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邀請是和酒吧有關係的,讓她來酒吧坐坐,這樣子她就會發現,我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底蘊的,或許泡起來會容易泡到一點兒,一直躺在沙發上面躺了許久,稍微有點兒累,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期間有麥加和蔡淼都想進來給我說點兒事的,當她們透過門上的圓形小玻璃窗看到裡面的我正打盹,於是就忍着沒有進來。
大約八點多,終於扶着沙發背坐了起來,想要起身的,但是一起身,整個人的腦袋一暈,險些兒摔個狗吃屎,我發現自己可能是病了,渾身開始發冷,尤其是額頭的位置,摸起來冰涼冰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即便是生着病,也不忘記泡妞,拿起手機看魏薇那邊有沒有迴應,不看不是驚喜,一看驚喜就蹦了出來,我邀請她到酒吧玩,她回了我一句,“好啊,不過得稍微等兩天,功課忙的焦頭爛額呢。”
忍着身體的不舒服,手臂支撐着大腿,聊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期間發現一直不停的有人影在外面走道晃悠,等我擡起臉去看,卻發現又沒有了人影,聊完天,我終於開始有點兒受不了了,肚子裡面好像是吃了髒東西的感覺,一個勁的乾嘔,但是渾身卻沒有力氣,哪怕是大聲喊一下,讓人進來扶自己一把。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動,最終還是蔡淼先走了進來,笑盈盈的拉着我的手臂,要我陪她一起去聽人唱歌,說是白雪姑娘過來了,正在演唱各大明星的成名作,我渾身不舒服,哪裡還有心情聽歌,於是就把她的手甩開了,像是小孩子在耍性子,同時忍不住喉嚨裡面的癢,一陣急促的咳嗽。
實在是太痛苦了,只想鑽到被窩裡面好好睡上一覺,無力的耷拉着眼皮,搖搖手,讓她自己出去聽吧,我還是在這兒歇息一會,蔡淼看我臉色泛白,認定我是生病了,慌忙詢問,“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身爲在社會上混的痞子,怎麼可能因爲一點兒頭腦發熱就去醫院,那樣子未免也太不爺們了,做混混呢,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有血性,搖頭拒絕了蔡淼的好意,而她則看自己勸不動我,急急忙忙走出了辦公室去搬救兵,她知道麥加是我女朋友,所以把她喊了過來,麥加進來看到我頹廢的樣子,蹲下來替我拭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徵求我的意見,“波哥,要不要我們先回家,到牀上躺着休息休息。”
當時的情況下,牀是唯一對我最有誘惑力的東西,不虧是肚子裡面的蛔蟲,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之下,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在走道里,看到的人影基本都是重疊的,突然之間,我開始害怕起來,自己會不會是得了什麼重病絕症,奶奶的,現在這病毒那病毒,各種可能致人死亡的原因,心裡面那個謊呀,人生還沒有開始享受呢,這它媽的如果就掛了,老子實在不服氣呀。
李順和王虎看到我在麥加的攙扶下往酒吧外面走,看起來身子特別虛,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所以追出來,關心了一句,“老大,這是怎麼了,看你腳步邁的夠沉重的,要不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我咳嗽着擺擺手,好像垂危要死的樣子,讓他們先回去,說不去醫院,那就不去醫院,咱脾氣就是這麼擰,等回家悶頭睡一覺,如果實在不行,那在另想辦法,如果往樂觀的角度想,或許等個兩三個小時,身體內的虛火一出來,流流汗,說不定就健健康康了。
甭管將來會有多麼健康,反正當時的情況時越來越嚴重,幾次想要吐,坐在出租車裡面,害怕給人家吐髒了添麻煩,手裡面一直攥着一個塑料袋,不過那種乾嘔的感覺並吐不出來任何東西,等到真的吐出來,那都是下半夜的事情了。
在麥加的攙扶下,慢悠悠回到家中,她害怕趙靜擔心,所以沒有打電話讓她出來接,等到了屋子裡面,趙靜先是沒有發現問題,歡快的吆喝了,“波哥哥,明天陪我去買內心吧。”
我想要回趙靜一聲好的,但是發出來的卻全是咳嗽聲,咳嗽引起了她的注意,再看我是被麥加攙扶着的,整個臉色突然一個大的轉變,嚇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在趙靜知道了我生病之後,而且看起來病的不輕,一點兒正能量也沒有,全部都是負影響,原本我的情緒就因爲不舒服而顯得低落,經過她哭哭啼啼的鬧騰,愈發覺得想吐,起初她是拽着我的胳膊哭,後來等我躺到牀上去,她又趴在牀頭哭泣,不過那種感覺又是矛盾的,她雖然不懂事,但她表達出來的都是真實情感,她擔心我,所以纔會那副樣子。
麥加顯得要比趙靜賢惠許多倍,一邊給我脫衣服,讓我躺到被窩裡面去,等忙活完臥室的事情,又緊鑼密鼓的去洗毛巾,用溫的毛巾放在我額頭上面,她是用行動來表達的感情,患難之中見真情,看着哭哭啼啼的趙靜和忙忙碌碌的麥加,腦袋儘管是痛的,但心卻是幸福的。
