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夢三缺一

十七、飯店包房 夜

“乾杯!”五班人聚在一起慶祝。

鴕鳥:作爲老師,我要首先說一句,感謝大家的努力,讓我們五班在全校揚眉吐氣。

衆人:好——!

大悶象:作爲班長,我也要說一句,感謝大家的努力,讓我省了這頓飯錢。

衆人:去——!

三條:我要敬二柄一杯,如果沒有二柄這“東風”來的及時,我們儘管萬事俱備,最後也只能是萬念俱灰。二柄,謝謝你。

二柄:我不能喝酒,一喝就醉。

三條:沒關係,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突然,二柄驚恐地看着三條。

三條: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二柄(裹緊衣服):你想在我喝醉的時候對我做什麼?

三條頓時凌亂了。

炎燕:跟你說了,不能感謝他的嘛。

黃鋒: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人:誰不聽我的話,我就陪他一起到白頭。

曉嵐:老人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就不要禍害小鮮肉了好不好?

衆人大笑,大悶象卻神秘地對老人說:“跟你講,我的時光機真的可以的。”

老人: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焗個油就行了。

林匆(拿着菜單給二柄看):你想吃什麼?

老牛(站到二柄身後):聽說今天你欺負我家小騾騾了。

騾子:對,就是他。

二柄:我想吃烤全牛。

曉嵐(大喊一聲):服務員,來個烤全牛!

老牛:跟你說話呢。

林匆:泰山,幫我幹掉他。

泰山(站到老牛面前):你想幹什麼?

老牛(嚇得趕緊坐回去):沒事兒,沒事兒。

黃鋒(給炎燕夾菜):多吃點,這幾天都消瘦了。

炎燕(捧着黃鋒的臉):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黃鋒:老實說,你和曉嵐最近是不是去做兼職了?

炎燕(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黃鋒:什麼能逃過我的法眼,看你皮膚最近有點發黑,肯定是在室外呆久了。

炎燕:什麼也瞞不過你。

黃鋒:擺攤賣衣服?

炎燕:手機貼膜。

黃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炎燕:你笑什麼?

黃鋒:我本來想勸你不要做了,不過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炎燕:就當是體驗生活了嘛,但是這錢遠遠不夠,你打算怎麼辦?

黃鋒:還不知道,正想辦法呢。

曉嵐(拉着三條):我想出去安靜一會兒。

三條:好,我陪你。

十八、飯店外 夜

曉嵐和三條坐在飯店外的臺階上。

曉嵐:今天你的表現可圈可點。

三條:你也懂籃球?那還請你指點指點咯。

曉嵐:首先呢,姿勢很帥,然後呢,步伐也很飄逸,最後呢,動作也很到位。

三條:你這是哪門子點評?

曉嵐:呵呵。我有樣東西送給你。

三條:什麼?

曉嵐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三條的兜裡。

三條(掏出來):你這是幹什麼?

曉嵐:別想多了,交易而已,你要讓我當班裡的第一名。

三條(遲疑片刻,堅定地說):謝謝。

曉嵐:記得第一節課的時候,老師問同學們在新學期裡有什麼期望,你沒說,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三條:我希望永遠都是班裡的第二名。

曉嵐:我是認真的。

三條:以前,每當我希望生活有所改變的時候,結果生活只會變得更糟,我不敢再奢求什麼,我只希望走的每一步不再那麼痛苦,命運之神終於眷顧了我一次,讓我遇見了你們。

曉嵐:釋迦牟尼說,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裡該遇見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絕非偶然,他一定會教會你一些什麼。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生命裡?

三條:初戀。

曉嵐幸福地靠在三條肩膀上……

十九、大教室 日

大教室裡坐着好幾個班的學生,五班的諸位主角坐在靠前的位置,一班的陽偉五人組坐在靠後排的位置。

語文老師:好了,今天的詩詞鑑賞就到此爲此,下課。

學生們陸續離開教室。

老牛牽着騾子。

老牛:走,我帶你去騎馬。

騾子:人家要騎牛。

老人一瘸一拐地和泰山走在一起。

泰山:我不嫌你老。

老人:嫌我命長啊,你一屁股坐死我得了。

黃鋒牽着炎燕,三條牽着曉嵐。

曉嵐:我們去滑冰吧,緊張了好幾天了,去放鬆一下。

其他三人:好啊。

教室裡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林匆和二柄走在一起。

林匆:二柄,下午有個辯論賽,你要不要參加?

