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非典對全國經濟有着很深的影響,旅遊業首當其衝,地產行業方面甚至取消了春交會,很多小公司熬不下去,紛紛倒閉。
在非典期間,不同的應對方式可以讓一些公司倒閉或者讓另一些公司翻盤做大。
陳驍擁有着過來人的經驗,還能提前半年做準備,一場災難,反而有機會讓東業地產借勢而起。
當然,在全國各地順溜地產的隔壁開設分店,並不是解決渝市十字路店東業地產與順溜地產衝突的根本方法。這只是毛九溪給陳驍提供的出師之名,讓他省卻了選址的煩惱。
如果順溜地產的人有意見,陳驍是有話說的:畢竟,你們先到我店門口堵客,我只是在你們旁邊開店而已。
現在,陳驍打算回過頭來解決兩家公司的衝突。
他給順溜地產的石華打了一個電話:“石總你好,世紀中源陳驍。”
石華事後也是摸了東業地產的底,正在後悔中:“陳總你好,昨天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願意賠償毛先生和其他員工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嗯,我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陳驍說。
“陳總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言。”石華說。
陳驍換了隻手拿電話:“很簡單,錢我就不要了。不過除了你之外,哪幾個員工動過手的,到我們店去,讓我們的員工打回來,這件事情就算完。記住,你別以爲把那幾位打人的員工開除了就沒事兒了,找不到人,我就拿你頂包。”
石華:“……”
以石華分公司老大的身份,是很難幹出這種事情的。
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那幾個員工:你們去東業地產,讓他們打一頓吧。
那樣的話,他這個分公司總經理也算是做到頭了。
石華道:“陳總,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
陳驍道:“怎麼的?你們堵客打人就合理合法,我讓我的員工還手,怎麼就過份了?我不怕跟你說句實話,今天之內,你要是做不到,我還有更多的手段。記住,這不是威脅,我講事實而已。”
石華知道惹上了陳驍,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他打算找人疏通一下關係,他率先找到了韋堂海。
“韋總,我知道南高地產跟東業地產一向親密合作,您跟陳驍的私交也不錯,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你呀,惹誰不好,去惹陳驍?你知道天易地產原來是姓什麼的嗎?你知道程農招惹到東業員工的下場嗎?更何況,你打的那個人,聽說還是陳驍的表哥,呵呵噠!”
“是是是,我當時心情不太好,處理欠妥。我願意做出經濟上的賠償,至於其他的……”
“這是錢的事嗎?面子啊!”韋堂海指着自己的臉皮說道。
“可我底下也有百多號員工,我不要面子了嗎?”石華道。
“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對了,說到地頭蛇,你知道龍建軍嗎?知道朱廣勇嗎?你特麼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人動手,我看你處事真的是很有問題。”韋堂海道。
“哎,這不那幾天情緒不佳嗎?”石華嘆道。
“情緒不佳?怎麼的老婆跟人跑了?”韋堂海問。
石華一愣:“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韋堂海也是一愣,老子只是隨便說說的,老婆真跟人跑了?
韋堂海笑道:“現在,陳驍給出瞭解決方案,你就照他的方案去執行就行了。如果他哪天不給你提解決方案了,我看你纔是真的完犢子了。”
石華沒辦法,回到公司,把那幾位打人的員工召集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業績,可打人畢竟是不對的。這樣,我帶你們去跟東業地產的幾位兄弟姐們兒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完了。”石華像個班主任似的教導員工們。
員工們尋思,老大都發話了,我們是迫於壓力纔去道歉的,不丟人。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石華轉身就給陳驍打了個電話:“我讓他們以道歉的名義過去,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吧,我會攔住他們的。”
陳驍冷笑了一聲:“好吧。”
隨後,陳驍給毛九溪打了個電話:“把附近幾個店的男員工都叫到十字路店去,見了順溜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老子打回來再說。”
東業地產十字路店……
順溜的人發現有點不對勁啊,怎麼東業地產這個店的男員工突然增加了這麼多?
還沒有想得明白,對方突然暴起!
“呯呯砰砰!”
“梆!”
“啊!”
根本不需要石華阻攔,形勢完全一邊倒。
毛九溪趁着混亂,拿起桌上的菸灰缸連石華也一起砸了。
一陣喧囂動盪之後,東業地產的員工士氣大振。
因爲他們發現,因工受到的委屈,會有上面的人撐腰。
毛九溪心裡一陣舒坦,連帶着額頭上的傷疤都癒合了一大半。
相反的,順溜地產的員工士氣大跌。
因爲他們被打了,上面的人竟然不敢吱聲。好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打根本就是上層的妥協。
這可不行。
毛九溪秘密聯繫了派到順溜的臥底,開始造謠生事。
“你們知道嗎?強哥他們被打,根本就是老石向對方服軟的一個圈套。”
“什麼意思?”
“你想啊,東業那邊爲什麼會突然多這麼多男員工出來?還不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麼?”
“握草,老石太過份了吧!”
“會不會連老石也不知道呢?他自己也被打了呀。”
“他肯定是知道的,你沒見他到了那邊就躲在人羣的後面呀。”
“……”
“……”
謠言四起的後果,就是一個星期之內,順溜地產有接近五分之一的員工辭職。
“哼哼,跟額鬥?”毛九溪得意洋洋的在辦公室翹起了二郎腿。
“你以爲這事兒就算完了嗎?”陳驍問。
“怎麼的?”毛九溪不得要領。
“我讓你們打回來,只是解決了打架這件事。堵我們客戶那筆賬,我還得慢慢給他們算。”陳驍道。
“對了,咱們也去他們店門口堵他們的客戶可好?”毛九溪道。
“低級!”陳驍說着,把一幅全國地圖在毛九溪的面前展開:“要堵,就堵他們全國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