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山,白家與蕭家,百年世交,你跟白叔叔是兄弟,你居然放火燒了白氏公司,最後還將他害死,你怎麼下得了手?”不容蕭伯山開口罵人,蕭默然又繼續補充道,幾乎是苦口婆心。
蕭伯山儘管一臉憤怒,但最終還是咬牙吞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蕭默然,我再說一次,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不然,你爸我也不會坐到今天的地位,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蕭默然一聽,更加氣憤了,衝着蕭伯山咆哮道:“蕭伯山,你那是殺人放火,不是不拘小節,你怎麼還是不明白?”
“蕭默然,我說那是不拘小節,就是不拘小節!”
“蕭伯山,看來你是無藥可救了。”蕭默然絕望地道。“但是,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做殺人放火的事情的,除非,你願意看到你兒子跟着他們一起去死!”
“你——”蕭伯山一聽,頓時從沙發上拔地而起,臉色氣的通紅不止。
“兒子,算了,少說二句話,一家人,有些話說穿了就行了,相信你爸,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做的,因爲,蕭氏的地位,已經很強大了,爸爸以後一定會自律,不會再做害人的事情了。”
“什麼害人的事情?你老公我什麼時候做過害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兒子強加在他老子身上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伯山衝着老婆吼。
蕭太太努力讓自己變的很鎮定,老公從來不對她發火,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今天衝她發這麼大火,她還真的是有點慌了。
“兒子,你是不是誤會了?”
“媽,你是不是怕他?你有兒子,怕他做什麼?”蕭默然看着媽媽的樣子,更加生氣了。
他知道,這些年來,爸爸從來沒有將媽媽放在眼裡,雖然在這個家裡,媽媽叫囂的最厲害,但是這個家真正掌握大權的人,還是他爸蕭伯山。
媽媽叫囂,那是因爲感覺自己的地位危危可岌,可是卻又無計可施,不僅管不住爸爸的人,更是管不到爸爸的心,所以,媽媽纔像一隻乍了毛的母雞一樣,天天在這個家裡呼來喚去的。
不由得,他遞給媽媽一個同情的目光。
感受到兒子目光中的同情,蕭太太的頭垂下去,剛纔的囂張氣焰頓時便泄了下去,就像是一隻泄氣的皮球。
“媽媽,媽媽沒有怕他……”蕭太太沮喪地回答。
“媽媽,你不用怕他,你兒子長大了,以後他要是再欺負你,我第一個不讓。”蕭默然站到蕭伯山跟前,挺直胸膛:“如果你嫌我們硬眼,有本事,你殺了我跟媽媽!”
“蕭默然,你別太過分了。有些東西講證據,你沒有證據,就不要把這些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蕭伯山強壓着內心的憤怒,儘管他在據理力爭,但是,他知道,他是理虧的。
是的,爲了利益,爲了地位,他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如果他不這麼做,那麼,他這些年的努力與付出,就會被化爲烏有。
他不想成爲一無所有的人。
成爲蕭家的女婿,已經是被所有人認定他是個吃軟飯的傢伙了,好不容易甩掉蕭家女婿的帽子,他不想再回到從前,被所有人認爲他就是個軟飯男。
爲了利益與地位,就算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但是,這是他的理想,爲了自己的理想,他確實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他接下來,就是要收拾郭氏,讓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要對他刮目相看,徹底甩掉蕭家女婿的陰影,從此成爲這個城市甚至東南亞的化妝品巨人。
他要讓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他並不是那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就算是沒有女人,以他蕭伯山的聰明才智,同樣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爭得一席之地。
可是,他這麼做,沒有人能夠理解。
老婆從小到在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能明白,一個什麼也沒有人窮人,擠身於上層社會,到底需要多少努力與拼搏,他兒子就更不能明白了。
就算有一天,他因爲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那他也認了,至少,這個世界承認過自己,所以,他並不後悔。
一個人轟轟烈烈地活過,至少比一個人碌碌無爲的來的意義。
“蕭默然,你不要在老子面前耍橫,有本事,你就出去顯,顯出本事來了,比你老子強了,你再來在老子面前囂張,可以嗎?”蕭伯山擡頭,蔑視地看着兒子。
“我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以後,你賺的每一分錢,我都不會花,明天開始,我就出去找工作,堅決不花您那骯髒的錢。”
“好,有志氣。”蕭伯山一巴掌下去,拍到茶几上。
聲音有點大,蕭太太嚇了一跳。
蕭默然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伯山,你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叫張媽給你做。”
蕭伯山卻遞給蕭太太一記冷眼後,站起身來。
“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去我另個家裡去吃。”大言不慚地回答。“反正,你們母子倆眼睛裡也容不下我,這些年,我爲了這個家,算是白付出了。”
蕭太太一聽,急了,趕緊過去攔住老公。
“伯山,對不起,我剛纔那些話,只是一時情急才胡言亂語的,你別介意好不好?”蕭太太遞給兒子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過來跟他爸服個軟。
蕭太太認爲,不管蕭伯山做過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兒子的事情,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蕭默然卻是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默然,你還真是不懂事,你要知道,不管你爸做了什麼,但是,從小到大,你爸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甚至連大聲罵你一聲都不曾有過是不是?”蕭太太一臉爲難地說道,目光裡盡是乞求。
蕭默然一聽,覺得這話媽媽說的還是在理的。
是啊,從小到大,蕭伯山確實是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