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強,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霍羅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眼神卻變得十分平靜,聲音冷淡,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天逸,這個名字,他霍羅記住了。定要讓這個天逸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要讓他生不如死!
但天逸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無盡的恨意。
“就憑你嗎?”天逸笑着走向霍羅,不等霍羅開口,驟然一腳,狠狠將霍羅再次踢飛出去。
“咯嚓!”
霍羅撞斷一棵大樹,倒在一旁,嘴中不斷涌出鮮血。
“蓬!”
一根木棒出現在天逸的身後,狠狠抽中了天逸的後腦,打得天逸一頓,但臉色卻沒有變化。
“我說過,若你再敢找我麻煩,定讓你後悔。我該實現諾言了。”
轉過身去,天逸望着拿着根木棒不知所措的張莫,冷笑着對他說道。
“你個瘋子……呃!放開我!”
張莫嚇得立刻扔掉了木棒,慌忙朝後跑去,卻不想被天逸一把抓住衣襟,竟硬生生地提了起來,無論他如何掙扎,就好像被囚禁在囚籠裡的鳥兒,掙脫不開。
張莫恐懼了,他真的恐懼了。這天逸實在是太強大了,竟然連羅哥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這個只配給羅哥提鞋的人?
自己居然還想用一根普通的木棒就將天逸打暈,這、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張莫現在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蠢,蠢到無可救藥。
腳下一勾,地上的木棒頓時被天逸拿在手中。
“你、你要幹什麼?啊!”張莫頓時驚慌地喊道。
“咔嚓!”
天逸可從來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狠狠一棒掄在了張莫的小腿,骨骼斷裂聲頓時響起,疼得張莫頓時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小腿慘叫起來。
“你們幹什麼?混蛋!”
此時,數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從一旁跑了出來,看見此番狀況,頓時朝着天逸衝了過去。
“蓬!”
爲首的中年人速度奇快,兩步便躥到了天逸身旁,天逸本能地反擊,手中的木棒朝着爲首中年人的腦袋砸去。
爲首中年人冷笑一聲,右拳狠狠掄出,徑直砸斷了木棒,並且掄到了天逸的臉上。
天逸悶哼一聲,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力量,瞬間便被掄翻在地,而後被衝上來的幾名中年人擒住。
“德叔,這傢伙無緣無故就打我們,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看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一定要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張莫頓時哭喪着喊道,一臉無辜的表情。
倒是霍羅顯得十分平靜,從頭至尾都盯着天逸,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逸本能的察覺,這個霍羅絕對要比張莫危險,若張莫是一條瘋狗,那麼霍羅絕對是條毒蛇。
“混賬!全都帶入執法堂,聽候村長處置!”
被稱爲德叔的中年人便是打翻天逸的爲首中年人。
三人頓時被幾名中年人擡走,朝着村子的核心區域走去。
數刻後,天逸等三人被丟進了同一個密室中,沒有一絲光芒,壓根兒就看不到彼此。
“你們在這裡好好反省!明日一早接受村長的處理!”
德叔說罷便鎖住了門,密室內頓時陷入了平靜。
黑暗,靜謐,恐怖。
密室內一時變得無比恐怖,靜謐的氣氛令得所有人都有些恐慌。
但顯然,天逸除外,一代武神,若對黑暗害怕,那麼他早就死了。
靠在角落裡,天逸閉上眼睛休息,根本就沒有絲毫懼怕。
“羅哥,你在哪兒?我看不到你。”突兀的,一道怯怯的聲音想起。
天逸冷笑,聽那語氣,張莫定是受不了這種氣氛。
接下來,天逸便沒有再聽到聲音了。
密室中再次陷入了靜謐,靜的可怕,並且伸手不見五指。
“唔……”
莫約半夜,天逸突然聽到細微的聲音,似乎是人透不出氣所致,但天逸並沒有察覺,再次閉上了眼睛。
天逸醒來時,是被打醒的。
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痛楚,天逸不禁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此時處於的地方早已不是先前的密室,而是一處寬闊的大廳。
並且,兩旁坐着諸多臉色憤怒的中年人,上座坐着一臉平靜的白老。
令得天逸有些奇怪的是,自己與霍羅跪在大廳中心,那麼,張莫呢?他去哪兒了?
“天逸,你可知罪?”
白老面無表情地望着天逸,眼裡有些精光閃過。
天逸疑惑了,說道:“罪?我何罪之有?莫非,打架也算罪行嗎?況且,是張莫與霍羅圍打的我,論罪,也不應是我。他們被我傷,是因爲他們不夠實力!如此說來,我天逸,何罪之有?”
