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8章 古武趙冰涼重手嚴懲

鄧文雅臉上掛着職業微笑,討好這人說道:“噢,原來是天幣弛小姐。

“我們江詩丹頓賣的是高端手錶,打開門做生意,接待的也都是高端消費羣體。

“不過,畢竟門是開着的,什麼樣的人進來,我們也沒辦法控制。

“如果有讓天幣弛小姐你不舒心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聽到鄧文雅的奉承,天幣弛露出得意的表情。

道:“這話中聽,不像你們那服務員。

“跟個傻子似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鄧文雅回頭瞪了眼服務員:“趙小惠,你怎麼幹活的?

“你也不看看,那兩個人,像是買得起手錶的嗎?”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就不樂意了。

以貌取人,有這麼做生意的嗎?

再說了,那叫做趙小惠的服務員一切都做得很好,這會兒卻捱罵,哪有這種道理。

他自問不是包黑子,哪裡有不平的事情都去管,但是讓他碰到,就算那個癟三倒黴吧。

百里良騮是一定要管管的,不能別人做壞事,將自己氣得一塌糊塗。

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能博得美女一笑,那就最好了。

壞蛋倒黴美女笑,天下萬事這最好。

百里良騮看着那個鄧文雅心頭不爽,正要開口,旁邊柳絮颺拉了下他胳膊。

低聲道:“算了,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咱們走吧。”

百里良騮皺眉道:“這是我第一次給你送禮物,你看上了這塊手錶,怎麼能算了。”

“我不想在這裡買了,咱們換一家看看吧。

“或者換個牌子,百達翡麗的手錶也挺漂亮的。”

柳絮颺並不想惹麻煩,更不想別人破壞了她和百里良騮談戀愛的甜蜜氛圍。

還有,那一百多萬的手錶,價格也太高,她可不是及那種好虛榮的女子。

所以她就坎騎驢,決定離開這家店。

可是好死不死的天幣弛,聽到他們的話,冷笑嘲諷道:“哼,一對窮情侶,臭窮酸。

“沒錢就說沒錢,還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真是可笑。”

說着,她上下打量着柳絮颺,眼中滿是嫉妒之色。

陰陽怪氣道:“瞧你一股子狐魅勁,不知道多放蕩!

“可你也沒能耐呀,找了個那麼窮的男朋友,卻連塊表也買不起,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這骯髒的話,柳絮颺哪裡受得了,頓時就氣得滿臉通紅。

百里良騮尊重柳絮颺的意思,本打算離開。

可是天幣弛的最後這句話,卻是激怒了他。

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囂張,但絕對不能侮辱他的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可真是找死!

啪!

百里良騮把一張黑卡拍在了櫃檯上。

對茫然失措的服務員趙小惠道:“趙小惠姑娘,幫我把這塊表包起來,刷卡。”

一看百里良騮要刷卡,天幣弛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假裝刷卡是吧?

“待會顯示餘額不足,然後就說拿錯了卡。

“你們這種套路,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說着,她拿出一張金卡,拍在趙小惠面前。

道:“現在,立刻把表給我包起來,這塊表是我的了。”

趙小惠愣了下,對天幣弛道:“對不起,小姐,手錶是這位先生、女士先選中。

“也是他們先要付錢,所以按照規……”

啪!

沒等趙小惠把話說完,天幣弛突然出手,一耳光就抽在了趙小惠的臉上。

一聲脆響,趙小惠被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只見她臉頰通紅,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滿臉委屈的表情。

店裡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天幣弛指着趙小惠,喝罵道:“死丫頭,竟然敢和我說規矩。

“你知不知道我乾哥哥是誰,我乾哥哥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知州的太子爺野志南。

“你竟然還敢把表賣給別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什麼,這女人是野志南的乾妹妹!

野志南可是野知州的兒子,難怪這女人這麼囂張。

得到這個消息,經理鄧文雅差點嚇尿,暗暗慶幸自己站在天幣弛這邊。

不然的話,知州太子爺追究起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鄧文雅瞪了眼趙小惠,沉聲道:“真是白癡,我告訴你,你被開除了。”

一聽這話,趙小惠的表情頓時就懵了。

這份工作,她得來不易,如果被開除,日後的生活可怎麼過。

“哼,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天幣弛雙手抱在胸前,趾高氣揚地瞥了眼趙小惠。

見天幣弛如此跋扈,百里良騮面色沉了下來。

對趙小惠道:“趙小惠姑娘放心,今天誰也開除不了你。”

說完,他又看向天幣弛,輕笑一聲,道:“那塊表,我要定了。”

“好大的口氣!”

天幣弛冷喝一聲,朝着江詩丹頓店外喊起來。

“高桌子、談家勇夫,你們倆過來,把這小子給我扔出隆興商場。”

一見天幣弛叫人打百里良騮,江詩丹頓的經理鄧文雅無動於衷地笑了一下。

她不僅不勸,還悄悄退到櫃檯後面躲了起來,趕緊掏出了電話。

她不是報告巡捕房這裡出現了治安問題,而是打給了老闆。

“鄫總,出事了,聽我把情況和你說說,你也有個準備。

“太子爺野志南的乾妹妹,在店裡打了個男人,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啊!你和大老闆正在商場裡?”

“行,我不報告巡捕,你們趕緊過來,我估摸着野志南馬上就要到這邊來了。”

說完,鄧文雅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竊喜之色。

暗道:“還好我站在了天幣弛這邊,待會大老闆來了,肯定會表揚我。”

這時,兩名身着花襯衫,戴着大金鍊子的男子,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敞開喉嚨對天幣弛道:“幣馳姐,要揍誰?”

他們這架勢,比螃蟹還螃蟹,真以爲自己能橫着走。

這一聲吼,也是引起了關注,門店外不少人,都朝裡面看了過來。

天幣弛一臉得意,指着百里良騮,大喊一聲:“他們!”

然後罵罵咧咧道:“就是那個不開眼的王八蛋,窮鬼一個,竟然還跟我搶手錶。

“你們把他揍一頓,然後扔進垃圾堆。”

“臥槽,竟然敢招惹幣馳姐,不想活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弄死你。”

高桌子和談家勇夫二人叫囂着,朝百里良騮走過來。

兩人臉上滿是兇狠之色,一點也沒把身材幹瘦的百里良騮當回事。

在他們眼裡,百里良騮瘦胳膊瘦腿,一用力就能折斷。

見此,那叫趙小惠的銷售員卻是急了。

對百里良騮喊道:“先生,你趕緊走吧,他們都是壞人。”

這姑娘,倒是心地善良。

百里良騮笑了笑,轉頭對趙小惠道:“美女,你別擔心。

“今天我不僅要這塊表,你的工作,我也絕對給你保住。”

“你以爲你是野知州呀,看把你能的。”

高桌子大罵一句,揮拳就朝百里良騮的胸口打了過來

冷笑道:“哼哼,老子一拳打碎你的肋骨。”

與此同時,談家勇夫根本沒對百里良騮動手,而是朝着柳絮颺抓了過去。

這兩個傢伙在進了江詩丹頓門店的瞬間,就被柳絮颺吸引了。

此刻談家勇夫哪裡肯放過這個揩油的機會,想要趁機在柳絮颺身上找兩把便宜。

一看談家勇夫竟然先下手爲強,正揮拳打向百里良騮的高桌子看見,頓時就不樂意了。

直接把百里良騮扔下,也伸手朝柳絮颺抓了過來。

而且,高桌子還很不要臉的說了句:“這小妞很可能是高手,先把她拿下再說。”

“這兩個混混,太不要臉了。”

“這擺明了是想揩油呀。”

“老子看不下去了。”

“別管閒事,指使他們的女人,是野志南的乾妹妹。”

衆人見此,都是一臉鄙夷,可因爲野志南的名頭,沒人敢出頭。

柳絮颺見兩個混混臭不要臉無恥至極地朝自己撲過來。

她嚇得花容失色,忙躲在了百里良騮的身後。

“滾開!”

