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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小姐,你說候三將軍會不會有事?”唐渾藉着一塊吃飯的機會問丫丫。
這段時間,因爲佈署炒地的事,唐渾幾乎每天都成見到丫丫,這樣天天接觸下來,他們的關係變得親密了不少。可惜這離他希望的那種親密還差得很遠。
候三被抓的事,唐渾自然也在關注。他能有今天,胡憂的原因自然是佔了很大一部份,但是候三地對他的幫助也同樣大。唐渾自知自己的地位低微,無力去幫候三什麼,更是不可能左右整個事態的發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關注而已。
丫丫看了唐渾一眼,道:“這事與你有關係嗎?”經過那麼多天的相處,以丫丫的聰明自然是可以看出唐渾的心意,可是她現在無心於感情方面的事,所以並不想給唐渾一些假的希望。
唐渾對丫丫的時冷時熱早就已經習慣了,加上他臉皮夠厚,也無所謂丫丫的氣語,聞言笑道:“大家朋友一場,關心一下總是應該的吧。”丫丫惡狠狠的說道:“你和候三叔叔是朋友?這話可別說那麼大聲喲,1小心讓人聽了去,把你也給抓起來。”唐渾完全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你叫叔叔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你肯定有什麼內幕消息對不對,快說點出來聽聽嘛。”
這時候一直埋頭吃飯的旋日也開口道:“就是呀,丫丫你要是知道些什麼,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說真的,我真不是很相信候三將軍會貪污呢。認識他也那麼多年了,都沒見他對錢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呀。”丫丫沒想到連旋日都變得八卦起來,沉吟了一會,道:“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一些事好了。不過出了這個門可不能再外傳。”說到內幕消息,丫丫確實知道一些民間不知道的事。比如說那麼給候三送錢的人究竟是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唐渾一聽就意識到了問題,忍不住問道:“不會吧,那張江良是怎麼知道候三將軍收了一酒罈金幣的?”
“據說是有人寫信舉報,這個寫信的人並沒有留下名字。”旋日皺眉道:“原來這事疑點有那麼多,那麼候三呢,當時是誰給他送的酒,他總應該知道吧,可他爲什麼也不肯說呢?”
丫丫道:“這就是整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候三叔叔貴爲帝國大將軍他的家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去的。這個給給送金幣的人他肯定認識,可是他卻怎麼都不說這個人是誰只是一口咬定他直到張江良來查的時候,都不知道那酒罈裡裝的是金幣。”丫丫的話讓唐渾和旋日都有些傻眼了。他們也算得上聰明人,可這事他們怎麼都有些聽不太懂。
那個送候三金幣的人,明顯的對候三是不安好心。可是候三卻又怎麼都不肯說出那個人的身份,這裡面又有什麼秘密呢。
“還有沒有更多的內幕?”唐渾開始只是隨口想跟丫丫對上話而已,沒想到丫丫真能知道那麼多他們不瞭解的事,這會聽了個頭,還真是想知道後面的情況怎麼樣呢。
丫丫翻翻白眼道:“你以爲這個什麼內宮秘事呢,有那麼多的內幕。不過說起來,我也很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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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現在告訴我,那個酒罈是誰送給你的。”
牢房裡,胡憂問候三。他終於還是親自接手了候三的這個案子。
他也很好奇,候三爲什麼死都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這還是胡憂第一次來牢房,從入伍開始,胡憂被罰也不少不過進牢房似乎還是第一次,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進牢房居然是進的自己家的牢房。
“少帥,你真想知道吧?”候三在這裡已經呆了好幾天,期間張江良每天都要找他問話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張江良也不敢對他用刑,他這個牢坐得也不算是那麼辛苦。
胡憂哼道:“你說呢。候三呀候三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爲我只是玩玩而已吧。你這次的事,如果說不清楚就算是我都保不住你的。
軍法、國法都在那裡,你應該很清楚。,…
候三笑笑道:“之前我是有些不清楚,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天,我也想明白了。好吧,你讓他們都離開一下,我有些話單獨和你說。”胡憂深深看了候三一眼,對牢外的士兵擺擺手,示意他們先退出去。帶那麼些人來,不是胡憂想擺譜,只是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可能沒有一點皇帝應該有的排場。
至於單獨和候三說話,胡憂是完全不會怕什麼的。一來候三不可能對他做什麼,二來就算是候三想做什麼,他也不是胡憂的對手。在天風大陸,在胡憂有防備的情況之下,沒有誰可以讓他吃大虧。
閒雜之人全都離開之後,候三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他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對胡說說道:“少帥,我們這一次,怕是被人算計上了。”
胡憂一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一些。”
