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死鳥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他有多厲害呢,哼!”看自己的矮馬騎兵一點點的拿到了優勢,吳懷仁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滿嘴的輕蔑與不屑。
他身邊的各族頭領,也人人面露喜色,一片歌功頌德之聲。有那麼一兩個不以爲然的,此時也不敢開口1話,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想着,難道真的那麼容易就能贏胡憂嗎?
“憂兒,不許調皮。”王張氏在王憶憂的小手上打了一下,因爲胡憂沒有地方安排他們母子,這次出征他們也跟着胡憂一塊來了。
剛纔,王張氏就抱着王憶憂,站在胡憂的身邊。從這裡看下去,只能看到形勢,看不到血,她並不害怕。再說還有胡憂在這裡呢。王張氏早就在心裡堅信,只要有胡憂在,她們母子就是最安全的。
“胡憂,你做你的事,我把小傢伙抱到那邊去,不再吵着你。”王張氏見胡憂看過來,歉意的笑笑,就準備到後面去。
“嫂子,等一下。”胡憂叫住了王張氏,來到她面前,對王憶憂道:“小傢伙,你剛纔用什麼打我?”
“還不是這個咯。”王張氏從王憶憂的手裡拿過一個溜溜球給胡憂。這是一種自制的玩具,兩頭各有一個小球,中間則用繩子連着。
“是這個嗎?”胡憂把玩着接過來的溜溜球,緊緊的皺着眉,似在想着什麼。
紅粉軍團的軍官,在胡憂收服土木奇之後,對他的印象都非常的好。此時看胡憂居然在指揮作戰時,跑去逗孩子玩,一個個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下面的戰事可不順利,每一分鐘,都有士兵戰死!這是逗孩子的時候嗎。
衆人之中,唯有西門雪若有所悟的看着胡憂,這裡屬她與胡憂相j久,對胡憂也最瞭解,她知道胡憂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不是在逗孩子,而是在想着什麼。
“退兵,讓士兵先退回來。”胡憂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情,他終於想到了破對方矮馬騎兵的辦法。
“族長,紅粉軍團怎麼退了?”看胡憂退兵,被困在山谷裡的秀金人,頓時慌了起來。胡憂可是他們唯一的依靠,要是胡憂就此退去,他們就真得死在這裡了。
土木奇此時也拿不定主義,他的戰略眼光要比下面人高一些,從剛纔的撕殺聲,他可以看出來,胡憂遇上了麻煩。可惜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只以在這裡1猜。
土木奇強作鎮定的罵道:“簡單的戰術轉換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傳我命令,加緊阻敵,絕對不能讓他們衝進來。”
“是!”
看土木奇如此的鎮定,各族頭子,也放心不少。畢竟不死鳥的名氣在那裡,取勝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西門雪,去給我找些石塊,繩子和布來。快點。”
“好。”西門雪也不問胡憂要這些幹什麼,馬上去張羅。不一會,她就抱着東西,跑回到胡憂的身邊。
胡憂接過東西,馬上就動起手來。他依照溜溜球的原理,用布包住石頭,一頭一個的,綁在繩子的兩頭。
“你,去騎一匹馬過來。馬上。”胡憂隨手指向身邊一個軍官。
“是!”雖然並不知道胡憂在幹什麼,但是接到命令的軍官,還是馬上就按胡憂的命令去做。軍令如山,敢不去,胡憂直接就可以砍了他。
其他的軍官,一個個都傻傻的站在一邊,他們都不明白,胡憂不抓緊時候佈置戰術,在這搞什麼東西。
他居然做了一個大溜溜球,這算是什麼?
馬蹄聲傳到了耳朵裡,胡憂站了起來。對那個軍官喝道:“策馬跑過來,快點。”
“是!”遠遠的應了一聲,那軍官在加。
胡憂兩眼死死的盯着馬蹄子,看着那軍官越跑越近,他突然把手中那剛剛做出來的‘溜溜球’給甩了出來。
“啊!”
“砰!”
溜溜球非常準確的纏住了馬兒的兩條腳,那個軍官一個反應不急,連人帶馬一塊摔在了地上。
其他的軍官,一下全瞪大了眼睛。有反應快的,馬上就看到胡憂跟本就不是在玩,而是想怎麼樣破掉對方的矮馬騎兵。
“都看清楚了嗎,按這個做法,讓士兵每人做一個。”
“是!”
“少帥,繩子和石頭都有,只是這個布,軍中沒有。”一個軍官跑了兩步,停下來問道。
胡憂被他氣得,差點沒飛一腳過去。這人吃什麼長大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你身上的衣服,不就是布嗎?”
“啊,是是是”
胡憂的這個新玩藝,並不是很難做。每個兵做一個,花不了多少時間,幾分鐘之後,就有了幾萬條這種被胡憂臨時起名爲絆馬索的東西。
按胡憂的命令,之前的一萬部隊,每人拿上三個絆馬索,再次動進攻。
“報,族長,紅粉軍團又殺上來了。這次比上一次還要猛。”一土人向吳懷仁報道。
吳懷仁冷笑一聲,哼哼道:“吃了虧想找回場子?哼,那就給他更多教訓好了。命令矮馬騎兵出擊,給我狠狠的打!”
