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倪昆等人注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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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向着百丈外的虎蚌緩緩駛去,夜叉丸站在船頭,緊緊盯着巨蚌,暗自做着準備。
當小船距離巨蚌還有二十丈時。
巨蚌那不斷開合的貝殼之中,忽然射出一道晶瑩水線,利箭一般朝着小船射來。
夜叉丸連忙一揮雙手,數根在這黑夜之中,幾乎肉眼可不視的“黑繩”激射而出,絞向水箭。
他這秘術黑繩堅不可摧,連整塊巨巖、百鍊精鋼都可以切斷,本擬可以將那水箭切成稀碎。
沒想到黑繩雖精準地絞住了水箭,可就好像“抽刀斷水”一樣,數根黑繩都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水箭,水箭卻未受到任何影響。
既沒有被絞碎,也沒有受到半點遲滯,仍勁矢一般射向小船。
“不好!”
夜叉丸心中一驚,雙腳一踏船頭,小船微微往下一沉,他則已沖天而起。
轟!
只筷子粗細的水箭自船頭貫入船身,發出轟一聲爆響。
纖細水箭所過之處,小船竟像是被某種無形巨力迎頭撞上,自船頭開始,節節褶皺、扭曲、崩潰,每一塊船板,都炸成了最細碎的木絲、木屑。
木屑飛揚間,船尾搖槳的倭國水手正要跳下船去,人在半空,尚未觸及海面,那水箭已貫至船尾,那粉碎了小船的無形巨力,亦隨之從那水手身上一掠而過。
於是水手的身軀,也和小船一樣褶皺、扭曲、崩潰,嘭地一聲,炸成了滿天碎沫。
當水手身軀粉碎後的血肉碎沫,落入海水之後,一道暗流立時捲起那些血肉碎沫,向着虎蚌漂去。
夜叉丸及時躍起閃避,僥倖逃過一劫。
正暗自慶幸時,虎蚌貝殼開合間,又有三道晶瑩水線激射而出,向夜叉丸射來。
這三道水線上下排成豎列,儼然徹底封死了夜叉丸下墜的軌跡。
“夜叉丸!”
大船上的螢火驚呼一聲,臉色一白,兩眼大瞪,手心之中全是冷汗。
夜叉丸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卻臨危不亂。
於衝飛之勢將盡,行將下墜時,陡然又一揮手,黑繩沒入海水之中,然後猛地發力一拉,竟彷彿把黑繩固定在了固體上一般,扯動身形,斜掠出去,堪堪避過了那三道水線。
噗嗵!
夜叉丸落入海中,雙腳猛然發力踩水,腰部以上立刻躥出水面,欲踩水迴歸大船。
但就在這時,一道暗流忽如觸手一般纏繞上來,捲住他的雙腿,一下就把夜叉丸扯得沒入海面之下。
咕嚕咕嚕……
連串水泡浮出海面,開始還是白色泡沫,很快就冒出大股血沫。
隨後海面很快平靜下來,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夜叉丸!”
螢火兩眼大瞪,臉色慘白,雙手死死握拳,指甲已然刺破掌心。
霞刑部、胡夷也沒有幸災樂禍,神情有些沉重。
“想不到,以夜叉丸的本事,居然連靠近貝妖都辦不到……”
霞刑部喃喃說道。
這時,螢火忽然一按船舷,飛身躍下大船,噗嗵一聲落入海中,向着虎蚌飛快游去。
“你幹什麼?”胡夷驚呼道。
“我要爲夜叉丸報仇!”
螢火厲聲說道,雙眼緊盯着虎蚌,眼裡滿是刻骨仇恨。
“快回來,你這是毫無意義的送死,身爲忍者,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啊……”
胡夷話沒說完,螢火已經游出老遠,忍者服裡躥出一黑一白兩條小蛇,盤在她肩頭,盯着虎蚌絲絲吐信。
“這麼兩條小蛇,不可能毒死那種大妖怪啊……”胡夷喃喃說道。
何止是不能毒死?