二柄:Why not?

林匆:太好了,我們兩個組合準能拿冠軍。

二柄:So easy.

陽偉:你站住!

二柄和林匆停下腳步,回頭看到陽偉五人組在他們身後。

陽偉:是不是你搗的鬼?

二柄:What?

陽偉:我說是不是你搗的鬼?

二柄: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Can you speak English?

陽偉:Son of Bitch!

二柄(怒氣衝衝地說):你在他媽罵一句!

陽偉:罵你怎麼了!

二柄:信不信老子解開褲腰帶抽你!

李傑(嘲笑的語氣):別人打架都脫上衣,你是要脫褲子嗎?

林匆(看他們來者不善,拉着二柄):二柄,走吧。

陽偉:想走就能走嗎?

二柄(甩開林匆的手):起來,今天不把褲子脫了,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男人!

二柄解

開褲腰帶並從褲子裡抽了出來,向陽偉他們抽打着,陽偉幾人先是防禦,接着一擁而上,把二柄推倒,並羣而攻之。

林匆:別打了,別打了。

林匆急得都快哭了,情急之下使出河東獅吼,“啊——————”

本來已經走遠的五班一衆人聽到了大教室傳來的林匆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回去。老牛率先抵達,一招“野蠻衝撞”把陽偉五個人全都撞倒在地。

泰山:現在的人啊,生活真是沒有壓力。

泰山使出“泰山壓頂”,重重地壓在陽偉五人身上,五聲慘叫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煞是動聽。

黃鋒和三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泰山拉起來。

黃鋒:輸不起是不是?

陽偉五人互相攙扶着離開教室。

二柄(起身去追):別跑,都給我站住!

林匆(拉住他):行了,別追了。

二柄(試圖掙脫開):放開我,我今天非弄死他們!

林匆:你冷靜點。

二柄:今天誰都別想攔我,你給我放開!

林匆:不放。

黃鋒:林匆,放開他。

林匆猶豫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手,二柄也不鬧騰了。

黃鋒:快點追,快點追,一會跑遠了,快啊,去啊(二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黃鋒推着二柄,二柄還是不動),推都推不動呢,誰攔你?

二柄(給自己打圓場):哎呀,算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們了。

林匆:就是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打就打口水仗。

二十、辯論賽教室 日

黑板上寫着:“以德服人”還是“以暴制暴”。

主持人:下面我們請二班和五班各派出兩名同學參加這次的辯論,辯論主題爲“以德服人”還是“以暴制暴”。

二柄和林匆與二班的一男一女兩個同學各坐一邊。

二班男:“德”代表了一個人的修養,包括正直,寬容,誠信等等這些品質,它可以感化世間萬物,是社會和諧發展最重要的助力。

二柄:我認爲以暴制暴纔是解決一切問題最有力的武器,明明是一皮帶可以解決的問題,爲什麼還要廢那麼多話?

二班女:簡單粗暴那是原始人的作派,在這個高度文明的社會這種做法應該摒棄。

林匆:在原始社會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但是在這個社會有的人還不如狗,請問你怎麼看?

二柄男:那是因爲他還沒有開悟,就更需要我們用“德”來感化他。

二柄:你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二班女:不是一個物種,不可相提並論。我們都知道“德”代表善,“暴”代表惡,那麼請問,你是選擇做一個善人,還是惡人?

林匆:善與惡不能那麼隨意的劃分,這也是當今社會最嚴重的誤區,我們的觀點是,壞人中的好人不叫好人,壞人中的壞人才是好人。

二班女:難道在你們眼裡人性本惡嗎?

二班男: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

二柄:你沒聽過它就不該有嗎?

二班女:我以爲你們這是思想的扭曲。

二柄和林匆(拍案而起,一齊大喊):你以爲你以爲的就是你以爲的嗎?!

二班男:喊什麼,還講不講道理了?

二柄:誰不講道理了?

二班女:你!

林匆:你!

二班男:你!

二柄:你!

二班女:你!

林匆:你!

二班男:你!

