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這樣,經常會不按照你的心意來。
回到家的第一天早上,丁凝是被喬越澤的電話給轟炸才慢慢醒來的,她好不容易睡個好覺,天剛亮,此時的丁凝還在牀上眯着眼,手慢慢的摸索着手機的方向。
“喂。”丁凝的口氣中滿滿都是剛睡醒時的慵懶。
“下樓。”喬越澤立即又變成了那個霸道高冷總裁,語氣不容人拒絕。現在的他在剛聽到丁凝的聲音時,差點就要忍不住的溫柔了。
可是他一想到昨晚丁凝的那一巴掌時,語氣便不自覺的冷漠起來,她不是巴不得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嗎?那麼現在這樣的語氣她應該是喜歡的。
丁凝此時還在牀上,在聽到喬越澤的聲音時,立馬便坐起身來。
“我,我,給我十分鐘。”丁凝邊說邊立馬起牀,也不等喬越澤答應不答應,直接就掛了電話。
刷牙、洗臉、洗臉加化點淡妝,丁凝總共只花了五分鐘,拿出昨晚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便不假思索的就換上。
便準備,丁凝就在心裡暗自慶幸,昨晚她在聽到喬越澤說今天她也要和他一起出差到日本時,便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不然的話,現在的她怕是如何也趕不及了。
帶上手錶,此時還有兩分鐘。丁凝趕緊來到鏡子前稍稍弄了一下頭髮‘還不錯’戴上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深吸一口氣後,便直接出門了。
潘景安想叫丁凝吃點早餐的,可是還沒開口,丁凝就已經來到了門口穿鞋了。
“媽,等老爸回來跟他說一聲,我和老闆去日本出差去了,這次去一個禮拜。”丁凝穿好鞋子後,隨手一拿便把潘景安早已溫好的牛奶便咕咕的喝了下去。
“慢點喝。”潘景安完全不知道,現在在下面催丁凝的就是他們昨晚一起吃飯的喬越澤。
丁凝點點頭,還是大口大口的喝着,杯子一放:“媽,我走了,回來給你帶禮物。”
話一說完,人也早已出了門。潘景安看着被丁凝一把拉上的門,也只是笑笑‘這孩子,還是這樣的猛撞。’
丁凝家住四樓,又拉着皮箱,看了看手錶‘完了,現在可不止十分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飛機’丁凝終究還是太天真,喬越澤作爲P市首富,自己親自出差,還能去趕飛機?
喬越澤在車上等了許久,還是不見丁凝的影子,此時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鐘了。可是丁凝的半個影子都沒出現。
‘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喬越澤這樣一想,便立馬下了車朝丁凝家走去。
而丁凝則是因爲腳崴到了,所以她只好小心翼翼的走着,想要打電話給喬越澤的,可是一想到剛纔喬越澤的語氣,拿出的手機便又慢慢的放回去了。
喬越澤早已對丁凝家輕車熟路,所以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二樓。
見丁凝小心翼翼的走着,喬越澤只需一眼便知道丁凝的腳不一樣了:“別動。”
突然的一道聲音直接就把丁凝給嚇住,只是一臉呆萌的看着喬越澤快步的朝她走來,他怎麼樣上來了?他會不會已經生氣了?丁凝滿臉的疑惑,她不敢輕易開口問,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喬越澤來到丁凝的面前,一把便把丁凝抱起,公主式的抱法,使得丁凝此時只得牢牢地抱緊了他的脖子。
“啊~”丁凝被喬越澤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直接嚇到了,原本以爲他會呵斥她一頓,然後說她不用陪他一起去出差了,可是就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一把把她給抱起。
“別亂動。”喬越澤快速的把丁凝抱上車,然後抓住她的腳踝,小心的扭着:“這裡疼嗎?”喬越澤開始慢慢的摸着丁凝的腳踝,然後擡起頭看向丁凝。
被喬越澤這樣看着,丁凝的臉原本就因爲喬越澤剛纔抱她的舉動而滿臉的通紅,於是這下更加的紅了。
見丁凝沒開口,可是她皺起的秀眉,喬越澤就知道她肯定是扭到了:“忍着點。”喬越澤自從那次丁凝意外的發燒,他沒轍後,便自學了一些簡單的醫理常識。
於是丁凝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得自己的腳踝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她毫不猶豫的就大叫了一聲:“啊~~”聲音絕對可以透過喬越澤這輛密封性很好的悍馬。
