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思軍只有兩萬人的規模,是不死鳥軍團旗下相對比較小的一個軍,不過它的組‘成’人員非常的特殊,不但軍長丁甲園是保加特思轉投過來的將領,就連下面的兵將也全都是保加特思原屬部隊,整個軍從上到下,沒有一個胡憂安‘插’進去的人,只這一點就能看出胡憂對丁甲園是很看中的,而作爲當事人的丁甲園心思也非常的清楚,他知道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就是和胡憂好好幹,另一個選擇是心存二心,一有機會就反身給胡憂來一刀,力圖更光明的前程。
剛剛投入不死鳥軍團之時,丁甲園確實有幹得了就幹,如果不死鳥軍團不好,那就再換地方的想法,可是在和胡憂一番長談之後,丁甲園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胡憂對他非常詳細的分析了整個世界的局勢和丁甲園本事的特力能力,甚至是以往的經歷,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在不死鳥軍團外,丁甲園不太可能再獲得更好的前程。丁甲園打從心裡認同胡憂的分析,知道胡憂說得沒錯,他已經是背叛過保加特思的人,如果再背叛不死鳥軍團,怕不會有任何的勢力敢放心重用他,而以他的自身能力。更是沒什麼機會靠一己之力打拼出一份屬於自己的天地,所以他剩下的路事實上只有一條,一心一意的跟着胡憂。說不定能擁有一份不錯的前程。
接收部隊和裝備,丁甲園稍做修整就領軍上路。按胡憂的安排。雙思軍不再返回原保加特思的勢力範圍,而是開赴到一個叫當陽的地方駐守。
當陽地處不死鳥軍團實控地的東南角,往東是武界目前的七大勢力之一的英東聯軍所在,往南則是加里達的意法軍,看胡憂一口吃下保加特思之後,英東聯軍和意法軍來往明顯增加,很有合作的可能。這兩個勢力的所在已經是武界東南兩個方向最邊的地方,在他們的後邊是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沒有任何的戰略價值,一但他們聯合,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爲了對付正在崛起的不死鳥軍團,對他們,胡憂不得不防。
把雙思軍調到當陽,對胡憂來說是一石二鳥,丁甲園的根基在保加特思,不讓他回保加特思,他就無法在背後搞小動作,而對胡憂來說是白得一支兩萬人的部隊幫他看‘門’。這樣的好事上哪找。
胡憂去見武思齊、武思楚兩兄弟是在他們被押到華都的第十天,在之前的九天時間裡,胡憂除了讓人給他們提供水和食物之外。嚴令不許任何人與他們接觸,就讓他們兄弟倆自己呆着。
是的,按胡憂的命令,武思齊和武思楚是被關在同一間牢房裡的,而且整個大牢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犯人。
“胡憂,你這個卑鄙小心。”胡憂一出現,武思齊就罵上了。他和胡憂不但有過一面之緣,算起來胡憂還救過他的命。那次在沸加爾城,反戰聯盟大會被林河帝國部隊包圍。要不是胡憂頂在前面爲大家的撤退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整個反戰勢力代表怕全讓人家一鍋給端掉了。
“看來你冷靜得還不夠呀。要不你再多呆會,我過些日子再來?”胡憂一臉輕鬆的說道。
“算了。罵也沒用,自古成王敗寇,輸給你是我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保加特思已經落到你的手中,我們兄弟的小命也是你說了算,你要怎樣,痛快點吧。”
“看來你們兄弟已經合好了。”胡憂的眼睛在武思齊和武思楚之間來回掃視,從進來到現在,都是劉思齊開口而武思楚一句話都沒說過,這對胡憂來說已經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這回武思齊沒有開口,武思楚也沒有說話,被胡憂關在這裡九天,他們也冷靜了九天,知道這一次的失敗完全是因爲兄弟不好所致,要是他們能團結一心,胡憂就算是贏也不可能贏得這麼順利。
胡憂笑笑道:“看來我是猜對了。怎麼樣,就這麼輸給我,你們兄弟倆肯定不服氣吧。”
“胡憂,你究竟想怎麼樣?”武思齊怒道。再怎麼說他也曾經和胡憂平起平坐,再加上他不認爲是被胡憂給打敗的,心中自然有股子不服,受不到胡憂的冷嘲熱諷。
“沒什麼,只是想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胡憂淡然道。現在武思齊兩兄弟的小命都在他的手中,他要殺二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是對胡憂來說死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只有活人才是正真有用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武思齊皺眉道。
胡憂慢條斯理道:“聽說你們和半導特部的金明風有殺父之仇,不知道是也不是?”
