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將車窗打開,夜風一下子涌了進來,灌滿整個車廂。
風吹起我們的衣服,獵獵作響。
白衣女孩側過臉看了看我,突然間撲哧一笑。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她爲什麼要笑。但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裡虛得很。
“你醒過來了?”她淡淡問道。
我嚇了一大跳,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心裡很慌亂,但表面一片平和,還是裝出那種渾渾噩噩的表情。
她這句話,說不定就是在刺探我。
“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來。”白衣女孩很自信地說道。
這一下,我沉默了。我要不要回應她?讓她知道我確實已經醒來了?
如果她真看出我已經醒過來,那我不迴應就顯得像害怕她一樣,那有損我的英名;但假如她只是刺探,那我這樣一回應,豈不是自己上當了?
還有,要是她知道我清醒了,日後會不會給我施加更厲害的迷魂之術?
“大哥哥,想不到你藏得這麼的深。你醒了也不說,我到現在才發覺。”白衣女孩再次開口。
哎……我在心裡嘆息着,真的是被她看出端倪來了。那麼究竟我是怎麼被她瞧出來的?哪一個動作哪一個表情穿了煲?
“你好厲害。這都能被你看出來。”忍不住我就讚歎了一句。
“彼此彼此。”白衣女孩笑得很開心,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她難道早就知道我醒過來了?包括前些天我醒來時她也瞧出來了?只不過她沒有說破而已?
“你究竟想帶我到哪裡去?”我對她質問道。
本來我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她那笑容,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憤怒起來。
是的,本來我應該在學校裡、在家裡,要是那樣,我就能看到脫險歸來的潘美美與劉莉莉。然後再向爸爸詢問救出她倆的過程。
“你不知道要去哪裡?還是沒有記住?”白衣女孩幽幽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我對你說了這麼多話,你甦醒後卻記不清了。就連我要帶你去哪裡你也不曉得。”
真是這樣的?
她究竟對我說了什麼話?是表白?她在向我表白心跡?還是在向我懺悔?
我的天!我在昏迷的那時,錯過了什麼?以至於我清醒過來後,發現好多東西都沒有記住。
再推理下去,我與她不會是發生了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吧?
“那你究竟說了些什麼?能不能現在簡單說說?”
“呵呵。你既然沒有記住,那我何必再說?”白衣女孩的口氣中充滿了憂傷與可惜。
“那,我昏迷之時,你有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我脫口而出,然後就低頭去看自己的褲襠。
但那怎麼能從表面看出來?
“好笑!我對你能做什麼不軌的行爲?你是不是想多了?”白衣女孩反問我。
“這個……”
是啊,人家一個姑娘,怎麼會是那種人?我怎麼將她想像成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了?
即使她*難填,憑什麼就要對我做些什麼?難道她不會去外面找其他的男人?
女人想墮落,想找男人,到街上去逛一圈,保證能拉回三大車猥瑣男!
想雖然這麼想,但是我卻毫不氣餒,“你對我做了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反正我的貞操要是不在,我肯定要找你拼命!”
“我可不想保留了十九年的處男之身,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便宜了你!”我大義凜然。
“便宜誰還不好說!”她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大哥哥,你還真可愛。你真的覺得我會做出那種以一個女孩強上一個男人的事情來?”
“誰知道?反正你做了我也不會知道。誰叫你要迷惑我的神智?”
“那你需要自己檢查一下身體不?看看是不是自己有了損失?”白衣女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如果是旁人要檢查自己是否失貞,那可能要運用到現代設備。但是我卻不同。
我是學道之人,自然有自己的檢查之法。
我咬破自己中指,從道具包裡掏出一張空白的黃符出來。
這道具包一直跟着我,裡面有好多我要用到的東西,白衣女孩並沒有將它扔掉。
我就用那中指血飛快地在黃符上畫了一張化煞符。
畫好後我就略略感覺到失望。他奶奶的,我畫出的符充滿陽剛之氣,那是沒有經過陰陽調和的氣息。
果然如她所說,她真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真是想得美。還真會意淫!”白衣女孩調侃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潘安?宋玉?要我去強上你?”說到這裡,她不禁笑了一下。
看着她嘴角那淡淡的嘲諷,我不由得就有些生氣。
“雖然我沒有失貞,但是要做那種事就一定要用到小弟弟?”我發揮出無限想像力,“一根手指頭也可以幫得到你。再說了,你要是不喜歡那種進入身體的感覺,也可能會指使我用舌頭……”
說到這些我都覺得自己簡直太無恥了。
“無恥!”她大叫起來。
她果然生氣了,“那是否要我現在脫了衣服讓你檢查檢查我是否完璧,你纔會心安?”