矮馬騎兵得令再次出擊,剛纔纔打了一會,胡憂就撤兵了,他們還沒有打過癮,這一次他們誓要殺得紅粉軍團丟盔棄甲。
“砰砰砰……”
正跑着,前面的騎兵無故就倒下了不少,還沒有接戰,矮馬騎兵部隊就生了混1。
“哈,這玩藝還真好用,讓我再來一下。”一紅粉軍團士兵興奮得臉都紅了。他剛纔按着使用方法,把手裡的絆馬索給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對方倒黴,居然讓他一次綁到兩匹矮馬的腿。兩匹矮馬正跑着,突然被絆馬索給綁着,一下撞在了一塊,還連累後面的三匹馬也倒在了地上。
一索五匹,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績。
“我叫你們再橫,哼哼。”
“他姐姐的,居然沒有中,看我再來。”
“哈,我成功了。”
隨着絆馬索的紛紛出手,真是幾家歡喜幾家罵。套中馬腳的是興高采烈,沒有套中的是罵罵咧咧。三條全中的,跟中了獎一樣,三條都不中的,那臉黑得跟什麼似的。
一時之間,墜馬聲,哭喊聲,叫罵聲,歡笑聲是1七八糟,響起了一片。打仗的氣氛下降了不少,到更像是在做什麼羣體遊戲。
別管是做遊戲還是打仗,吳懷仁的矮馬騎兵是倒了大黴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被胡憂這輕巧的,臨時想出的絆馬索給得七零八落,再也形不成戰力。
胡憂看準了時機,手中戰旗一揮,大軍一衝而上。一下就突破了吳懷仁的封鎖線。以點帶面,闊大戰果。
吳懷仁看自己驕傲的矮馬騎兵一下就碎了,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瘋狗一樣的大喊大叫,居然出大部份的部隊,向紅粉軍團撲了。
胡憂高立於山峰之上,看着吳懷仁的指揮是不驚反喜。就怕他不1,他1了,那就好辦了。
“準備細化指揮。”胡憂淡然的說道。
細化指揮是西門yu鳳的絕招,而紅粉軍團又是西門yu鳳的嫡系部隊,他們可以說是比不死鳥軍團更熟悉細化指揮法。只要胡憂的計算能力足夠,他甚至可以直接把命令下達到小隊長那裡,指揮數十萬大軍,猶如指臂。
吳懷仁只是一個土族部落裡的族長而已,靠的是耍狠鬥勇上位,哪有多少軍事知識。就算是平心靜氣的對戰,他都不是胡憂的對手。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冷靜,哪還有什麼戰術可言,只知道拼命讓士兵沖沖衝。
打仗可不是單單靠衝就行的,胡憂面帶微笑,如看一盤棋局一般,看着下面的戰場。不時東落一子,西落一子,打得吳懷仁的部隊是千瘡百孔,尾不相連。
這時候,從另一條跑殺出來的西門霜,也趕到了站場。她迅的看清了形勢,馬上揮兵從後方向吳懷仁起進攻,與胡憂形成夾擊吳懷仁之勢。
紅粉軍團變成了主力,土木奇的壓力,一下就輕了不少。他知道,應該是他表現的機會了,親自率部,向吳懷仁殺過去。
吳懷仁三面受敵,敗局也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孫武在世,也無力迴天,更何況是這沒有多少軍事素養的人。
吳懷仁眼看大勢不好,就想要撤兵。胡憂哪肯讓他這麼說走就走,一揮手,把所有的部隊,全部投入戰鬥,死死的咬住吳懷仁的主力,讓他脫不開身。
吳懷仁的部隊雖然在人數上,還佔着一定的優勢,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指揮,完全變成了散沙。此時已經被打得只想逃命,再顧不得其他了。當他們現,只要是十人以上的團隊,都會受到攻擊的時候,就再也不敢和同伴站在一起,完完全全的,全都是各自爲戰。
“想跑?”胡憂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在狂1之中,居然還有一支兩千人左右的部隊,沒有被打散,他們正在向東北方小心的移動。
“來人,背馬!”胡憂猛喝一聲,大家都已經表演過了,這次應該輪到他來了。他心裡清楚,紅粉軍團的軍兵,還有人心裡不是那麼服氣他的,他這一次,就殺ji敬猴,把他們全都給震下去!
“少帥,你是一軍之主,不易親身犯險呀。”
聽到胡憂大叫背馬,不少將領都嚇了一跳。此時所有的部隊可都潑出去了,身邊就幾百名侍衛而已。幾百名侍衛,在這幾十萬人的混戰之中,不過是滄海一粟,一個小1花,就能把他們全滅了。侍衛死了沒有什麼,這胡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胡憂哈哈一笑,沒有理會衆將的驚異,在王憶憂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翻身上馬,道:“所有人都留在這裡,今天本帥給你們表演萬軍之中,取敵之級!”