二柄:你!

二班女:你!

林匆(扯開嗓門):你!!!

二班的兩個人被林匆的這一聲鎮住了,捂着耳朵,無奈地說道:“好好好,你們贏了,我們認輸。”

二柄與林匆歡快地擊掌,“耶!”

二十一、滑冰場 日

黃鋒四人在滑冰場上愉快地玩耍着……

玩累了之後,坐在長椅上休息。

曉嵐:好開心。

三條:想吃什麼,我去買。

曉嵐:想吃雪糕。

三條:不行,這個月份容易着涼。

曉嵐:我就要吃。

三條:好好,我去買。

曉嵐:我跟你一塊去。

炎燕看到人家甜甜蜜蜜的,又看看黃鋒一言不發,心裡有點不平衡了,說道:“你看看人家都後來居上了,你倒是表示表示啊。”

黃鋒:你聽。

炎燕與黃鋒靜下心聆聽,一陣悅耳的音樂傳來,順着聲源看去,發現一個流浪歌手,黃鋒頓時靈光一閃,說道:”有了。”

二十二、圖書館前 日

林匆拉扯着二柄的簫往圖書館走。

二柄:你放手。

林匆:你該抓緊點時間了。

二柄:不該放手時你放了,現在該放手了,你倒是放啊。

林匆:你還想掛科呀?

二柄:不用你管。

林匆:我不管你誰管你?

二柄:我一直以爲你是愛我的。

林匆:所以纔想讓你多學習學習啊。

二柄:你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嗎?(堅定地說)不去就是不去。

林匆(拗不過他,鬆開了手):哼!我自己去。

二柄:切。

林匆獨自走進圖書館,二柄則拿着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二十三、校園一角 日

二柄坐在牆邊,頭頂白髮頭套,帶着墨鏡,貼着白鬍子,用簫吹着《大海啊,故鄉》,身前擺放着一個錢箱,路過的同學偶爾會扔下一塊錢。

黃鋒、炎燕、三條和曉嵐走過來 ,黃鋒放了一張一百的,二柄雞賊地用餘光看了一眼,又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黃鋒四人圍坐在二柄面前,認真地端詳着他。

黃鋒:二柄,吹的不錯。

二柄(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夥子,你認錯人了。

黃鋒:裝什麼呢?!

黃鋒拽掉二柄的頭套,炎燕摘下他的墨鏡,曉嵐扯掉他的鬍子。

二柄(急眼了):幹嘛呢?

砸我攤兒啊!

黃鋒:二柄,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激動,我很欣賞你的演奏才能,所以我和三條決定加入你的樂隊。

三條:怎麼樣?

炎燕:是不是很驚喜?

曉嵐:我開始覺得你也沒那麼差勁。

二柄(冷笑一聲):哼,很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收人了。

四人(異口同聲):爲什麼?

二柄(開啓裝逼模式,仰望天空,悠悠地說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過去我不懂,但現在明白了,獨闖江湖纔是我的宿命。(低頭自語)呵,帥到沒朋友。

黃鋒:這麼說,你是不要了?

二柄:嗯?

黃鋒(對其他三人說):我剛買了個架子鼓,打算送人的,結果人家不要,你們誰要啊?

二柄(眼前一亮):哎呀,算了算了,都是同學,我就勉爲其難給你們個機會吧。

黃鋒:你是誰啊?(對炎燕說)你認識他嗎?

炎燕:不認識。

黃鋒:那我們走吧。

黃鋒四人起身離開。

二柄(收拾上自己的東西跟上去):別走啊。

黃鋒:三條,你要不要?

三條:我只會彈吉他,不會打架子鼓。

二柄:我會我會啊。

黃鋒:那送給你小舅子好了。

曉嵐:討厭啦。

二柄:等等我啊。

二十四、校園一角 日

黃鋒拿着話筒,三條揹着吉他很瀟灑的走來,走過之後,二柄抱着個架子鼓,行動不便狼狽不堪地走着。

校園一角的牆上掛着一條寫着“三缺一組合世界巡迴演唱會”的橫幅。

演唱會開始,黃鋒擔當主唱,二柄架子鼓手,三條吉他手,一首《無地自容》驚豔校園,吸引了無數學生圍觀。

炎燕:各位同學,有錢捧個錢場,沒錢……

曉嵐(接過炎燕的話):沒錢回去拿啊。

林匆也被聲音吸引了過來,並拿出一百放到錢箱,說道:“同學們,這是我的,你們看着給啊。”

看到有人起頭,圍觀的同學也都紛紛掏出五塊的,十塊的,五十的往錢箱裡放……

演唱會結束後,炎燕、曉嵐和林匆整理滿滿的錢箱。

二柄:下一站去哪,紐約還是巴黎?

