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領導聽到這話,連忙搖頭保證不敢再鬧。
許則沒說一句話就朝着門外走去,走之前也不忘瞪一眼林易。
韓振見局面安定了下來,彎腰鞠躬地向林易致歉,然後也就離開了。
圖雨嫣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一直沒說話。
“好了,我們開始排練吧。”林易對着圖雨嫣笑道。
“以前沒發現你居然還會彈電子琴呢。”圖雨嫣笑道。
“因爲你以前也沒怎麼想要去了解一下我。”林易回道。
聽到這話,圖雨嫣的眼神失神了一會兒。
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過他嗎?好像的確如此。
三年前他找上門來幫助自己,並且幫她支付了父親治病的高昂費用。後來她父親離世了。他們雖然對外是有夫妻之名,但其實他們連結婚證都沒去領過。他們就夜以繼日的同牀異夢,她把自己的心牆建得很高,使得別人進不來,可是她也看不到別人。
“多少人爲生命在努力勇敢地走下去,我們是不是該知足...”圖雨嫣還在發愣的時候,這首熟悉的歌又唱了起來...
沒了排練任務的許則百般無聊,在胖領導的邀請下,和他一起在電視臺外面的餐廳裡面吃飯。
“我就知道那個廢材肯定是給韓導演塞錢了,否則以他的音樂水平怎麼可能比得過您呢。”胖領導給許則倒酒。
許則一口悶地吞了下去,烈酒在胸口發散出火一般的辣感,最後衝上臉龐化作些許紅潤,然後開口道;“哼,虧我還以爲我和他有校友情,他應該不會爲了錢而...唉,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念舊情,居然也是一個受賄的人!我不屑與他是校友!”
說罷,胖領導又給許則倒了一杯酒,許則繼續一口悶;“不過他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哼哼,這兩個人,我要他們都滾出江陽市!”
之後的節目表演的很成功,韓振表示這是他這檔節目裡最精彩的一次演出!不過他是真心之言,還是爲了吹捧林易就不得而知了...
“易哥!如果你有空的話,就來星城一趟吧!這裡有個老熟人想要見見你。”江濤發來了一條飛信。
“什麼老熟人?”林易回了過去。
“楊伯迅!他最近在製作新專輯,聽到你準備復出,希望你可以給他寫一首歌。報酬不會太低的。”江濤回了一條飛信。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確定要復出了???”林易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是他自己失憶了?
“你只要是問我了就一定是有考慮,而你有考慮的事情就會去做一下的。作爲你的經紀人,這點事情我還是懂的。”江濤的語氣十分得意洋洋。
林易無言以對,這算哪門子的經紀人?
“不過我沒錢啊,你回頭給我轉點車票吧。”林易很是無奈。
看到這條飛信,江濤也是感覺莫名其妙。藝人跑行程,哪有經紀人出交通費的道理?這算哪門子的天王?
看到江濤的轉賬後,林易關上手機閉目沉思。
楊伯迅是他以前非常看好的一個音樂人,是現在粵語音樂圈的頂樑柱,而且在整個華語樂壇也有着一定地位。把前世的那些歌交給他,林易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真的就這樣復出了嗎?又要回到那個娛樂圈了嗎?
林易和圖雨嫣道別之後,就連夜坐車趕到了星城。
又回到這座熟悉的城市,湘南衛視是國內超一流的電視媒體,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娛樂圈裡也有雄厚的底蘊。而在他大紅大紫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星城好幾趟...
楊伯迅的音樂工作室就在湘南電視臺附近,在汽車總站下車後沒多久,林易就來到了這裡。
林易看着眼前的這座裝飾精簡的工作室,心裡倒是有些酸楚。楊伯迅這些年發展的越來越好,都開得起這樣的工作室了,而自己...
“站住,什麼人?”門口的一個保安叫住了想要前進的林易。
林易對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說道;“我是楊伯迅叫來寫歌的。”
那保安是一個四十有餘的中年人,他渾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易,隨即臉上浮露了冷沉的面色,冷漠道;“來寫歌的?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啊,手段和謊言太多了!”
林易一臉懵?他是哪種人?
“上個星期還有個人說他是馬化滕!過來找楊伯迅談生意,誰知道放進去以後,居然是去找楊伯迅要簽名的!我說你們這些粉絲啊,一天兩天是不是沒事幹啊!我看你長得也都三十左右,怎麼也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啊!”說到最後,保安還無奈地嘆了嘆氣,彷彿對於林易這種人已經看透了。
林易欲說無言,最後說道;“我真的是來寫歌的,我是林逸,你認得我嘛?以前我經常來找楊伯迅的。”
“你是林易,我還是馬小云呢!去去去,回家玩泥去。”保安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話。卻根本沒再多看一眼林易,冷漠瞥了一眼,然後身子猶如堵牆一樣擋在林易身前。那充滿藐視的眼神,彷彿守護重地的護衛。
林易站在門口,發了一條飛信給江濤,然後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冬日的冷風吹來,讓他感受到了星城的世道炎涼。
幾分鐘後,保安見林易遲遲沒有進去,臉上又是動了幾分怒色,他指着林易罵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不聽勸啊,我跟你說了快點回去,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哎,我這麼就看你這麼不順眼呢!”
保安擼了擼袖子,然後伸手準備朝林易走去。
保安剛動手抓住了林易,然後身後就傳來一句叫喊。
“易哥,終於等到你了!”
保安和林易同時看向身後飛奔而來的那道身影,那是一個身穿着休閒服且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男生,然而臉上卻洋溢着十三四歲少年的笑容。
看到此人,保安臉上浮現了尊敬的臉色。
而林易,看到他朝着飛奔而來,卻是滿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