武思齊臉‘色’一變,武思楚的目光也第一次轉到胡憂的身上。這是他們兄弟倆的秘密,知道此事的人比知道他們是雙生兄弟還要少,因爲這關係到另一個隱謎——他們的母親是金明風的三夫人,金明風正是爲了要他們的母親而害死他們的父親。
多年來,武思齊兩兄弟一直都想要幹掉金明風爲父親報仇,可是多次下手都沒能成功,因爲金明風不但行事小心,護衛衆多,武藝高強,更有多個替身隨時掩護。很難知道誰是真的,又怎麼可能成功呢。
“你的下一個目標是鬥導特部?”
武思齊猜中了,胡憂的下一個目標確實就是鬥導特部。人人都以爲胡憂在拿下光明帝國和保加特思之後怎麼也得修整修整緩口氣。可胡憂並不那麼想,兩大帝國的內鬥早晚要分出個結果。武界各勢力對不死鳥軍團的堤防心也是越來越重,就算是胡憂不對他們出手,他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胡憂的實力越來越大,所以胡憂必須一鼓作氣,再次壯大,如果能把新鬥導特部給拿下,那麼胡憂的實力就將一躍而成爲武界最強,其他的勢力想要對不死鳥軍團有什麼想法。那就得先考慮惹怒胡憂的後果。
“你會這麼好放我們去報仇?”武思齊從胡憂的表情已經猜到胡憂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鬥導特部。
胡憂笑笑道:“我不但會放了你們,而且還會支持你們,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給你們所需要的一切幫助,我唯一要的就是金明風死,如此而已。”
武思齊和武思楚對視了一眼,一母雙生的兄弟,心意相通,只一個眼視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好,我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武思齊咬牙道。
“你說。”
“對金明風的行動要由我們爲主。你的人最多是配合我們行動,絕對不能指手劃腳,否則我們有權利終止合作。”
“行。這沒問題,我到是也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們每十天給我彙報一次進度,讓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胡憂和武思齊兄弟達成合作,當即就派人秘密送他們離開華都,至於他們要怎麼行動怎麼計劃,胡憂是一個字都沒有問。
“你真相信他們?”紅葉終於還是忍不住道:“保加特思和鬥導特部曾經是實力相當的,他們兄弟要真想爲父親報仇,爲什麼不和鬥導特部開戰?而且金明風幾次遭遇的刺殺都並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們兩兄弟做的。我認爲這其中怕是有隱情,你是不是再三思三思。放他們兩兄弟走問題不大,可是讓整個不死鳥軍團陷入危機那就……”
“那就是場災難。對吧。”胡憂一臉笑意的接下紅葉的話。
“是的,我不認爲武思齊兩兄弟是可以信任之人。”
“他們當然是信不過的。金明風確實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不過有一點你也許不知道,他們兩兄弟的崛起其實有金明風的影子在其中,說白了他們和母親要更親一些,讓他們冒險去殺金明風跟本是不可能的事。”
紅葉瞪眼道:“那你還放他們離開,還要把軍事計劃告訴他們?”
