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的師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到他那麼爲文清辯解,我心裡一陣溫暖,曾幾何時,我也有這麼一個好師傅,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大師,你不用太介意了,我瞭解文清,他是‘性’格直率的有爲好青年,不過就像你說的,就是話有點太多了,但是年輕人嘛!話多了一點也是正常的,要是正常死氣沉沉的,那可就不好了,我曾經跟他一樣,都喜歡說說笑笑的。”
“呵呵……你能這麼賞識這孩子,那是他的福氣,這次真的謝謝你能幫我,對了文清剛纔說的那個發出火的術法是不是天火符發出來的火焰?”
“嗯,是的,沒想到大師你竟然知道天火符,這個符篆恐怕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了。”
“唉!咦,對了,你說你是巫‘門’的掌‘門’人,那你知道巫‘門’有一個林風嗎?他是人界巫‘門’的掌‘門’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文清師傅的話讓我直接愣住了,他竟然知道我師傅,難道說他認識我師傅嗎?一想到這裡,我整個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
“大師,林風是我師傅,我也是從人界來的,大師以前也是人界的吧?”
“嗯,沒錯,我是進展後來到了這個世界,原本當年林風跟我一起的,可是他執念太多,說要救出自己的師兄,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對了,你既然是林風的徒弟,既然你都能來到這個世界,那你師傅是不是也來了?”
文清的師傅越說越‘激’動,看他的樣子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是我心卻疼了起來,如果我師傅真的能來這個世界,那該有多好。
“我師傅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我師伯也已經去世了,師傅有生之年也見了師伯一面,雖然沒能把師伯救出來,可是師傅也已經看開了,所以他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遺憾。”
“唉!沒想到他竟然先我而去了,當年他處處都在我之上,原本我以爲我會死在他前面,尤其是這幾天,我身體越發不好了,我總能想起我們曾經一起的生活,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出超乎我的意料,怪不得我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他來找過我。”
文清的師傅說着說着就落起了淚來,接着就一陣劇烈的咳嗽,我連忙用術法幫他順了一下氣,看到他臉‘色’紅潤了起來,我這才收回了術法。
“大師,你想開點,如今你身體的傷是可以治療好的,這樣吧!這幾天我就留在這裡,專‘門’給你治療身體,等你身體好後,如果你想回人界看看,我也可以帶你走一趟。”
“也好,等我身體好後,你帶我去你師傅的墳前看看,我也好給他上柱香。”
“嗯,會的,那我現在就開始幫你療傷,文清,你在‘門’外守着,不許任何人進來,除非我自己叫你們進來,要是你打擾了我給你師傅療傷,到時候我和你師傅都會受到反噬的。”
“好,沒問題,我幫你們護法,你安心幫我師傅療傷。”
文清一點也都不客氣一下,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一般人都會客氣一番,再者就是會感‘激’一番,不過我也能想明白,文清是那種直腸子的人,有什麼說什麼,而且不會把感‘激’放在嘴裡,我知道他是把感‘激’放在心上的。
如果以後我有什麼事情,只要叫一聲他,他保證會幫我,因爲看透這一點,所以我纔對文清的做法沒有生氣,扶着文清師傅坐好後,我這纔開始過渡靈力給他。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我聽到了‘門’外面傳來吵架聲音,好在這個時候過渡靈氣已經結束了,要不然還真會被打擾到反噬。
“誰在‘門’外吵架,都給我進來。”
文清師傅如今已經恢復了一些神‘色’,他也不像剛纔我看到的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扶着文清師傅靠在‘牀’後的枕頭上,我就走過去開了‘門’。
“陳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師弟文水,我師弟一直吵着要見我師傅,所以纔會跟他爭執了幾句,我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文清一臉尷尬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年輕人,我也看了看文清的師弟文水,這個人一臉‘奸’相,而且眼神也不懷好意,再就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總是很不舒服。
“你就是我師兄帶回來的那個人?你有多大的本事救我師父啊?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要是我師父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跟你們沒完。”
“文水,你夠了,都給我進來。”
文清的師父在屋子裡大吼一聲,文清和文水也不敢再逗留,直接朝屋子裡走去,對於文水的惡意,我並沒有在意,因爲眼下我並不想過多的理睬他。
“師父,您怎麼可以隨便相信外人呢?他要是別有用心,那你豈不是真的遭殃了。”
文水一見到他師父,立馬就數落起了我的不是來,這小子也太能裝孫子了,自己沒有本事,竟然還敢無賴別人沒本事,就在我打算找他理論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他鞋子上殘留的‘藥’物粉末。
