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在寂靜的教堂中迴盪,而從這聲音的節奏判斷,對方顯然只有一人,並且毫無掩飾自己的到來。
而望着那後門口緩緩出現的人影,此刻早已做好準備的陳天已經是趴在了地上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救...我...”
趴在地上用那已經沙啞的聲音衝着來人低呼了一聲,陳天壓根沒有擡起頭看對方究竟是誰。可即便如此他卻也已是心中有數,來人必定就是如今身處於那九濁道童男童女身邊最後一個安然無恙的教徒無疑。
從對方沉重的呼吸聲和緊張的心跳,陳天就能夠判斷出對方應該是那個被陳天陷害叫做俊遠的九濁道成員。
對方獨自出現在了這裡顯然也在陳天意料之中,畢竟這很明顯就是一個陷阱,是個人顯然都會警惕提防被人暗算,怎麼可能會一窩蜂的全都從那後門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眼前的傢伙明顯就是一個試探用的棄子,而操控着這枚棄子的九濁道童男女此刻必然不會輕易的出現在這教堂之中。換而言之,對方此刻若不是躲在了那後門門外,便是繞了一圈已經到達了教堂正門門口的位置,靜悄悄的觀察着這教堂之中生的一切。
“你是誰?!”
望着地上躺着的少年身軀,顯然雖然是同伴,可那九濁道名爲俊遠的傢伙還是無法一下子認出陳天假扮的人是誰。
“恩?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
而就在這個九濁道成員望着地上的陳天十分警惕的詢問之後,一聲詭異的話語卻是突然從教堂上方傳了過來。
“啊!”
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那名爲俊遠的傢伙急忙朝着聲音傳來的上方望去,可這一看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現。
“你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
緊張的九濁道成員立刻大聲的呼喊了一句,顯然對於這不知道躲在何處的另一個人十分的忌憚,故此爲了想要表達出這教堂中的情況,對方竟是喊得很大聲,就像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恩?”
而聽到了九濁道成員的這一聲大喊,那天花板上竟是又一次傳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響,雖然聲音並不大,可陳天卻是將其控制得十分精準,以保證這一聲疑惑能夠清晰的傳到教堂正門之外的位置。
躺在地上的陳天此刻心中不停的冷笑,因爲眼下身處這教堂附近的人裡顯然沒有一個能夠想到那從天花板方向傳來的聲音顯然也是躺在地上的陳天所出的。而陳天如此做的目的除了要告訴那九濁道成員這裡還有別人存在之外,更重要的則是陳天想要以此來迷惑那正埋伏在教堂正門外的另一個人。
按照陳天的猜想,此刻的九濁道內部顯然已經充滿了強烈的猜疑。從陳天最初的那條消息說出眼前的九濁道成員是叛徒開始,隨後又有人直呼童男童女真實姓名至今,這顯然都充分的說明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九濁道內部之中很有可能已經出現了叛徒。
而也正因爲對方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懷疑,所以出現在後門處的傢伙纔會是眼下嫌疑最大的這個俊遠。
故此,爲了提高這個俊遠成爲“叛徒”的可能性,陳天這才用他獨有的技能模擬出了歐陽術的聲音,並從天花板上出了這樣一系列內容,以此來提高那躲在教堂正門後面的傢伙心中的猜疑。
而爲了讓這種猜疑成爲一個事實,陳天在那一聲之後更是緩緩擡起了頭,然後看着眼前的俊遠用那沙啞的聲音憤怒的嘶吼的一句。
“你...你...這個叛徒!”
陳天的這一聲嘶吼聲音並不大,可是在這安靜的教堂之中,卻是仍然能夠傳到教堂門口。
“你是誰?!你在說什麼?!”
被地上這個傢伙突然開口的話語嚇了一跳,那俊遠自己顯然也是有些驚慌和憤怒。無緣無故的被說成是叛徒,這對於無辜的他來說是十分氣憤的事情,而隨着情況的惡化,以及找不到辯解的證據,此刻的俊遠顯然恨透了這污衊他的傢伙。
可是等這個俊遠望向那個趴在地上的陳天擡起的面容之後,他立馬就是眼前恐怖的話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那一張孩童的面容竟是像被高溫燙爛了一般,臉上一塊血淋淋的傷疤竟是剛好把臉頰到脖子的位置給完全包裹。
“你...你是...”
望着那傷疤的位置,俊遠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同時立馬意識到了對方臉上那一個位置應該也有一個和自己臉上一模一樣的紋身才對。
“你是白安福?!”
眼見面前的傢伙竟然是自己那個從遊戲一開始就不知所蹤的同伴,此刻的俊遠心中顯然十分的驚駭。
原本的他在被人污衊是叛徒的瞬間,他事實就已經開始懷疑當時始終不知去向的這個白安福。可是此刻親眼目睹了對方臉上那血淋淋的傷疤,俊遠的心中卻又是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想出現了錯誤。
“白安福!你是不是搞錯了!誰告訴你我是叛徒的?你是不是被騙了?”
顯然清楚剛纔的話語全都落到了門外的人耳中,此刻俊遠的心中真是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無論是誰看來,自己的辯解顯然都是無力的。畢竟眼前的白安福不可能下這麼大的血本來陷害自己,而祖父祖母大人也絕對會更願意相信白安福的話語。
“白安福,你不要被他們騙了,他們這是在挑撥我們。”
顯然感覺自己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此刻的俊遠恨不得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抓出來以證清白,可偏偏對方在哪兒自己完全不清楚,這讓心急如焚的他不停的東張西望試圖找出那個挨千刀的混蛋。
“我...要殺了...你這個叛徒...”
艱難的喊出一聲微弱的話語,陳天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可隨後卻是突然痛哼一聲又趴到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一瞬間,那教堂正門處突然出一聲冷哼。
“哼!別再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