯山而言,她如同女兒一樣,就算是這樣,你們也要繼續傷害她?準備繼續殺了她嗎?”
李夢的心裡面特別難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她以前相信愛情,相信親人,更相信友情,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卻發現,不管多麼相愛的人,也有可能是虛情假意,再親人的也會遭到背叛,實在是太可悲了。
而這種可悲的事情,就發生在露露的身上,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有些事情,即使我想去改變,但也改變不了,所以,也請你不要再廢話了,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你不能,我不能,露露不能,郭少,也不能。”
“那警察呢?難道警察也不能嗎?如果你手上有證據,你應該馬上去報警,懂嗎?”李夢嘶吼,面紅耳赤,對於這種沒有絲毫法律意識的人,真的是可恨之極。
“不可以!”然而,李夢的嘶吼,換來的是楚志遠的怒聲制止。
“爲什麼?”李夢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犯法的,是不能去做的,爲什麼還要去制止呢?難道,只是爲了保住自己不進監獄嗎?
那露露呢?露露怎麼辦?白叔叔呢?他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還有白氏公司,若大的公司,一夜之間化爲烏有,這可是白家幾十年的心血,更是露露賴以生存的家呀。
她和露露成爲朋友後,她經常去她家裡玩,白叔叔爲人真的很好,對她像親生女兒一樣,想到在白家的點點滴滴,李夢都覺得,自己有義力和現任去幫露露,讓這個壞蛋接受應有的懲罰。
不管這個人是主謀還是幫兇,都應該接受懲罰,這纔是人間正道。
“李夢,你爲什麼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樣做,對你還是對露露難道有什麼好處嗎?”楚志遠忍受着身體上的巨大疼痛,苦口婆心地問道。
“對她對我都沒有好處,但是,我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壞人繼續逍遙法外,就是這樣。”李夢迴答的非常嚴肅。
“你這明顯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楚志遠沒有好氣地反駁一句。
“就算是吧。”
“李夢,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顧。”楚志遠沒有辦法再跟這個女人溝通了。
然而,李夢此刻雙眼一眯,伸手過去,落到楚志遠的肩膀上,眼縫裡透出陰冷而兇狠的光。
“楚志遠,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和蕭伯山的陰謀是什麼,今天,我讓你生不如死。”李夢的手指收了收。
其實她的手,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可是楚志遠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
他閉上雙眼,承受着李夢對他的傷害,咬緊牙關:“李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不要以爲,你這樣折磨我,我就會把一切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