高桌子厲聲喝罵,一拳砸了過去。

砰!

拳頭砸在了百里良騮的胸口,聲音很大。

可是,百里良騮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連顫悠一下也沒有。

高桌子全力一拳,彷彿一根羽毛落在百里良騮身上,沒動靜。

反觀高桌子,他面色大變,臉上露出驚駭痛苦之色。

只覺拳頭彷彿砸在了一塊鐵板上面,差點指骨都斷裂,疼得他呲牙咧嘴。

緊接着,百里良騮肩膀一抖,力量傳達到胸口,震向高桌子的手臂。

還沒回過神的高桌子,只覺一股巨力傳來,他面色更是大變。

咔嚓。

高桌子手臂多處骨折,他難以承受巨力,整個人就往後飛出去,將透明玻璃門撞碎。

嘩啦啦,玻璃渣碎了一地,嚇得圍在門口的人羣趕緊往後退開。

高桌子摔在地上,手臂軟塌塌地耷拉下來,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

整條手臂多處骨折,一截一截的,變成了九節鞭。

見此,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打別人,怎麼受傷的反而成了你自己?

正準備動手的談家勇夫,頓時就傻眼了,也不勇夫了。

他瞅了眼高桌子,又瞅了眼百里良騮,只覺背脊發寒,哪裡還敢動手。

他吞了口唾沫,低着頭,一副路人的模樣,轉身就想往外面溜。

不過他還沒邁出一步,百里良騮擡腳就踹在了他的膝蓋窩上。

咔嚓一聲,談家勇夫撲倒在地,疼得哇哇直叫。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兩人,眨眼就被百里良騮給廢了。

此刻衆人這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狠角色,是那個看起來懶洋洋的男子。

可是,這一切還沒完。

百里良騮走到談家勇夫旁邊,問道:“剛纔你是哪隻手抓人的?”

談家勇夫一臉懵逼,語氣顫抖道;“什……什麼哪隻手?”

“哪隻是鹹豬手?”

百里良騮淡然道。

談家勇夫瞄了眼柳絮颺,回過神來。

本來想求饒,可是看着百里良騮冰冷的眼神,他連求饒的勇氣都沒了。

戰戰兢兢道:“左……左手。”

咔嚓。

話音剛落,百里良騮抓起談家勇夫的右手,硬生生給掰折了。

“啊!”

談家勇夫疼得哀嚎一聲,道“左手,左手,不是右手啊!”

百里良騮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道:“不好意思,你的右,就是我的左。

我弄錯了,重新來吧,這次我一定不會弄錯。”

“別……啊!”

談家勇夫面色大變,連忙想要求饒。

可他話沒說出口,百里良騮又把他左手給掰折了。

他躺在地上,雙手扭曲,右腿骨折,模樣十分悽慘。

“搞定。”

拾花鮮生高聲叫好,用力拍手,對師父的智慧大讚特贊!

“師父!我特別佩服,就連犯錯誤的都那麼帥氣!

“師父你是天下犯錯誤的高手,因爲你犯錯,受懲罰的卻是壞人!

“這些壞人碰到你,簡直倒了大黴,倒了八輩大黴!

“師父這手,我一定要學過來,下次你也給我一次犯錯誤的機會。”

衆人看百里良騮懲罰壞人特別解氣,但是不知道奧妙何在。

聽過那小孩一吆喝,頓時煥然大悟,原來那個師父是利用犯錯誤的機會,加重懲罰壞人。

不禁對百里良騮的智慧心生佩服。

衆人大喊一聲:“果然錯誤犯得好,兩隻鹹豬手一隻沒跑了!”

“徒弟妙!師父高!師徒一對來,壞人要糟糕!”

拾花鮮生這樣公開讚揚師父,衆人如此一捧場,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如此一來,那個談家勇夫頓時就沒臉見人了,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昏死過去。

大家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不管真假,一個人上前都沒有。

百里良騮則拍了拍手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朝着高桌子走了過去。

笑道:“你右手變成了九節鞭,那肯定左手是鹹豬手。

“來來來,我幫你把左右手配套,都給你弄成九節鞭。”

高桌子嚇得面色都白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踉蹌站起來就想跑。

百里良騮豈會放過他,一步追上去,抓住高桌子的手。

在不同的位置扭動了幾下,高桌子的左手被他弄成了好幾截。

“啊!”

慘叫聲響起,高桌子疼得哭了起來。

見百里良騮動起手來,殘酷兇狠,所有人都被嚇住了。

而百里良騮臉上帶着一抹淡笑,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不緩地朝着天幣弛走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

天幣弛沒想到百里良騮這麼猛,早就被嚇呆了。

一邊往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是野志南的乾妹妹,是特別親近的那種乾妹妹!

“你如果動了我,就和動了志南哥一樣,志南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知道志南哥是誰嗎?諒你小人物也不知道。

“那麼我告訴你,你可要站穩,他就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野知州的兒子!”

天幣弛說完,放肆地笑了幾聲,掐死殺雞的時候那死雞被掐住脖子發出的垂死叫聲。

衆人聽了也爲百里良騮和那個小孩擔心,紛紛勸他惹不起躲得起。

“小夥子,野志南不是你惹得起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也沒有吃虧,你趕緊走,別招惹野志南,會吃個大虧。”

“野志南是個紈絝,只怕今天這事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的能量不小。”

聽到天幣弛又搬出了野志南,周圍的人羣不禁皺眉,紛紛對百里良騮出言相勸。

看來這個世界上,好心人也是不少。

不過衆人不知道的是,野志南對百里良騮,沒有任何的威脅。

百里良騮繼續朝着天幣弛走過去,不屑道:“你竟然是野志南的乾妹妹,好大的背景呀。”

“你……你想幹嘛?別過來。”

天幣弛戰戰兢兢道,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面色慘白。

腦子裡滿是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的慘狀,生怕自己也變成兩人那樣,那就不好了,很不好。

百里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指了指趙小惠:“你剛纔打了她一巴掌,打得痛快是吧。

“現在,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也和你剛纔大人的時候用的力氣一樣,差了我可不饒你。”

天幣弛眼皮一跳,色厲內荏道:“你想清楚,我你是惹不起的!我可是野志南的乾妹妹。”

別說你是乾妹妹,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我也不怕。

百里良騮腹誹一句,冷聲道:“如果你不自己動手,那我可動手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動手的話,你下場可能更慘。”

