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家沒有,她什麼也不是,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卻沒想到會碰到景夏。
突然,她想起蘇晴的話,又看了看排隊的安少陽,她沒有記錯的話安少陽當時可是也在現場的啊,作爲‘證人’之一,自然要熟記現場發生的一切啊。
“呦,這不是麻雀變鳳凰的景夏小姐嗎。”江依依刻薄諷刺道。
景夏和江依依雖沒有仇怨,但因爲江若,兩人簡直是比冤家還不待見,這七年江依依可沒少在景夏面前諷刺江若,但好在兩人碰在一起的機會也不多。
景夏本不想和江依依過多糾纏,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心情被破壞。
但是江依依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景小姐可真是寬心啊,您最好的朋友差地就怕上您的牀上了,您還能姐妹長姐妹短的叫啊。”江依依不無惡毒的說,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用最尖酸刻薄的語言去挑撥,這可是她的長項。
景夏火冒起,凌眸看向她:“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江依依毫不在意景夏的火氣:“您難道沒發現,自從您的好姐妹回來,您老公可是時刻不離的陪伴在身側呢,反觀您呢,大着肚子,卻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真是可悲可嘆啊。”
景夏深呼吸:“呵,果然那句至理名言是對的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啊,別用你自己噁心齷齪的思想去揣測任何人,真夠讓人噁心的。”景夏這還是第一次不留情面的反駁,卻讓江依依整個人變了臉色。
“呵,好姐妹?爲個男人出手傷人,現在被關到局子裡面的好姐妹,也只有你這個腦殘相信,江若那個賤人,總算是遭到報應了。”
俗話說,真真假假,假話說的多了,就變成了真話,此刻的江依依徹底忘記了這只是他們的‘證詞’而非真相。
景夏被江依依的話鎮住,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報應?什麼局子?”
江依依諷刺笑到:“呵,這就是你的好姐妹?好姐妹被抓了這麼多天了你竟然不知道,別笑人了。”說着就要掙開,她的目的達到了,讓景夏和安少陽去互撕吧,最好持續久一點,但是耽誤過證據提交時間也行啊。
可是景夏卻依舊緊緊的抓着江依依不依不饒的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小若到底怎麼了?”此刻的景夏情緒不穩,十分激動,聲音也提高了稍許,在嘈雜的醫院也格外清晰。
等安少陽聽到景夏的聲音看過來,卻只看到景夏被人推開,跌倒在地的一幕。
“小夏。”安少陽大喊一聲。
而江依依也被嚇壞了,見安少陽跑過來,立刻轉身就跑。
“小夏,小夏你醒醒,你沒事吧。”安少陽着急的問道。
“肚子,肚子疼,少陽,我肚子疼。”
安少陽立刻抱起景夏就往手術室跑,但是眼底卻深不見底,江依依,你真的……很好。
等手術室的燈亮起,安少陽卻感覺自己全身都在戰粟,跌坐在地上,深吸口氣,拿出手機。
“喂,把江依依給我廢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而此刻的江依依卻嚇傻了,她真的沒想到景夏會跌倒,她只是想刺激刺激景夏讓她和安少陽吵架而已,可是……
景夏她自是不怕,但是安少陽,安家的勢力不是她可以挑釁的,而景夏肚子裡的還是安家的長孫,她躲在衛生間,慌慌張張的講電話撥出去。
“喂,我找查爾斯先生。”
富森接到電話,走到查爾斯跟前,貼耳說道,等聽完富森的話他緊緊的蹙眉。
“讓盧森把她送出去,真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是的主人。”
“江小姐是嗎,您十分鐘後出門,會有人去接您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江依依這才舒了一口氣,她絲毫不知道面臨着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捉摸着時間快十分鐘了,便偷偷摸摸的出了醫院,果然一輛商務車停到她面前示意讓她上車。
江依依爬上車才鬆了口氣,一轉頭,卻發現一個皮包,撿起來,卻感覺格外的熟悉,打開皮包倒吸一口氣,那儼然是江若的照片,而這個皮包之所以熟悉,則因爲它的主人讓她格外熟悉:沈辰。
沈辰曾經上過這輛車,那麼他人呢?