候三搖頭道:“知道我爲什麼一直都不肯說是誰給我送的酒嗎,因爲這人說出來,會惹出更多的東西。”
胡憂心急着想知道事情的全部,候三卻在那裡扯東扯西的,讓他不由火道:“究竟是誰給你送的東西,你給我說清楚了。別他孃的加那麼多的感**彩。”候三道:“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那個送我酒的人是九姑娘。”“九姑娘?”胡憂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猛的,他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把這名字給對上了:“是朱大能的夫人,朱小能的母親?”候三點頭道:“是的,就是她。你說這事我怎麼可能告訴張江良。好在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現在告訴你,我也就不用那麼煩了。”“等一下,你別想甩手就把事全丟給我。這事朱大能是不是知道?”胡憂隱隱的感覺到了候三說的陰謀。一開始他還以爲候三是想轉移視線爲自己脫罪呢。現在看來,這事確實像候三說的那樣,怕是還有其他的黑手在這其中攪混水。
“朱大能是不知道的。其乾脆把事情都告訴你吧。”
說着,候三把那天的事給說了一遍,這事他之前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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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從朱大能把九姑娘接回來那天說來。
朱大能回城的那天,胡憂親自去迎朱大能一家,並把他們帶到了候三那裡,當天晚上就是在候三家吃的飯。
候三之前並沒怎麼和朱小能有太多的接觸,對她的長像也沒怎麼留意,可是當他看到九姑娘的時候,他卻整個人都傻了。
爲什麼?
因爲認識呀,候三認識九姑娘,而且肯定在朱大能之前。
“你也認識她?”胡憂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別人對九姑娘的來歷不是那麼清楚,他卻是早已經知道了。九姑娘是青樓女出生,而朱大能也是在青樓和九姑娘認識的。如果說候三也認識九姑娘,那必定也是在在青樓裡,那候三和朱大能……
順着這條線想下去,胡憂有些抓狂了。簡單一句話就是兄弟的老婆和我當年上過的女人呀!
候三看胡憂的臉色不對,就知道他肯定是想錯了方向,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九姑娘小時候就認識。”
胡憂奇怪道:“小時候?九姑娘是和美歸鎮長大的,而你是在山裡長大的,你們怎麼會有交集的地方?”
候三翻翻白眼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既然都已經說了,我不怕告訴你更多。如果不是發生了之後的事,九姑娘應該是我的夫人!”胡憂聽得都有些傻了,這是在說故事呢,還是在寫小說,有沒有那麼離奇呀。
聽了候三後面的話,胡憂這才知道,其實整個故事並不是那麼離奇,只是巧合多了一些而已。
候三的父母和九姑娘的父母親原就認識,關係還很不錯。兩家一生兒子,一生女兒,乾脆就直接定親,這在民間也是很正常的事。什麼戀愛不戀愛的,父母的話纔是最大的。
候三小時候就和九姑娘玩在一起,當時她還不叫九姑娘,她有一個挺土的名字叫桂香。如果沒有其他的地事情發生,候三這輩子怕就會和九姑娘成家生子,甚至一輩子都在山裡不出來的。
可是在候三九歲那年,卻出了一個不算是意外的意外,九姑娘一家,一夜之間就不見了。候三前一天還和九姑娘約着第二天去摘果子,可是第二天卻再也沒有見到九姑娘。
“當時你沒有找嗎?”胡憂不是一個專業聽故事的人,他總是喜歡插話。
“怎麼沒找,我,我的家人,還有村上的人足足找了三天,連半點消息都沒有。之後有很多傳言,有說算了,那些話你猜猜都能知道。”胡憂沉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所以會下山,與她也有關係吧。
“嗯。”候三點頭道:“我一直都不相信她會就那麼消失掉。我想要找到她,於是就下了山。”
“外面的世界與山裡不一樣的,我又沒有錢,又不會幹活,最後發現當兵可以有飯吃,還能去不少的地方,於是我就入了伍,之後又認識了你。”
“那之後你還有找過她嗎,爲什麼都沒有聽你說過這事的。”胡憂回憶起初見候三的樣子,那個瘦瘦的小個子,還真是有幾分爲情所困的樣子。
候三搖頭道:“一開始我是計劃能讓戰友們幫我一起找的。可是後來我突然發現,她在我腦子裡的樣子是那麼的模糊,我甚至說不清她長什麼樣。之後戰事一天緊過一天,我的心也漸漸的淡了。”
胡憂聽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們還是沒有緣分。”
候三知道胡憂指的是什麼。在他們第一次執行軍事任務從林梅森林回程的時候,就經過美歸鎮而且朱大能帶他們去的那家青樓就是翠紅樓,如果候三運氣好的話,那天就應該可以見到九姑娘,可是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能見着。那一次錯過,一錯就是最二十年呀。再見面九姑娘成了朱小能的母親,一切都與當年不一櫸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那麼多了,其他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回憶起當年的事,候三的眼睛有些發紅。歲月真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一轉眼就切去了所有的美好。
後面的事,確實不需要候三再說了胡憂隨便想想就能知道。候三認出了九姑娘,九姑娘自然也認出了候三,然後他們瞞着其他人,偷偷見了一面。九姑娘送給候三一罈酒,然後候三因爲那罈子裡裝的金幣被關在這裡。
其實按這麼說來,候三現在不算是貪污受賄,完全是一點罪都沒有。因爲九姑娘又不是官,又沒有送錢讓候三幫她做什麼事。
他們是兒時的好友,甚至還差點就做了夫妻,別說是一罈金幣就算是再多一些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胡憂能用候三說的理由把候三給放了嗎?
