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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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依舊沒有說話,一直低着頭的她讓這幾個人都有點琢磨不透,此時的一個警官這個時候去小聲的在組長的耳邊說道:“組長我看這個女的八成都已經瘋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明天就判刑了!”

組長看了看這個警官,再次的看了看林清:“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組長?”這兩人看了看組長再次的看了看這個女人。

組長沒有任何的解釋,大聲說道:“出去!在不出去是不是要我趕你出去!”

這兩人無賴,只好拿起帽子灰溜溜的離開!大門也隨着蹦的一聲,緊緊的關閉。

隨後組長再次的走到了門邊把門反鎖了起來。纔出去的那兩人,才離開就聽見從裡面反鎖的聲音!

這聲音讓其中一名警察也是相當的鬱悶!

“我說組長他這是幹嘛?這案子還有什麼好問的,這女的反正都是死刑!”

“組長是這樣,很執着!容不得一點懷疑,我也不怎麼能夠明白一個女的既然會想殺的人是她父親?”

此時的兩位警察儘管有諸多的不明白,此時也無賴的離開!

把門反鎖後的組長此時走到了林清的身邊,爲林清打開了手銬。端了一杯水給林清說道:“喝吧!”

林清接過組長遞來的水“我認識你,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組長的這一番話讓林清那一直低着的頭,眼中盡是一些莫名的悲傷之情此時也已經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是誰?”看着這個比自己大很大一截的人,甚至於都是一個快要上五十歲的男人。從他的話林清好像沒有感受到其他意思!相反的還能夠感覺到一種遙遠的親近!

組長再次的回到了他剛纔所一直坐着的那個位置,把檯燈的燈光關了。和此時的林清對立而坐!

“我不知道你母親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反正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她和林峰婚禮的那天!從那以後我就在沒有看到過你母親,不過你和你母親很像!尤其是眼睛,非常的像!”組長說完後他的目前也是全部的集中在了林清身上。

林清和這個警察說的話並沒有反感的感覺,看了他許久林清才淡淡的說道:“你認識我母親?”

“我和你母親是同班同學,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居然還能夠在見到他女兒。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看見她女兒!”

聽着他的話林清微微的有點激動說道:“你真的認識我母親?”

組長再次的點了點頭,他那堅定的目光同時也是在說‘是的’!

“那你是?”

“我叫張鈺!小時候和你母親同班同學的時候你母親就喜歡叫我小玉,那個時候你母親就說着比我大。讓我非叫她姐姐不可!”

組長的話讓林清這個時候再次的激動,組長剛纔所說的那個名字。林清過去也聽自己的母親說起過,那個時候的林清也不過是才只有十五、六歲。林清的母親在家的時候一個人有時候無聊時,也會和自己的女兒說說她這個母親小時候在學生時代的事情。林清記得非常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母親說的她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在班上最喜歡的一個男生,同時也是林清母親時不時都會掛在嘴邊的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就是叫張鈺!

林清依舊能夠記得自己母親說的話“婚姻和喜歡一個人是不一樣的!”沒有明白這一句話的林清,這個時候恐怕依舊也還沒有明白!

“張叔叔!”

組長笑了笑“這一別也是這麼多年,想不到你母親都已經不再人世了!”

“不!”林清再次激動的說道:“我母親是被他殺死的!”

組長的表情好像有點爲難的說道:“林清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一口咬定你母親就是被那個男人殺死的?這其中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慶重市的警方檔案中查到,你母親在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好的心臟病、高血壓等病。而且當時那慶重市警方的調查結果也是說你母親是因爲突發心臟病而死!”

“不!一定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母親!是他!就是他!”林清更是激動的說道。

“林清!你母親已經死了這麼久的時間,而且她的屍體也已經埋葬了。我也不能夠在查到什麼?既然你說你母親是被殺的,那你能夠告訴我你母親就怎麼被殺的嗎?你就一直說她就是兇手那你怎麼能夠讓我相信?”組長看着林清不放的說道。

不過這也的確正如同組長說的那樣,林清沒有證據!林清的臉色頓時也變的有點不怎麼好看,和剛纔那樣林清再次的地下了頭!

“張叔叔你喜歡我母親嗎?”林清此時好像是非常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組長沒有回答他的話,此時他這個年齡如果還沒有結婚那也都奇怪了!

