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在胡憂的要求下,楊風烽也改稱胡憂爲少帥。雖然有些弄不明白,胡憂爲什麼喜歡別他這們稱呼他,但這既然是胡憂的要求,他自然會滿足的。
“有事?”胡憂來第七小隊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他都在忙着打造一套把第七小隊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計劃。這樣的事,以前在不死鳥軍團的時候,胡憂就經常做,不過這一次和不死鳥軍團不同,胡憂知道他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一次不成功,以後就會變得非常的艱難。所以他必須得三思面後行。
“嗯,那樣……”楊風烽未語先臉紅,弄得胡憂莫名其妙。難道這小子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不成?
“是這樣的。”在胡憂不解的目光之下,楊風烽咬了咬牙,道:“兄弟們讓我來問問,這純龍血……什麼時候開始遠用。”
真不容易呀,終於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要知道純龍血就是胡憂身上的血,他們要用純龍血練功,那就是要放胡憂的血呀。
雖然胡憂會出現在這裡,那就已經是擺明了早晚要被放血的,可這樣的要求,楊風烽在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難以開口。
“原來是這事。”胡憂笑笑道:“這血,一定是要給你們的,不過不是現在。你來……”
招招手,胡憂把楊風烽給叫到桌前,指着桌前的那些計劃書。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怎麼運用純龍血和怎麼讓第七小隊變得強大。”
楊風烽大喜道:“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胡憂點頭道:“大體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相信如果可以按計劃實施,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嚐到甜頭。”
“真的?”楊風烽興奮不已。他自然知道胡憂口中的甜頭是什麼意思。甜不是苦,苦是壞事,甜絕對是好事呀。
胡憂呵呵一笑,道:“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還會騙你?”
會不會騙,那得看情況。胡憂可沒有給楊風烽什麼承諾。
“當然不會,不會。”楊風烽真是太純了,在這方面他怎麼可能玩得過胡憂。胡憂不過是簡單幾句話。就把他吃得死死的。現如今的天風大陸,也就只有這天之角怕還能找到那麼純的人吧。
在別的地方,純是蠢的代指,蠢人可是無法在亂世之中活下去的。二十幾年的戰爭,早已經把蠢人全都給淘汰掉了,能活下來的,全都是人精一樣的。
胡憂笑道:“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是同一戰線的。我們永遠都是想着怎麼讓兄弟們更多,讓第七小隊更好了。”
“列隊?”
當楊風烽從胡憂的嘴裡聽到這個辦法的時候。頓時有些傻眼。他們不是在討論怎麼讓第七小隊變強嗎,這列隊與變強有什麼關係?
胡憂自然一早就猜到楊風烽的反應,聞言笑道:“不明白?”
“不明白。”楊風烽在這方面還是很不錯的。不明白就老實承認,覺得不像有些人。明明什麼都不懂,騙要裝得什麼都很懂的。這樣的人,不但是害人,還害己。
不懂就說自己不懂。這不丟臉。誰都不是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懂的,不懂可以學的嘛。
胡憂要的就是楊風烽的不明白。楊風烽要是一聽就明白,那胡憂可就麻煩了。
列隊。這是一種看起來很簡單的,甚至是沒什麼用處的行動,但是在胡憂的眼裡,這是統御下屬最好的一種方法。
無論是在胡憂以前的那個現實世界,還是在胡憂的不死鳥軍團之中,列隊的作用都已經是被證明了的。
胡憂會告訴楊風烽這其實是一種洗腦方式嗎,當然是不會的。他的解釋是可以增強小隊的凝聚力和忠誠度。
“有到是混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一個計短,兩人計長,團結起來就是力量,要想第七小隊獲得快速發展,要想家族在短時間之內,獲得強大的力量,列隊是一定會進行的,不但是要,而且必須得做好,做到整擠畫一!”
楊風烽被胡憂的大道理說得有些暈,他雖然不是很懂,卻覺得很厲害的樣子。胡憂來到這裡已經三天,這三天楊風烽都在觀察胡憂,可越是觀察,他就發現越是看不懂胡憂,這看不懂的人自然是很厲害的,而厲害的人說出來的計劃,自然也就是厲害的計劃呀。
“可是以前從來都不需要列隊的,大家會不會有什麼看法?”楊風烽擔出了自己的擔心,這也是最後一個問題。
胡憂搖搖頭道:“以前沒有,不代表永遠都不會有。你不要忘了,第七小隊屬於家族部隊序列,第七小隊成員也是軍人,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令出如山,沒人有可以違抗,抗命者死,這是軍隊最基的紀律!”