“哼!好狂妄的小子,難道你做的事情不夠判罪嗎?混賬!”
“真是該死!我們村怎麼就救了你這個畜生!”
還不待白老出口,兩旁的中年人紛紛怒斥,面色憤怒。
天逸也怒了,猛然站了起來,冷冷掃視兩旁的每一箇中年人,恐怖的殺氣頓時顯露無疑,令得衆人的呼吸一滯,就連白老都有些呼吸不暢通起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此少年不過武徒一重,何來如此這般濃重的殺氣?
白老心中也是一驚,但面色從容。
這個小子,真是令人越來越看不穿了啊……
“我做錯了何事?難道說,面對張莫與霍羅的攻擊我不應該還手?真是荒唐!還手就是罪嗎?”
天逸不僅憤怒,而且心中也有些疑惑了,不過區區一場毆打事件,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哼,你親手殺死張莫,這事情不是罪嗎?就算他們打你,但也罪不致死吧?你這沒有心肺的畜生!”一位中年人猛然站了起來,指着天逸狠狠地罵道。
“張莫死了?”
中年人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將天逸雷懵了,不過很快天逸便反應了過來,將目光投向了一旁跪在地上的霍羅。
霍羅跪在地上,身上還有許多道猙獰的傷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面容發白,露出些許驚懼與怯意。
似是感受到了天逸的目光,霍羅擡起頭望了望天逸,還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但天逸很明顯看到了霍羅眼神裡的不屑與輕蔑。
天逸頓時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霍羅定是因爲爲了報復自己,親手殺了張莫,只想要栽贓於天逸。
狠!真的狠!十分的狠!
天逸真的被霍羅的手段驚訝到了,不過,也僅僅限於驚訝。
“哼!你們有證據嗎?就憑這卑鄙傢伙的言語,你們別忘了,霍羅的修爲可是武徒二重,想要殺死張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栽贓我是易如反掌!”
天逸冷笑,一指霍羅,衝着兩旁的中年人大吼道。
霍羅立馬慌亂地驚叫起來:“怎麼可能!我與張弟那麼好的關係,我怎麼可能因爲你就殺死張弟!”
那驚慌失措、淒涼悲慘的模樣裝得天逸都不禁讚歎不已。
“哼!如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定是你這畜生爲了報復殺死了張莫,並且重傷霍羅,若不是霍羅的修爲高,怕他也會因你而死!”一位中年人猛然站了起來,痛哭流涕,指着天逸大吼。
想必這中年人便是張莫的父親了。天逸心裡暗暗想道。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愛子正常,瘋狗咬人就不正常!若管不住你的嘴巴,我不介意幫你管管!”天逸也是怒了,冷冷地盯着中年人,眼裡帶着不加掩飾的殺意。
白老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話,端着杯茶,面無表情地品嚐着。
中年人一愣,感受着天逸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意,心裡一驚,不由自主的被嚇退一步。
“夠了。”
白老眉頭一皺,淡淡地開口說道。
兩個字,令得衆人都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天逸,殺死我村後代張莫,罰進入禁地一月,若能夠活着出來,我村既往不咎。”
白老撇了一眼衆人,最終眼神落在了天逸的身上,直視天逸,眨了眨眼睛,然後冷淡地開口。
“白老如此懲罰定有他的意思,必定不會害我,那便應下。”天逸暗暗想道,當即不再言語,冷冷地盯着一臉得意的霍羅。
令得天逸震驚的是,兩旁的衆人居然都一副滿足的神態,難道他們都不怕自己會活着走出來嗎?
天逸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強行鎮靜下來。
“有誰還有異議?沒有異議的話,就都退下去吧,來人,將霍羅打一百大棍,天逸你留下,明日隨我進入禁地。”
白老放下茶杯,淡然地開口。
隨後,衆人紛紛離去,就連腿傷嚴重的霍羅都被兩名執法堂人員帶了出去。
僅僅數刻,大廳內便只剩下了天逸與白老。
“白老,你們村子的後代當真是英傑輩出啊!”天逸可不是喜歡服軟的人,出聲諷刺道。
“天逸小友就不要嘲笑老夫了,那霍羅的性格我自是瞭解,但由於沒有證據,再加上人心所向,老夫也就不得不作出這樣的舉措了。”
白老苦笑着說道,一臉無奈的樣子。
“不過,進入禁地,對你未必就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