天幣弛嚇得渾身一顫,終究是不敢再囂張,緩緩地把手舉了起來。

見此,衆人都是大感暢快。

這女人囂張蠻橫,終於得到報應了。

“竟然敢欺負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可就在天幣弛要抽自己耳光的時候,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人羣外圍傳來。

衆人轉頭看去,皆是以爲野志南來了。

可定睛一看,來者卻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

長得丰神煒儀風高大俊朗,穿着一套得體的西裝。

氣質很是出衆,眼神中透着幾分不可一世的神采。

而在男子的身後,跟着六名身着黑衣的保鏢,一個個虎背熊腰,架勢非常兇猛。

這派頭,一看就不簡單。

周圍的小老百姓,哪裡敢招惹這樣的角色,趕緊讓開了路。

男子帶着保鏢,走進了江詩丹頓的門店裡。

一見此人,天幣弛頓時雙眼放光,驚喜道:“趙冰涼哥哥,你終於來了。”

一邊叫喊着,天幣弛快步朝着叫做趙冰涼的男子跑了過去。

趙冰涼!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他現在對姓趙的特別敏感。

心裡不禁想起了那個“趙”字令牌。

眼看天幣弛衝過去,百里良騮也沒阻攔,只是在一旁靜靜看着。

“趙冰涼哥哥,我好害怕,這個男人他想打我。”

天幣弛靠在趙冰涼的懷裡,扭動着身子,胸口不斷在趙冰涼身上磨蹭,嗲聲嗲氣地說道。

“小幣幣,到底怎麼回事?”

趙冰涼嘴角勾起一抹歪門邪道的笑意,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捏了天幣弛一下。

“嗯。”

天幣弛很不要臉的嚶嚀一聲,臉上浮起兩團紅暈,身子靠得趙冰涼更緊了。

這才說道:“趙冰涼哥哥,人家看上了一塊手錶,正打算用你給我的那張卡付款。

“誰知道這個男子要和我搶手錶,還把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給打了。”

趙冰涼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高桌子和談家勇夫。

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他們倆都是廢物,打了也就打了,沒什麼大不了。”

“對呀,他們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寶寶心裡苦,寶寶不高興。”

天幣弛撅着嘴,一臉受盡委屈的表情。

見天幣弛這撒嬌的樣子,周圍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趙冰涼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摟着天幣弛的肩膀,打定主意給她撐腰。

篤定地笑道:“沒關係,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小幣幣。”

尼瑪,大庭廣衆之下一再秀下限,真是太它麼噁心了。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差點就吐了。

辛虧不久前進入汲血派酒窖承受了迷魂酒的考驗,增加了抗毒力。

趙冰涼和天幣馳少廉寡恥,差點就要開無遮攔大會。

幸虧他們一行來的還有人理智一些,不斷提醒他,纔沒有不可收拾。

這兩個無恥之尤膩歪夠了,這纔看向了百里良騮,想着順手把問題解決,增加一些樂趣。

可是,趙冰涼的目光只落在了百里良騮身上不到一秒。

然後便看向了百里良騮身後的柳絮颺。

美女!

絕色美女!

趙冰涼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毫不掩飾地打量着柳絮颺,目光中透着貪婪的光芒。

“媽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女。

“而且,還是個嫵媚體質!”

趙冰涼吞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

他說話聲音很低,別人聽不見,但百里良騮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傢伙,竟然知道嫵媚體質!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心頭暗道:“他一眼就看出絮颺是嫵媚體質。

“看來此人的來頭不簡單。”

他仔細打量了下趙冰涼,發現此人氣勢含而不發,體內隱隱有真氣流轉。

雙手骨節粗壯,卻是個練家子,而且至少達到了煉真。

之前在奇武會上,出現了很多煉真。

不過,那幾乎是除了大派之外,整個華夏的高手都聚在了一起。

那並不能說明煉真遍地都是。

事實上,在華夏大地,煉真依舊是比較稀有的存在。

而且經過奇武會之後,各個家族、門派肯定都會蟄伏一段時間。

豈會這樣大張旗鼓地出來行走。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煉真,這可有些巧,也有些奇怪。

百里良騮不動聲色,打量着趙冰涼,心頭飛速思索着。

這時,趙冰涼收回了緊緊盯着柳絮颺的目光。

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對百里良騮道:“小子,把你的女人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馬。”

一聽這話,百里良騮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看來對方仗着煉真,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百里良騮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就來搶,老子分分鐘教你做人。”

“好大的狗膽!”

趙冰涼冷喝一聲,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別以爲你打倒了兩個廢物,就能和我叫囂。

“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打死一百遍。”

見趙冰涼動怒,天幣弛臉上露出奸詐之色。

抱着趙冰涼的胳膊,搖晃道:“冰哥哥,這小子竟然敢罵你。

“你打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剛纔趙冰涼還對天幣弛挺有興趣,可見了柳絮颺之後,再一看天幣弛。

這尼瑪哪裡是女人,根本就是一坨垃圾。

他一把將胳膊從天幣弛胸口抽出來。

冷聲道:“閃一邊去,老子自己知道怎麼做,用不着你說。”

天幣弛嘴角一抽,陪着笑臉,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吭聲。

趙冰涼看向百里良騮,活動了下脖子。

陰笑道:“既然你要玩,本少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戰鬥力!”

眼看趙冰涼就要動手,旁邊一名身着黑衣的保鏢上前。

低聲道:“少爺,別衝動,老爺說了,儘量少動用武力。

“如果你想收拾這小子,讓野志南來就行。”

另一名保鏢道:“對,少爺,野志南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的小霸王。

“仗着他老爸是知州,爺爺是老一輩資深大鱷,這裡就沒他辦不成的事。”

聽到保鏢的勸說,趙冰涼猶豫了下。

想起家裡父親的吩咐,終究還是沒動手。

他走到江詩丹頓店鋪裡的沙發上坐下,掏出電話撥出去。

“小野,我在一樓江詩丹頓,你趕緊過來,有人和我裝象呢。”

說完,趙冰涼掛斷了電話。

對百里良騮道:“小子,馬上有人來收拾你,我看你還能裝象到什麼時候。”

聽了趙冰涼的話,百里良騮明白過來,天幣弛也許並不是野志南的乾妹妹。

只是他安排給趙冰涼的一個女人而已。

而趙冰涼的身份不簡單,從他給野志南打電話的語氣,就能聽得出來。

這個趙冰涼,到底是誰?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百里良騮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並沒有急着動手。

在櫃檯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盯着趙冰涼。

兩人臉上都帶着笑,有恃無恐地坐在那裡。

江詩丹頓店裡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

周圍的人也沒吭聲,心裡充滿了好奇。

大家都想知道野志南來了之後,百里良騮和趙冰涼,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過了不到半分鐘,一道身影幾乎是跑進了江詩丹頓店門口,從人羣外擠了進來。

“野志南來了!”

有認得來者的人,叫了一聲,大家都朝着此人看了過去。

“野志南跑得這麼急,是因爲那叫趙冰涼的男子嗎?”

