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也同意了!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做乾爸,不許別人做乾媽?”陳梅香聞訊,從廚房間走了出來,對大家說道,說了這番話以後,彷彿十分解恨。
“好!好!好!對!對!對!”大家歡呼雀躍。
“哎,哎,這是什麼意思呀?我也只不過隨便一說。什麼州官,什麼百姓,成語都搬出來了。還要口誅筆伐是不是?你們。”
這麼一來,林則勇被搞得哭笑不得,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這種臉情多難看,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了。
“當然,誰叫你反對我們!”還是徐丹帶頭起鬨,於是從者無數,紛紛譴責。
“誰管你們!就是街上隨便去拉幾個女人做乾媽,我也不管了。”林則勇信口亂言道。
“啥呀?你是說,我們這幾個女人還不及街道上隨便拉幾個的婦女?”徐丹裝出很氣憤地責問林則勇。
“不是,不是,並不是這個意思。”林則勇慌忙說道,他已經預知口誤闖禍了,於是雙手亂搖。
“姐妹們,他污辱我們,怎麼辦吶?”徐丹舉起雙手鼓動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式。
“揍他、揍他、揍他、揍他!”牛如歌等衆女臉上掛着笑意說道。
“對,好好地教訓他!”徐丹說着撲上去就去抓林則勇。曾幾何時能這麼佳的機會跟他開玩笑,人也不沒有這麼齊,要召集起來也是很困難的。今天機會難得,乘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地“治理”林則勇的。
徐丹首先抓住了林則勇的一條胳膊,於是,牛如歌和李俏俏雙雙撲來抓了他的另一條胳膊,劉紅雲和伍悅從後面繞過來,抱住了他的後腰部。
衆人拾柴火焰高,在衆美女的一齊努力之下,把林則勇抓離了餐桌邊,並把林則勇舉起來按倒於大廳之上。憑林則勇的勇武和功力,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五六個小姐們,就五六個武功高強的彪形大漢,只要他發發功力,一下子就像勁風吹落葉一般吹倒於地。可是,林則勇並不欲這麼做,他懂得這是她們在跟他開玩笑,跟他鬧騰、鬧騰,有道是打是新罵是愛嘛,這也是愛的一種表達形式,讓她們親熱、親熱吧。
徐丹乘機揪揪林則勇的耳朵,牛如歌捧着他的頸脖,李俏俏按住他的手臂,劉紅雲抓住他的胸口,伍悅和應小倩雙雙按住他的兩條大腿了。唯有陳梅香遠遠地看着,沒有插手,臉上露出好玩的表情。
“啊呀,救命呀。她們要謀殺我林某人啊。救命呀!”林則勇也不做任何的掙扎,只是大驚小怪地喊。
“揍他,叫他還敢對我們女人的歧視不!”徐丹心裡暗暗感到好笑,虛張聲勢地說。
“捧他、捧他!……”牛如歌、李俏俏、伍悅、劉紅雲裝模作樣地打林則勇。她們有的乘機在林則勇身體亂摸一氣,打打“擦邊球”。
這個最讓林則勇受不了,於是大喊:“波波,救命呀,快來救乾爸呀!”
“呀——!”高波波從椅子上跳下來,擺了拳擊的架勢衝了過去。
“你們這在幹什麼呀,這麼熱鬧!”
一個聲音立即讓她們住了手,放開林則勇,紛紛地站了起來。
她們在“毆打”林則勇時,跑車開到別墅前停下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趙局長,您回來了。嘻嘻,我們在收拾林總呢?”徐丹對趙依麗嬉笑道。
“爲什麼要收拾他呀。”趙依麗扭着迷人的身體走了進來。
於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把事情經過說明白了。
“這個主意不錯。我也十分贊同,我也算一個!有這麼一個乾兒子,要寵大家寵,憑啥讓他一個人寵。”趙依麗在沙發上放下提包,走到餐桌邊,說着,拿起一塊蛋糕吃了起來。
“你說什麼吶?明知道今天有宴會,卻姍姍來遲!”林則勇一個虎跳從地上起來,輕輕地拍打一下身體,終於有了個打擊的目標,於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當了文化體育出版局局長有派了不是?罰酒三杯!”
趙依麗從這大別墅搬出去已經有些日子了,她的單位裡分到房子,在這兒也不方便,她想林則勇了,就約他過去住,那裡那麼大的房子成了他們兩個人世界。
“依麗,你別聽他的。我們還沒有開始呢。”劉紅雲趕緊挺身而出爲她圓場,這幾年她們之間關係最鐵了。
“要不是你們搗亂,早就開始了。”林則勇還是不服氣地說。
“紅雲,你也別替我說。我自罰三杯!誰怕誰呀!”趙依麗捋捋手袖,從座位上又站了起來。
“這纔像巾幗英雄!”林則勇蹺蹺拇指道。
“林大老闆,你應該感謝我呀!”趙依麗幹完了三小杯酒說道。
“爲何?”林則勇看住趙依麗漂亮的臉蛋說道。
“要不是我,你被我們衆姐妹們收拾了,不然,你成了撥光毛的公雞了。”趙依麗耶揄林則勇說。
“對,少給他廢話!我們正式開宴吧!”徐丹說道。
“對,好好吃吧!菜都快晾了。”陳梅香步出來對大家說,“大家吃好、喝好呀!”