胡憂笑道:“告訴他們是因爲我想讓所有人都認爲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鬥導特部,金明風是武界的老牌勢力,與各大勢力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他知道我要動他,一定會有所動作,他一動,其他的勢力也就都知道了。”
“那你真正的目標是哪?”換了別人,不敢直接問胡憂這樣的問題,但紅葉沒關係,她整個人都是胡憂的,胡憂對她的信任甚至是超過信自己。
“就是鬥導特部。”
胡憂又在下棋,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把武界各個勢力全都計算進去,一但下好了,那收益將是非常巨大的。當然,任何的事都有風險,胡憂也有輸棋的可能,而他現在所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不讓自己輸。
這盤棋要贏,就必須要先設下一個大大的局,他先要讓金明風相信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鬥導特部,然後通過金明風的影響力,讓武界各大勢力也都認爲胡憂的目的就是鬥導特部,再接下來是最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讓所有人都認爲胡憂是在放煙霧,他的目標跟本就不是鬥導特部,而是武界任何一個勢力,等人人都暗自提防胡憂之時。胡憂再一氣拿下鬥導特部,強行把實力提升到武界最強。
之所以要‘花’費那麼大的‘精’力來布這麼複雜的局那也是迫不得已。吃下光明帝國‘精’銳科技人才和拿下保加特思確實是讓胡憂的不死鳥軍團實力大漲,可與此同時也給胡憂帶來了很多的問題。胡憂必須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再者,武界各勢力表面上沒有動作。事實上已經都在暗中防着胡憂,甚至可能已經在找機會給胡憂來一下狠的,雖然他們不見得能吃掉胡憂,可一但他們有確實的行動,胡憂就必須要去應付他們,到時候胡憂就不可能再分出手來再擴張實力,到時候不死鳥軍團就會被拖入到泥潭之中,很難再有更好的壯大機會。
主動把目標暴‘露’出來那就不一樣了。老話說:坐山觀虎鬥。既然知道胡憂的下一個目標不是自己,那爲什麼要在胡憂有所行動之前去對付胡憂呢。讓他打,讓他拼,讓他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手就是能以最小的代價拿到最大的利益嗎。
能在‘亂’世建立起勢力的人都不是傻子,什麼時候應該出手而什麼時候應該坐看,他們一個個把握得‘門’清。胡憂就是要利用他們的這個心理來爭取時間,解決不死鳥軍團因爲快速擴張給帶出的問題,而後再一口吃掉個大的,在各勢力的驚懼中慢慢消化。
自暴目標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調兵遣將相對不需要做得那麼隱秘,甚至可以大搖大擺的去做。越是不在意被人知道,將來轉移視線的時候也就越是容易讓人相信,那時候他們一定會想:怪不得那麼容易就能知道胡憂對鬥導特部的兵力調動情況。原來胡憂的目標跟本就不是鬥導特部。如果能讓金明風也認爲胡憂要對鬥導特部下手不過是一個煙霧彈,那對胡憂的動行可就更有利了。
武思齊兄弟已經出發有十多天,從他們回傳的消息看,再有幾天就能進入鬥導特部。胡憂把武思齊兄弟的事暫時‘交’給紅葉處理,他本人則全力的解決各種的內部問題。
對胡憂來說其中最大的一個問題是光明帝國那些人出工不出力,他們的小命在胡憂的手中,胡憂命令他們做什麼他們自然得去做。可不要忘了,他們是技術人員,不是搬運工還是別的。他們的成績是不能按工時計件的。要真心不想做,就算是再怎麼壓他們。他們也可以在表面無比拼命工作的掩飾下給你來過什麼成績都沒有,拿他們還沒任何的辦法。
比如胡憂要求設計一支步槍。這步槍可能兩個月就設計出來,也可能十年都定不下一個方案。再比如讓作家寫一本書,他也同樣可以一個月寫出來又或是十年都寫不出來,總之人家不用心幫你‘弄’,你再怎麼‘逼’都沒有辦法,技術不是皮鞭可以打出來的,關鍵還是心。
“他們還是出工不出力嗎?”胡憂問白子銳。光明帝國大部份的技術人員胡憂都‘交’到白子銳的手中,白子銳是相當賣力幫胡憂管這些人的,可效果並不怎麼理想。
“差不多吧,總之他們也不吵也不鬧,就是那活做得不怎麼樣,‘逼’急了他給你反着來,你要加速器他給你設計減速安置……”白子銳苦笑不已。人人都以爲文人好‘弄’,其實文人要比武人難‘弄’得多。武人不聽話,給他一槍一刀或是打一頓也就差不多了,可對付文人,這些手段跟本不好使。
“知道他們的頭是誰嗎?”胡憂怎麼能不知道白子銳的苦惱呢。說起來白子銳也是一個技術人員,讓他去管這個事,本就有些趕鴨子上架,這不是他的特長呀。胡憂明白,可胡憂手下武官多,文人沒幾個,能完全信任在軍中又有地位,又能幫胡憂管這個事的也就只有白子銳,換個武將來那更‘弄’不了那些技術人員。
“冷蟬。”白子銳想都不想的道:“他是光明帝國科學院的院長,其他人很多算起來都是他的學生,甚至是學生的學生,幾乎所有人都聽他的。你要是能搞定他,其他人也就好辦了。”
“冷蟬,你和他打個‘交’道嗎,感覺怎麼樣?”
