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夕踩着午休結束的時間點,及時趕回了公司。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回到公司之後竟然有兩個身穿便衣的警察在等着自己,這令她感到亞歷山大。
“你就是金曦夕,對吧?”邢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一臉公事公辦的看着她,“很抱歉,最近我們接到了一起失蹤案件,對此,希望您能提供一下您所知道的情況。如果方便的話,請您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做一下筆錄吧。”
看了不少偵探警匪片,金曦夕對於這個罪犯的心理有着一定研究,在這種情況下,緊張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但不能過度,過度緊張那就是心虛了。當然,更加不能太過於鎮定,這樣也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穩了穩心絃,她先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幾聲,沒有立刻答應兩位便衣警察的“邀請”,而是率先開口問道:
“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要跟你們走一趟?”
這樣說着,她的眼角掃到公司大廳內其他的職工,見他們都紛紛露出擔憂關切的神情,心裡也有了底氣,“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兩位警官稍等一下?我想先跟公司裡的人報備一下,不然,這算是曠工吧?”
見眼前的少女一臉堅持,邢警官慢慢點了點頭,沉聲道:“當然可以,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希望金小姐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金曦夕心裡一突,不免有幾分心虛,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褚澤,既然對方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那麼,她就不能露出任何破綻,不然豈不是拖了後腿?
不停暗示着自己沒事的,要淡定,以此循環,金曦夕很快跟公司內部負責人報備,不慌不忙的下了樓梯,重新回到了大廳內。
果然,兩位警官還在原地等待,見金曦夕這麼快就回來了,兩人似乎很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一前一後帶着她坐上了警車,來到了A市當地的警局。
這是金曦夕第一次被兩位警官“架着”走進警局,當然,雖然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但也八九不離十了。一路上,兩個警察總是一前一後,不動聲色的阻斷
她可能逃跑的所有可能,真不愧是專業人員。
被這樣小心謹慎的對待,金曦夕又好氣又好笑,這是幹什麼,把她當殺人嫌疑犯了嗎?
在將金曦夕領到目的地之後,兩位警官就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了,只丟下一句“待會兒會有人來向你做筆錄”就不見人影,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看着周圍幾個進進出出的警員工作者,以及幾個染着紅黃藍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的流氓混混們,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憐,竟然不知不覺間跟這羣流氓小混混們同一檔次與地位了!
就在金曦夕自憐自哀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關門的聲音,緊接着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似乎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來了!
終於要來了嗎?!
來給她做筆錄的警察?
帶着一絲忐忑與期待,金曦夕轉回頭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在她看到一個熟悉的頎長身影正朝着這邊走來的時候,她的表情玄幻了!
臥槽!
爲什麼?誰來告訴她爲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個傢伙啊啊啊?!
崔茗灝理了理身上的深棕色風衣,無視了金曦夕一臉見鬼的表情,淡定的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手裡把玩着一支鋼筆,擡眼看着她,低聲道:
“那麼,現在我們來做筆錄吧,金小姐。”
……
從警局走出來的時候,金曦夕整個人都彷彿虛脫了,幾乎站不住身子,幸虧被一旁的崔茗灝一把攬住了腰,這才勉強站穩。
“所以說,這究竟算怎麼一回事兒?”
金曦夕又好氣又好笑,方纔在警局呆的那段時間,讓她覺得自己被耍了,而耍她玩的那個混蛋,就是自己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
“崔茗灝,你這樣耍我玩有意思嗎?”金曦夕將那一句“你這麼叼你爸他知道嗎”給活生生咽回肚子裡去,要知道,崔茗灝大神(經)不喜歡開這類的玩笑。
聽她這樣質問,崔茗灝的表情不變,單手揣進了風衣口袋
,他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你以爲呢?這只是走一個形式罷了,你以爲剛纔你滿是漏洞的言辭,能夠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睛嗎?”他給了她一個頗爲警告的眼神,率先邁開步子朝前走去,“若不是我有心引導你說那些,你今天就別想走出警局了。”
被丟在原地,金曦夕的怒火蹭地一下就竄了出來,大步跟了上去,她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挑高了眉,臉上寫滿了不悅,“你還是懷疑我?感情你這是在幫我隱瞞?呵呵真是好笑,宋美麗失蹤的事情跟我有一毛線的關係?就算不是你幫我做筆錄,那又如何?”
本來就與她沒關係,這傢伙幹嘛一臉都是他個人功勞的模樣?
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不得不說,美人即使發起火來,那也是生動美豔的,再加上金曦夕的眼型,每逢她挑眉瞪眼,總有股說不出的勾人魅惑在其中,讓人慾罷不能。
所以,看到她生氣起來的樣子,崔茗灝一下子就怔住了,緩了幾秒,才又別開了臉,目光直直的定在前方的道路旁的植樹上,似乎在專心研究樹上的綠葉。
“宋美麗失蹤一事確實不是你乾的,但卻與你有着間接的聯繫,不是嗎?”他蹙眉低聲道,“曦夕,不要把周圍人當成傻瓜,你的言語和表情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慌張的小動作,並不相符一致,明白嗎?”
若不是他提前在警局裡打好了招呼,恐怕事情就沒有現在這樣簡單了。今天,只不過是走一走形式罷了,可如果沒有他,這個過程必然繁瑣冗長,一不小心還會被當成重要嫌疑犯“特別”對待。
“我並不是在向你邀功,只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沒有將它拱手讓人的道理。”丟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崔茗灝深深看了她一眼,扯回自己的袖子,揚長而去。
金曦夕在原地停了很久,反覆嚼着崔茗灝臨走前說的話,心裡暗暗擔憂:
不會吧,難道崔茗灝已經知道她和褚澤串通起來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