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玖玖望着霍景銘。
表情與眼中均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霍景銘不由心裡發懵,感覺這個女人像魂魄而不像活人,怎麼這麼冷冰冰的呢?
難道容少喜歡這一口?喜歡這樣冷的姑娘?
秦玖玖接着道:“明日我與丈夫會陪伴乾爹一起用午餐,霍先生既然說自己是乾爹的大舅子,口說無憑,如果明日中午能讓乾爹帶你一起入席,我與丈夫自然會願意聽聽霍先生的請求。”
決定權交給了李榮基。
並且,也讓李榮基跟霍景銘碰個面,將當年的一些事情搞清楚。
以便於不久的將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樂薇瞪着眼前人:“讓開!”
霍景銘聽見秦玖玖的回覆,連連點頭:“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當秦玖玖的車子遠去,他在停車場勾脣笑着。
無論如何,爲了明日中午能跟容少吃上飯,他也要趕緊跟李榮基碰個面。
車裡。
秦玖玖始終若有所思盯着窗外,人頭攢動的街頭中,她忽而看見了予歌商城。
不好的心情被當初瑾容拉着自己逛予歌的記憶取代,想起他當時的話,只要她買下一樣東西,他再額外給她獎勵。
絲絲甜蜜涌上,眼前生活如此美好,何必爲了不值得的過去跟人而不開心?
樂薇道:“少奶奶,那個霍景銘不是個好人!”
“哦?”秦玖玖終於望着樂薇,笑了:“你看出來啦?”
樂薇點點頭:“嗯嗯!少奶奶,我看人一向很準的!”
好像當初看蘇冬,大家都覺得好,她覺得不好,她就是不喜歡!
好像她看着欽野,她覺得可靠,那就是可靠!
好像欽菲那丫頭,她覺得給她做嫂子是樂莘的福氣,那就是!
無奈地是,樂薇忽而想起什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像我爸媽把看人很準的這個功能,全都給我了,呵呵~”
秦玖玖明白她說的是樂莘跟欽菲的事情。
她沒問過瑾容,卻總有種瑾容特別維護欽菲的感覺。
雖然瑾容有時候好幾天都未必能跟欽菲說上一句話,看起來沒有任何交流,但上次白語依找上門的時候,瑾容忽而讓欽菲盛湯,不讓她出去,秦玖玖就知道了。
她對樂薇道:“瑾容不會讓菲菲嫁給不喜歡的人,或者過不幸福的生活的。”
想了想,她又對樂薇道:“如果菲菲真的也喜歡上了北宮熠,那麼瑾容一定會想辦法幫忙,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樂薇:“……”
這也是最令樂薇擔心的。
她心中不由祈禱着:哥哥,快回頭看看菲菲吧!菲菲,千萬別愛上北宮熠!
老宅。
秦玖玖從車裡下來,就看見瑾容早已經到了。
他站在泳池邊等着她,衣着光鮮、天人之姿,親自幫她打開車門,還伸手牽住她、幫她擋住車頂,甚至在拉她出來之後,還溫柔地送上一句:“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小嘴兒真甜。
秦玖玖望着他,臉上有少女的嬌羞:“我這樣子,早上的時候不是見過?”
他們一起吃的早餐呀,他見過的。
瑾容愣了一下,有幾分詫異道:“是嗎?那一定是愛情的力量了,竟然讓我覺得我家老婆越來越漂亮了,啊,我知道,這一定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樂薇只覺得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發覺少奶奶的表情竟然很享受。
欽野幫她把車子開進車庫裡,往她手心裡塞了一小瓶冰鎮的飲料:“走,進去了,外面太曬了。”
樂薇瞧着欽野。
他沒有容少那麼甜言蜜語,當然她也沒有秦玖玖那樣的沉魚落雁。
所以,他們普普通通的人,就過着踏踏實實的日子,不需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只需彼此照顧、細水長流,已經是最完美的幸福了。
瑾容已經拉着秦玖玖進去了。
欽野卻在樂薇耳邊道:“少奶奶早上走的時候心情不好,容少很擔心。知道要來老宅,容少就直接過來了,他怕來的晚了些,少奶奶一個人面對一屋子的婆家人,會不自在。”
樂薇覺得好暖:“容少爲了少奶奶,已經細緻的不能再細緻了!”
欽野耳根微紅道:“所以纔會一口氣說那麼多情話,討少奶奶笑呀,因爲他怕少奶奶還在因爲早上的事情不開心嘛!”
至此,樂薇瞧着地上的兩隻影子,懂了。
擡頭望着他:“你在爲你不會說甜言蜜語找藉口?”
欽野臉更紅了,他說的很隱晦啊,怎麼心事還是被她拆穿了呢:“咳咳,哪有,快進去了。”
另一邊。
樂莘將車開到了秦宅門口。
將來意稟明秦家管家,又被邀請進去之後,便一直站在大廳裡等着。
欽菲被北宮熠拉到樓上去了。
那傢伙在二樓的小陽臺上,吹着空調,看着書,還非要欽菲在一邊伺候着,讓她給他剝桔子、倒咖啡、剝瓜子兒。
欽菲真想將瓜子殼全都撒他臉上去!
想起泳池裡的吻,越想越氣!
雖然這傢伙一口咬定是怕她窒息所以給她灌氧,但是她就知道是假的!假的!
臭流氓!
管家上來,站在陽臺邊上,看着被陽光染上金邊的妖孽般的郡王,笑呵呵地道:“郡王,換個女傭上來伺候吧?”
欽菲心中一喜!
北宮熠的丹鳳眼衍生出不耐,眯起望着管家:“幹嘛?”
管家笑着解釋:“是這樣的,洛家老宅今天中午有貴賓到訪,家裡能招待貴賓的人手不夠,所以專程讓人過來接欽菲回去。”
“哦哦,好的,我這就回去!”欽菲將手裡的瓜子兒一股腦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手腕卻是被人用力拉住。
一本不知道看了幾頁的書,直接砸在地板上。
北宮熠顯然不放人,甚至聲色有些冷地問:“誰來接的?”
管家又笑了笑,道:“是洛市長身邊的人,樂莘。”
欽菲:“……”
北宮熠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她的木訥、晃神,都被他看在眼裡:“當這個名字再次劃過你的耳邊,心湖上,可曾漾起半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