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這個雜~種!給我往死裡打,打死算少爺我的!”
吳正義的耳邊隱隱傳來一個異常囂張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渾身上下如同潮水一般涌來的疼痛,似乎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在疼,尤其是腦袋,更是嗡嗡作響,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和別的幫~派羣毆時被人家用棍子在腦袋上砸了好幾下一樣。同時,腦子中似乎多出了很多東西,這些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東西,像潮水一般不斷沖刷着吳正義的腦海,讓吳正義的腦子更迷糊了。
迷迷糊糊的吳正義腦子很是不清醒,“老子不是在刑場嗎?怎麼渾身上下都好像被一百萬頭草泥馬輪了好幾遍?啥時候刑場還興打人呢?死刑犯啥時候槍斃了還得暴屍呢?喂花生米就已經夠絕的了,武警上的這幫孫子竟然還敢揍老子,你姐姐妹妹的,回頭老子讓小弟開你丫瓢!嗯,腦袋疼,這個可以理解,畢竟老子的腦袋上捱了三顆花生米啊,老子的鐵頭功就算是練到大成了,恐怕也扛不住花生米的威力......”
迷迷糊糊的吳正義冷不丁的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雙手胡啦着腦袋喃喃自語道:“我勒個去,老子沒死?難道老子的鐵頭功真的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連花生米都能抗住?”
“你們這幫笨蛋,連一個小小的鍊金學徒都打不死,你們還能幹什麼?難道還得讓少爺我親自動手嗎?給少爺我狠狠的打......”
吳正義的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囂張的聲音,聽起來歲數似乎不大,可口氣卻是天老大,地老二,他是老三,很是不可一世的樣子。
渾身上下疼的有些受不了的吳正義有些漸漸清醒過來,儘管渾身疼痛,腦袋更是嗡嗡作響,但吳正義依然試圖睜開雙眼看看到底是那個小王八蛋敢在自己面前說話如此囂張,奧布次歪尤嘛奇,多少年了,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玩意兒敢在老子面前這麼囂張呢。
用了很大的力氣,吳正義才睜開雙眼,哦不,應該是一隻眼依然閉着,另外一隻眼只微微的張開了一道縫隙。這種感覺吳正義很熟悉,想當年跟着老鬼造假的時候,沒少讓人揍,讓人家封了眼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儘管已經過去了十好幾年的時間,可吳正義依然深深的牢記着這種被人家揍的鼻青眼腫的滋味。
透過左眼微微張開的縫隙看過去,眼中是一片血紅色,不過還好,能夠看得到東西,儘管很疼,但吳正義卻並不擔心,因爲這種情景吳正義同樣很熟悉,知道這是因爲眼部受到外力重創後,眼皮以及眼底充血而引起的,只要能夠看得到東西,那就說明眼球沒事,一旦淤血消失之後,眼睛是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
儘管是一片血紅,可眼前的情況依然讓吳正義震驚不已,眼前似乎是一片樹林的空地,空地不大,十多米之外就是高達幾十米的參天大樹,空地中有幾個半截的樹樁,很顯然,這塊方圓十多米的空地是人爲開出來的。
此時的空地中,站着十多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裝扮很是奇特,吳正義自己也沒有看出來這些小屁孩的衣着是哪個時代的,但吳正義可以肯定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式的衣着。
這十多個小屁孩距離自己並不遠,當中一個歲數稍微大點,看起來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衣着明顯要比周圍的那些小傢伙們高檔,而且看那個傢伙滿臉不爽的樣子,很顯然,剛纔那些囂張的話就是這個小傢伙說的。
看到這些明顯還屬於花骨朵的小傢伙們,吳正義咧着嘴笑了,雖然臉上非常非常的疼,可吳正義還是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首先,老子沒死!就憑這一點,就足夠老子興奮了!那可是整整三顆花生米啊,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是那三顆花生米沒要了老子的命!
