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種氣勢!”暢快而豪爽的大笑着,項籍滿意的看着對面人多勢衆的斯巴達勇士和險峻的溫泉關,笑道:“如果你手下留情,那纔是對寡人最大的侮辱,也是沒有將寡人當成是你的朋友......寡人的朋友,豈會覺得寡人弱了!”
“砰~噼裡啪啦~”楚戟拄地,空間出現了一絲又一絲的黑色紋路......那是空間的裂紋,是列奧尼達的固有結界受到了衝擊而不穩定的時候出現的空間裂痕!
“既然你已經先手了,寡人再慢下去,便是對你的不敬重!”處於無盡的空間裂縫中間,項籍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而是昂首高聲道:“你死前有三百斯巴達勇士爲你奮戰,寡人亦有,不過最後追隨在寡人身邊的,唯有烏騅馬與二十八騎!”
蕭蕭馬鳴中,一匹黑馬帶着“得得得得”的馬蹄聲從虛空中跑出,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通體像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
“哦~這可是一匹好馬啊!不比我的布賽法勒斯差!”伊斯坎達爾雙眼發亮的讚道。而他身邊的阿爾託利亞非常認同的點着頭,眼睛也是如他一般閃亮異常。
伊斯坎達爾和阿爾託利亞都是親身上陣的王,南征北戰之下,他們相馬的能力自然不需要多說。對他們來說,一匹好馬,不比一把好武器差上分毫!
“那是烏騅馬,羽公自刎烏江後,烏騅馬亦是投江而死,追隨羽公而去。”楚無雙向衆人解釋了那匹馬的來歷,也讓伊斯坎達爾和阿爾託利亞眼中的讚歎之色更甚。
“項王,末將來也!”
“項王,末將來也!”
“項王,末將來也!”
“項王......”
烏騅馬之後,是一個接一個,或沉默,或自負,或滄桑,或雄壯.......總計二十八位戎甲在身,面容各異,但是僅僅二十八人就有百萬雄師感覺的武將騎着戰馬走了出來。
翻身跨上烏騅馬,項籍楚戟指着列奧尼達投影出來的溫泉關,高聲道:“諸君,寡人對面乃是以勇武著名於世的斯巴達王,亦是寡人認可的朋友!其身邊,乃是隨其攔下波斯三十萬大軍的勇士......諸君,可敢隨寡人一戰?”
“項王之命,豈敢不從?況且,有何不敢?”
“能隨項王一戰,實末將之幸也!”
“不想還有機會見項王天下無敵的風采!”
“斯巴達王可入得項王之眼,勇武之名想必名副其實。”
二十八人,二十八句話,但是隻有一個意思......戰!
“三百零一人對二十八人,這......”項籍之後,阿爾託利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人數的對比,讓她這個注重公平的騎士王有點不自在。
項籍回頭用自傲的眼神掃過身後傲然的坐於馬背上,即便面對險峻的溫泉關和十數倍於他們的斯巴達勇士也毫無畏懼的二十八騎,笑道:“二十八人又如何?寡人以少勝多的次數何曾少了?況且,寡人這二十八騎,可不簡單,個個都有百人敵千人敵之勇!”
復又回頭,項籍看向了遠處的列奧尼達,高聲道:“斯巴達王,寡人要衝鋒了!”
“來吧!”列奧尼達將長矛架在盾上,正對前上方,沉聲道:“朋友們,兄弟們,波斯帝國三十萬人我們都攔下了,現在的二十八人,我們是否能攔下?”
“能!能!能!”一聲更比一聲高,一聲更比一聲雄壯,斯巴達勇士們隨着列奧尼達一起將長矛架在盾上,目光兇狠的瞪着項籍和二十八騎。
嘴角一咧,項籍將楚戟一放,驅馬前衝,喝道:“衝!”
面色各異的二十八騎眼神齊齊一銳,然後默不作聲的,神色嚴肅的跟了上去!
二十九騎,形成銳利的箭頭,帶着比千軍萬馬更澎湃的氣勢直衝溫泉關前的斯巴達長矛陣,似乎那閃着森森寒芒長矛完全不存在一般!
旁觀着的伊斯坎達爾感嘆道:“都是真勇士啊!”
“是啊,都是真勇士!”阿爾託利亞也隨之欽佩的感嘆。
不過就在此時,他們突然聽到了身邊傳來了兩聲“噗通!”的聲音,轉頭看去,赫然發現韋伯·維爾維特和楚無雙面色發黑的撲倒在地,而愛麗斯菲爾雖然沒有撲倒在地,但是也是面色發青,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Master!”身影一閃,阿爾託利亞瞬間出現在愛麗斯菲爾的身邊,將其抱住。
“毒!是劇毒!”愛麗斯菲爾紅色的眼睛漸漸開始渙散,但是依舊提醒道:“Saber,Rider,小心你們的體內,這是蘊含着魔力的劇毒,是由鍊金術製造的,連靈體都會被毒倒的劇毒!”
“什麼時候!”阿爾託利亞眼中閃過自責之色。作爲愛麗斯菲爾騎士的她居然因爲一直關注項籍和列奧尼達之間的表現而忽略了自己的Master,這對她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失職!
“對了!阿瓦隆!”藍色的劍鞘從愛麗斯菲爾的胸腹間浮起,然後驀然放出一道清澈的光芒將周圍都籠罩進去。
阿瓦隆,它的清澈光芒籠罩之下便是遺世獨立的理想鄉,是個連五大魔法都無法干涉的聖地。但是讓阿爾託利亞驚駭的是,便是如此,愛麗斯菲爾也沒有好轉,只是沒有因爲劇毒而惡化!
“什麼時候中的毒!”伊斯坎達爾也不再去關注項籍和列奧尼達之間讓他非常感興趣,熱血沸騰的戰鬥,而是來到他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和楚無雙身邊,檢查了一下,皺眉沉聲道:“好可怕的毒!如果不是騎士王你果斷的用這個感覺了所有負面狀態的寶具,或許下一刻他們就要死了!”
“應該是進入結界之後。”無力的摟住阿爾託利亞的脖子,愛麗斯菲爾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卻渾身無力無法辦到,甚至還因爲一番掙扎後更加的無力,只能無助的吊在阿爾託利亞的身上,虛弱道:“進入結界之後,我們呼吸的空氣似乎有些問題,感覺格外的清新。當時我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裡被結界隔絕着,而且還是充滿植被的自然環境,空氣清新是非常正常的,但是現在想想......空氣太清新了,清新到不像是冬木這個現代社會都市,而像是古老的叢林!”
“也就是說,我們從進入結界之後就已經被算計了嗎?”伊斯坎達爾眉頭緊皺,不愉的搓揉着自己的下巴,然後沉聲道:“有辦法解決嗎?你說這是鍊金術製造的毒藥,那麼作爲鍊金術家族的你應該有些辦法吧!”
“沒有,而且就算是有也沒有辦法......”似乎說話就會給愛麗斯菲爾非常大的消耗,她喘息了一些時間後才道:“這種毒太劇烈了,如果不是Saber果斷的使用了阿瓦隆......或許......或許我現在也和維爾維特先生以及楚小姐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