“這……”楊風烽覺得胡憂的話有道理,但這樣的事,他還是一時無法決定下來。畢竟以前真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事。
“不用在猶豫,家族已經是危在旦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後退已無路,我們必須勇往直前!”
胡憂並不打算給楊風烽那麼多考慮的時間。他也要利用這樣的機會,慢慢的展現出自己的強勢,直到當胡憂在這第七小隊的每一次話,都被隊員視爲命令,纔算是真正的成功。
列隊訓練當亂了不少人的參悟安排,也打亂了第七小隊的平靜。
和楊風烽擔心的一樣,確實引來了不少反對的聲音。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被胡憂給壓了下去,胡憂當時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第一句話是:不服從命令的人可以離開。第二句:離開的人不再是龍族成員。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純龍血。
這後果太可怕了,沒有一個隊員敢直接說‘不’呀。
胡憂知道這些看似已經在乖乖訓練列隊的人之中,很不少心裡還是不滿的,但是他並不在意。大棒加紅棗,是訓練士兵不二法門。胡憂身上的純龍血就是紅棗,有純龍血在,胡憂可是盡情的使用他的大棒。
“正步走……”
只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隊員的列隊就已經初見成效,就連楊風烽都有看得出來整個小隊的精神面貌都與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在集合的時候,那一隊隊無論橫着看還是閒是豎着看都那麼整齊的隊伍。看着就讓人覺得是那麼的威風。再回想以前那種像集市圍觀看熱鬧一樣的集合,想想都讓人覺得臉紅。
“少帥,你真是有辦法。”楊風烽真心道。雖然看不出這樣的列隊與修爲的提高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楊風烽還是很認可胡憂的做法。
胡憂呵呵一笑,道:“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以後你會看到更多的好。”
“你的意思是說,還要繼續這樣訓練下去嗎?”
“那是肯定的,不過……”
大棒給了,自然也就要給點紅棗了。關係純龍血的使用。龍族之中有非常明確的記載,這到是省去了胡憂不少的麻煩。不過胡憂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血再多也不可能夠三百人用,胡憂也並不準備一次性的給三百人提供修煉用血。
列隊最表現最好的十個人可能獲得純龍血!
在這個消息傳出的時候。七小隊整個沸騰了。
終於可以真正用上純龍血了嗎?
這可是傳說之中的神物。雖然那身具純龍血的人,每天都在他們的眼前晃,但是還沒有一個獲得純龍血呢。
列隊變得更加認真,氣氛也更好。胡憂對七小隊的掌控力度也近一步的加強,一切都在胡憂的計劃之中。
列隊最好的十個人,不是胡憂選出來的。是由隊員共同投票選出的。可以投自己。也可以投給他人。胡憂以投票的要求只有一個——問自己的心。
近身法師的參悟修煉,其實也就是修心。心術不正的人,永遠都無法獲得真正的成功。
這是胡憂對近身功法的解釋。
當然,他這話是很大忽悠成份的。不能說是不對,總之是不全對。心地純正的,確實是有可能成爲高手,但是心狠手辣的,也同樣可能獲得成功。近身功法的參行靠的是對自身,對自然的理解,與心性並無太大的關係。
胡憂的話,放到別的地方,不會有太多的人相信,但是放在這裡,則很有說服力。因爲胡憂此時面對的,不過是十三到二十三的青少年,他們大部份人都幾乎不怎麼與外界接觸,胡憂要忽悠他們,真是太容易了。
“知道純龍血怎麼運用嗎?”軍隊裡,胡憂問巫咬金。
巫咬金的訓練很刻苦,是公認正步直得最好的。也是全隊第一個獲得純龍血的人。胡憂並不打算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血,像發獎一樣的發下去,他要一個個的來。七小隊三百餘人,都將人獲得純龍血,但是在些之前,他們得把心教到胡憂的手上。
胡憂不是來這裡做慈善家的,他是來這裡找幫手回去對付江念祖的。爲達到這一目前,必要的手段,那是一定得使出來的。
“知道!”巫咬金重重點頭,一臉黑臉滿是激動。他真是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是第一個獲得純龍血的人,他之所以訓練列隊那麼認真,是因爲他相信胡憂不會指一條黑路給他們走。只要按胡憂說的去做,全力做到最好。就有可能獲得成功!