其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老子跑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但周圍已經沒有了武警的看管,而且嘴裡的嚼子、手銬什麼的都沒有了,看來老子是逃出生天了!
還有,儘管面前站着十多個莫名其妙的小屁孩,可老子的身手對付這些連毛還沒有扎齊的小傢伙們,直接就是一個手到擒來,只要讓老子跑出去,老子又是一條活生生的好漢!
“哈哈哈哈哈......”老吳扯着嗓子大笑了起來,結果剛笑了半聲,就覺得腦袋上嗡的一下子,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木棍折斷的聲音,緊接着一股大力就從腦袋上傳了過來,讓剛剛坐起來的吳正義一腦袋就紮在了地上。
這一棍子雖然沒有把老吳敲的昏迷過去,可也讓老吳的腦袋又是一陣迷糊,腦子中那些多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東西再一次的衝擊着老吳的腦海,讓老吳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掙扎着再次坐了起來,吃力的扭過頭,透過眼皮之間的那道縫隙,老吳看清楚了那個敲自己悶棍的傢伙,那也是一個歲數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几把玩意兒。老吳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個頭不過一米五的小几把玩意兒,竟然敢下如此的狠手。
“奧布次歪尤嘛奇!現在的孩子真了不得,這麼點歲數就敢下這麼狠的手!今天老子真是那啥的老虎困什麼的讓狗給欺負了!”
心裡苦笑的吳正義擡手摸了摸腦袋剛剛捱揍的地方,不出意料的入手是一片黏黏糊糊,這一棍子絕對是給自己開瓢了。
將手舉到眼前想看看出了多少血呢,老吳忽然發現了一個讓他萬分驚恐的事情。並不是他滿手沾滿了鮮血,而是老吳忽然發現,他那原本如同小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個明顯是少年人的手掌!順着手掌向上看,原本粗的和一般人小腿肚子差不多的胳膊,現在竟然變成了麻桿,而且原本胳膊上的紋身此時也消失不見了......
“奧布次歪尤嘛奇,老子莫不是借屍還魂了?要不幹毛老子的這幅軀體現在會變成這種樣子?”一時間,老吳甚至連身上和腦袋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腦子中一片空白。
“安德魯,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沒有吃飯?怎麼一棍子連個鍊金學徒都放不翻?你要是不行的話,乾脆換人!”吳正義的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囂張的聲音,緊接着,老吳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嗚”的聲音,多年‘奮戰’的經驗,讓老吳下意識的舉起了胳膊,並且準確的抓住了那半截剛剛在自己腦袋上隔斷的半截木棍。
“奧布次歪尤嘛奇,就算老子借屍還魂了,也不是你們這幫小几把玩意兒能夠折騰的啊!給老子跪下!”吳正義大喝了一聲,胳膊一較勁,直接就將那個敲自己悶棍的小屁孩拉了一個趔趄,而吳正義也趁着這一拉的勁兒,順勢戰了起來,一手緊攥着那半截木棍,防止那個小傢伙將木棍奪去,另外一隻手直接攥緊了拳頭,從下而上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線,一個非常標準的上勾拳,直接擊中了那個小傢伙的下巴。
“嗝”的一聲,那個小傢伙連哼都沒有哼出生,乾淨利索的被吳正義者以及漂亮的上勾拳直接KO。
別看下巴很硬,但下巴卻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受到重擊,立刻就會引起大腦的震盪,輕則會讓大腦產生暈眩感,重則就是直接造成腦震盪。要是換了吳正義以前的身板兒,這一拳下去,別說這個小屁孩了,就算是換成個一米八的壯漢來,也絕對會被這一拳直接幹倒的!
現在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種小身板兒,可吳正義很清楚這一拳的後果會是什麼樣的,畢竟這一拳可是藉助了腰部爆發出來的力量,着着實實的一拳正中目標。雖然對這幅身板還不熟悉,雖然做了許久的大哥大,可這些年來老吳一直沒有放下對技擊方面的鍛鍊,所以儘管老吳很清楚這一拳恐怕連這幅身軀一半的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但老吳依然非常相信,即便是如此,也不是那個敲悶棍的小傢伙能夠抗衡的住的!