“趙冰涼到底是誰,竟然讓野志南如此對待。”

“看來,那叫百里良騮的小夥子,惹到更大的麻煩了。”

看着氣喘吁吁的野志南,衆人都是爲百里良騮一陣擔憂。

可就在此時,野志南臉上卻是露出意外之色。

隨即笑着朝百里良騮走了過去:“良騮哥,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良騮哥?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大家萬萬沒想到,趙冰涼找來鎮場子的大老闆。

竟然主動和百里良騮打招呼,而且稱呼的是良騮哥。

尼瑪,劇情大反轉呀。

其實,自從野全球和百里幽玲化解了矛盾之後,百里幽玲回家的時間多了。

和野志南也搞好了關係。

畢竟是兩姐弟,什麼恩怨都化解得一乾二淨。

兩人的姐弟關係還越來越好。

而且百里良騮後來也和野志南吃過幾次飯。

野志南對百里良騮這個未來姐夫是佩服不已。

直接跪服,一不做二不休,把百里良騮提升到一個最高程度。當成了偶像。

所以現在見到百里良騮,野志南很是欣喜。

“志南。”

百里良騮對野志南點頭招呼了下,坐在椅子上沒動。

野志南走進店鋪裡,這纔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冰涼。

他給了百里良騮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朝着趙冰涼走過去。

恭敬道:“涼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看野志南這態度,百里良騮就明白了。

這小子平時除了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之外,對別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態度。

可現在竟然對趙冰涼如此恭敬。

由此可見,趙冰涼的身份,很不簡單。

趙冰涼見野志南進來就先給百里良騮打招呼,他心頭大怒。

此刻面對野志南,他卻是沒有好臉色。

冷聲道:“哼,你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問問你那個良騮哥吧。”

不好,良騮哥和趙冰涼對上了!

聞言,野志南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他回頭瞄了眼百里良騮,知道這是個霸道無比的人。

想勸百里良騮認輸,絕不可能。

他又看了眼趙冰涼,此人背景深不可測,而且實力強橫。

背後還有個超級牛叉的保鏢。

若是惹急了,要了百里良騮的命也有可能。

一時間,野志南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見野志南不吭聲,趙冰涼雙目一瞪,猛地一拍身前的茶几。

砰轟。

大理石的茶几表面被震碎,整個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碎石。

他怒道:“野志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衆人看了眼那碎裂的大理石,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野志南皺了下眉頭,問道:“涼少,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表態?”

這時,天幣弛衝了出來。

嚷嚷道:“野少,那叫百里良騮的小子想要打我。

“涼少給我出頭,他不給涼少面子。”

野志南狠狠地瞪了眼天幣弛,知道事情肯定是這女人搞出來的。

不過此刻也不是對天幣弛發火的時候。

他對趙冰涼道:“涼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百里良騮是我姐夫,我在這裡代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你看這事,就算了吧。”

“哼!”

趙冰涼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野志南面子。

他指了指百里良騮旁邊的柳絮颺。

囂張道:“要想算了,你讓他把那個女人交出來,我就放他一馬。”

讓別人交出女人,這不是打臉嗎,怎麼可能做到?

聞言,野志南嘴角一抽,腆着臉道:“涼少,我在說一句話,一切看在我的面子上。

“今天的事,你們兩個人各退一步,就這樣算了行不,你如果不滿意,一切我兜着,行不?”

野志南也是蘇門答臘著名的紈絝,平時可從沒對人如此卑躬屈膝。

此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爲了幫百里良騮,可是完全抹開了面子。

見此,百里良騮對野志南更高看了幾分。

這小子有擔當,信得過,可以當朋友交往。

他沒有說話,靜觀其變。

反正他也沒有損失,畢竟趙冰涼是野志南的客人。

如果事情能平息下來,也就算了,畢竟要給野志南一個面子。

別的不說,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子,百里良騮的哥哥,可是要尊重的。

不料,百里良騮給野志南面子,趙冰涼卻是不給。

“面子?你他媽有什麼面子?老子憑什麼給你面子?”

趙冰涼勃然大怒,把野志南擠兌得面色漲紅。

他指着野志南的鼻子,罵道:“你不就是個野知州的兒子?

“老子看得起你,才讓你在蘇門答臘接待我。

“看得起你,才讓你來幫老子擺平事情。

“沒想到你這王八蛋,竟然不頂用!

“老子告訴你,如果不是家裡老爺子的叮囑,老子已經把這叫百里良騮的小子殺了。

“還有那個女人,老子今天一定弄到手,誰攔着都沒有,別說你你,你爹都不行!”

聽到這些話,野志南牙齒緊咬,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但他還是按捺住怒火,沉聲道:“涼少,給個面子,畢竟他是我姐夫。”

“姐夫尼瑪啊,就算是你親爹,老子今天也要弄死他!”

趙冰涼冷聲喝罵,突然擡起手,一巴掌就朝野志南的臉上抽了過去。

見野志南堂堂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知州太子爺,竟然對趙冰涼態度恭敬。

全場都是一片震驚。

此刻更沒想到的是,趙冰涼竟然揚言要殺人,而且揮手就要抽野志南的耳光。

此人簡直是太猖狂,太囂張了。

而且令衆人驚訝的時,趙冰涼出手的速度,簡直是快如閃電,甚至能看到留下的殘影。

眨眼間,趙冰涼的一巴掌就要抽在野志南的臉上。

所有人都覺得,野志南的臉,要被抽爛。

可就在剎那間,野志南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一把握住了趙冰涼的手腕,攔下了他揮向野志南臉頰的一掌。

而那道人影,正是百里良騮。

剛纔趙小惠捱了天幣弛一掌,那是百里良騮沒在意。

這一次,他一直關注着趙冰涼的動作。

匿蹤玄步施展出來,瞬息就到了趙冰涼跟前。

豈會讓他打了野志南的耳光。

好快!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趙冰涼揮掌的速度已經很快,沒想到百里良騮的速度更快。

甚至大家連他怎麼出現的,也不知道。

剛纔他明明還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怎麼突然間,就出現在野志南的旁邊。

這不是人,這簡直就是鬼呀。

“怎麼可能?”

趙冰涼麪色大變,一臉驚訝地看着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的速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他畢竟是煉真境,只是愣了下,便立刻回過神來。

右手被擒拿,立刻動用左手,左手猛烈揮掌,就朝百里良騮的臉上拍去。

砰。

一聲轟響,不是百里良騮被打中,而是趙冰涼飛了出去。

只見趙冰涼猶如炮彈般,砸在了身後的一個展覽手錶的展示櫥窗上。

整個櫥窗被砸得四分五裂。

趙冰涼窩在裡面,江詩丹頓的手錶,落了他一身都是。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頭髮散亂,看起來極爲狼狽。

“野志南是我小舅子,你敢動我小舅子,我真的會殺了你。”

百里良騮看着趙冰涼,臉上帶着慵懶的笑容。

可是眼神中卻透着森冷的殺意,猶如實質,讓趙冰涼感到心底發寒。

不過趙冰涼卻是不怕百里良騮,他騰地站起來。

大吼道:“尼瑪的,竟然敢打我,給我上,打死這個狗雜種!”

他話音一落,那六個跟隨他進入江詩丹頓的保鏢,朝着百里良騮一擁而上。

這六人成合圍之勢,把百里良騮包圍起來。

都取出了把一模一樣的匕首,朝着百里良騮攻了上來。

他們出刀的時候,透着殺意,顯然是要百里良騮的命。

而且他們的攻擊速度很快,絲毫不遜於趙冰涼。

“竟然六個人都是煉真!”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煉真在世俗中非常稀有,突然出現這麼多,而且還是給人當保鏢。

那麼趙冰涼的身份,就值得玩味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就在此時,對方六名保鏢,已經攻了上來。

他們很強,非常強!