“如果張叔叔知道當時我母親和那個人結婚,那不知道張叔叔知道我母親那個時候是幹什麼的?”

“妓女!”組長好像是艱難的說了這個詞語,在他的眼中妓女是什麼?完全無視道德的人,這種人對於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根本不會看這種人的。在他們的眼中妓女都是一羣素質底下的人!

“當時我聽說妓女的這個詞語的時候是從我母親那裡得之的,我當時並不知道妓女到底是什麼?隨着我的成長,我對於妓女也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張叔叔你看的起妓女嗎?”

組長面對林清的問話不知道如何的回答他,畢竟他過去喜歡的人就是一個妓女。一直到她結婚的那天他也知道那個女的是妓女,當時的組長也依舊愛着她!

“張叔叔你不用這個表情,我那個時候也覺得妓女是一個很下賤的。知道嗎?我的第一次不是奉獻給我最喜歡的人,而是在我最不需要的時候被那個人奪走了!那個時候我只有十七歲!”

林清說到這裡的時候靜靜的看了看組長,此時的組長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條條血管。組長好像也很憤怒一般,不過這些好像也都不能夠成爲林清這麼想要殺人的原因。這後面定然還有其他的事情,組長在強忍着繼續的聽着林清的話!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很是正確的告訴了我一個事情,我母親過去是妓女。他說我和我母親一樣的下賤!他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從那以後是多麼的不希望再次的見到他。我一直在躲着他,我母親身體不好他就用我母親來威脅我。

如果那天的事情讓我母親知道了我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我不想讓他奪走我母親。因爲他已經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後來我爲了我母親一次次的和他在賓館中發生關係。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有一次我來到了酒吧。據說那裡就是妓女最終的地方…”

林清的眼角此時掉下了眼淚,這一別多久讓林清說出這麼就的事情。林清的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會有着如此沉重的感覺,當年多麼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林清怎麼能夠接受!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種地方,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我居然會在那裡遇到李明。李明是個好人!”林清回憶的目光讓林清的臉上掛着少許的笑容,能夠讓一個人有着這樣的笑容呢可不容易!

“我和李明從小是同學,後來因爲一些原因我離開了他所在的學校。也許這也正是天意,過了這麼多年。高中的那個時候我和李明居然會奇蹟性的在酒吧相遇,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在那裡幹什麼?這種地方對於我們這種還沒有滿十八歲的人是不能夠去的!我的目光看了看當時酒吧的所有人,這酒吧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原本以爲酒吧除了喝酒娛樂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對於酒吧中哪些人我當時就感覺到一種恐懼,我沒有忘記我當時的目標,我是一個妓女!我要的是一個妓女需要乾的事情,爲了錢!

看到酒吧中的所有人我的目標鎖定在了李明的身上,當時我會選他不爲別的就爲了他對一個女的說過一夜多少錢!那是我第一次嘗試當妓女的體會,也是我最後的一次。妓女何許也正如同我想的那樣低賤,我發誓這也將會是我最後的一次。可是讓我真正的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我大學的時候會再次的看到李明。

也許那正是我和李明的命運還是上天的玩笑!那個時候李明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包養我四年,面對李明我依舊是以妓女的身份告訴他我要錢!李明沒有拒絕,在外艱苦的工作就爲了包養我。四年了!李明沒有主動的和我提出一次發生關係的話!我很感動!我不知道李明這這樣做是爲了什麼?我更不知道的他這樣值得嗎?李明很傻…”

林清的眼淚只要是一想到李明就會掉下來,多少年了!林清的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人就是李明,李明在林清的心中一直都無法動搖的一個人。

看着林清的眼淚,在一邊一直安靜的看向林清的組長這個時候突然的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起來,眼球中的血絲更是清晰的可以看見如同根經一樣!

“那個李明就是前幾天死在賓館中李明?我有印象,他是死於癌變!林清你太累了,李明不是被那個男人殺的!”

“癌變?”林清不敢相信的看向這個人,他一直都認爲李明是被他說的。因爲要說李明是那個男人殺的,她何許更容易接受一點,只要把他殺了林清的心中就能夠得到解脫!何許正是當時林清心灰意冷的時候,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讓林清相信了!雖然他知道這何許是在刺激林清,不過林清也只不過是爲了尋找一個理由!釋放自己!