一拳乾淨利索的KO了那個敲悶棍的,吳正義的手裡也多了半截小孩胳膊粗的木棍,雖然這幅身軀很小,很瘦弱,可滿臉是血的吳正義手裡提着那半截木棍就這麼戰在那裡,腳底下就是那個哼哼唧唧試圖爬起來的小傢伙,這一幕,頓時就讓眼前的那一幫小屁孩住口不言。
感受到腳底下的那個小屁孩掙扎着想站起來,吳正義毫無徵兆的猛地一腳就踢了出去,這一腳老吳就是衝着那個小傢伙的下巴去的,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嘭”的一聲,那個小傢伙立刻沒了聲息。
腿部的力量遠遠不是胳膊的力量能夠比的,而且這一腳又是吳正義含怒而踢,那個小傢伙要是不暈過去才叫一個怪!常年遊走在不點燈的路上,吳正義對於敵人向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現在要不是老吳發現情況不明,說不定剛纔那一腳就不是衝着那小子的下巴去的,而是直接衝着後腦去了!
“說吧,這裡是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要打老子?”吳正義低聲喝問道,多年一來養成的大哥大的氣勢,再加上他現在滿頭滿臉的鮮血,那形象真如同剛從地獄裡鑽出來的一樣。
腦子中依然在承受着那些忽然之間就多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東西的衝擊,讓老吳的腦袋有些不是很清醒,甚至都渾然沒有覺察到他自己剛纔說的話都不是曾經熟悉異常的漢語,但多年以來養成的面對危險的習慣,依然讓老吳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子狠勁的站在那裡。
“你這個雜~種還敢還手!給我揍!揍死這個雜~種!死了算少爺我的!”吳正義對面的那個歲數最大、穿着最好的小傢伙異常囂張的叫道,然後,另外十多個小傢伙就快速向吳正義圍了過來。
儘管渾身痠痛的要命,儘管腦子裡還是如同漿糊一般渾渾噩噩,可在面對這明顯不帶好意的十來個小屁孩時,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吳正義立刻繃緊了渾身上下的肌肉,手裡的半截木棍更是微微顫抖着,時刻準備着揮出致命一擊。
雖然弄不清楚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吳正義不是傻子,身上的疼痛以及那個歲數最大的小屁孩所說的話,還有剛纔放倒的那個敲悶棍的,已經讓吳正義非常清楚對面這些小屁孩是準備對自己下死手!這種情況多年前幾乎天天遇到,不就是人家羣毆咱自己嘛,奧布次歪尤嘛奇,老子還就真不怕這個!
一瞬間涌出的腎上腺素,讓吳正義幾乎忘卻了一切,眼前只有那十多個圍上來的身影。
腳步晃動間,吳正義多年來練就的步法發揮出了作用,一個靈巧的閃避,躲過了最前面那個小傢伙的拳頭,接着又是一彎腰,再次躲過了另外一個小傢伙的拳頭,緊接着又來了一個轉身,在躲過第三個小傢伙正踹過來的腳丫子之後,順手撈住了那個小傢伙還沒有落下的腿,猛地向上一提,那個小傢伙的重心頓時不穩,踉蹌着就要向後倒,吳正義非常無恥的迅速貼近那個小傢伙,右膝無聲無息的猛地向上頂了上去,伴隨着被正頂中褲襠中間的那個小傢伙渾身的哆嗦,吳正義一放手,那個小傢伙立刻就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個大蝦狀!
