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也不知道此女是否有其他底牌,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天外流星”。
劍光划着美妙的弧度,宛如天外而來,跨過了時空的距離,一下就刺入了這女輪迴者的眉心。
女輪迴者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而且還雙眼呆滯,向着後方倒去。
撲通一聲,她的的身體砸得地面煙塵飛揚。
至此,交手不到一個時辰,四個輪迴者就被全滅,只餘實力最強那人了。
老實說,這支隊伍的實力已經非同小可,個個都有B級實力,而且個個都有不凡之處,更有孔雀翎那等暗器,等閒遇到一個初入A級的高手,他們合力,甚至能殺了對方。
不過造化弄人,他們最終卻全死在張超手中。
殺了這四人後,張超也不歇息,立刻就開始尋找起一開始逃跑那人的蹤跡來,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任憑他如何觀察,也不見哪裡有濃郁的濁氣凝聚,他四處尋找了半天,卻也沒能發現那人的蹤跡。
正當張超覺得已經沒法在找到那人行蹤,想要返回薊城的時候。
“嗡!”
他忽然只感覺虛空震顫,隨即便見一道火紅色煉氣朝着他陡然襲來。
那轟鳴之聲震得他元神不覺震顫,讓他猛然驚醒。
“不好!”
他心中暗驚,知道這是遇到偷襲了。
聽着他滾滾而低沉,猶如雷鳴一般的悶響,他知道這是劍氣雷音的劍法。
雖然他是元神狀態,沒肉身桎梏,速度很快,不過,他沒學得什麼飛遁之法,速度卻未必快過音速。
憑他的經驗,這時候若是逃跑,根本逃脫不了,只會越發被動。
所以,他連忙以神念召喚出天琊劍,倉促的一擋。
巨大的力量傳來,他以天琊劍這一擋,雖然擋住了部分力量,不過畢竟太倉促了,終究還是有一小半沒能擋下。
劍氣在他元神上劃過,劇烈的疼痛和一股灼熱之氣頓時傳遍全身。
張超連忙掐了個印訣,鎮壓元神,把那股疼痛和灼熱鎮壓下去。
正當他以爲將會繼續遭遇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的時候,忽然,只見前面卻是出現兩個身影來。
他瞬間看清這兩人正是玄霄和雲天青,頓時知道剛纔那一劍定然是玄霄所出的,心下也是惱怒。
不過,他也知道不是這兩人的敵手,他們二人主動現身,身上又沒有殺意,似乎也是想見好就收,不願再戰,所以張超也壓下了衝動。
他只冷冷傳遞了一道神念道:“兩位這是何意?”
“這話似乎該問道友纔是!卻不知之前那幾人是什麼人,道友挑起我們與他們的爭鬥又想要幹什麼?”雲天青也沒好氣的問着,卻是有幾分理直氣壯。
張超冷冷一笑,道:“那幾人乃是來自異界的魔頭,我得到了消息特地前來查探。
見兩位道友跟來,以爲兩位道友也是來除魔的,所以就將機會讓給你們了。
兩位道友不愧是名門大派出身,也如我所猜一般,眼裡容不得這幾個魔頭撒野,立刻就安耐不住出手了。
這些,有何可解釋的?”
聽得這話,玄霄兩人也是鬱悶得要死。
說一千道一萬,他們暗中盯着張超,並且尾隨前來這事,根本沒法拿到明面上講,所以,很多東西就沒法辯解。
玄霄壓下心中的不爽,又問道:“道友所修功法乃是來自這些異界之人?”
“不是。你看他們這麼厲害這麼兇,我怎麼可能從他們手裡弄得功法?不過,若說完全與他們無關倒也不是。”張超立刻睜着眼睛說瞎話道:“一年前,我偶然遇到了他們的同伴,並且發現了他們的不同。
沒想到他們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殺我。
好在這時候,有個好心的仙長恰好路過,殺了那幾人,救了我的性命。
這仙長還看我道骨天成,悟性奇高,適合他的傳承,起了愛才之心,便傳了我現在修煉的這些功法。”
張超這話可信度實在太低,放前世,小孩都未必相信。
不過,玄霄和雲天青根本不信一個人隨便得些功法,沒人指點,能短時間內修煉到元神出竅。
而剛纔那幾人,傳承明顯是武道傳承,似乎對道法所知不多,張超是道法路線,也的確不合。
加上之前就有懷疑,是人教在暗中培養張超,此刻也沒法完全斷定張超在撒謊,竟然信了大半。
“你可知那人是誰?”玄霄開口問着。
“這和你們有何關係?”張超頓時回了一句。
“天下道門都是一家,那位前輩或許和我們有淵源也說不準。你說出來,如果當真有舊,那之前的誤會自然化干戈爲玉帛。”雲天青頓時說着。
張超道:“化不化干戈我不稀罕,不過,那位仙長的來歷,告訴你們也無妨。
他乃是蜀山盟長老,修爲精深,卻是不怕你們瓊華。
你們若是報復我不成,想打他們的主意,那請隨意!”
聽得這話,玄霄和雲天青頓時暗暗交流。
蜀山盟雖然是人教傳承,支脈極多,各種不出名但很是高深的傳承不少,他們也沒法盡知。
而張超之前出手一直都是用劍,劍法很是厲害,也吻合蜀山盟的情況。
張超連凝鍊願力的法門都沒有,法術和飛遁之法都不會,顯然沒有被系統教授。
這跟只是得到一名蜀山盟高手傳授功法,然後偶爾得到指點的情況也很吻合。
想到這,兩人又信了幾分,自以爲獲得了個大秘密,心中想法越發多起來。
而這時候,張超卻道:“該我問你們了,剛纔那名域外來的魔頭,你們殺死了沒有?”
聽得這話,兩人頓時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雲天青更是有幾分羞愧的道:“被他逃了!”
“說笑的吧!你們兩人竟然讓那麼一個重傷之人逃了,這是怎麼搞的?”張超不由說着。
“他運氣不錯,將要被我們追上的時候,遇到了條河流,我們不擅長水性,讓他從河裡逃脫了。”雲天河頓時解釋着。
聽到是這樣的情況,張超也有些無奈。
張超也不精通水性,那人一時半會是難尋了,他也懶得再就在這裡。
也不跟兩名道人打招呼,他立控制元神朝薊城返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