黃鋒:去你家門口。

曉嵐(看着錢箱的錢):這麼多啊。

黃鋒:這才哪到哪啊,不過是個開始,重在堅持。

炎燕(把裡面唯一的一張一百拿出來):給,林匆,你還拿回去。

林匆:幹什麼,我又不是託,我是衝二柄給的。

炎燕:呵,那好吧。

二柄:別想拉我去圖書館啊。

林匆:你愛去哪去哪,懶得管你。(說完就離開了)

炎燕和曉嵐把錢整理好(大概2000多),黃鋒拿出三百多(包括那張一百的)交給二柄,說道:“給拿着。”

曉嵐(把剩下的錢交給三條):給,存到我們的愛心卡里。

三條:嗯。

二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錢,又看了看三條手裡的):就這麼點兒?

炎燕:這還少啊,比你吹簫不知強多少倍。

曉嵐:對啊。

二柄(不服氣地說):不行,我要三分之一。

黃鋒、炎燕、曉嵐圍着二柄惡狠狠地瞪着他。

二柄:不卑不亢。

黃鋒:是你逼我的!

二十五、教室 日

黃鋒:炸彈!

畫面一轉,黃鋒,二柄和三條坐在教室裡鬥D主。

二柄輸了,給黃鋒與三條一人十元。

黃鋒:這人很奇怪誒,給他錢吧還給你送回來。

二柄:繼續。

幾局之後,二柄把錢都輸光了。

黃鋒:跟我鬥D主,你還嫩着呢。

二柄:所以說賭博是不對的,講道理不好嗎?非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三條:還給他吧。

黃鋒和三條把贏來的錢還給二柄。

三條:等我把債還清了,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黃鋒:目前這就是你的酬勞,別挑肥揀瘦的,少一點廢話,多一點愛心,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眺望窗外)走到哪裡都是晴天。

二十六、《晴天》MV

三缺一組合在街頭、在天橋、在地下通道、在各個校園演奏周杰倫的《晴天》,不管在哪裡,都能吸引一堆人的圍觀。

一些零碎的場景拼湊在一起:

1、三條在講臺上給全班補課;在圖書館單獨給黃鋒和炎燕輔導;大家一起坐在樹蔭下的草坪上學習,唯獨二柄自己躺着睡覺。

2、六個人在體育館打羽毛球,三個男生一組,三個女生一組,二柄有一個球沒有接住,三個女生歡呼雀躍,三條對二柄說了句“丟人”,黃鋒說了句“廢物”。

3、大悶象負責發考完的試卷,寫着”紀媛”名字的試卷100分,寫着“南三條”名字的試卷98分,三條拿着“自己”的試卷給曉嵐看,“你看這道題,這個錯誤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你怎麼還出錯?”

黃鋒和炎燕的分數都是75。

黃鋒:進步飛速啊。

炎燕:你竟然也追上來了,不行,我一定要甩開你。

大悶象把59.5分的試卷交給二柄,“全班就你自己不及格,好好反省一下啊。”

二柄:考試這東西,重在參與嘛。

林匆:參與你個頭啊,下次再不及格,我天天在你耳邊喊。

4、炎燕、曉嵐和林匆在街頭擺攤。

“城管來了”!

三個女生趕緊收拾東西跑路。

三個男生同樣遇到了這種問題,抱起樂器就跑。

5、黃鋒開車載着炎燕,車兩邊二柄和三條各自騎自行車載着林匆和曉嵐,黃鋒一腳油門超過了他們,炎燕在車上跟他們打招呼,二柄和三條奮力追趕。

6、衆人在遊樂場嬉戲,玩耍。

7、天色已晚,六人兩兩一對,互道“拜拜”,分別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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