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一時激動,給忘了,還是原諒我們一回吧,再也不吵了,做個有素質的人!”
山豹趕緊殷勤的過去給板着臉,口罩掛在一邊的護士陪着笑臉道歉,顯然小護士是把口罩取下就是爲了專門訓斥這些沒有素質的人。
山豹的樣子十分滑稽,可以用風情萬種來形容。
那個護士也被逗笑了,原本板着的臉也樂開了花,放鬆了臉,模樣倒是挺漂亮的。
“好吧!就饒了你們這次,否則就不讓你們待了!”
小護士說完,就接過另一個年長一些護士手裡的托盤說道:
“王姐,你去五號吧!這裡交給我。”
姓王的護士點點頭就出去了!
小護士給林暮雲換了液體,掃視了一眼旁邊的桌子,指着一次性飯盒說道:
“把吃過的餐盒丟到外面清潔室垃圾桶裡。”
“啊!稀飯!暮雲的稀飯還沒吃呢!”
高遠這纔想起來,都是這幫傢伙給鬧的。
“還沒吃啊!護士站有微波爐,要熱的話拿過去熱一下。”
小護士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嫂子,我拿去給你熱一下!”
林暮雲因爲心情好了,也就感到有些餓了,就點了點頭。
山豹端起飯盒出去了。
“高遠,山豹的腿好着呢!你怎麼說瘸了,是故意騙我吧!”
林暮雲說完還特意盯着雪影看了一眼。
“你還記得家裡那本古書嗎?我們都是因爲修煉了它,才變得耳聰目明瞭,感知也特別強,當然主要還是雲松子道長的授藝,他也是我們的恩師,幫我們打通了筋絡,聯通了人身三十六要穴,凝聚出氣海,才逐漸恢復了!”
“有那麼神奇嗎?”林暮雲有些不可置信。
“是真的!嫂子要是不信,你要讓雪影臉紅了,就能看到她臉上的疤痕。”
葉楓毫不忌諱的說道,他們之間是一起經歷了生死的,所以不在乎這些。
“雪影,我想問你,你照顧高遠幾個月,是你親自動手給他擦洗身子的嗎?”
林暮雲也是非常聰明,藉機問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林暮雲此話雖然問的隨意,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可是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包括雪影,這是她最不想提及的事情,卻被林暮雲問了出來。
“是的,當時只有我一個人,東獅跟個死人一樣,我怕他身上起瘡,不得已,早晚各擦洗一次。”
雪影縱使馳騁殺場,從未有過懼色,可畢竟是女孩子,沒等吞吞吐吐的說完,俏臉已經紅透了,她也不敢正眼看林暮雲和高遠。
不過,雪影的臉上立刻呈現出幾道白印,縱橫交錯,看起來有些恐怖。
“別害羞了,看就看了,我也不會怪你,我還要感謝你照顧我家高遠!”
林暮雲的確不是普通弱女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含沙射影,在向雪影宣誓主權。
在場所有人都是人中龍鳳,極爲聰明,怎麼會聽不出林暮雲話裡有話呢!
“嫂子!你看到雪影臉上的白色瘢痕了吧!那就是她爲了尋找東獅,跳下懸崖後被荊棘劃傷的,當時她只顧着救東獅,給東獅止血包紮,根本沒管自己的臉,回國後也是因爲面部特徵明顯,提前退役了!”
徐楠爲了掩飾尷尬的氣氛,急忙開口敘說了當時的情況。
“看到了。雪影,謝謝你!”
林暮雲真誠的說了一句,這是發自內心的,一個女人可以不顧自己的顏面去搶救另一個男人,林暮雲自己也許也很難做到。
“其實,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倆!因爲整個事情都是爲了救我和徐楠。”
青狼這時也開口說道。
“不說這些了!咱們可是過命的兄弟,還提這些幹嘛!再說了,以前訓練,包括多次戰鬥負傷,誰沒見過誰的身子,我們介意過嗎!”
高遠藉機開口說話了,他的話一出口,很有殺傷力,所有人也就不多說了,包括林暮雲,她得給足自己男人的面子。
恰在這時,山豹端着稀飯回來了。
“我說山豹,熱個稀飯這麼長時間,不會是跟護士妹子看對眼了吧!”
徐楠想打趣山豹,緩解一下氣氛,不了還真被徐楠給蒙對了,山豹立刻臉紅了,咧着嘴傻笑!
山豹的樣子讓衆人都笑了。
“嫂子,趕緊喝稀飯!”
山豹把稀飯直接遞了過去。
“給我吧!我喂嫂子喝!”
雪影接了過去,林暮雲一條胳膊打着石膏,另一隻手打着吊針,是剛纔那個小護士給換了針,所以現在林暮雲沒手拿東西。
“讓高遠來吧!”
林暮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纔針對性有些太強了,仔細想過後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高遠拿雪影當兄弟,自己何必這麼小氣呢!
“老大和我一樣,誰都是餵你喝稀飯,難道老大喂的就一定香嗎!”
雪影笑着說道,她很快就釋然了,林暮雲沒罵她,沒揍她,就已經很寬容了,要是自己,肯定要拼命了。
再想想那天和葉楓跑去林暮雲家裡說的話,和現在躺在醫院的林暮雲,自己也是十分愧疚。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林暮雲客氣的笑了。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
雪影隨口說道。
林暮雲一愣,隨後也就笑了笑,雪影卻不以爲然。
林暮雲喝稀飯,哥幾個喝水,好在幾個男人,沒有一個抽菸的。
徐楠給林暮雲削了個帶來的蘋果,等林暮雲喝完稀飯,遞了過去。
“對了,雪影,你們前面報數的時候說應到八人,實到五人,還有三人在哪裡?”
林暮雲突然想起這個開口問道。
“嫂子,這個不能說,我們五個現在全退了,也就無所謂暴露暴露,當然有些機密,還是不能對你說的,其他三個還在服役,只能告訴你這個。”
雪影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被綁架救我的也是一個吧!叫颶風對吧!”
林暮雲低聲說道,似乎怕別人聽到,可是她哪裡知道,這幾個,那一個的耳朵不好使,都聽到了,不過也裝作沒聽到。
“咣!”
一聲門響,一個一身牛仔短裝,腳蹬戰靴,留着男子板寸的一個美女,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