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的面具下面,是一張既熟悉又驚恐的臉龐,眼神透着無盡的恐懼,只不過林蒼淵的五官都已經扭曲,滿臉都是鮮血,鼻樑骨斷裂塌陷下去,面目全非。
須知,葉寧這一腳的力量何其大,足以踏碎岩石,重若千鈞,更可怕的是林蒼淵的腦袋都跟着變形了,中樞神經都已經損壞,死的透透的。
“嗯?”
驀然葉寧眸光一凝,盯着林蒼淵的屍體微微皺眉,而後解開他的衣釦神色變的古怪起來。
在屍體的胸膛上竟然刻畫着一朵雲彩,只不過這一朵雲彩竟然是血紅色的,形狀詭異,像是某種古老的圖案,可仔細看上去就是一團雲彩,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葉寧摸着下巴沉思,眸光閃爍。
“詭異的雲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也和人皮詭圖有關?”
“看來要儘快的去找小趙的爺爺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林蒼淵,葉寧沒有任何的憐憫之色,之後又圍着那些蒙面的高手轉了一圈。
“岳家的人?”
葉寧從一個蒙面高手胸膛掏出一塊牌子,上面郝然寫着一個醒目的嶽字。
接着他又從其他的蒙面高手身上找到了不同的牌子。
“喬家!”
“原來如此,難怪林蒼淵敢設計佈局引我出來,這背後果然有岳家和喬家的影子!”
咔嚓!
葉寧捏碎了那些牌子,冷漠道;“岳家和喬家,你們這是再作死麼?!”
接着他回到那一截被燒燬的木柱旁,葉寧盯着釘在上面的三尺青鋒劍,瞳孔冷冽,頓時伸手握住了劍柄。
“叮!”
三尺青鋒劍低鳴,劍身都已經生了鏽,而後被葉寧拔了下來,上面還殘留着乾枯的血跡,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可上面的乾枯的血跡依然再訴說着當年悽慘的一幕。
想到被這柄劍釘死在柱子上的小男孩,葉寧心如刀絞,恐怖的殺氣在盪漾。
“大哥哥……吃糖呀?”
“大哥哥抱抱。”
稚嫩的童音依舊再耳畔迴盪,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之後葉寧撿起了地上被燒焦的小鞋子,又來到了一處小火坑邊緣,目光死死的盯着火坑內一角被燒焦的衣服。
這是一截袖子,雖然已經很髒了,可不難看出是一個小女孩生前穿的衣服。
“啊!”
葉寧仰天長嘯,如同一隻受傷的孤狼再悲呼,噗通跪在了小土坑邊緣。
“葉家……我回來了。”
“小煙兒……大哥哥回來看你了。”
“珂珂……”
葉寧眸子血紅,恐怖的殺氣若汪洋洶涌澎湃,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
許久後,葉寧恢復了冷靜,起身大步離去。
回到了車上後葉寧點燃一隻香菸,漸漸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六年前你們屠殺葉家三百七十八口人,害我失去了一切,那時候的我無能爲力,而今我葉寧回來了,你們還妄想再傷害我的親人,新仇舊賬我會一筆一筆跟你們算清楚!”
其實葉寧早就猜到了面具老者的身份,只是沒有想到一點,林蒼淵竟然聯手喬家和岳家針對岳父岳母,並且設計了這個陷阱逼着自己來赴約。
可惜林蒼淵沒有料到的是,葉寧不是一隻綿羊,而是一頭兇猛的暴龍。
至此,葉寧一戰轟殺所有人。
可以說是直接橫推過去的,無人可擋!
並且喬家和岳家派來的二十個精英高手全滅,死狀慘不忍睹。
嗡。
啓動了車子,葉寧掏出電話撥通了青龍的號碼。
“派人來葉家遺址收拾一下,處理的乾淨一些,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好的戰神。”
“森羅組織最近有動靜麼?”
“沒有,森羅的人似乎都蟄伏了起來,根據天機堂的消息,三天前森羅組織的一個基地被死對頭摧毀,死傷數百人。”
“那就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掛斷電話後葉寧腳下猛踩油門離開了葉家遺址,沒多久就出現十幾個黑袍人,這些人動作迅速,熟練的快速把地上的屍體都給處理掉了。
彼時。
岳家客廳,燈火通明。
嶽元眉頭緊鎖,面容陰沉,內心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時間再一點一點的流逝,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這就讓嶽元心急如焚。
慢慢的一個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面具老者那邊絲毫沒有消息,石沉大海,此刻嶽元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此次岳家出動了十名精英高手,聯手喬家的十名精英高手,再加上面具老者的運籌帷幄,弄死上門女婿葉寧應該沒問題,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嶽元心就越慌。
最終嶽元忍不住了,衝着外面喊道;“管家有消息了麼?”
“家主還沒有消息,會不會出了變故,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應該早已經解決,不至於拖到現在。”
岳家的老管家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媽的不能再等了,遲則生變,立刻通知家族所有高手集合,趁上門女婿葉寧沒回來,直接殺到清水河畔別墅區,只要控制住了這個小畜生的岳父岳母,包括他的老婆,就算上門女婿葉寧回來也爲時已晚!”
“家主所言極是,我馬上去安排。”
“要快!等那個小畜生回來岳家就完蛋了!”
嶽元喝道,眉頭緊鎖。
同時嶽元掏出電話,撥通了喬振海的號碼。
“喬家主,你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
電話裡響起喬振海低沉的聲音;“我懷疑可能出了意外,要知道咱們派出去的都是各自家族的精英高手,都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喬家主,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嶽兄請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人皮詭圖……”
“岳家主不要再提此事,現在這個東西是禁忌!”
嶽元剛說了四個字,就被喬振海立刻阻止了,似乎心有忌諱。
“八大家族爲了這破玩意損失慘重,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人皮詭圖,金太君又死了,王長生老爺子也見不到……”
“嶽兄慎言,還是坐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