“你要真想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配合你!”我將了她一軍,現在就看她有沒膽量這樣做了。
“我做事一向問心無愧,不需要向別人交待什麼。”白衣女孩冷笑道,“你這人實在太自戀了。好吧,你就當我指揮了你,在你昏迷的時候,利用了你的手指和舌頭吧!”
無恥,真夠無恥的。對了,我怎麼會突然就與她討論這樣一個尷尬的話題?真是的,我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些。
我急忙打住,問她,“那你究竟要帶我到哪裡去?”
“去了那個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現在你給我閉嘴一會,剛纔你說的話已經令我很生氣!要是別人這樣得罪我,我早就讓他永遠睡着,不再醒來!”
她的這句話帶着濃濃的威脅之意,我聽到後不禁感到心裡害怕。說真的,她要是萬一對我來一句“哥哥再見。”那我以後再也休想見到自己的家人朋友。
想雖這樣想,但要我裝孫子我卻做不來。
我哼了一聲,立即就拿出手機出來看。
手機只剩下了一格電,車上能夠充電,我拿出數據線插到手機充電孔裡。
“不能充電!”白衣女孩阻止了我。
“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能向外面發送信息!你可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但不能回覆!”
“你妹!”我抗議着,但還真是怕被她將手機扔了,自己不敢再充電。
手機開機了,那裡面有好多的消息和微信、QQ之類的發送了過來。
安巧波:“謝雨,你怎麼樣了?你爸爸說收到你信息了知道你沒事,爲什麼不給我發一條報平安的信息?”
看到這條消息,我就想起之前劉莉莉消失那時的狀況。她給我們打來電話,卻不敢說話,只能用敲擊石頭的辦法來和我們溝通。那情況和我現在有着異曲同工的地方。
我們都是安全收到了威脅,纔不得不這樣做。
張芬:“我決定等你回來後,就穿這裙子給你看。但是,你可不能將它脫掉了……”
張芬:“突然間好想你。擔心你是不是被那女的強上了。不過只要你活着,損失一點貞操也沒有什麼。對了,狗蛋哥,要是那女的真要和你做那事,你可要配合她啊,千萬不要惹火了她!我聽說那個女孩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你滿足了她的慾望,她一高興肯定不會捨得殺掉你……”
我的老天爺!不愧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基友,竟然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樣。
放心吧張芬,我不會讓這白衣女孩的奸計得逞的!
徐富貴:“謝雨,聽說你被一女的拐走了,是真的?那女的長得怎樣?這幾天,你過得好爽吧?那方面非常幸福吧?”
我無語了。這小子的想像力比我還要豐富。
此後還有一些信息發過來,比如我爸媽的。他們叫我好好和對方周旋,說我爸爸正在試着尋找我。
王默秋:“美美與莉莉還是沒有甦醒。”
其實我擔心的就是這兩美女,雖然我爸爸說她們肯定會醒來,但是醒來後是不是會丟失記憶?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這個誰也說不準。
王默秋:“靈雪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她好像消失了。”
王默秋:“被那些壞人剝掉人皮的一共是二十三副。你爸爸與張師傅他們去得及時,解救了相當一部分的女人。據說,那些人一共是需要四十九副美女皮。而現在他們只得到二十三副。”
王默秋:“非常遺憾,竟然有二十三位漂亮的姑娘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下。這還不知道她們生前有沒有被那些人侮辱了。”
王默秋:“你爸爸告訴我們,說美美與莉莉,包括失蹤的聶靈雪與之前被救回的安巧波,她們的身上都有你送給的那種被你法力護持過的銅錢。是這東西保護了她們,使得她們沒有受到多少磨難。因爲據你爸爸說,進入法陣之後,因爲戴着這銅錢,所以那些人並不能完全地控制美美她們幾個。而這些人也不敢冒然進入那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