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雷爾從地上爬起來,受到蒼羽九雷紋的攻擊後發音也極其困難:“玉書大人,請您三思…他還只是個孩子。”
狄玉書看着狼狽的澤雷爾,目光帶着嘲諷:“不然你想怎麼樣?改天讓他毀了這個國家?”
“這…”即使澤雷爾能夠原諒楊天,但他的危險性似乎不能被原諒,他已經被這些個人當成了一顆定時**。
澤雷爾看了看手臂血肉模糊的楊天,似乎已經想清楚了:“如果說你執意要處刑的話我恐怕會與你們爲敵!”
澤雷爾放下狠話,這是一位永恆賢者的決心,永恆賢者在世界上恐怕只有五十人不到,能夠擁有這麼一名絕世高手可謂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相反如果那麼一名高手每天都和自己作對便會生不如死。
狄玉書咒罵了一些不太文明的詞彙後示意這些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刃走出了這座山,這座山其實名爲天雷崖,是翡翠城的一處修煉好處,魂能初心者們也喜歡在這裡修煉。
楊天的手已經麻痹了,在這麼一個和平區域爲什麼會有如此殘暴的物品,這完全不符合常理,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會最安全,但是這個東西要是暴走了可不是區區十幾條人命的問題。
來不及讓楊天欣賞個遍右手便垂下,失去了知覺,更要命的是在蒼羽九雷紋的效果下這手臂十分沉重,完全擡不起來,楊天望着右手,澤雷爾說道:“楊天,過來。”
頓時一種在學校闖了禍以後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的那種不爽到極致的感受迎面而來,楊天可是無辜的,他可不知道什麼九雷紋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雖然這只是心聲,但蒼羽九雷紋已經和楊天融爲一體,楊天恐怕連思想也無法避開這東西的追究,先跟着澤雷爾走吧,反正罰站也是罰站。
“走吧兄弟…”腦海中隱隱約約聽見了九雷紋的呼喚,用的是楊天的聲音。
……
楊天坐在地上,而澤雷爾則威武地站着,身邊擺着幾個箱子,箱子上都鑲着翡翠城特有的珠寶,翡翠城別的不多,珠寶沒得說。
澤雷爾起身抓住了楊天的右手,施展了某種法術使得一陣手從冰塊中放了一會又拔出來的感受,一股清涼舒爽的感受後,楊天的手又恢復了自如的行動。
“這就是我叫你來這的目的,既然你已經得到了這東西就要學會駕馭,這招式名叫寒冰心訣,是一種靜心的方式,必要的時候可以控制住蒼羽九雷紋的暴走。”澤雷爾緩緩說道,隨後拿出了一本書,這本書算不上很厚,大概小學課本的厚度。
“你就用這本好好學學吧,至於其他的風之痕應該夠了。”
“嗯…”澤雷爾並沒有讓楊天進行爬山或者把他拴在山峰上,反倒是送了楊天一套心法,普通的招式可能容易被攻破,心法即使不應用在戰鬥當中平時修煉一下也有助於身心健康。
“你要掌握這套心法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時間內你用這個吧。”澤雷爾打開了鑲着翡翠的箱子,拿出一件手套,只有一件右手的手套“這是內置靜心玉的手套,沒事不要輕易拿下來。
靜心玉楊天曾經聽說過,是一種防禦力極高的寶石,可以抵擋住大部分的衝擊,戴上手套,果然蒼羽九雷紋的動靜小了很多,但是腦海中依然浮現着九雷紋的圖案。
“師父,這是?”再傲慢的性格也不可能對着突如其來的東西不管不問,何況澤雷爾對他不薄。
“仔細說的話你可能並不能明白,總之就是從發現它的時候就只對你一人起反應,我們很擔心它會去找上你,發生剛纔的那種慘劇。”澤雷爾似乎依然有所隱瞞,但大致內容都已經說了個明白。
……
“那個混蛋!又錯過了幹掉那小子的好機會!”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傳來了狄玉書的漫罵聲,身上依然穿着那一套龍鱗甲,綠色的鎧甲,小孩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個山寨貨。
“不用着急,很快我們就能吞掉這地方。”狄玉書身旁站着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身上披着的白色袍子一塵不染,唯獨臉上紋着黑色骷髏紋,狡黠的目光在這袍子下可沒有半點聖潔的感覺。
這男人手腕上青筋冒起,拿着一杯紅酒細細地喝着,整套動作都顯得很優雅,唯獨眼神殺氣騰騰。
狄玉書跪在地上,聲音十分高亢:“昊焱大人,您有何高見?”
昊焱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狄玉書,一腳踩了下去:“先陪我下盤棋,隨後吞了這。”
行動雖然看似十分文明,但只要打過仗的人都不難看出此人非但殺戮成性,而且必有過人之處。
狄玉書起身,明明只踩了一腳,狄玉書身上卻已經滿是腳印:“明明蒼羽九雷紋已經找到了宿主,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幹掉他?”
昊焱聽後一笑,用鄙夷的眼神盯着狄玉書看了一分鐘,使得狄玉書渾身不自在“我們一旦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進攻必定會落個全民公敵的下場,只要楊天那小子死性不改,總有一天我們可以順理成章地幹掉他。”
這兩人想繼一笑,這一笑…持續了幾分鐘。
……
楊天翻開了這本泛黃的書,有些書頁已經成了老鼠的美食,甚至還有着一些和寒冰心訣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筆記,只要老鼠的胃口再好一點這本書可就是日記了。
楊天將手平放在封面上,閉上眼睛,一抹白色光暈出現在腦中,左手一下子猶如握着雪球般寒冷,楊天脫下了手套雙手緊握,蒼羽九雷紋刻在了記憶中,但意志依然清晰,這回總算是沒有暴走。
寒冰攻入了楊天的心臟,總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很平靜地在涌動,心跳都已經感受不到。
寒冰心訣!
冷氣跟隨着血管,與血液同步流動,鼻孔也呼出一陣陣寒氣,鬆開緊握的手,將手掌蓋在了與肩膀同寬處,一時練功房內微風不斷吹動,衣袖已經隨風飄揚。
“啊!”一種獨特的痛覺傳來,睜開眼的一刻出現的又是影舞瞳,二話不說套上了手套,終於算是阻止了這一次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