“怎麼會?”林清頓時大聲的哭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林清還是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李明!何許正是他想起了當日在賓館的電梯中和李明的相遇,和李明說的。

林清也沒有想到的是那會是和李明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當時林清和李明說的話是多麼的過分。如果李明還依舊愛着他那對於李明的打擊不知道是多大!李明已經去世了,在想這些那還有什麼用!

“林清這是當時我調查的結果,李明他的確是死於癌變。”組長說完就把李明的那一份檔案拿給了林清,看着那上面的照片林清的情緒再次的變化了一下。頓時大吼了起來,那聲音好像能夠撕碎人心一般,聽着都能夠讓人感覺到種種悲傷之情!

“林清你的身世的確是很可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和你母親就這樣白死!你和你母親都是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

組長是這一句話讓林清沒有多大的反應,也許此時的他是最不相信法律的人。好人?什麼才叫好人?公平?法律有那裡公平?

林清的淚水低落在了照片上的李明上,過了許久林清再次的說道:“張叔叔我能請你幫我一個事情嗎?”

組長點了點頭:“說吧!”

“我希望我死後,你能夠把我的骨灰和李明一同埋葬。我想親自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面對林清的話,組長也沒有什麼拒絕的。何許這也是有可能變成林清最後的心願。

“好,我答應你,等你死後我會把你和李明埋葬在一起!”

此時在外面一直等着組長的那另兩名警官這個時候正好聽見審訊室的門打開,立刻走了過去就問道:“組長問出什麼了?”

組長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這兩個警察說道:“給她吃好一點,在過不久她恐怕就吃不上了!聽見沒?”

“是組長!”說完就只見組長的情緒是有點低落的離開,看着組長的離開這兩個人打開了記錄本看了起來,只見上面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和剛纔一樣空白的!

在林清家中,據林清因爲殺人被抓後。這房間就變的有點空蕩蕩的,在這裡面就只有張嬸。如今距離林清被抓後的幾天。林清因爲殺人被抓沒有其他的理由定然是死刑!

“怎麼辦呢?明天小姐就被審了,這一審可就是死刑呀!”

一個男人在房間中焦急的來回走動着:“都怪你,怎麼沒有看好小姐!”

張嬸也是無賴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姐會半夜出門的!”

“唉!小姐這也是命苦呀!”他也知道不是她的錯,何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林清會去半夜殺人。

要是早知道林清向他打電話是爲了去殺人,他怎麼也是不會告訴小姐的。說起來這更大的責任還是在自己這邊,他也沒有其他好過多的責怪其他人的。只不過是想不到辦法纔會唸叨幾句!

“你去把小姐和李明的孩子接過來,我們就按照林清的遺囑明天帶他去看看他那苦命的父親。這孩子纔出生多久呀!就不能夠和自己的父母見面,小姐在信上說了這孩子他希望交給李明的父母他們撫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李明他們一脈的血液!有小姐留給他們的那幾千萬應該夠李明的父母安度晚年的!”

“那好吧!”

在殯儀館中,李明覆活的事情依舊是隻有歐陽依然和九尾狐知道。看着李明在殯儀館中睜開眼睛的王羽也已經被嚇暈了,讓歐陽依然送到了賓館中。

在賓館中王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圍。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旁邊所坐着的歐陽依然卻是讓她有記憶,當王羽看着歐陽依然的一瞬間,她的大腦好像是一片朦朧的感覺。好像對於在殯儀館裡面的事情她好像有着一種做夢的感覺,王羽看向歐陽依然的記憶有點茫然。

她記得自己來到了川四省,直接的和歐陽依然去看了李明。在殯儀館唯一就記憶就是那看到的景象,李明好像復活了一樣。這在記憶中就多麼不可思議一樣!

王羽叫了一聲歐陽依然,歐陽依然正在一邊看着無聊的電視。突然聽着王羽的聲音這纔回頭看向和他只有一張牀距離的王羽!

“你醒了!”

王羽揉了揉眼睛說道:“這是那呢?”

“賓館呢?你在殯儀館中昏迷了!”

歐陽依然的話多多少少的都暗示了王羽一些東西,在殯儀館中王羽所看見的不是假的是真的。王羽的眼神好像有點複雜的說道:“殯儀館?”

“嗯!怎麼你不記得了?”

王羽立刻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記得,只是…李明真的沒死?”王羽的表情有點奇怪的看向歐陽依然,也不知道她這些興奮還是意外。更多可能是吃驚!