胡憂說完,雙腿一挾馬肚子,戰馬人立而起,箭一般的衝出去。
“少帥他沒有帶侍衛,一個都沒有帶!”一個將領高喊起來。不過此時,胡憂已經走遠了。
胡憂下得山坡,就看準了那支兩千人的部隊,直衝而去。手中一條霸王槍,槍走龍蛇,抖出朵朵槍花,槍槍取命。
早已經被打得魂飛魄散的土族人,遇到這個煞星,全都連連躲開,沒有人敢擋着他的跑。有時候躲不開的,真後悔爸媽怎麼把他生在了這裡。
沒花多大的功夫,胡憂就咬上了那支兩千人的部隊。這支部隊,是吳懷仁的最核心部隊,打到現在,還能保持陣型,真是相當不容易了。
“看,少帥在那裡!”
一聲叫喊,山上留守軍官,全都圍了上來。他們居高臨下,看得非常的清楚。
“他居然一個人殺進了敵軍陣中!”
“那可是吳懷仁的家族部隊,戰力不在西門將軍親衛隊之下的!”
山上一聲接一聲的驚呼,胡憂是聽不見的,不過他敢斷定,現在有無數的目光,都在看着他。
兩身的血液流,已經加快到了平時了兩倍,胡憂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於一點,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他的眼鏡,已經看到了吳懷仁。除了吳懷仁外,他現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殺。”胡憂一聲暴喝,整個戰場都爲之一震,在那一瞬間,所有拼命的士兵,都頓了一下,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認準了吳懷仁,胡憂直bsp;不錯,是有二千人護着吳懷仁在中間,不過胡憂並不需要同時面對二千敵人,更不需要把他們全都殺死。
他只要切進去而已,只要切進去,他就成功了。
戰馬人立而起,第一個擋上來的人,直接被踢飛出去。胡憂槍背身後,以虛質精神力把另一個定在原來,左手打出飛天抓,借力往前一拉,整個人飛下馬背,瞬間就橫過了十幾米的空間。再下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連續踩着人頭,向前跑出十幾米,在箭矢臨身的霎那,再次打出飛天抓,強行改變進前方向。
“好!”一個軍官大喝起來。還好這年代跟本沒有拍電影這回事,不然他肯定要四處找找,機位擺在哪裡。
這一行雲流水的動作,快得真是不像人做出來的。怕就算是鬼,也得練很久,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吧。
就這麼前後不到二十秒的時間,胡憂已經走過了過半的路程,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自己的頭上會有人飛過的。
吳懷仁兩眼看着胡憂的身影,整個人都有些傻,他沒有見過胡憂,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就是胡憂。
如果有人問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吳懷仁一定會告訴你,他很後悔惹到了胡憂。
“殺了他,殺了他,別讓他過來!”吳懷仁終於反應過來,胡憂不是來給他做表演的,他是來殺人的。很不幸,他就是胡憂的目標。
血斧閃過,兩顆人頭沖天而起,此時胡憂距離吳懷仁之間,只剩下三個身位了。反抗相當的激烈,從這裡每向前一步,都要比之前難上在多。
避過迎面而來的一槍,胡憂就地一個打滾,險之又險的躲過三刀七箭。吳懷仁的護衛也瘋了,在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居然也開弓射箭。
借這滾地的機會,胡憂又過了一個身位,吳懷仁已經近在咫尺,如果是用換日箭,胡憂早就可以幹掉他。不過這次是一個表演,要做得更好看一些。他在讓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今天這一幕。
腰一挺,胡憂站了起來,順手劈掉了一個想上來佔便宜的傢伙。
吳懷仁的臉色已經變成死灰,他很想跑,可是他跑不了,他的腳已經軟了。在胡憂接觸到這兩千人部隊的瞬間,他就已經被胡憂用精神力給鎖住。他誓,他看到了死神。
不是死神,是殺神,最後一個擋在面前的侍衛已經被攔腰砍斷,他還沒有死,只是他已經幫不了吳懷仁了。
胡憂已經站在了吳懷仁的面前,他們的視線在j匯着。
“吳懷仁,借你的腦袋一用!”胡憂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是死神的微笑。
“我殺了你!”吳懷仁聲色俱厲,揮舞着手上的大刀。了一輩子狠的他,想要在一次狠。
“唰!”
鮮紅的血液沖天而起,吳懷仁手中的大刀還沒有落下,他的腦袋就已經離家出走。
感覺不到痛,吳懷仁的眼睛,露出了mi茫之色。這難道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原來人死了,真的可以飛的。
“吳懷仁以死,投降不殺!”胡憂一個飛身,把吳懷仁的腦袋抓在手上,高高舉起。
吳懷仁的眼睛,露出了恍然之色,原來不是人死了會飛,而是自己的腦袋,在別人的手上。
“他成功了!”親眼目睹了這全過程的紅粉軍將領激動的跳了起來。
“咣!”隨着一把鋼刀丟到地上,嘩嘩的刀槍箭斧,紛紛落地。面對這樣的死神,他們已經沒有了戰意。
“不死鳥萬歲!”不知道是誰,忘情的呼喊。
“不死鳥萬歲……”
不死鳥之名,在山谷、在天空中回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