喬越澤聽到丁凝的聲音,心裡不禁一疼,忍不住的便把丁凝擁入懷裡:“現在腳好了,不疼不疼了。”喬越澤似乎還是沒怎麼學會去哄丁凝。
可是丁凝卻很沒出息的因爲喬越澤這樣簡單的安慰給活生生的給弄哭了:“嗚嗚~~”她哪裡是個愛哭的女孩,只是在他的面前覺得不必再強裝堅強罷了。
喬越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抱着丁凝,車一路往飛機場開去,而王叔早已很識趣的把座駕室和後座給隔離了。
丁凝的腳果真在喬越澤的扭動下,一下子便感覺回到了沒崴到之前。所以在下車的時候她便打算自己走了,可是還沒走兩步,她便又騰空了。
“啊,幹嘛呀?”丁凝可是還記得他們現在是在機場,她這樣被喬越澤抱着,只要幾秒鐘,那麼她便會成爲整個機場女人的眼中釘。
而喬越澤也只是稍稍的對着她笑了笑:“你腳崴了。”然後便不管丁凝再怎麼動,也一路抱上了飛機。
這一路,丁凝只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崴到的腳上和喬越澤突如其來的擁抱中,登上了飛機後,她纔想起一個特別重要的物品。
“喬越澤,我的行李箱呢?”丁凝見喬越澤的一身的輕鬆,左等右等也沒見有人幫她拿上她的行李箱,於是便等不住的問了喬越澤。
喬越澤並沒回丁凝的問題,只是用着充滿疑惑的眼神看着丁凝,只是那種眼神中隱隱約約帶着令人發寒的感覺。
丁凝呆呆的看了一下喬越澤,然後才發現她是直接就叫他的名字的,於是趕緊改了口:“總裁,我的行李箱?”丁凝一臉的諂
媚。就差沒把自己的尾巴給搖起來了,哦,不是,丁凝沒有尾巴。
喬越澤看着丁凝那諂媚模樣,便忍不住的把手一放便來到了丁凝的頭上,不過因爲丁凝今天帶了帽子,所以原本想打算蹂躪一下丁凝的頭髮的,現在只好簡單的把玩一下丁凝帽子上的毛球了。
“總裁!!”丁凝決定還是再問一下,畢竟自己的所有衣服可都放在行李箱了,她可沒那麼多毛爺爺再來添置新的一輪新衣,話說她不是聽老媽說,她可是上班了差不多半年了,爲何她的積蓄也還是那麼幾萬,連半毛錢都沒多。
“忘了。”喬越澤說得十分的漫不經心,手還是繼續放在丁凝的帽子上隨意的把玩着。
可是丁凝卻不買賬了:“什麼?你忘了?”丁凝心裡一陣哀嚎,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怎麼可以說忘就忘了。
“你好像忘記我是誰了?”喬越澤突然把丁凝的帽子一扯,本來被帽子壓抑着的秀髮,此時便窸窸窣窣的便落了下來。
丁凝這樣被喬越澤說,才知道自己原來早已逾越了一個員工的職能,也對,一個員工得到老闆的專車接,已經是很少人能擁有的權利了。她還有什麼資格用質問的語氣來問他。
“對不起,總裁。”丁凝反應過後,便隨即低下頭去認錯了,不就是個行李箱嗎?大不了她這回就忍痛割點肉吧。
喬越澤見丁凝這個模樣,心裡一陣煩躁,他明明不是像這樣的,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懷裡,什麼事都不用去想就可以了。可是她卻總是一副離開他還會活得更好的樣子。這不得不讓他多多少少有點害怕。於是他只好這般了。
一瞬間剛纔還在吵吵嚷嚷的丁凝,現在便變得十分的安靜了,只是她這樣的安靜卻讓喬越澤莫名的緊張,他怕她會不小心就想起了之前他對她的不信任。想起她的父親是因爲他父親的原因而意外的離她而去。
從P市到日本的航程其實並不遠,可是丁凝由於昨天本來就很是疲憊的身體加之又被喬越澤給過多的折磨後,她其實已經很是疲憊的,這不,現在的她早已忍不住的把眼睛給眯上了。
喬越澤輕輕的把丁凝的頭放到了自己的肩膀,向丁凝的額頭稍稍的淺吻了一下。便也眯了眼。他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幾乎每天在吃了大把安眠藥也還是徹夜無眠。
可是現在只是靜靜的看丁凝一眼,心裡便覺得十分舒適,讓他不由自主的便想眯一下眼睛。
飛機在天空按照預定的軌道一直平穩的飛着,而丁凝在夢中似乎也在不停的飛着,她夢到了許多許多的人,有媽媽,還有她兒時就已經離世了的爸爸,林單、洛洋等,可是到最後剩下她一個人無助時,喬越澤就這樣的闖進了她的生活,他們剛見面就因爲自己把他誤認爲洛洋而糾纏在一起,他還給她做過飯,好像還不怎麼好吃……丁凝在夢中夢到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一點都不一樣,可是卻又是那樣的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