“來,乾杯!”林則勇斟滿了酒,舉了起來。
“來,乾杯!”趙依麗等衆美女都舉起手中的酒杯。
酒過三巡,林則勇突然壞壞地笑了,笑過之後,他說:“你們這麼多人,總得有一個編號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想辱沒我們是不是?我們是人,又不是物件。”徐丹不懂林則勇說的何意,但她彷彿聽出弦外之音。
“我可一點沒有瀆辱你們的意思。你說的對,物件也得有一個編號,要麼一二三四,要麼是甲乙丙丁,要麼ABCD,不然的,怎麼能搞得清呀。”林則勇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明說吧,林總,你越說我越糊塗。”徐丹捋捋青絲說道。
“我是說,你們這麼多幹媽,誰老大,誰老二,誰大誰小,總得讓孩子心裡有數嘛。”林則勇和顏悅色地說。
“對對對!謝謝你的提醒!”徐丹高興地說道。
“說起淵源吧,我在村莊的時候,還沒有波波呢,因此,我爲大!”趙依麗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說起淵源吧,我親自看見他媽結的婚,那時候沒有你呢。因此,我爲大!”劉紅雲不敢示弱。
“說起淵源吧,我也是老鄉。因此,我的年齡比你們大,我爲大!”徐丹以資歷論英雄。
“說起年齡吧,我比你們都大,因此我爲大。我該坐第一把交椅!”冷冰冰倚老賣老地說道。
林則勇見她們爲爭老大爭得難分難解,覺得挺是好玩,得意地一笑,就是自己的一番話把她們玩得爭論不休,於是,拿出手機來,發了一條短信:你到沒有呀?快來呀,不然,沒有你的位置了。”
“這樣吧,你們都去爭老大吧。那麼老二的位置非我莫屬了!”牛如歌乘火打劫了。
“哎哎哎,牛如歌,你這是什麼邏輯呀,老大的位置還沒定下來,你想乘火打劫呀?”李俏俏不服氣了,老二的位置無論怎麼排也論不到你呀。
“李俏俏,你這是在嫉妒我。”牛如歌說。
“你輪到了嗎?我嫉妒你,笑話!”李俏俏噗之以鼻地說。
“你們二個吵什麼吵呀?”徐丹氣不打一處來,拿她們當作出氣筒了。
“我當大幹媽當定了,趙依麗和劉紅雲你們就不要跟我爭了,還有冷冰冰。”徐丹蠻不講理地說。
“今天你把話說清楚了,論學歷,在諸位之中,你是佼佼者,當然是老大。但是,這兒當老大是論資格的,你不要搞錯呀。”冷冰冰冷靜地不慌不忙地說道。
“這。”徐丹叫出一個字眼後,啞口無言了。
“那。”趙依麗、劉紅雲也沒什麼可說下去了。趙依麗曾想,總不能以官職排資論輩吧;劉紅雲也曾想,總以不能跟林則勇的親疏關係坐第一把交椅吧。
“你們沒話可說了吧。就這麼定了,我的年齡最長,我就當孩子的大幹媽了。”冷冰冰得意地微微一笑道。
一時間,衆美女也無話可說了,當然她們既不反對也不贊同,不贊同也拿不出什麼理由。
“我贊成,冰冰姐坐第一把交椅!”牛如歌第一個贊成冷冰冰當大幹媽,也許接下去的排資論輩,以大姐大說了算了,何不先擁護老大,把老大的地位鞏固了,好讓第二把交椅叫她來坐,也未可知,再說第三把、第四把交椅也不錯。
“未必!”
倏地,林則勇嘴裡冒出二個字。
“你這是什麼意思?”冷冰冰生氣了,橫眉冷對林則勇責問道。
“比你資格老的大有人在誰!”林則勇嘴裡又吐出莫明其妙的話。
“誰呀,誰比我冷冰冰資格老的難道還有嗎?”冷冰冰冷笑着問。
“我!”
此時,從大別墅門外清晰地響起一個聲音。
“你是誰呀?”冷冰冰不服氣地問道。
大家的目光一齊看向大別墅門外,剛纔轎車開過來停下來的聲音因爲在爭論不休沒有聽見,但見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夫人模樣的佳麗款款而來。
“蔣姐!”陳梅香帶着喊道,緊接趙依麗、劉紅雲和徐丹,幾乎是同時也喊道。
“蔣莉莉是也!”蔣莉莉自報家門說。
“蔣姐,啥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陳梅香見了老朋友,喜不自禁地說。
“不歡迎啊?”蔣莉莉嘴裡對陳梅香說,眼睛卻瞟着林則勇。
“歡迎、歡迎!”陳梅香忙不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