這是巫咬金的理念,而現在,正如胡憂以前說的那樣,他獲得了甜頭。
一段時間是的訓練下來,巫咬金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已經達到了頂鋒。如果能獲得純龍血,利用秘法吸引純血精華,他相信自己一定可心突破到初入法師之列。
雖然只是初級,可成功與否,可是能決定一個人一生命運的。
“好吧,我將把血給你。你可以開始了。”胡憂淡淡的點頭道。巫咬金的資質非常的好,甚至要超過楊風烽。另外還相當的聽話,只這幾點,就足可以讓胡憂第一個把純龍血給他。
把自己的血給他人練功,這樣的事,胡憂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從今天起,怕是得做到他吐了。
看巫咬金按吩咐坐好,閉上眼睛,開始運行功法。胡憂暗暗的點了點頭。從巫咬金地運功的情況,他可以感覺得到巫咬金對他的信任。在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胡憂如果想取巫咬金的命,那是輕而一舉的。沒有絕對的信任。巫咬金做不到那樣的平穩。
再確定巫咬金已經做好準備之後,胡憂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中的血斧一閃,一顆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胡憂直到現在都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是純龍血。不過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麼利用好老天給的優勢。
血滴在手心上的時候,巫咬金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據家族記載。純龍血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並不是像胡憂這樣現割現給。巫咬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分別,他只知道自己一生之中,最關鍵的一刻到了。
錯過,就錯過一生。失敗,就永遠無成功的機會,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賭上,也是隻能贏不能輸。
“平心靜氣,念隨心走……”
感覺到巫咬金的情緒不穩,胡憂出言引導,直到巫咬金的情緒慢慢的恢復平靜,胡憂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突然,胡憂意識到了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他居然可以感知巫咬金情緒波動?
“怎麼會這樣的?”
胡憂奇怪的睜開了眼,小心的觀察巫咬金的情況。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又慢慢的閉上眼睛,剛纔的感覺真是太玄妙了,他想再感受一下。
“怎麼沒有了呢?”
努力了好一會,剛纔那種感覺沒能再一次的出現,這讓胡憂不由有些失望。他暗想着如果可以掌握這種辦法,那麼他就可能讓初級法師進級成功率大大的增加。
要知道法師練的可是心呀。
“會不會是因爲血的關係?”
不知不覺,胡憂的目光落在了巫咬金的手心上,那裡有胡憂剛纔滴上去的血。那些血並沒有因爲離開了胡憂的身體而凝結,反而是在巫咬金的手中滿是靈氣的滾動着。
胡憂決定試試看,能不能與那些血產生聯繫。
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也是一個看似非常愚蠢的想法。
雖然那血是胡憂的,可誰都沒有聽說過人和血之間還可以形成聯繫的呀。
胡憂纔不管那些,他是一個想做就做的人。已經決定的事,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改變。大不了不過是沒反應而已,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做也就做了,那有什麼的。
集中精神,胡憂試着與那些血取得聯繫,一開始並不成功,不過胡憂也並沒有放棄,他在繼續的常試着。
突然,胡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動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藏在右手中的血斧就飛了出去。
算起來,從獲得血斧到現在,也有二十幾年了。這血斧是個什麼玩藝,爲什麼血藏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胡憂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血斧非常的鋒利,切金斷金只是等閒,這麼突然飛向巫咬金……
“他會被殺死吧。”
可怕的念頭瞬間閃過胡憂的腦海。巫咬金死不死,其實與胡憂關係並不大。他畢竟是一個連初級入門都還沒有答到的後備法師而已,對胡憂來說,還沒有實質的作用。
但是巫咬金是第一個接受純龍血的人,在這個胡憂特意命人搭建在訓練場正中間的軍帳裡,所有人都知道巫咬金在吸收純龍血,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巫咬金死了,那對胡憂的威信和聲譽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其他學員的信心也將會大受影響,這可是大事呀。
胡憂心裡那叫一個急,所有的精神力都被高度集中,他想試着把血斧給喚回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應對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胡憂突然感覺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世界似乎似乎消失,只流下一種暖暖的,說不出的奇妙感覺。一團光亮在閃動,很微弱,卻很頑強的在有規律的閃,一絲淡淡的紅,在吸光亮吸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