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的了!”
少女琳從隱蔽處出現,難得露出驕傲的模樣,回答着說道。
智慧,一直是她引以爲傲的東西,否則和一個超級天才以及一個宇智波一族在一起,壓力不知道要有多大啊!
而在琳的手掌中,幾根絲線被其緊緊地勒住,絲線傳導着查克拉,控制着各處陷阱的啓動。
“善逸,快來殺他,我和琳都騰不出手來,只要幹掉他,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控制着繩索的帶土一臉的興奮,爲自己幾人能夠如此輕鬆地制服一箇中忍而驕傲着。
然而……
被帶土叫着前來進行最後一步的善逸,卻是雙腿猶如注了千斤鉛水一般,步履蹣跚着走到了中忍的面前。
“要我……殺了他?”
隨着一陣低沉的摩擦聲,雷霆之刃被善逸緩緩地抽出刀鞘。
鋒利的刀尖對準了砂忍的咽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刺下。
碰……
長刀落地。
“抱……抱歉,我做不到。”
“什麼?!”
帶土和琳瞬間露出驚訝的目光,看向滿臉掙扎之色的善逸。
而就在這時,被繩索控制的砂忍,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陡然上揚了起來。
嗖!
不知何時已經鬆開繩索的砂忍猛然甩出一支苦無。
尖銳的鋒刃瞬間刺破帶土的皮膚,扎進了他的腹部。
“啊!”
“帶土!”
“帶土!”
皮膚被貫穿,尖銳之物刺進內臟,恐怖的痛感瞬間讓帶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善逸和琳也是驚慌地大叫了起來。
“呵呵,到底是一羣小鬼,居然敢在戰場上發善心,既然如此,你們都去死吧!!!”
作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用特殊忍術掙脫繩索的砂忍驀然站起身來,手中如同變魔術一般,再次出現一柄苦無,眼眸瞪大,不帶一絲的猶豫,直接對着帶土的腦袋扎去!
噗呲!!!
苦無刺進血肉之中,鮮血開始向外流淌開來。
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如同朝露一般,滴落在帶土的臉上,而此時他的眼眸之中,就只有苦無那漆黑的尖銳,以及擋在他面前的手掌。
那本是白皙的手掌,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紅,皮肉綻開。
是善逸,在苦無即將觸碰到帶土之前,將其完整地攔截了下來。
而代價就是,那枚苦無,將善逸的手掌完全刺穿,要不是另一端被砂忍緊握着,這枚苦無會直接透過掌心,掉到地上。。
“善……善逸……”
看着自己面前那流血的手掌,帶土的聲音漸漸顫抖着。
不過受傷的善逸卻是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前,宛如一座高山一般,爲他抵擋着前面的敵人,將他和砂忍隔開,防止砂忍再次傷害到帶土。
“不許傷害——我的朋友!!!”
善逸緩緩擡起頭來,卻是與剛剛的軟弱派若兩人,目光平靜如水,喉嚨之間,卻是發出宛若奔雷般的吼聲。
滋滋滋……
一抹電光在善逸的手掌之間閃爍。
鏘的一聲!
掉落在地的雷霆之刃彷彿接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竟突然直立,瞬間飛入善逸的手掌。
“額……”
強大的第六感讓砂忍不自覺猛然向後倒退一步,可讓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雷罰!”
呲!!!
一道刺眼的雷光猛然閃過,化作強力的斬擊,向着砂忍飛去。
這一刻,在耀眼的雷光之下,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白色,蒼茫一片。
而當帶土和琳的視覺再次恢復的時候,只見那名砂忍,已經是目光呆滯地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仔細看去的話,赫然能夠看到他的眉宇之間,竟有着一道十分詭異的黑線,一路蔓延至脖頸之間。
撲通……
毫無徵兆的,砂忍忽然摔倒在地上,可面部卻還是剛剛那副呆滯的樣子,彷彿是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一般。
“呼……”
長刀入鞘,善逸呼出一道猶如利劍一般的白氣,最終又消散在空氣之中。
“帶土,你沒事吧!!?”
一瞬之間,猶如人格轉換一般,善逸的面色再次恢復爲剛剛的那副文弱之氣,擔心地向帶土詢問道。
經過善逸的提醒,琳也從善逸剛剛那強大的一擊中抽神出來,趕緊看向帶土的傷勢。
“別亂動,帶土,我學過一些醫療知識,讓我幫你看看!”
說話間,琳直接抽出苦無,將帶土的衣服劃破,露出他腹部的傷口來。
琳那柔軟的小手觸碰到帶土的肌膚之上,這一刻哪怕是滋滋流血的傷口,都無法讓帶土咧起的嘴角落下。
“啊哈哈……琳,沒事的,這點小傷,根本一點都不……啊!!!痛痛痛痛痛!!!”
“啊!對不起,帶土,我一不小心……”
嗖!嗖!
兩道破空之音響起,水門和卡卡西瞬間出現在帶土的身旁。
只見水門緊皺着眉頭,一副擔憂之色不言而喻,直接從琳的手中抱起帶土,說道:
“交給我吧,我帶他去找醫療忍者。”
“啊?”帶土的臉色一變,瞬間失落了起來:“水……水門老師,其實讓琳幫我治療也是可以的,我感覺琳剛剛的治療,有些效果誒!”
“別胡鬧了!”
一旁的卡卡西忽然嚴肅的怒喝了一聲:
“要是剛剛的苦無上邊有致命毒素,每晚一秒治療,你存活的可能性就越低微,而且……”
卡卡西揚起頭來:“就算苦無上邊沒有毒,可從你的傷口來看,你的腎臟已經受損,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你以後可能都做不了男人了!”
“!!!”
“水門老師,請務必帶我去治療!!!”
慌張的帶土猶如一隻小貓一般,雙手死死的搭在水門的身上,餘光還偷偷地
話音一落,水門和帶土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都是我不好……”
善逸忽然地下了頭,身子一軟,癱到了地上。
“要是我不那麼軟弱的話,帶土就不會受傷了……”
淚水打溼了善逸的眼眶,順着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可是……可是……”
一回想起剛剛殺人的瞬間,善逸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地打顫了起來。
就好像他的身體裡,還住着另一個人格……
而這個人格,會專門出現,去做善逸不想做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