螢火甚至連靠近虎蚌都辦不到,距離虎蚌還有二十餘丈時,也與夜叉丸一樣,被水下潛流絞住,硬生生扯得沉入海中,咕嚕嚕一串血沫冒出後,便再沒了任何動靜。
看到夜叉丸、螢火相繼殞命,甚至可以說死得無聲無息、毫無作爲,饒是霞刑部、胡夷這兩位甲賀忍者,與伊賀乃是世仇,平時巴不得伊賀忍者統統死光,此時也不禁心裡一陣發寒。
倪昆都忍不住遺憾地搖了搖頭。
雖然以他的立場,倭人死多少都不值得惋惜,但忍者本質上只是地位低下的工具人。
等級地位連普通的武士階層都比不上。
大名一聲令下,忍者就要赴湯蹈火,且絕不能對命令提出任何質疑,甚至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必須不惜一切,完成大名交付的任務。
甲賀、伊賀之所以累世血仇,就是因爲曾經在爲不同的大名服務時,彼此廝殺太多,互相欠下無數血債。
而一旦統治者需要他們同心協力,他們又不得不放下血仇,在同一個統治者麾下效力。
倘若統治者又看他們不順眼了,命令他們互相廝殺,那即使甲賀、伊賀有心化解兩族血仇,卻還是要遵照命令,與對方揮刃血鬥,至死方休。
命運如此悲哀,地位如此低賤的忍者,心中自不會有國家、民族的概念。
所以只需幹掉他們現在的主君,以強力將之懾服,再給予足夠的好處,乃至提升他們的地位,就有很可能將他們收爲己用,驅使他們做事。
哪怕叫他們去殺倭人,也是毫無問題的。
可惜現在被虎蚌弄死了兩個。
好在夜叉丸和螢火也不算死得毫無價值。
至少試探出了幾分虎蚌的本事。
“祝宗主,倪公子,婠小姐,單小姐。”
這時,霞刑部臉色沉重地看向倪昆四人:
“等下請你們乘坐小船駛往岸邊,胡夷將和你們一起,爲你們做嚮導,帶你們繼續前往高句麗。我則帶領水手們,駕船衝撞貝妖,分散貝妖注意,給你們爭取時間。”
貝妖能控制風向、水流,如果不能分散貝妖注意,就算乘上小船,也無法擺脫貝妖的控制,小船必會被海風、水流拉扯回去。
爲了完成任務,霞刑部決定犧牲自己,爲倪昆等人牽制貝妖注意。
“走路去遼東?”倪昆連連搖頭:
“那可不怎麼舒服。罷了,既已試探出貝妖幾分本領,也是時候解決這麻煩了。
“拔錨吧,咱們去會會貝妖。”
霞刑部一驚:
“不可!貝妖很強,海上又是它的主場,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幾位都是貴客,怎能以身犯險?”
胡夷也勸道:
“倪公子,這大妖怪太厲害了,請不要逞一時意氣。”
倪昆搖頭一笑:
“我可不是逞強。我是很惜命的,若沒有把握,又豈會拿自己性命當兒戲?
“不必廢話,拔錨吧!”
霞刑部、胡夷見他一意孤行,無奈之下,只能滿心忐忑地喝令拔錨。
鐵錨升起後,大船在水流推動下,緩緩向着貝妖駛去。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胡夷來到倪昆身邊,半擋在他身前,緊盯着前方貝妖,小聲道:
“倪公子,待會兒我先上,爭取能給你們製造出手機會……”
倪昆笑了一笑,按住她肩膀,將她扒拉到一旁:
“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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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大船距離貝妖已只剩三十丈。
倪昆飛劍的極限射程,如今已達三十丈出頭。
雖在極限射程下,飛劍操縱會有失靈敏,若不大幅燃燒氣血,恐難擊中身法靈活、閃避迅捷的武道宗師,但虎蚌體型比船還大,就算閉着眼睛都能射中,根本不在乎能否靈活御劍。
當下倪昆二話不說,大袖一甩,一道澄黃之中,帶着一線血色的劍光激射而出,向着貝妖電射而去。
先前夜叉丸試探出了虎蚌的水箭,射程只得二十丈出頭,倪昆完全可以仗着射程優勢,飛劍攻擊虎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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