一直沒有吐,等到了下半夜方纔趴在牀頭吐出來,吐的滿地板都是,因爲我在咳嗽,所以便把睡的不那麼熟的麥加吵醒了,起牀之後,任勞任怨的拿拖把打掃乾淨,一點兒看不出來她的不滿意,彷彿那一切都是她的分內事,至於熟睡中的趙靜,她在哭了一大場之後,大概是身體疲憊了,當夜睡的特別沉。
我不埋怨任何一個人,她們都是愛我的,只是表達方式的不同,因此我還聯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短命鬼,將來立遺囑,應該寫點兒什麼,次日,睡醒之後,伸個懶腰,覺得渾身都恢復了力氣,而且腦袋也不痛了,包括嗓子也不癢了,麥加看我睡醒,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肚皮上,小聲說,“老b,我看你今天就不要再去學車了,乖乖在家裡面待着,養養精神,等恢復痊癒了再出門。”
我覺得麥加說的有道理,因此便口頭答應了她,再看旁邊趴着熟睡的趙靜,像只小母狗似的,老子不出門辦事,但是麥加還得出門,她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的,每天起早貪黑的也樂意,等送她走了之後,我也給關紅菱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生病了,今天就不用過來接我去練車場了。
關紅菱是那種面面俱到的人,知道我生病,自然要關心幾句,不過話說的非常真摯,不像是普通的客套,心中一喜,看起來成功指日可待,若是把她俘獲在胯下,即便是再也不能擁有其他的森林,我也百分百樂意,因爲她的質量足夠一頂一百,樂滋滋的坐在沙發上面吃麪包、喝牛奶。
等到趙靜從牀上爬起來,看我不在旁邊,慌忙大聲嚷嚷,“波哥哥,波哥哥。”
我在客廳裡面應了一聲,然後就見她穿着睡衣跑了出來,一聲一聲問着,埋怨道,“哎呀,你怎麼爬起來了呀,身子舒服點兒了嗎?”看她手中還拿着體溫計,先前的一晚她就幫我量過,不過我並沒有發燒,或許只是吃壞了肚子,食物中毒也有可能,吐出去也就好了,她卻不管這些,一徑遞到我嘴裡面,要我含着再量一量。
拿體溫計量了量,屬於正常範圍之內的,現在她終於展開了笑顏,俯身在我額頭上面親了一口,晃悠着屁股去洗漱,同時給今日的生活做了安排,“波哥,我們等會兒出去逛街吧,我想買兩件內衣。”
我是沒有意見的,不過之前答應了麥加好好待在家裡面的,因此委婉的拒絕了,找藉口說,“你姐姐不讓我出去,要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面,怎麼辦。”
趙靜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洗漱完畢,嘟着嘴出來,聳聳肩,無奈的一個笑,跑到臥室裡面穿衣服,看她心情不好,因此我就關心了一句,問,“去哪兒買內衣呀,遠不遠?遠的話就還是不去了,近的話可以考慮考慮。”
趙靜換好衣服出來,聽到我改變了主意,臉蛋表情大顛覆,趴過來拉着我的手臂,趕緊說,“不遠,不遠,就在咱們這邊的商業街上,不是有都市麗人嘛,我買那個牌子的內衣。”看我茶几上面放着的麪包,替我收了起來,說,“你生病了,需要補充營養,等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不吃這個了。”
趙靜已經裝扮好了自己,而我則還穿着睡衣,之前一晚麥加給我換的,當時我身體特別僵硬,連動都不想動一下,這會兒當然是行動方便,麻利的進去換了復古膝蓋帶洞的灰色牛仔褲和胸口圖案是個人頭的個性t恤衫,手挽手往外面去,先是在四海游龍吃了早餐,然後沿着商業街往前走,徑直去往內衣店。
幾縷風吹過,身體好似還是有點兒不舒服,打了個寒顫,不過沒有讓趙靜發現,怕她往壞了想,而我自己則已經往壞了思考,奶奶的,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年紀輕輕的就要往黃泉路上奔,實在是不服氣呀,琢磨着,還是得偷偷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萬一真的有病,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或者早發現早治癒。
內衣店,我是沒有去過的,因爲裡面只有女人用的,聽她們的招牌就可以猜到,都市麗人,男老爺們可不屬於那個範圍,等到了門口,跟着趙靜進去,粗略瀏覽了一下,有各種各樣的款式,半罩杯的,整個罩杯的,或者乾脆無肩帶的,最後面這一種趙靜和麥加都沒有穿過,所以便衝她小聲提議,“買這個。”
趙靜羞答答的搖頭,用兩根手指偷偷捏我一下,說,“不要,這種穿着不舒服。”
反正自己的意見也得不到尊重,所以接下來我也就乾脆不提意見了,躲開趙靜一段距離,輕輕挪動步伐瀏覽,發現有好多性感的內衣都它媽的好奔放,不過還是那句話,趙靜和麥加都是不會穿的,在目前認識的女人之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趙靜的舅媽關紅菱,她比較在意這種新鮮事物的嘗試,或許她會儲藏一點兒,在不同的氣氛之下用到,當然了,這只是我的臆想,未必就是事實,倘若是想尋到真理,還是要親自寬衣解帶,有非常強烈的預感,等脫掉她的衣服,她會讓我有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