要說江依依對沈辰是純粹的感情不可能,但是七年的追求,又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是此刻在自己應顧不暇的情況下她就算是感覺到不對勁也不會去過在意的。
隨着日頭的越來越高,原本被草叢擋住的沈辰這時候才感覺到身體的灼熱,彷彿有團火在自己的身體內開始燃燒,永無止境的彷彿將自己就此焚燬。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先生。”
沈辰微微睜開眼睛,就見一張清秀有餘美麗不足的臉,但是視線過於模糊,他看到一個玉觀音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然後……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貝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男人,簡直和電視上的那些明星也不榮多讓了,她的家在B市附近的村子裡,因爲家裡沒多少錢,總是需要一些野菜加餐,自然拔野菜這件事情也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和往常一樣來到郊外的這片空地裡,雖然雜草多,但相對的野菜也更充足一些。可是沒想到,今天野菜還沒開始撿,卻撿到了這麼一個大男人。
見這人昏了過去,貝兒撓了撓腦袋,看看周圍,見自家哥哥在不遠處急忙喊了起來。
“哥,這裡有個人,快來幫忙。”
貝建聽到自己妹妹的喊聲疑惑着走過來,也看到了昏迷中的沈辰,此刻的他臉頰通紅,不用摸額頭都知道他正在發高燒。
“妹子啊,這個人是誰啊。”
“不認識,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
“妹子啊,這裡荒蕪人煙的,看來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才被人扔在這,你別管了,快回家吧。”
“那不行,快來幫忙,你看這個男人這麼好看,好有錢的樣子呢。”貝兒雖然不認識什麼名牌,但也知道沈辰身上的東西不便宜。
貝建打量了一圈,見果然如此,
才和貝兒合力將沈辰背起來,朝着自己村子裡去。
而顛簸中的沈辰微微睜開眼,一股煩躁涌上來,他記得有什麼事情非常重要,他必須去做,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時間漸漸的劃入14:00,而此刻醫院的急救室門口的燈還未熄滅,時間在安少陽的意識裡已經徹底的靜止了下來。
查爾斯坐在法院的後備廳裡看了看時間,嘴角掛着淺笑,見自己希望不能到的人果然一個都沒來。富森推門走了進來,貼在查爾斯的耳畔說道:“已經安排人去接江小姐的兩個孩子了。”
查爾斯點點頭,起身朝着法庭而去。
踏入法庭,坐在首座的一個男子引起了查爾斯的注意。
他眼睛微微一眯,打量着那個男子,富森走上前貼耳道:“這個男人就是宋哲修。”說完就離開回到查爾斯身後。
宋哲修,江若的青梅竹馬,哈佛心理學博士,B市心裡研究所主任。他自然知道。沒有再多關注宋哲修,他坐到自己的被告的律師席位上。法官走了進來,宣佈開庭,江若被帶了出來,她看向查爾斯,目露希望。
查爾斯對她微微一笑,只是微笑中帶着苦澀和疲憊,江若一頓,心頓時狂跳了起來,瞬間空落了起來,查爾斯那樣對自己笑是什麼意思呢?
打量了周圍一圈,她看到了宋哲修,宋哲修關切擔憂的看着她,江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着宋哲修淺淺一笑,安撫他的情緒,同時可是安撫着自己。不管如何,她沒有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願望了她去。
蘇晴臉色蒼白的從另外一個門走了進來,座到了原告席上。
“開庭。”
隨着法官的一聲令下,檢察官先闡述江若的觀點和所有的證據,讓江若意想不到的是檢查官的手裡竟然有一段錄像,錄像中很明顯的出現了三個女人,她們彷彿正在說着什麼,最後,其中一個穿着黃色毛衫的女人從地上撿起一個鋼管狠狠的砸向其中一個,而受傷的便是蘇晴。
另外一個開始尖叫,跑着離開,那人便是江依依。
最後黃色毛衫女子驚慌失措的轉了一圈,直接倒在地上,做出昏迷狀。
全場譁然。
江若也是瞠目結舌,那個黃色毛衫女子的臉儼然和她的十分相似,但是因爲同樣是長髮,還大部分背對着攝像頭,所有看的並不清晰,但是身形卻和她有近九成的相似。
“這是當事人之一的江依依小姐提供的證據,當時她也只是爲了錄下江若小姐和他人爭吵的畫面,當作緋聞出賣給雜誌社,以達到揭露江若小姐真面目的證據,只是她也沒想到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檢察官論述着,而江依依的畫面也會描繪的很不堪,但也真是因爲這種不堪,才顯的這段錄像的真實性和存在的意義。
江若向前一步,剛想開口,查爾斯卻站了起來:“我方對原稿提出的證據提出質疑,因爲據我所知,當時江依依小姐並未在現場,我的當事人包括另外兩位證人都可以作證。而且,我希望作爲當事人的江依依小姐可以正面回答我幾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