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這裡是文學與藝術的天堂。好吧,最起碼李友把這裡當作是天堂,因爲被別人追捧在哪裡都是天堂。即使希臘整個國家都處在焦頭爛額,民衆被烏雲籠罩。
但張林的到來讓李友再次提起心,李友很明白,跟這位比起來,他就是個小蝦米。因爲張林代表着大地集團,那個在歐洲已經不是秘密的龐然大物。
所以李友對張林很恭敬,“張先生,我們就這樣直接去見理得先生真的沒問題嗎?”
張林自信的點點頭,當然,這個張林依舊是呂明天。這很符合呂明天的性格,他喜歡以各種不同的面貌出席在不同的人面前,而爲林凡工作無疑可以滿足他這個愛好。
“當然,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他按時到達我準備的地方。”
李友沒有再說話,這位是林凡親自打電話安排過來主持全權事物的人,李友有感覺林凡對這位很信任。其實李友心裡有個迷惑,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這位張林先生和上次代表大地集團到迪拜的格倫多有點像。
某五星級酒店,888房間。
呂明天敲門,儘管這是以他的身份開的房間,可是他並沒有房卡。
一個鷹鉤鼻子的外國人打開了房門,進去,關門。
“理得先生,對於我安排您在這裡見面還滿意嗎”
理得臉上多了一絲氣憤,“你難道還想讓更多的人見到我們嗎?然後進而推測出我們在秘密交易?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
呂明天在沙發上挪了挪屁股,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可理得先生,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見鬼,如果你不是大地集團的代表,你以爲我會見你?”
“好了,對於這次見面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不然堂堂一國的財政部長會來見我?理得先生,將這些無用的造作收起來吧,這樣並不會讓你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佔得一絲好處。”呂明天一臉淡然,“不過我可以給閣下一個承諾,不管這次談判成功與否,都不會有人知道們的見面。這個酒店的監控已經全部被我們黑了,你的蹤跡不會出現在這家酒店的監控錄像中。”
“所以,我們這樣幫您免去後顧之憂的誠意是否能讓我們開始談判?”呂明天嘴角輕笑,眼睛亮的像星星。理得鬆了鬆領帶,“可以開始了,我的時間很寶貴。”
“那我就直言了,貴國政府已經陷入大麻煩,據我們調查所知,貴國財政赤字應該遠超千億歐元。這裡面的債權人來自世界各地的銀行,在他們背後是一個個財團,是一個個強權政府......”
理得聽着這些恐怖的話仍然很淡定,“張先生,如果你以爲你憑藉着你這番帶有威脅恐嚇色彩的話就能在接下來發的談判中佔便宜,恐怕是打錯了算盤。希臘政府確實陷入危機,這點不用你提醒,當然,這也是我答應和你見面的原因。所以,你直接亮明底牌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大地集團應該是在爲華夏政府服務。”
“哦?理得先生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這應該並不是個秘密,迪拜上次度過危機,得到最大好處的除了大地集團之外應該就是華夏政府了。”理得侃侃而談,臉色很自信,“所以,亮明你的底牌吧,你或者說大地集團都只是箇中間人。”
呂明天忽地站了起來,他發現這個理得是個聰明人,他認爲自己一定會幫助他所以就吃定了自己,呂明天覺得他應該讓理得明白事情的真相。
“理得,你很聰明,我確實是箇中間人,或者說大地集團是個中間人。但是有一點你錯了。”
“哦?”
呂明天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你搞錯了一點,你把我們當成了華夏政府。”呂明天指着理得,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沒錯,華夏政府希望通過援助你們來獲取某種利益,但我們不是!我們只是一羣生意人,我們要的是自己的利益!
所以你不要這麼自信,不然你只會被打臉!華夏政府出於顧慮需要我們這座橋樑和你們溝通,而你們也只能通過我們和華夏政府達成私下協議,所以不要再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給我說話!如果談判失敗,我們損失的是利益,而你們會徹底完蛋!我們是被華夏政府全權授予的中間人,所以請不要懷疑,我們完全可以決定這場談判是否繼續下去。”
理得被呂明天這番話氣的呼吸急速喘了起來,他蹬着呂明天,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可呂明天眼中只有嘲弄,還有看不起!
他是誰?他是希臘的財政部長,什麼時候他被人這本無視過?所以他直接起身,用了很冷酷的語氣,“張先生,你侮辱了希臘的尊嚴,你會爲你的態度而感到後悔!”
“哦?是嗎?我是侮辱了希臘的尊嚴,還是理得先生你的尊嚴?這可不要混爲一談,我對希臘很尊敬的。”
理得停住腳步,“所以你說這麼多是解釋?是讓步?”
呂明天大笑出聲,“不知道有什麼誤會,會讓理得先生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知道出了這個門之後,後悔的不會是我,而應該是你。在希臘作主的並不是你,同樣你來見我也是受了某人的同意,所以,你還要出門嗎?”
理得深深地看了呂明天一眼,“哼,希臘是一個國家,即使它再不堪,也不會受一個人的威脅!你還不夠格。”
“是嗎?”
呂明天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理得似乎從呂明天的笑容中看出了些什麼,那是一股似乎將自己看穿的嘲弄,理得半是憤怒半是急切地摔門而出,他要將這個情況彙報給總理先生。
片刻後,李友敲門而進,李友臉上透露出一股不安和擔心,“張先生,我剛纔似乎看見理得憤怒離去?你們之間的談判出了一些小問題?”
此時的呂明天很平靜,準確的說是很平易近人,沒有絲毫剛纔的盛氣凌人和不屑。他笑了笑,“無妨,不過是一場表演,看誰的表演更精彩更逼真罷了。”
李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李友決定還是將此事彙報給林凡,張林?不,他真正的老闆是林凡,他服從的只有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