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條類似那矇眼小女鬼的暗紅色布條,相信一般的玩家和那些孤兒怨鬼們都絕對不會輕易的去接觸彭迪壞纔對。『
按照陳天的吩咐綁上紅布,彭迪壞綁着這條僞造品自然可以偷瞄到眼前的一切,和那倒黴的紋身男童的情況絕然相反。而陳天此刻以將那紋身男童完全控制住,故此此刻的彭迪壞假冒其身份絕對是佔盡了好處。
而且根據彭迪壞的判斷,那最初被矇眼的小女孩頭上的紅布顯然和自己的這一條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說對方的那一條紅布應該也是用來捆綁這棟樓裡房間窗簾的物品纔對。如果不是其附帶取不下來的詭異限制,估計誰也無法分辨哪條是真的,哪條又是假的。
完全沒有想到過自己如此狀態之下還能揮一定的作用,彭迪壞感謝陳天的機智的同時,心中也是做好了絕不拖累陳天的心理準備。
“陳天,要不你先去和他們匯合,我在這一層樓找下有沒有什麼線索道具,隨後再去找你們。”
知道自己哪怕有了這根僞裝紅布,也無法快跟上陳天的節奏,彭迪壞最終咬牙做出要殿後的決定。
而他的想法也正是陳天此刻所想的,故此微微點了點頭之後,陳天也沒有多話,將剩餘兩根柺杖交給彭迪壞之後便是快朝着樓下而去。
給予了彭迪壞足以自保的辦法,陳天也算是仁至義盡的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雖然陳天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一關的彭迪壞幾乎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而他那雙引以爲豪的快腿在這裡已經不復存在。如此情況下,陳天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去爲一個廢人考慮後路。
但即便如此,當陳天聽到端木清風在他耳邊理性的提醒之時,陳天仍是做出了一個看似並不理智的決定。爲了一個廢人絞盡了自己的腦汁去謀劃讓其得以自保的辦法,同時還爲此浪費了開場寶貴的遊戲時間,直到現在才能去尋找大部隊的蹤跡。
可陳天卻一點兒都不爲此感到後悔,因爲此刻的他正處於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而這種興奮正是因爲他竭盡全力尋求生機之後產生的激動情緒。
陳天很清楚端木清風當時做出的決定纔是最爲明智的,因爲哪怕陳天真的救下了彭迪壞,其實對他自身也完全沒有一絲好處可言。
但即便如此,陳天若是時光倒流在回到剛纔那個大臥室裡,估計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並不是爲了什麼仁慈善心,陳天之所以會如此選擇,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想要尋求刺激。
在極具苛刻的條件下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尋找生存的可能性,從而成功的活下來。這種刺激的挑戰對於陳天來說就如同是在提煉其身體中一切精純的品質一般,讓其能夠在這個過程中達到一種質變的昇華。
很多的人玩遊戲都會選擇較爲簡單或普通的模式去嘗試體驗遊戲中的樂趣,可卻還有着那麼一類人特別喜歡作死和被虐,他們往往都會對遊戲中一個稱之爲“噩夢模式”的遊戲難度十分癡迷和熱衷。
而陳天正是這一類人中的一個,而且他也就在剛纔完全體驗了一把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覺。
靠着自己的臨機應變成功脫身,這對於陳天來說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可從精神上卻是讓他受益匪淺。
人的潛力是未知的,也是無限的。只有困於極限並努力突破的挑戰者,才能繼續去尋求更高層次的未知領域。
所以深知此理的陳天在追求自己本心的同時,也不斷地突破着自己的極限,試圖成爲一個更高層次的存在。
當然,雖然被險中求勝給刺激了一下,可陳天此刻也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得意忘形。故此他纔將明顯還是相當累贅的彭迪壞留了下來,自己獨自前行樓下去尋找魏謙等人的蹤跡。
根據陳天的觀察,這三樓的走廊兩側房門均是鎖死,裡面也沒有任何動靜,故此其餘的玩家顯然都朝着樓下去了。
同時和三樓的格局相同,陳天有理由相信就在二樓的走廊盡頭的大房間應該就是這一關遊戲玩家中女性玩家們的初始臥室纔對。
一路沿着走廊走到盡頭拐角,陳天在此刻纔算是終於明白了柺杖這種東西雖然看起來十分好用,可實際上卻是並非如此。
簡制的這種木柺杖壓在腋下,陳天一半的體重壓迫讓他只感覺自己的咯吱窩一陣生疼。同時整個平衡被打亂之後,他每次邁出步伐都一歪一扭,若是一個不認真很有可能就會失去重心。
如此困難的下樓梯,陳天還要兼顧着查看二樓的一切動靜聲響,做好一切突情況的緊急迴避準備。
再加上身體的幼年化讓陳天的體力值也直接砍了一半,體力度等身體條件也相應縮減了許多,故此這第六關的處境對於陳天來說可謂是至今爲止最爲艱鉅的了,遊戲難度還真就可以用噩夢模式來形容。
不過相比起那男生臥室中的倒黴蛋以及彭迪壞而言,陳天眼下只是失去了一條腿,想來其實已經十分的幸運了。只是不知道其餘的玩家們在這一關中又各自失去了什麼呢?
思索着這個問題,陳天一路小心的下到了二樓。眼前格局與三樓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一樣是由走廊盡頭的大房間已經走廊兩側的四間小房間所組成。
除了盡頭的大臥室外,其餘房間的門栓都是鎖上的。
看着那和三樓一樣詭異的外置門栓,這樣的情況顯然說明裡面應該沒有玩家存在纔對。所以如果陳天所料不錯,玩家們應該大部分都已經去到了一樓或者直接離開了這棟建築纔對。
不過出於謹慎,陳天心中仍是沒有排除這一層樓還有玩家沒走的可能性,因爲陳天猜想女生臥室那邊估計很有可能也會出現如同彭迪壞一樣的雙腿殘疾孤兒纔對。
而仔細的聆聽着走廊盡頭的動靜,陳天的猜測也進一步得到了認證,因爲那臥室方向此刻的確有一聲微弱的動靜傳出。
是人?還是鬼?
帶着這個疑惑,陳天絲毫都不畏懼的朝着臥室盡頭走去。而與此同時,陳天也是將自己在三樓小病房中另一扇窗簾上找到的額外紅布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並從紅布中露出一絲縫隙,緩緩朝着那個躲在臥室中的傢伙摸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