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凡心愛的妻子失而復得,他驚喜不已!
立即摟着蘇心暖回了房間!
當看見她回來的一刻,屋子裡的人也是驚了一下!
瑾兮立即倒了熱水過來:“二嫂,快喝點熱水暖暖,別感冒了。”
她又望着門口。
病房的門板靜止不動,好像沒有人要進來的意思。
她忍不住問:“二嫂,就、你一個人呀?”
不對呀,君盡寒怎麼還不過來邀功呀?
蘇心暖坐在沙發上。
剛喝了點熱水,就擡頭道:“對,要是我後面還跟着人,那真是壞事了!
我可是從12層樓上跳下來逃生的!”
醒凡心中一抖!
立即拉住她的時候,上下看着她:“有沒有、有沒有摔着哪裡?”
這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生怕她或者孩子出什麼意外!
瑾兮也跟着嚇了一跳:“怎、怎麼回事?”
瑾容心裡雖然替醒凡高興,卻也替君盡寒默哀,拿着手機給君盡寒發了一則短信:“人回來了。”
而此刻的君盡寒,剛剛殺上12層樓!
當特工們在他的命令下打開蘇心暖的房門時,他們看着落地窗前的鋼化玻璃被人打開了一個大大的圓形的洞。
夜風無止境地往裡面澆灌着。
君盡寒的心,拔涼拔涼的!
他衝上前一看!
窗外樓下再往下去三層左右的牆壁上,隱約可見一根細鋼絲在夜色下熠熠生輝。
那抹銀色直直墜到地面上!
特工們大驚失色!
其中一個更是恍然大悟:“原來小殿下逼着我們過來看看,是因爲得到了什麼消息,怕人質有意外!
可是,我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另一個恨恨地說着:“都怪你!小殿下問的時候,你們還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不肯說!
現在好了吧,人都跑了!”
君盡寒面色一沉,轉身道:“迅速撤離!這個據點不可以再用!你們立即回西渺去!”
既然蘇心暖已經逃了,那麼這個地方她肯定會說出來,與這個公寓有關的一切人都暴露了!
再不逃,只能等死!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戰士們送命!
“是!”
“是!”
“全速撤離!”
君盡寒手腳冰涼、心更涼地出了公寓大樓,來到一樓的位置徹查。
沒有血跡,二樓的牆壁上還有淺淺的女孩子的腳印。
這說明人已經平安脫險了。
蘇心暖?好本事!
手機響了一下。
他掏出一看,瑾容發了信息過來。
他冷冷回了一句:“我剛到,看見現場了,好本事!”
實則,他氣的咬牙切齒!
這女人……
就不能等等他嗎!就不能等等他嗎!就不能等等他嗎!
瑾容又回了一句:“願你今夜好夢。”
君盡寒沒再回復了。
他感覺到了全世界深深的惡意!
而沙發上,蘇心暖將整件事情的過程說的非常詳細!
所以,君盡寒跟特工們前腳剛走,樂莘後腳就帶着武警部隊殺過去了!
敢打他們小王妃的主意,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只不過,當樂莘他們趕到的時候,整個公寓都是空的了,他們只能順藤摸瓜,從公寓開始下手徹查!
瑾兮跟醒凡聽着蘇心暖的話,都對她欽佩不已!
也驚訝不已!
瑾兮明白了,君盡寒的福利沒有了,她嘴角一勾,輕鬆了笑了!
原本還在擔心他不能將人帶回來,也擔心蘇心暖出事的話,他又要沾染什麼嫌疑了,更擔心他吻她的時候,她該怎麼做呢,雙手要放在哪裡好呢?
現在蘇心暖自己回來了,平安無事,瑾兮覺得莫名輕鬆!
醒凡拉着蘇心暖,雖然她就在眼前,卻還是覺得驚魂未定、一陣陣後怕!
他立即道:“我們去看下醫生,讓醫生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這裡就是醫院,找外科的,內科的,婦科的,骨科的,什麼的都看看!”
醒凡拉着蘇心暖站起身,蘇心暖搖頭:“我沒事!”
瑾容更是輕嘆了一聲,望着一邊剛給秦玖玖扎完針的藥醫:“神醫在這裡,你們還捨近求遠,真是目中無人,不懂事!”
醒凡一聽,眸子鋥亮無比:“神醫大人!”
這位藥醫,是太上皇身邊的人,醫術精湛無比!
他立即望着藥醫:“神醫大人,幫我妻子看看,她有沒有摔傷,腹中孩子如何?”
醒凡很是擔心!
可是蘇心暖聽見腹中孩子的時候,纔想起自己還是個孕婦!
天哪,其實她剛纔可以暫時逃跑的,打了胎再回來的!
這麼好的機會,她是腦子秀逗了嗎?
蘇心暖滿臉懊惱,臉色微白,這樣子落在醒凡眼中,更是擔心:“暖暖,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蘇心暖望着他,有苦說不出!
瑾兮卻是看着藥醫,面無表情道:“明日,多加兩道菜。
一道椒鹽蛇段。
一道蛇羹。”
“蛇羹是本來就有的,郡主,你數學不好!”藥醫平靜地望着她,又道:“我要一蛇五吃,至於怎麼五吃,你們讓廚子去想吧!”
他轉身拿起自己的紫檀木藥箱。
瑾兮還沒答應。
他也不怕誰賴他,從中去了脈枕就走到沙發前,放在一邊的扶手上。
他一掀衣袍,坐下後,道:“小王妃,請脈了。”
蘇心暖將手腕放上去。
心裡還在懊惱自己錯失了打胎的良機!
如今回到這裡,就洛家人眼巴巴要孩子的心情,她肯定是再難有辦法逃出去了!
她正在胡思亂想着,藥醫卻是張口既來:“小王妃心中鬱結難舒,有心願無法達成,氣悶的很。
身體器官經絡無恙,健康。
孕脈正常。
只是心胸要放寬些,不要成天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了。”
蘇心暖有些尷尬。
她慶幸這藥醫不會讀心術,要是把什麼都讀出來,就更尷尬了。
瑾容跟瑾兮都聽出來一些了,配合着蘇心暖懊惱的表情,更是明白了一些。
醒凡卻是攬過她的肩:“不怕不怕,一定是今天的事情被嚇着了,不怕,沒事了。”
蘇心暖並不說話。
而藥醫的指尖,卻依舊停留在她的脈搏上並未拿開。
她莫名有些心虛:“好了嗎?不是說,都好嗎?”
藥醫另一隻手對着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靜!我在探是男嬰還是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