可是他們在百里良騮的眼裡,沒有絲毫的威脅。

其中一人的匕首刺了過來,百里良騮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難道他不躲嗎?

下一刻,匕首刺穿了百里良騮……

可是,沒有血液流出來,也沒有觸碰感,匕首猶如刺在了空氣上。

不,就是刺在了空氣上。

衆人定睛一看,哪裡還有百里良騮,黑衣保鏢不過是刺中了殘影,百里良騮不知去向。

“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一道嘲笑的聲音響起,衆人循聲看去。

只見百里良騮出現在六名保鏢的包圍圈之外,站在一把椅子的椅背上。

一臉戲謔地俯視着對方六人。

“給我上,拼盡一切力量和手段,殺了他!”

趙冰涼大怒,指着百里良騮吼道。

同時,他也取出了一把匕首,朝百里良騮攻了上來。

七名煉真的戰力,非同一般,同時爆發出來,強大的真氣涌動。

將整個江詩丹頓的店鋪席捲。

那些櫥櫃的鋼化玻璃,甚至直接被氣浪震碎。

七名煉真,不斷朝百里良騮攻上去,每一次都使出了全力。

可是,百里良騮猶如鬼魅。

每次腳步微微一動,便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即使對方人多,卻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一時間,店鋪裡亂成了一團,被轟得破破爛爛。

圍在門口的人羣,哪裡見過這種級別的戰鬥,都已經看傻了眼。

眼看打不中百里良騮,趙冰涼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有本事和我正面作戰!

“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是嗎?”

聲音從趙冰涼的背後傳來,他猛地轉頭,一刀砍向了百里良騮。

可趙冰涼揮刀的剎那,百里良騮再次位移。

他出現在一名黑衣保鏢的身旁,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腰上。

那人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就仰面往後飛出去。

可他剛剛飛出一米,百里良騮出現在他飛行的路徑。

一記下劈腿,腳底拍在了那人的臉上。

砰轟。

黑衣保鏢,被他狠狠地從空中踏在了地上,臉都踩得凹陷了下去,當場死亡。

速度!

快得可怕!

趙冰涼剩下的五名保鏢,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百里良騮如此速度,他們就算再強,也發揮不了作用。

砰。

百里良騮又突然出現,一腳踩在了其中一人的天靈蓋上。

咔嚓,那人腦袋裂開,當場死亡。

緊接着,百里良騮猶如死神,不斷閃現在剩下四名保鏢的身旁,並且一擊致命。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六名煉真,他殺了五個。

這五個盡數被他擊殺,他沒有手下留情。

因爲他知道,照着對方的性子,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沒必要留手。

現在殺了,省得以後麻煩。

只有最後一個,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被百里良騮嚇破了膽,正在盯着百里良騮繞圈躲避。

正在這是,一道紫色劍芒從他後心進入,穿透他的心臟,從前胸透體而出。

他費勁平生最後一點力氣,扭頭看向身後,要知道自己死於誰手。

他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孩正在把一把紫色的劍收刀入鞘。

吧唧一聲,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堂堂煉真,竟然死於小孩之手。

眼看六名保鏢被解決,其中一個還死於小孩之手,趙冰涼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這可是六名煉真,足可以在華夏世俗界橫着走了,可竟然被人給秒了。

他眼皮一跳,看向百里良騮,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

百里良騮朝着趙冰涼走過去。

冷笑道:“對了,你剛纔不是說,要讓我見識你的真實戰力嗎?

“來,展示一下你的最強戰力,讓我瞧瞧。”

趙冰涼咬了咬牙,道:“你的確很強,但你惹不起我的家族。

“如果你殺了我,我保證,絕對有你無法抗衡的高手追殺你。”

百里良騮瞥了撇嘴:“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

趙冰涼雖然處於弱勢,但他依舊充滿了自信。

道:“這個世界上,有些力量,是你不瞭解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動手。”

“呵呵。”

百里良騮笑了聲,道:“不就是古武界趙家的人嗎?你牛逼個屁呀?”

話音一落,百里良騮腳步一動,瞬間出現在趙冰涼麪前,一耳光就抽了過去。

趙冰涼聽到百里良騮說出他是古武界趙家的人,他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

他完全沒料到,這世俗中,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不過,他來不及驚訝,百里良騮的耳光已經抽了過來。

眼看百里良騮的巴掌就要抽在趙冰涼的臉上,突然,趙冰涼猛地往後退了一米。

躲過了百里良騮的巴掌。

一名身着黑色唐裝的白髮老者,從趙冰涼的身後走了出來。

剛纔,正是他出手,把趙冰涼拉開,躲過了百里良騮的耳光。

這老者反應敏捷,出手迅速,比趙冰涼強得多。

百里良騮看向老者,立刻就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抱元境。

“溫老,你怎麼現在纔出手?”

見到老者,趙冰涼氣急敗壞道,臉上露出埋怨的神色。

這次出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爲有溫老這個抱元境暗中保護他。

至於那六名煉真的保鏢,不過是趙家的下人,擺在明面上的護衛力量罷了。

如果遇到真正的危險,並不頂用。

畢竟,趙家的敵人,也都是古武者。

其他勢力要殺趙冰涼,肯定會動用抱元境。

所以,溫老纔是保護趙冰涼的底牌。

溫老見趙冰涼責備自己,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訕笑道:“老朽剛纔內急,上了個廁所。”

臥槽,你什麼時候不急,偏偏這時候急。

趙冰涼心裡暗罵,但明面上還是給溫老留了面子,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此刻有了溫老撐腰,他底氣頓時就足了。

看向百里良騮道:“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是趙家的人?”

“猜的。”

百里良騮的確是猜的,不過這也太好猜了。

能帶六個煉真的保鏢在身邊,這麼大排場,肯定是古武界的人。

而且又是姓趙,那麼十有七八就是那個古武世家的趙家了。

趙冰涼疑惑道:“你也是古武者?”

“不是。”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

趙冰涼道:“那你怎麼知道趙家?”

“你的問題太多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並不想和趙冰涼多說,緩緩朝着趙冰涼走了過去。

溫老腳步一動,走到趙冰涼身前,把趙冰涼護在了身後。

對百里良騮道:“年輕人,你想幹什麼?”

“打他!”

百里良騮淡然道。

溫老嘴角一抽,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道:“莫非趙家的背景,還不足以讓你另眼相看嗎?”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我憑什麼要對趙家另眼相看?”

溫老眼光眯縫了下,怒道:“小子,你真是目中無人!”

“對,我就是目中無人,你要怎樣?”

百里良騮嘴角含笑,一臉囂張道。

溫老面色一沉,眼中閃過濃郁的殺機。

他堂堂抱元境強者,竟然讓一個年輕人在面前叫囂,他哪裡能夠容忍。

“既然如此,老朽就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趙家的底蘊。”

溫老驟然而動,體內真氣涌動,一步跨出,腳步落在地面。

砰轟一聲,地板被踩爛,彷彿整個樓層都震動了下。

他揮拳朝着百里良騮轟了過去,一股磅礴的力量從他的拳頭髮出,彷彿能夠摧毀一切。

“這一拳,教教你怎麼做人!”