那不可能,這個理由一但是暴出去,比間和其他的官員還怎麼想,那先放在一邊,朱大能那裡就得先跳起來。
再說了,這事聽着像是候三和九姑娘之間的私事可是細分析起來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候三和九姑娘私下見面的事,知道的人肯定不會多,那是誰寫了秘信去報候三貪污受賄呢。九姑娘給候三送東西的時候,送的是酒呢,還真是金幣。如果是金幣那她又是怎麼想的呢。
太多弄不清楚的東西,太多的答案需要去尋找了。
“候三,我看你還是先住在這裡吧。相信你這會也不願意出去的!”………,………,………,………,………,………,………,………,………,…,…,…………………,
離開牢房胡憂真是不知道應該哭好還是笑好,這都是什麼事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事都發生在他的身邊呢。
朱大能女兒的母親和候三的初戀未婚妻,世界上還能不能有比這更不靠譜的事。怪不得他們才一見面就有架吵呢,原來那是提前把之後的架給吵了呀。
“要怎麼個弄法呢?”
胡憂邊走邊想,他很同意候三的判斷,這其中一定有陰謀,這個陰謀從九姑娘一家失蹤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被佈下了。
當然,一開始這個陰謀並不是指向候三的,那時候的候三根地上的一塊泥差不多,沒有人會huā那麼大的力氣去陰他。
現在想來,那是一個範圍很大的陰謀。要陰的人還並不確定,只是見機或是隨機行事而已。
胡憂想着,直接把事倒回二十年前,至於九姑娘一家的失蹤問題,那並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讓他們失蹤的人想幹什麼。
二十年前,胡憂還是一個小隊長,雖然在軍中有着不錯的表現,但是誰都不可能看出今後的巨大成績。那個陰謀沒有指向他是合理的。
而候三也差不多,無權無背景,踩他一腳都閒地不平,也不會有誰對他幹什麼。
唯一不一樣的是朱大能,當時的朱大能也是一個小兵。可是朱大能的家族確不簡單。朱家不但是大糧商,還與當時的狂狼軍團沾着關係,朱大能做爲朱家的接班人,確實已經達到讓人陰一腳的資格。於是纔有了他和九姑娘的一夜之緣。
可是爲什麼之後的十幾年,又沒有動靜了呢?
不,有的!
胡憂猛的想到了朱大能一家被屠的事地,如果九姑娘的事也是那些人安排的,那麼發生在朱大能身上的事還真是不少。之後又有朱小能的認親,九姑娘的迴歸。
斷斷續續的,似乎有人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整朱大能。胡憂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和朱家那麼大的恨,要huā那麼多的心思,玩那麼多的huā樣來對朱大能下手。朱大能自己又是不是對此有了解。他是完全不知道,還是像候三一樣,把一些秘密藏在心裡,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呢。
想呀想,胡憂真是頭痛起來。正所謂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朱大能和候三再扯進一個婁奶孃,既是家務事又是陰謀事,這玩藝還真是很不好弄清楚呢。
“也許我應該去找朱大能,有些事不說看來是不行的”候三對九姑娘的事有顧及,按他的意思肯定是不想讓朱大能知道。
如果可以,胡憂也不希望自己手下兩大將領因爲一個女人的事,而惹出大亂子。
可是這事顯然還有地背後的黑手在扯線,他們這邊可以不說,但是那邊的人,不見得也不會說。早說早好,晚了怕就沒有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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