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一片荒蕪的山丘,這時帝都哪裡?看着有點像長城附近。
“你不準備下來嗎?”嬴政挑眉對我說道,此刻他正雙手抱着我。
“你鬆手啊。”我不滿的吼道。
結果只覺得身下一空,我便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尼瑪,這男人,好小氣。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警惕的看着他。
“未央,你怕寡人?”嬴政幽幽的說道。
我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脖子,剛纔他再用力,估計我就可以下面去投胎了。
“剛纔寡人是迫不得已,不然東方策那傢伙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嬴政一邊說,一邊朝我走來。
“你站住,你要幹嘛?”我朝後退了一步吼道。
“寡人想看看你的脖子。”嬴政的眼裡居然露出一抹擔憂。
“不用了,只要你不碰它,它就會完好無損的連接我的腦袋。”我甩了他一個大白眼。
“呵呵,寡人的靈女生氣了?”嬴政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到底抓我來幹嘛?”
我皺了皺眉,這傢伙搶走了白玉飛馬,難道現在是來搶我的玲瓏塔嗎?
“不幹嘛。”嬴政直直的看着我,似笑非笑。
“不幹嘛?你以爲我會信嗎?”
拜託,要是真不幹嘛,那幹嘛又搶玉又殺人的。
“愛信不信,寡人不需要解釋。”嬴政的臉又陰了下去,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草叢上。
他的衣服還是古代那種錦袍,但是由於年代過久,腐化的很厲害,破破爛爛的。跟乞丐一樣。
還有他的頭髮,千年不洗,嘖嘖嘖,那味兒,還真是芬芳。
此刻他正背對着我,我偷偷的摸了下口袋,想看看手機有沒有信號。
“你的右手,再動一下,寡人馬上斷了它,你信嗎?”嬴政背對着我開口說道。
該死,這皇帝背後長眼睛了嗎?
我訕訕的伸了個懶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剛纔大約耽誤了一兩個小時,看太陽正當空,應該在下午兩點左右。
不知道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劉家現在已經亂套了吧。
劉思傑的屍體怎麼辦?
東方策能找到這裡嗎?
我的腦袋迅速的思考着,這嬴政喜怒無常,而且還很暴力,確實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正常的時候好像對我還挺關心的,可是稍微不對,下一秒立刻就是要滅了我的節奏。
這毛不好理啊。
難怪古人說伴君如伴虎,君威難測。
我們就這樣保持着一米開外的距離,傻傻的坐在太陽下面。
他保持着背對我四十五度,身上的黑氣若有似無,不同於東方策,他身上的死氣完全暴露出他是鬼物。
這個鬼地方好像沒有信號,否則我的電話應該有點反映吧。
“這是哪裡?”等太陽西下的時候,我坐不住了,主動開口問道。
“你是在和寡人說話麼?”陰冷低沉的聲音,從他口裡冒了出來。
“這不廢話嗎?這裡就我們兩個。”我不滿的說道。
“對,就只有寡人和你。”嬴政忽然把身子轉向我,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我警惕的看着他,總感覺他又不知道在幹什麼鬼名堂。
“你餓了麼?”他站了起來,黑矇上下打量起我。
“你餓了?”我一臉黑線的看着他,這是要開始吸我血了麼?
“有點。”嬴政抿了抿嘴。
“你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我是不會被你吸了變殭屍的。”我伸手扣住自己的命門。
雖然寶寶怕死,但是一旦變成殭屍,我還怎麼面對外婆和廣大玄門同胞?
而且殭屍的等級森嚴,他把我變成殭屍,我是不是完全就要聽他控制了。
“你怕殭屍?寡人看你和東方策倒是親熱的很。”嬴政眼神一冷,身形一動,便已經來到我的跟前,雙手扣住了我的兩隻手腕。
“你要幹嘛?”我心裡一涼,這速度完全就是開掛的,我身上還沒有黑符,很吃虧啊。
“你不是想死麼?寡人從來不受威脅。”嬴政一邊說,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只覺得胳膊一劇痛,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我忍不住慘叫起來。
這個嬴政,居然折斷了我的雙手關節。
我的兩隻胳膊,傻傻的搭在身上,又痛又麻。
“你個死變.態。”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
俗話說十指連心啊,活生生被人掰斷了兩隻胳膊,我的眼淚都在眼睛裡面打轉。
這傢伙上輩子一定是被我前世封印的,不然爲什麼一出來就這麼殘忍的對待我,這簡直是殘暴不仁,天理不容!
“痛嗎?想哭嗎?”嬴政眼神複雜的看着我,三分戲謔,還帶着七分心疼。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說話,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寡人最討厭被威脅。你失去記憶,寡人不怪你,下次記得長記性。”嬴政陰冷的說道,雙手使勁抓住我的胳膊一掰。
尼瑪,我的胳膊又被他接上了。
我試着動了動手指,雖然還是很痛,但是可以動了。
可怕,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難怪歷史上寫他是暴君,完全就是褒義詞啊。
“你在這裡等寡人,寡人去找些吃的。記住,別想逃。”嬴政趾高氣昂的看着我,隨即消失在空曠的山坡上。
“嬴政!”我輕輕喊着他的名字,半天沒有迴應。
應該走遠了吧?
我趕緊從懷裡掏出手機。
我去,竟然沒有信號,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不行,我得趕緊通知東方策。
我從兜裡摸出一道黃符,紮起了千紙鶴。
“無心無相,萬心萬象,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起。”我吃力的用手比劃着乾坤印,把紙鶴升上了天。
“紙鶴啊紙鶴,你可得爭點氣啊。”我對着紙鶴說道。
散發着金光的紙鶴點了點頭,撲打着小翅膀朝空中飛去。
然而沒出幾步,一個黑影迅速攔住了它。
一聲輕微的爆炸傳來。
那是符咒紙鶴被他捏爆的聲音。
雖然黃符對殭屍作用不大,但是嬴政的手裡,還是傳來淡淡燒焦的味道。
他的眼睛黑的沒有一絲溫度,手裡,還抓着一個男人。
“救命啊,救命啊,他是瘋子。”男子在他手裡掙扎着。
空曠的聲音迴盪在山谷裡,可惜沒有人迴應。
嬴政一把扯過他的頭,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惡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喉嚨。
男人迅速的抽動幾下之後,便沒有了反應,慢慢癱軟下去。
他的血從嬴政的嘴邊露出,滴在了自己的攀山服上。
明天微博又會出現帝都驢友神秘失蹤的新聞吧。
不到五分鐘,男人的屍體,已經從嬴政身上滑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我面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