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我看花了眼麼?這不是咱學校的食堂一姐麼?”這麼臭屁的聲音,除了葉錦臣,世間再無第二個人能如此榮幸的擁有。
我白了他一眼,冷漠的說,“把你這蹄子放開,這是扶手麼?”
葉錦臣微笑了一下,隨即把手放開了,嘴角還帶着笑意,我氣急,不就是看我笑話麼?可您也夠遲鈍了吧?我這笑話都持續一個多禮拜了,大哥您才知道啊?
我閉緊嘴巴不說話,一點要和他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葉錦臣終於正了正腔,“呵呵,聽說你報了個舞蹈班?”
呃……
舞蹈班?這是神馬玩意兒?
我腦子一團糟,我什麼時候報過什麼舞蹈班麼?看我這身形是跳舞的料麼?
我正想說話,葉錦臣忽然又加重了笑意,“有覺悟還是不錯的嘛,不過——”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又不屑的把眼睛別開,TMD,就跟看一眼會得艾滋似地,嫌惡的說,“不知道我們哪個舞蹈老師又要倒黴了。”
我告訴自己要淡定,從葉錦臣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在暗示自己要淡定,淡定乃最高境界。我淡淡的說,“是麼?那可真是傷心,我好像聽說葉同學也報了嘛,嘖嘖,老師果然是要倒黴的。”我一副子女不成器的模樣搖頭嘆氣。
葉錦臣依舊面不改色,似乎對我的評價很中肯似地,一張臉始終帶着笑容,直到臨走時,他都是笑而不語的留給我一個大大的問號背影。
終於食堂表白事件也跟着葉錦臣的背影一樣消失在我的是眼前。
大家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和學習,本來嘛,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充其量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替她們的生活中加了點調料罷了,可那碗麪不管有沒有調料,它到底纔是生活的主要支柱。
下午躺在寢室看書的時候,小花拉了拉我的衣服,“夕和,夕和。”
我問,“怎麼了?”
小花同學臉色有些慘白的對我說,“不行了,不行了,我懷疑我是病了,怎麼辦啊?”
我放下書,繼續盯着她看,除了臉色慘白了點,手捧着肚子,哪裡都很正常。而且,這明顯就是一副吃壞肚子的跡象啊!
我說,“小花,你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小花同學慘兮兮的看着我,無辜的閃着淚花,“沒。我就吃了一碗泡麪。”
“是不是過期了?”
“不會吧?”小花同學尖叫了一聲,“我可是吃的你上次留下來的泡麪哇!怎麼就過期了?不會這麼快吧?這什麼破爛商家?這還有商業道德麼?還有職業道德麼?還有做人的道……”
在小花同學長達三分鐘的控訴當中,我終於艱難的爬下了牀,內牛滿面的去檢查我抽屜裡唯一剩下的三包方便麪,被小花吃了一包,應該還剩兩包了,可我找了很久,只摸到空蕩蕩的一包,這時,燒餅同學才囁嚅了一句,“那個,夕和哇,我上次不小心到你那裡拿了一包吃掉了噢。嘿嘿。”
我,……
不小心到我這拿的?
我瞅了一眼燒餅同學的抽屜還有牀,我和她之間,就好比中國和非洲的距離,有這麼不小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