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不着?小子,我的微型遷躍器跟時空有關,萬一把你女朋友捲進去不見了,你可別怪我。”廖凡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一聲。”葉飛離重視起來。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多謝大家!”葉飛離喜上眉梢。
“那麼,葉飛離,你必須聽我一言。”張英豪道。
“您說。”葉飛離態度好的不得了。
“你殺人,事出有因,我也就不說什麼。”
“恩。”
“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忌諱,這些忌諱是前人總結的經驗,能幫我們避開兇險境地,接下來你要跟着我學習。”張英豪道。
“我是殺人鬼,我也需要學刺殺?”葉飛離問道。
張英豪沒說話,只是盯着他。
“好吧。”葉飛離妥協道。
張英豪望向顧青山,道:“你讓他跟着我學東西,那你呢?”
“我也得加入,並且我需要你的全力幫助。”顧青山道。
張英豪冷靜下來,道:“發生了什麼?我沒見你如此嚴肅過。”
顧青山道,“我必須完美的扮演一個人,纔可以達成我的目的。”
“這個人的相關資料你都有嗎?”張英豪道。
“有。”
“外貌用基因技術就能解決,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飽含了音色、語調、情緒和個人習慣,這一點你必須要經過專業訓練。”張英豪道。
“所以我來找你。”顧青山笑道。
張英豪繼續道:“這沒問題,我來安排。”
“我需要做什麼?”顧青山問道。
“你要先進行訓練,學會控制自己的語氣動作神態表情,行爲舉止一定不能出錯。”
“好。”
“然後才能開始嘗試着代入那個人,讓別人覺得你就是他。”
張英豪繼續道:“我現在就安排,我們明天就開始訓練。”
“多謝了,這次的事對我很重要。”顧青山認真道。
“自己人,不用說謝,以後萬一我的團隊出了什麼狀況,你拉一把我就行。”
“那是必須的。”
這時廖行道:“你們快看新聞。”
三人扭過頭,朝投影光幕上望去。
只見新聞上正在緊急插播一條重要新聞。
總統閣下在爲自己做大選前的黨派動員,結果在黨派晚宴上,遭遇強大力量刺殺。
幸好刺客被及時抓住,經過醫生檢查,總統先生的身體也無大礙。
總統表示,自己將繼續謀求連任。
雖然昨天的議員競選出了問題,但聯邦的總統大選,還是會如期舉行。
大選,是整個聯邦目前最重要的事,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否則不會推遲。
“又是刺殺,我們的總統先生還真是多災多難。”廖行道。
“爲什麼會這樣?”葉飛離好奇問道。
張英豪道:“他一直堅持不懈的推動基因藥劑普及,想讓全民都接受職業者基因調配。”
“基因藥劑的歸屬權,在九府手中。”顧青山道。
“所以他經常遇到刺殺,也就不奇怪了。”張英豪道。
葉飛離道:“我說實話,我很討厭九府。”
“但是整個聯邦是他們建立起來的。”張英豪聳肩攤手。
顧青山拉開百葉窗,注視着外面的大雨。
公正女神一直保持着沉默。
這說明一切正常,世界上並沒有出現驚天動地的災難。
——興許那次雨停是偶然事件。
顧青山微微一嘆。
這樣就好,這樣自己就還有時間做準備。
顧青山默默想着自己的事,心思並沒有放在窗外的雨景上。
他更沒有注意到,玻璃反射出室內的情景,將幾人的表情照了出來。
廖行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盯着電視屏幕上的總統,眼睛眯成一條線。
“錯覺?”廖行低聲道。
新聞之後,總統開始發表全國電視講話,對選舉進行預熱。
顧青山關掉電視。
“現在,我們說說正題。”他招呼幾人。
幾大本功法冊子出現在茶几上。
“給你們的功法,好好練。”顧青山道。
“學這個,可以跟你一樣飛行嗎?”張英豪感興趣的問道。
“可以。”顧青山道。
張英豪立刻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本。
“學這個,能像你一樣看見她嗎?”葉飛離雙眼中有着渴望。
“能。”顧青山道。
葉飛離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本,當場看了起來。
“學這個,可以提高能力?”
廖行斜眼望着茶几上的功法冊子,問道。
顧青山道:“當然,這是生命層面的進化,什麼能力都可以。”
廖行就抓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本,小心翼翼的翻開第一頁。
“我爲你們挑了好久,所有該注意的問題,我都有註明,實在不懂了,你們直接來問我。”顧青山道。
“謝謝。”
張英豪和葉飛離同聲道。
“快點練起來吧,世界的未來是什麼模樣,誰都不知道,你們要變的更強才行。”顧青山道。
“廖行說你準備了數千種法訣,”張英豪問道,“你打算幹什麼?”
“找一個契機,連着我們的手環一同推向全人類。”顧青山道。
“那不是以後漫天都是飛人,沒人用飛梭了。”張英豪道。 ωwш ★ttκǎ n ★C O
“你想多了,自己飛哪有飛梭舒服,而且修行並不簡單,不是每個人都能修行至飛行的境界。”顧青山道。
幾人默默點頭。
“嘁,這些東西很簡單嘛,還不如我的遷躍技術一半複雜。”廖行看着功法,不屑的道。
“周身大穴圖上,才幾百個穴竅,我看一眼就記住了。”他得意道。
“你是科學家,思維能力自然強一些,但是你身體損耗太嚴重,所以你的修行進度不一定快。”顧青山道。
“損耗?我什麼都沒做,而且好久沒有碰女人了。”廖行不信道。
顧青山認真打量他,若有所思道:“這就奇怪了,你看上去還是很虛。”
廖行想起了什麼。
他默默拿着自己的功法冊子,站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
“虛什麼虛!我好好睡一覺就補回來了。”廖行突然說着。
咣噹!
門被他狠狠關上。
三人互看一眼,繼續聊下去。
“葉飛離,你還要多久,才能聽見你女朋友的聲音?”顧青山這時才問道。
“要到明天了。”葉飛離道。
“那你能聽見其他聲音嗎?”
“可以,”葉飛離道:“在那個小時內,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聽見亡魂的聲音。”
“之前,因爲我心中只想着她,所以其他亡魂的聲音被我忽略了。”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上亡魂多嗎?”顧青山問道。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我有點無法理解的是——”葉飛離道。
“等一下。”張英豪打斷他。
兩人望向張英豪。
“大晚上的,說這個有點滲人,我們得弄點酒喝。”張英豪道。
“你一個殺手,怕什麼鬼魂。”葉飛離道。
“我這不是怕,是情不自禁的緊張。”張英豪道。
“喝點酒吧。”顧青山投了贊成票。
張英豪就去拿了三個杯子,開了一瓶烈酒。
“幹。”
三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從嗓子一直辣到胸腔。
顧青山籲口氣。
張英豪咂咂嘴。
葉飛離直皺眉頭。
張英豪又把三個杯子倒滿。
葉飛離接着講下去:“照說我能聽見亡靈的聲音,當我想聽的時候,應當會有非常多的聲音涌入我耳朵。”
“那當然,”張英豪灌下一杯酒,“無數年來,世界上死過那麼多人,如果你能聽見所有死者的聲音,恐怕你會被當場吵死。”
“可是我並沒有聽見很多聲音。”葉飛離迷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