溫老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在他看來,這一拳下去,百里良騮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到這一拳,所有人都震驚了。

雖然他們距離很遠,但他們有種感覺,彷彿拳勢把他們也籠罩了進去。

讓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白頭髮的老者,太強了!

不止是別人這樣認爲,就連同爲抱元境的百里良騮,也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溫老應該也是抱元前期。

但這一拳的殺傷力,似乎比抱元中期的卿刖還強大得多。

古武者,果然不簡單。

他們所修煉的功法,以及掌握的秘籍,肯定和世俗中的不同,更神秘、更強大!

不過,古武者的功法秘籍再強,也強不過《馭物訣》。

同是抱元前期,百里良騮的底蘊,比溫老更深。

而且他還有匿蹤玄步,溫老攻擊的殺傷力再大,也得打得着才行。

打不着,全都是白搭。

溫老出手,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百里良騮眼看溫老的拳頭越來越大,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步一動。

噼啪。

空氣炸響的聲音響起,溫老一拳落空,打在了空氣上。

百里良騮,不見蹤影。

能量波動從溫老的拳頭上傳來,一股衝擊波朝四面八方衝開。

猶如實質,把周圍的東西朝着四周推開。

距離近的物品,更是被衝擊波直接摧毀。

溫老這一拳的威力,可見一般,令全場都爲之震驚。

可惜的是,他沒能打中。

“怎麼可能?”

溫老雙目瞪大,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纔他內急去了洗手間,卻是沒看到百里良騮神奇的速度。

所以此刻,他被這種從未見到難以想象的速度震撼了。

見此,趙冰涼連忙喊道:“溫老小心,這小子也是抱元境。

“而且他的身法有些詭異,速度非常快,幾乎堪比先天前期。”

“什麼,這麼厲害!”

溫老面露驚駭之色。

二十歲的煉真就已經很稀有,這小子竟然達到了抱元境。

這即使在古武界,也是天才了。

而且還有堪比先天前期的速度,這還怎麼打。

明白了真相,溫老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早知道對方這麼強,他也就不站出來裝逼,和對方和談多好。

至於那六個死了的煉真,不過是下人罷了,根本不用在意。

心裡是如此想,但溫老知道,和百里良騮一戰,是免不了的了。

“你挺厲害的,但也不過如此。”

百里良騮的聲音,在溫老的背後響起。

溫老心頭咯噔一跳,連忙轉過頭,又是一掌打向了百里良騮。

可惜的是,依舊落空。

“速度還不夠快。”

聲音又在背後響起。

溫老一記後踢腿,落空。

“再加把力,你就要碰到我的衣角了。”

溫老進攻,落空。

“你只有這點本事嗎?”

溫老進攻,落空。

“剛纔你不是挺厲害的,還說要教訓我這個小輩。

“現在一看,真是令我失望!一根毫毛你都碰不到,你怎麼教訓?靠嘴說嗎?”

溫老轉身就是一掌,依舊落空。

接連七八次,溫老一次都沒打中。

又一次落空之後,百里良騮還沒發出聲音。

溫老早有預判,一拳就朝後面打了過去。

喊道:“哼,這次應該逮着你了吧!”

溫老戰鬥經驗豐富,明知打不到百里良騮,又豈會一直被百里良騮戲弄。

他接連攻擊落空,其實是在引誘百里良騮。

然後推算百里良騮攻擊的節奏,這樣才能一擊得手,將百里良騮拿下。

所以這次還沒等百里良騮在他背後發出嘲諷的聲音,他根據預判,一拳就朝身後打了過去。

“哼哼,這次你還不中招!”

溫老冷笑道。

可是,當他拳頭打出去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一拳落空,身後空空如也,百里良騮根本不在他的身後。

怎麼可能,按照節奏,此刻百里良騮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嗎?

肩膀上被人戳了兩下,傳來百里良騮的聲音:“不好意思,你被耍了。”

“混蛋!”

溫老氣得破口大罵,他本以爲自己掌握了局勢,誰知道卻被百里良騮給耍了。

見此,趙冰涼也懵了。

溫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即使同階之中,也屬於上游。

可是現在,竟然被百里良騮耍得團團轉。

剛纔百里良騮數次出現在其背後,如果悄悄捅一刀。

溫老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趙冰涼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古武界的世家子,竟然踢在了鐵板上。

而且還是加厚型的鐵板。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強?”

趙冰涼心頭暗罵,同時思索着,今天該如何脫身。

溫老不再進攻,蹬蹬蹬地退出幾步,將趙冰涼護在身後。

然後把自己的腦袋調整方向正對百里良騮,對百里良騮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百里良騮放慢了速度,走到櫃檯旁,扶起倒地的椅子。

坐下後,指了指野志南,淡然道:“剛纔趙冰涼出言侮辱我的小舅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年齡也不小了,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吧?不知道的話,我可以教你。

“當然,你必須交學費,我也不多收,童叟無欺,一個億美元。

“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我要他跪下,給我小舅子道歉。”

一聽這話,趙冰涼也不管處於劣勢,吼道:“不可能!

“我趙家之人,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下跪!”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看向溫老:“他說的話,算不算數?”

溫老面色難看,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殺了我們六個人,我們可以不計較。

“但你也不能太過分。

“少爺是趙家家主的三兒子,如果他給你下跪,這是對整個趙家的侮辱。

“既然你知道趙家,那麼你應該知道,惹怒了趙家。

“你會遭到怎樣的怒火。”

“怒火?呵呵,難道你們趙家的人,還會吐三昧真火不成?”

百里良騮瞥了撇嘴,一點也沒把溫老的威脅放在心上。

趙家的確很強,百里良騮也並不想招惹這麼強大的敵人。

可是,在今天之前,他已經招惹了。

奇武會之上,他連斬九名聖府的抱元境。

而在聖府幕後控制的趙家,在調查清楚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和趙家已經是死敵,他又何必給對方面子。

既然仇大不可解,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炸彈,百里良騮就不介意提前引爆。

還有,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萬星總盟。

他深刻懷疑這裡有一個鏈條,艾森豪威爾迪生、汲血派、聖府、趙家都是其中的環節。

所以,百里良騮就更不能放手了。

這個機會,可比他找那個虛無縹緲的古武趙家容易多了。

百里良騮心裡早就有了準稿子:天與之、必取之,否則必然遭禍。

他朝趙冰涼招了招手,不耐煩道:“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過來給我的小舅子道歉。”

趙冰涼氣得咬牙切齒,面色黑得跟碳似的,開口道:“百里良騮,你真要得罪我趙家?”