白子銳道:“他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不過脾氣也倔強,不怕死,不要名也不好‘色’,錢財什麼的,他更是看都不看,我反正是拿他沒有辦法。”
“看你的樣子,像是‘挺’推崇他。”胡憂問道。剛纔在白子銳說起冷蟬的時候,胡憂看到的不是厭惡,而是敬佩,這樣的表情胡憂在白子銳的臉上總共也沒見過幾次。
“是的,這個人確實是有才,如果能和他成爲同事,應該能有不小的幫助。”
“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等着,我這就去會會他。”
白子銳對冷蟬的評價是:有能力卻又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要,‘弄’說對付這樣的人那是狗咬刺蝟,跟本就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可是胡憂一到就對冷蟬下了手。
胡憂把冷蟬關了起來,不是單獨關,而是和胡憂關在同一個地方。是的,胡憂命人把他和冷蟬關在同一個房間裡,這裡除了胡憂之外,就只剩下天‘花’板上的那盞燈,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冷蟬聽名字像個‘女’人,其實是一個老頭子。胡憂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今年已經六十五了,由於長期用腦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比真實的年紀要老一些,不過身體還是相當的好。
白子銳說得沒錯,冷蟬確實是傲氣十足又不怕死,被無故的和胡憂關在一起,他不叫也不罵,不哭更不鬧,只冷冷的看了胡憂一眼,就閉起眼睛,連理都不理胡憂。
胡憂也沒理冷蟬,他之前有和冷蟬見過,所心他知道冷蟬是認識他的,以冷蟬的智慧,更不難猜出被關在這裡與胡憂有關係,而且應該知道胡憂這是要對他下手,意在收服他。
可那又怎麼樣,他不認爲胡憂拿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又不怕死,更不相信胡憂捨得殺他。
胡憂當然不會殺冷蟬,用白子銳的話說,收服冷蟬可相當收了十萬大軍,胡憂纔沒有那麼‘浪’費資源呢。胡憂用的辦法是不理冷蟬,他喜歡閉眼,那就讓他閉眼,這樣一個人,胡憂纔不信他能閒多久。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冷蟬忍住了。他一句話也沒和胡憂說,更沒有理會胡憂的意思。而胡憂呢卻並沒有閒着,他把在天風大陸做的五連弩給拿了出來,一拿就是十把,放在地上慢慢的拆開又慢慢的裝上,在試‘射’的知道,冷蟬的眼睛開了一下,胡憂知道他在看,卻裝做不知道。
第二天的情況差不多,冷蟬依然沒有怎麼動,而胡憂這邊則又拿出了些新玩藝。胡憂在天風大陸可是打造了不少的好東西,雖然這些比不上冷蟬掌握的那些強大,但也是件件‘精’巧而有特點,關鍵是胡憂這邊有東西玩而冷蟬那裡什麼都沒有呀。
時間一直到第七天,看得出冷蟬已經是憋得不行了。同一個房間裡,胡憂這邊已經是擺滿了各種‘精’巧的玩藝,有軍事用的,有平常玩的,而冷蟬那邊什麼都沒有,那地面比他的臉都乾淨。
幾十年來都忙忙碌碌不是教學生就是做技術的冷蟬一閒就是七天,腦子都快長‘毛’了。他也顧不得之前下定不看胡憂的決心,瞪着雙好奇的眼睛在那看胡憂都在幹什麼。而胡憂呢,則帶着隨身聽,哼着小曲在那擺‘弄’他的。
他相信冷蟬一定會主動向他開口,因爲他有殺手鐗——究竟戒指!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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