歐陽依然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王羽我希望你現在不要把李明覆活的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

王羽立刻點頭:“嗯!”臉上根本少不了那高興的快樂。

雖然不知道李明是怎麼復活的,當時在殯儀館中王羽所看見的那個人的確是李明。還有給王羽的感覺那的確真的就是一句冰冷的屍體!

不知在賓館中過了很久,歐陽依然依舊是在看向電視。不一會歐陽依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媽!”這電話是歐陽依然的母親打來的,看到這個號碼歐陽依然這個時候好像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自己和李明一同來到了川四省爲了的什麼?不就是去工作的嗎?在川四省都城的雙流市那裡有王浩父親的分公司!

電話中的歐陽依然的母親明顯的是有點生氣的口氣在說道:“依然你怎麼了?怎麼還沒有到?我昨天聽四省都城的雙流市的秘書說你還沒有到?你在什麼地方?怎麼還沒有去?”

“這個?媽我可能要在川四省都城呆一段時間,我朋友在這麼出事了!這說起來有點麻煩!媽等這麼的事情一結束我就去!”

歐陽依然的母親一聽到出事,頓時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朋友和我一路來川四省,可是他在到的第二天就去世了!媽你不要緊張他是死於癌症!”

“癌症?那好吧,一個星期後就給我去。在那邊沒什麼人,你王叔叔和我都有點不放心在那面的工作發展知道嗎?”

“知道了媽!”

掛了電話的歐陽依然頓時就聽見王羽的聲音!

“我說!歐陽依然你來川四省這裡幹什麼?”

“工作!王浩的父親在這邊開了一家分公司,就讓我來這裡這面管理。”

“哦!”王羽也不知是怎麼表情。

另一邊在川四省警方辦公室中,一早就來了兩個人。提着兩個公文包,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的是組長辦公室!

“老張!”

在辦公室中的組長一聽到這個稱呼,立刻回頭看去。直接其中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人正笑嘻嘻的看向自己,還有一個卻是要年輕很多。從他們的外表就能夠看得出他們年齡的反差!

“老劉!”兩人見面後立刻的握了握手。

“這我助手,叫王浩!王浩這是張警官!”

王浩看了看這個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年齡的人,還有他那一年親切的樣子在王浩的心中頓時很是感觸!

“張警官好!”

張警官笑了笑,看向王浩“看你年齡和我兒子差不過,你就叫我張叔得了!免的叫起這麼見外!”

王浩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劉律師,劉律師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就這樣的看着他們。

“好!張叔!”

“對了!老張這次到底是什麼案子,在電話中說的模模糊糊的。”劉律師此時表情有點疑重的說道。

“不好說!殺人案!”說完張警官就從他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這裡你看吧!這個女的想殺他的父親,不過後來他好像殺錯人了!”

劉律師接過張警官手中的文件袋看了起來,只見劉律師的表情很是平淡的說道:“這個案子沒什麼問題呀!因爲報復想殺人,這案子按照正規程序來走沒什麼問題。而且這女的也是人證物證都有,連她自己都不反對說她沒有殺人的這個事情!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案子很明瞭!”

“不過!這個女的是我過去的一位朋友的女兒,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而且她的身世也是非常的可憐,我希望能夠救她一命是一命!至少給她判一個死緩之類的!”

劉律師看了看張警官,眼神有點複雜的說道:“張警官我看這個事情你還是去問問她吧!我着手的案子也不少,像她這種一直把自己封閉在自己內心的人。根本是沒有幾個會在選擇活下去的,就好比去年我辦的一個案子。一個女的爲情所困,結果殺了她的男朋友後就再次的自殺!”

“可是她已經夠可憐了!我只是希望…”

“你還是去問問她吧!死對於他來說何許不是一種解脫!”

張警官和劉律師都意味深長的同時對望了一眼!

劉律師和王浩在張警官的陪同下來到了審訊室,此時在審訊室裡面的犯人也已經早早的在那裡坐着了!

王浩看向在那裡坐着的人,只見她頭髮有點凌亂的樣子。眼神更是哀傷的讓人感覺可憐,不過她的樣子卻是讓王浩記憶猶新!

“她是!她是…”

王浩的表情有點激動,讓一邊的劉律師也好奇的問道:“王浩你怎麼了?這個人你認識!”

“王浩立刻點頭,嗯!張警官她是不是叫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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