溫老面色陰沉,也說道:“年輕人,你未來的路還長。

“如果和趙家結仇,你這輩子就完了。”

“你們倆怎麼這麼囉嗦,機會給了你們,是你們自己不把握。”

話音一落,百里良騮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一動,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當視野裡沒有百里良騮,趙冰涼和溫老都是嚇得心頭巨震。

連忙四處張望,想要發現百里良騮的身影。

“過來吧。”

百里良騮出現在趙冰涼的背後,一把抓住趙冰涼的後頸,提着他就跑。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野志南的面前。

百里良騮一把按住趙冰涼,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趙冰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的按得彎下了腰。

他一腳踢在趙冰涼膝蓋窩,噗通,趙冰涼跪了下去,跪在了野志南的面前。

野志南早就懵了,此刻見趙冰涼跪在了自己面前,他更是懵得腦子裡嗡嗡嗡地響。

百里良騮的戰力,百里良騮的兇狠,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現在,他更崇拜百里良騮了。

他也希望,自己能像百里良騮這樣,而不是剛纔那樣卑躬屈膝地對待趙冰涼。

另一邊,溫老見趙冰涼跪下來,他心頭大怒。

可是趙冰涼被百里良騮拿住,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道歉!”

百里良騮冷聲對趙冰涼道。

“不!”

趙冰涼畢竟是趙家子弟,常年桀驁慣了。

雖然被百里良騮控制住,但他依舊很硬氣,沒有道歉。

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百里良騮不由分說,直接把趙冰涼的右手給掰骨折了。

“唔!”

趙冰涼畢竟是煉真,忍受痛楚的能力還是很強,只是悶哼了一聲,便不再吭聲。

百里良騮繼續說道:“道歉。”

趙冰涼回頭盯着百里良騮,眼中充滿了怨恨。

吼道:“你休想我道歉,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今天這裡所有的人,包括這裡圍觀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全部都得死!”

只因這些人看了趙冰涼出醜,他就要殺光所有人。

此人的心腸,不可謂不狠毒。

由此可見,他以前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不道歉是吧!”

百里良騮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抓住趙冰涼斷掉的右手,用力一掰。

咔嚓。

趙冰涼的手臂,又斷了一截。

他疼得面色鐵青,破口大罵:“老子要殺光你家所有人!”

百里良騮面色一沉,咔嚓,又掰斷了趙冰涼的一截手臂。

道:“現在,你不止要向我小舅子道歉,還得向我道歉。”

趙冰涼一臉怨恨地盯着百里良騮:“休想讓我低頭,除非你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你吧!”

百里良騮殺人無數,從來不會手軟。

趙冰涼敢威脅他,他就敢殺人。

他擡起手掌,作勢就要一掌拍碎趙冰涼的腦袋。

“不要!”

“住手!”

“等等!”

三道聲音響起,百里良騮的手懸在了空中。

一道聲音是趙冰涼傳來,另一道是溫老,最後一道聲音是野志南發出。

百里良騮沒理會趙冰涼和溫老,他看向野志南,問道:“志南,你想放過他?”

野志南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道:“良騮哥,此人是我父親讓我接待。

“我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在這裡。

“不然的話,事情我就又給辦砸了。

“你就當是幫我一把,饒了他的性命吧。”

百里良騮看着趙冰涼,此人心腸歹毒,如果放了他,肯定是個禍患。

不過趙家早晚會來尋仇,百里良騮也不介意多一個趙冰涼。

而且放了趙冰涼,還有個用處。

他心思一轉,對野志南道:“既然志南你開口,那就放了他。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見百里良騮不殺自己,趙冰涼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剛纔他一直叫囂要弄死百里良騮,但真當百里良騮要殺他,他頓時就沒了底氣。

他以爲百里良騮會忌憚趙家,不會殺他。

可是百里良騮卻根本沒把趙家放在眼裡。

“趙冰涼,記住,我叫百里良騮,以後想要報仇,儘管來找我!”

百里良騮在趙冰涼耳邊說完這幾句話,然後一掌拍在了趙冰涼的後背。

真氣侵入趙冰涼體內,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傷。

噗。

趙冰涼噴出一口鮮血,受了極重的傷勢。

即使有靈丹妙藥,他沒有一兩年時間,也別想康復。

而且他的筋脈都被震斷,即使康復之後,也無法修煉。

頂多恢復到煉真的境界,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滾!”

百里良騮一腳踢在趙冰涼的身上,趙冰涼往後飛去,被溫老接在了手裡。

溫老趕緊拿出一粒丹藥給趙冰涼喂下去,查看了下趙冰涼的傷勢,他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趙冰涼不能動彈,急切問道:“溫老,我怎麼樣?”

溫老皺了下眉頭:“少爺,你傷勢慘重,筋脈盡斷。

“即使康復,以後也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

聞言,趙冰涼心神巨震。

被打成重傷的紈絝子弟趙冰涼瞄了眼百里良騮,心頭又是憤恨,又是後悔。

本來這世俗之中,他無所忌憚,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百里良騮這個煞星。

“少爺,我們走吧,回上京。”

溫老低聲道,把趙冰涼背在背後,轉身欲走。

百里良騮,太可怕了!

溫老哪怕是再多說一句狠話,他也不敢。

因爲以百里良騮的實力,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而令他不解的是,今天百里良騮明明有能力把他們抹殺,卻爲何把他們放了。

其實,以百里良騮的性格,絕不會放過趙冰涼。

但是,他有另外的目的,他要利用趙冰涼,向趙家示威。

既然知道聖府和汲血派的後面支持者是古武趙家,所有相關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完。

聖府覆滅,趙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出手的話,百里良騮首當其衝。

既然對方要來,百里良騮躲也躲不過,不如表現得強勢一點,讓對方有所猜疑。

畢竟明知趙家是四大古武家族之一,百里良騮還不放在眼裡,趙家肯定會以爲他有依仗。

這樣的話,趙家也許就不會着急報復,而是要繼續調查他的背景。

這樣一來,百里良騮就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這是百里良騮利用兵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是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這對百里良騮來說,也就夠了。

至於根本問題,是實力的較量,這個靠偷奸取巧,靠靈活機動,都是沒用的。

百里良騮所有的一切,都是提高實力,自己的實力,自己勢力的勢力。

他的本領提高了,他的勢力的勢力提高了,就會自己成爲自己的依仗。

不說進階先天境,只要能把匿蹤玄步修煉至巔峰,他就膽大不少。

一步千米的速度,加上黑光斷劍,他估計,應該就足以和先天境的強者抗衡了。

當然,也許因爲今天的事,趙家會更憤怒,高手直接傾巢而出,讓他沒時間修煉。

不過百里良騮願意賭一把,拼的就是讓趙家猜疑,讓趙家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期間,他們前來試探的力量,自己對付就足夠了。

溫老把趙冰涼背上,看也沒看百里良騮,就朝江詩丹頓店鋪外走去。

“站住!”

可是溫老剛剛走到門口,百里良騮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他打了個哆嗦。

溫老堂堂抱元強者,被一個年輕人嚇得打哆嗦。

這事如果說出去,肯定得讓古武界的人笑掉大牙。

可是他還真的就哆嗦了。

他不哆嗦不行,因爲百里良騮一念之差,就讓他們二人命喪當場。

死亡面前,本事再大,也難說能撐得住場子。

溫老回頭,陰沉着臉對百里良騮道:“還有什麼事?”

想就這麼走,哪有那麼輕鬆。

百里良騮心頭冷笑,指了指柳絮颺。

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女朋友,剛纔她被趙冰涼恐嚇,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出現了心理創傷,所以,你們得賠償。”

溫老一咬牙:“賠多少?”