那種‘藥’粉是雄黃,雖然他擦拭過,但是殘留的雄黃還是很明顯,而且我靠近他聞了一下,雄黃的氣味還是很大的,因爲我鼻子很敏感,所以很輕易的就聞到了這種味道。
對於文水身上有雄黃這一點,我心裡有些納悶,他們是馭獸師,一般很少用這種東西,而且學成之後,就不許再用的,這是因爲馭獸師都有自己的高傲之處,他們不屑用那種東西,在他們眼裡,用那種東西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這文水一看就是個要面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東西,除非他剛纔做了一件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又必須做,我忽然想起那羣蝮蛇來,但是眼下我又沒有什麼證據,也只能先查探一下文水的記憶才行。
我不動聲‘色’的用術法查看了一下文水的記憶,沒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那一幕,這小子爲了迫害文清,就利用蝮蛇來咬他,結果那些蝮蛇誤傷了一個村民,而那個村民的家人就找來鄉民要打死那些蛇。
結果那些村民們就遇到了橫禍,這文水一看自己釀造出了大禍,就跑路了,這也是我當初爲什麼沒有在附近感覺到有人的緣故,看完文水的記憶後,我的心立馬冰冷了起來。
這小子如今在我眼裡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跟文清和他的師傅解釋,如果給他們看文水的記憶,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受得了這一幕。
“陳大哥,你想什麼呢?我師傅叫你三聲了。”
就在我想着怎麼辦的時候,文清搖了我一下,我連忙回過神來。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是在想問題,想的有些深入了,所以沒有聽到,大師,你叫我什麼事情?”
“師侄,剛纔文清說你們在山下遇到了蝮蛇羣,而且那些畜生還吃了整個村子的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有那個幕後‘操’縱人的線索了沒有?”
文清的師傅再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文水一臉緊張,看到他不自在的樣子,我心裡一陣好笑,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誰讓他那麼殘忍的,能對自己的同‘門’師兄下那麼狠的毒手,想必他的心也早已經是黑‘色’的了。
“那個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而且就在你們‘門’派中,那個人你們都熟悉的不得了,他長得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很容易找到的。”
我故意說這些話的時候看着文水,文水見我一直看着他,立馬低下了頭去,看到他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冷笑了一下。
“師侄,你就說到底是誰吧!”
“是啊陳大哥,你說到底會是誰呢?剛纔你跟我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是誰呢,怎麼一下子就知道了呢?我都想半天都沒有想到會是誰。”
文清撓了撓頭,傻傻的看着我,也不知道這師徒兩人智商有多低,我都看這麼久的文水了,他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們真的都沒有懷疑過文水對文清的惡意嗎?
“這個人我想文水師弟一定非常非常的熟悉,是吧文水師弟?”
我沒有回到文清和他師傅的話,直接把話題引到了文水身上,文水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立馬對着他師傅假笑了一下。
“師傅,陳師兄說的太嚴重了,我怎麼可能知道會是誰,我都是剛聽你們說這件事情的,陳師兄你就別開玩笑了,剛纔是我沒有了解清楚你身份,所以纔會那麼放肆,還希望陳師兄你不要介意纔是,不要‘弄’壞了我們師‘門’之間的感情。”
文水最後的話讓我有些噁心,還師‘門’感情,他對自己的師兄都敢下毒手,更何況是別的‘門’派的人,要是有一天我落在文水手裡了,估計他一定會讓我死的更悽慘。
“文水師弟,如果連你都不知道那個兇手是誰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了。”
“陳庚,你別太過分,這裡可是我們馭獸派,不是你們巫‘門’派,我剛纔跟你好好說話,那也是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嗎?”
文水徹底發飆了,文清和他師傅立馬就不高興了。
“文水,你真的是太放肆了,爲師以前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對待客人,有你這個樣子的嗎?給我滾出去。”
文清師傅一臉惱怒,見文水氣惱的起身朝房‘門’外面走去,我直接拉住了他。
“想走?沒那麼容易,大師,其實那個幕後人就是文水。”
我說完就直接把文水的記憶釋放了出來,文清和他師傅看完文水的記憶後,立馬就朝文水奔了過來。
“畜生,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早知道你心思這麼歹毒,當初爲師就應該直接掐死你,免得你如今做出這種孽事來,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文清的師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訓斥着文水,而文水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文清則是一臉鐵青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