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舉一下,別擋住了,你這樣讓我怎麼拍?”
“現在,把手垂下來,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才能看到你的雙手是不是齊長的。”
“嗯,轉個身,現在照側面了!”
“你擋着幹嘛?我也是女人,你怕什麼?再說了,這照片拍出來就是給老闆們看的,你還想不想要高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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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拍賣場的攝像室裡邊,聞人秋靈赤着身子,任由一名女性攝像師從各個角度,拍着自己的身子。
聞人秋靈機械的挪動着自己的身子,往往會因爲動作不到位,不能夠將身體完全的展現出來,而引得攝像師的呵斥,不得不忍着屈辱,強迫着自己,活動着四肢,儘量的擺出就算是穿着衣服的自己,都無力去擺出的羞人姿勢來。
雖然羞澀,卻無力拒絕如此的屈辱,唯有臉上的麻木,反映着她內心的心情。
“唉,我說啊,你這要不是額上的傷痕,還真能賣到一百萬。現在的有錢人,就喜歡你這樣純美的女人,哦對了,你應該還是女孩子,不能叫女人吧。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拍得極美,爭取賣到一百萬……”
攝像師喋喋不休的說着話語,閃光燈的光芒刺激着聞人秋靈的雙眸,微閉雙眼,滲出兩滴眼淚,沿着她白皙嬌嫩的臉頰滑落。那傷痕,就是毀了自己一家幸福的車禍,所留給自己的永生無法磨滅的記憶啊。
攝像師抓住了這個鏡頭,迅速的拍下了這一個鏡頭,這樣的女子,是最易引起男人的憐惜之意的。她雖然與聞人秋靈是同性,不過,卻也下意識的,對於聞人秋靈生氣欣賞之意,如此佳人,不知會便宜了哪一個有錢人。
而在這種地方做久了,她當然明白,那些花大價錢來買
女孩子的有錢人,又有幾個,是好男人呢?
聞人秋靈腦子裡邊卻一直迴盪着醫生所說的話語,“請你儘快交齊一百萬,否則,你的母親就將被停止供藥,而植物人一旦停止供藥,就只有死亡一途!”
父親已死五年,母親以及自己上大學的錢,全都是曾爲高官的父親遇車禍死亡後的撫卹金。可是,死了五年的父親卻突然被查,說是一位貪官,撫卹金停發,家中所有的一切,全被查封,自己上不了大學,而同因車禍而成了植物人的母親,即將面臨死亡的威脅了。
“好啦,照片拍好啦,你休息一下,我把照片送給那些老闆過目了。”
攝像師拿着攝像機走了,聞人秋靈抓過自己的衣衫,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家中房子也都被收回拍賣了,自己現在是身無分文,走投無路,所有的親戚,全都避之不及。自己現在,走的這一條路,是不是無恥之極的不歸路呢?
想着因爲車禍,自己暈厥連父親最後一面都不曾見到,醒來就看到母親躲在重症監護室中情形,她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額際的那一道傷疤,暗自發着誓:媽媽,這條路再苦再累再屈辱,我也會堅持走下去,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
地下拍賣場的豪華包間裡,獨孤傲明將聞人秋靈拍照的一幕,通過監控設備完全看在了眼中。他站起身來,將身前桌面上的監控設備,狠狠的砸碎。獨孤傲明一頭微卷金髮,雙眸漆黑,大大的相當有神,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在他挺拔頎長身體上,襯得他在俊逸之外,更多了冷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浪子飛,把監控全都拆掉,那個女人,買下了。”
獨孤傲明大聲的喝斥着,包間
的房門打開,一身黑西服,長髮披肩,戴着一個墨鏡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默默的收拾着房間裡邊的一切。
獨孤傲明轉身走出了包間,而在跨出包間的剎那間,他用力的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想要將剛纔一下子闖入自己腦袋的影子給甩掉。
赤着的身子,沒有魅惑的力量,反而是充滿了純美的氣息,給了獨孤傲明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的心,動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女人是危險的代名詞,在她們豔麗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顆恐怖而骯髒的心!
而她,更是自己仇人的女兒,那種心動,只是男人對於女人身體的覬覦,是一種最爲原始,最爲自然的反應,而不是,所謂的情動!
浪子飛收拾完了包間裡邊的一切,他默默的站在門邊,房門在他默唸到十的時候,被敲響。
浪子飛拉開了房門,攝像師帶着謙卑與怯怯的表情,站在門口。
“先生,相片我也已經拍好了,能讓我親自交給老闆嗎?”
攝像師當然分得清楚眼前的人是否是真正的老闆,但對於這些保鏢,她也必須表現出自己的尊重之意來。
“進來吧。”
寬大的墨鏡遮去浪子飛臉頰上的表情,攝像師進入包間,這纔看到,包間裡邊,只有浪子飛一人。
“老闆呢?”
攝像師疑惑的問着話,回答他的,是浪子飛掐住了她脖子的那一雙鋼爪般的大手。攝像師稍微掙扎,帶着不甘與委屈,離開了人世。
浪子飛將其扔在包間的一角,拿過攝像機,看都沒有看一下,然後,將這攝像機暴力破壞,直到找不出一個完整的零件,他這才拍了拍手,離開了包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