百里良騮面不改色道:“不多,兩千萬。”

一聽兩千萬,溫老面色更難看了。

兩千萬對趙家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可趙冰涼只是罵了柳絮颺兩句,就要賠兩千萬,這也太黑了。

“行,我們賠。”

溫老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立刻給百里良騮進行了網銀轉賬。

轉了兩千萬,溫老正欲走。

百里良騮又道:“等等,事情還沒完,彆着急。”

趙冰涼吼道:“你還想怎樣?一次說完行不行?”

他現在急着要回上京接受治療,哪裡願意和百里良騮在這裡消耗時間。

百里良騮笑道:“果然敞亮,我就直說了,各種各樣的賠償,總共五億。”

“五億,我賬戶沒那麼多錢。”

趙冰涼哭喪着臉道。

百里良騮道:“把你網銀打開,我看看。”

趙冰涼讓溫老把手機拿出來,告訴了溫老賬號密碼。

進入了網銀頁面之後,把手機交給了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一看,趙冰涼的餘額還有一億多。

他二話不說,直接轉進了自己的賬戶。

轉完以後,嫌棄的說:“堂堂一個少爺,就這倆小錢,真是寒酸死了,真的不想要。

“算了,賞你一個臉吧。”

搞定之後,他把手機塞在了趙冰涼的褲兜裡。

笑道:“不過還是謝謝了,雖然沒有幾個錢,也是你一點兒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感謝趙老闆,希望下次咱們還能見面。”

“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趙冰涼心頭暗罵,對溫老催促了一聲,兩人一溜煙跑了。

此時,整個江詩丹頓店鋪裡,一片狼藉,地上還躺了六具屍體。

圍觀的人羣,根本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全都一臉驚駭地看着百里良騮。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強、太狠,而且太坑人了。

不僅殺了六個人,還廢了趙冰涼,敲詐了一大筆錢。

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該如何收場。

“站住!”

突然,百里良騮一聲冷喝,把衆人都嚇了一跳。

大家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之前耀武揚威的天幣弛,正悄悄往人羣外鑽。

此女囂張跋扈,抽了服務員趙小惠一耳光,百里良騮豈會讓她就這麼跑了。

“良……良騮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天幣弛回過頭來,哭喪着臉哀求道。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剛剛殺了六個人的狠角色,天幣弛現在已經嚇破了膽。

“趙小惠,過來。”

百里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回頭朝趙小惠招了招手。

趙小惠一臉茫然,走到百里良騮旁邊。

百里良騮指着天幣弛的臉。

對趙小惠道:“她剛纔抽你耳光,現在你抽她一耳光,就扯平了。”

“啊!”

趙小惠面露錯愕之色,看了眼天幣弛,她精緻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沉默了下,她對百里良騮道:“算……算了吧,我也沒受傷,放她走吧。”

又是個善良的女人。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不禁有些感嘆,爲什麼好人總是被欺負呢?

雖然趙小惠不願意動手,但百里良騮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天幣弛。

他要給這個惡毒的女人,留下教訓。

啪。

百里良騮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了天幣弛的臉上。

天幣弛被抽得天旋地轉,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而且令人沒想到的是,她的額頭歪了,鼻樑歪了,下巴也歪了。

尼瑪,原來是個人造美女。

衆人這才知道,天幣弛漂亮的臉蛋,是假的。

天幣弛被百里良騮一耳光抽在臉上,她臉上植入的假體扭曲。

整張臉都歪了,嚇得周圍的人忙往後退。

“滾!”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天幣弛雙手遮着臉,飛也似地跑了。

趙小惠看着百里良騮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兇。

可是,他站在這裡的時候,卻有強烈的安全感,彷彿一切風雨都能遮擋。

突然間,趙小惠心裡小鹿亂撞,臉頰發紅。

“怎麼回事,我的店怎麼成了這樣?”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江詩丹頓店鋪。

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百里良騮轉頭看去,可真是巧了,來者竟是張壯。

早已嚇傻的經理鄧文雅,立刻就迎了上去,道:“張總,你可算來了。”

張壯沒看到百里良騮,沉聲向鄧文雅問道:“怎麼回事?”

“有兩撥人打架,把這裡給毀了……”

鄧文雅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講了一遍,卻是不敢說百里良騮的不是,也不敢說趙冰涼不對。

最後,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趙小惠的身上。

“全都怪趙小惠,如果不是她沒眼力見,又怎麼會出現爭表的事情。

“如果雙方不爭表,也就不會發生打架的事件了。”

“事情已經發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張壯皺了下眉頭,問道:“對了,剛纔打架的兩撥人,還有野志南公子呢?”

“姓趙的一波人走了,其他人在這裡。”

鄧文雅說着,指了指店鋪裡面。

張壯轉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百里良騮。

他愣了下,意外道:“百里良騮,是你和別人打架?”

一見張壯竟然和百里良騮認識,鄧文雅心頭咯噔一跳,暗道糟糕。

剛纔趙冰涼罵了幾句,就被殺了六人,打得落荒而逃。

鄧文雅一想自己之前鄙視百里良騮沒錢,她徹底懵圈了。

百里良騮那麼兇惡,她心裡擔心,百里良騮會不會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給殺了。

“張叔叔,好久不見。”

百里良騮給張壯打了聲招呼,道:“這家江詩丹頓,是你的?”

張壯笑道:“整個蘇門答臘的江詩丹頓銷售權和售後權,都在我的手上。

“怎麼,看上了哪塊表,我送給你。”

張壯也是灑脫,他這家江詩丹頓爛得不成樣子,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先不說表,說說其他的事吧。”

百里良騮看向了趙小惠,道:“這姑娘不錯,我認爲你可以提拔一下她。

“另外,那個叫鄧文雅的經理,人品有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

“當然,這些都只是意見,僅供參考。”

“既然是你的意見,我當然要參考。”

張壯笑了笑,對趙小惠道:“小姑娘,你叫趙小惠是吧?

“從今天開始,這家江詩丹頓店鋪進行重新裝修,你主管一切事宜。

“裝修開業之後,你就是這裡的經理,一切你說了算。”

趙小惠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可是又怕自己擔任不了經理的職責。

她正想推辭,但一看到百里良騮信任的目光,她又把話噎回了肚子裡。

心想即使爲了百里良騮的信任,也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

趙小惠躬身道:“謝謝張總提拔,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我相信百里良騮的眼光。”

張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鄧文雅,面色頓時垮了下來。

鄧文雅暗道糟糕,心思一轉。

忙道:“張總,既然趙小惠升任經理,那我就給她當副手,做副經理吧。”

張壯淡然道;“不用了,你被開除了。”

笑話,得罪了百里良騮,你竟然還想繼續幹下去,做夢!

一聽自己被開除,鄧文雅頓時就懵了。

她今年四十歲,頗有幾分姿色,陪着不少上級睡過覺,這才弄到了現在的位置。

可是張壯一句話,就要讓她徹底完蛋。

她哭喪着臉,想要辯解,話卻說不出口。

因爲他知道,這不是張壯的主意,這是百里良騮的命令。

她不敢辯解,怕惹急了百里良騮,不止丟了經理的位置,連小命可能也會丟了。

張壯白了鄧文雅一眼:“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趕快離開。”

鄧文雅低着頭,一臉怨恨地走出了江詩丹頓的門店。

等鄧文雅走了,張壯瞥了眼地上的六具屍體。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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