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困境之地尋覓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出路,跟上次一樣在這神之域海鹿是不能發揮它的本領的,要出去他們只能靠自己。他們好像又像上次一樣只能圍坐在一起苦苦思索,可上次還有亞安對小米的提示,但這次卻連一點透露的痕跡都沒了。小米也試着想問問亞安,可平常那麼囉嗦的蛇精這次卻彷彿陷入沉睡一般,緘默不言,在被小米糾纏得沒法時只說了一句話:“風來風去,一切的因果都在你自身,。”之後不論小米再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開口了。
日升又日落,不知在這度過了多少時日,他們幾人卻始終沒法領會這句話的含意。本來小米時是對着人生對命運沒有什麼貪戀的,自從離開了霍烈了之後,心中的傷痛就再也沒有平息過,只是逼迫自己不去想罷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無可抑制思念的時候,傷痛就多一分,本來就生無可戀的人在這密封的絕境中卻燃燒了一定要活着出去的信念,不是因爲她貪生怕死了,而是在看到嘉禾對自己的感情後,她就不知不覺得想到霍烈得心中是否真的有自己,是否一開始就是自己做錯了,她想回去親眼看看,哪怕就算霍烈已經不需要她了,她也想就那麼看着他,那麼她就滿足了。
可是在這樣的困境中待得時間越久感覺希望就越遠離,突然小米急迫地問道:“嘉禾,我們在這呆多久了?”
“你在這待傻了,我們已經困在這七天七夜了。”
“七天七夜,你說我們在這不吃不喝地待了那麼久了?”
“是啊,有什麼好懷疑的,這太陽都升起了七次了,難道還有假?等等,你說什麼?不吃不喝,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怎麼會沒有一點飢餓感,甚至連一點不適都沒有,除了日落東昇這裡一直都是保持原樣,連風都不曾有過,我想這裡的時間肯定被鎖起來了,在這裡時間就相當於虛無,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這麼一直虛耗下去嗎?”說到最後本來神情激揚的嘉禾已近似於喃喃自語了。
“不,不是的,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變化的,那就是風,在你們剛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引來了一陣狂風,等你們甦醒的時候卻不知不覺得停下了,而且亞安說過風來風去,我相信在這裡最關鍵的就是風,也許只要我們再找到風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對,是風,水之母神也曾說過她是看在風姐姐的面子上才幫我取到生命之水,來到這裡的,那麼我想這個風姐姐就是掌管風的風神了吧。可水神說我們是風神帶來的,那這個風神應該就在我們身邊,那究竟會是誰呢,蛇精又對你說一切因果皆在你自身,難道……指的就是……?”嘉禾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米。
“你,你看着我幹嘛?我又不知道,呵呵,怎麼可能是我嘛,我只是一隻普通的豬妖啦,而且你看我變身都還沒成功呢。”可是小米摸着自己的耳朵,又想摸摸自己的尾巴,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一下子衝到了湖邊看着湖邊的倒影,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自己嗎,水面照映的那個清水芙蓉般的女子是何人?真當是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她從沒想到這樣的詩句會有那麼一天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也不足以表達心中的震撼。”
嘉禾和小葉也看着小米,這一路走來小米的變化他們是心中有數的,只是他們一直這只是因爲她的法力提升了的緣故,卻沒想到小米卻會和神域有什麼關聯,更沒想到這一路的走來其實大部分都是因爲小米的緣故才能這麼順利。
嘉禾看着眼前的小米,其實在進入這個神域後他就一直覺得小米的容貌一天天的發生變化,雖不是那種急速的變化,卻一天比一天豔麗,每每隔一會看都會有一種驚豔之感,更會有一種遠離之感,彷彿小米下一秒就要在她面前消失不見了。
小米感到惶恐,感到不安,她不明白自己身上的變化緣自於什麼,她想到也許自己的前世真的是那個風神,或者自己只是因爲吸收了黑龍的能力,因爲霍烈說過神仙姐姐的故事,也跟她講過黑龍的能力融入自身後她自己也會發生變化。她的迷惘深深地觸動了嘉禾。
嘉禾輕輕地擁住小米,小米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地安靜下來陷入沉睡中。在沉睡中,她見到了千年前的自己,見到了孩提時的霍烈,看到了那時他們在一起的短暫幸福,卻也看到了導致這場幸福破滅的原因。可是看到這樣的原因,小米除了感到傷心難過,更多的是氣憤,因爲她沒想到神域是如此狹隘的世界,僅僅只是因爲她救了一隻小狼,打破了魔界與人界的平衡,纔會召來輪迴千年的禍患,她想不通神不就應該是悲天憫人的嗎,爲什麼善心卻會招禍呢,卻要被處罰呢?
抱着小米的嘉禾卻明顯的感到自己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以小米爲中心捲起了狂風,狂風又帶起了湖水,形成的水柱同雲霧相接,短短的幾分鐘,地面的雜草樹木都被連根拔起,嘉禾知道這纔是小米的真正能力,這是小米在悲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