對這一下的威力,吳正義是相當有信心的,沒有再理會那個被自己頂中要害的小傢伙,吳正義立刻又是一個大彎腰,再次躲過另外一個小傢伙的拳頭後,藉着上身猛起的勁頭,手裡的半截木棍的一頭,準確的頂在了那個小傢伙的氣嗓子上,那個小傢伙頓時嘴裡發出了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嗚嗚”聲,雙手捂着脖子,在地上來回的打起了滾。
因爲這十來個小傢伙是呈半圓狀圍上來的,吳正義這麼一衝,在放倒了兩個之後,已經衝出了這些小傢伙的包圍圈。
稍微一站定,吳正義立刻回過頭來,對着右邊的三個小傢伙就衝了過去。藉着衝起來的勁頭,吳正義猛地跳了起來,手裡的半截木棍狠狠的砸在了當中那個小傢伙的腦門上,一棍子就把那個小傢伙悶在了地上。
落地之後,吳正義一個下蹲,收回來的那半截木棍的前端,非常無恥的頂在了第二個小傢伙的雙腿之間,那個小傢伙的臉一瞬間都變綠了,雙手捂着要害部位,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蹲下的吳正義沒有起身,而是一個半轉身,單手撐地,以左腿爲中心,右腿平伸了出去,猛地來了一個掃堂腿,狠狠的踢中了第三個小傢伙的膝窩,頓時就讓那個小傢伙半跪在地上,而吳正義則雙手猛地一撐地,左腿猛地一蹬,身子立刻站了起來,收回來的右腿微微一彎,右膝狠狠的頂在了那個小傢伙的面門之上,一瞬間,那個小傢伙的臉上就紅的白的全噴了出來,人也是一聲不吭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幾下端的是兔起鶻落,不到十秒的功夫,五個小屁孩就被吳正義撂倒在地!
剩下的那些小傢伙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被少爺罵爲‘雜~種’的鍊金學徒,竟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一個個的臉上都帶着一種叫做恐懼的表情,不敢再向前。
吳正義站直了身子,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從頭頂上留下來的鮮血,舌頭也舔了舔嘴脣上的鮮血,呲着雪白的大牙,咧嘴一笑。
久經這種場面的吳正義當然清楚,剩下的這些小几把玩意兒已經被自己嚇住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幾把毛還沒有扎齊呢,經不住這麼嚇唬的。
不過吳正義心裡也在苦笑不已,這小身板也真是夠嗆,就這麼幾下子,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不過,正所謂倒驢不倒架,就是身上再沒力氣,也不能流露出哪怕一點點來,否則的話,剩下的那幾個小屁孩足以要了自己的命!這個時候就是死,也得站着死!
咬着牙重重的向前踏了一小步,剩下的那五六個小傢伙硬是被嚇得齊齊的後退了一大步,這種情形惹得吳正義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多少年沒遇到這種情況了?想當年在D市和另外一個社團搶地盤,最後好像也是人家十來個大老爺們羣毆自己,結果愣是讓自己打趴下五個,直接把剩下的那羣傢伙全部嚇跑了!
“你們這羣廢物,奧斯卡這個雜~種已經沒有力氣了,你們怎麼還不上?給少爺我打死他!有什麼事少爺我全扛着!一個小小的雜~種還敢跟少爺我鬥!哼,你們既然不敢上,那少爺我要用火球術燒死他!”歲數最大的那個少年嘴裡叫囂着,然後在吳正義的注視下,左手從腰帶中抽出了一片散發着紅色光芒、類似於羊皮紙一樣的東西,右手拿捏了幾個稀奇古怪手勢,嘴裡同時唸唸有詞,也就是一兩秒的時間,吳正義就驚訝的發現,那個小傢伙的身體周圍猛地出現了一層紅濛濛的氣霧,儘管與那個少年相隔有七八米的距離,可一股熱意仍然迅速的傳了過來,似乎那個少年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變成了一個火堆一般。
“安德烈少爺,您不能在這裡施展元素法術!這裡可是墮落森林啊!您千萬不能......”幾個小傢伙在看到那個名字叫做安德烈的少年做出這種奇怪的動作之後,一個個的都是臉色大變,紛紛出聲阻撓,在看到那層紅霧出現之後,幾個小傢伙更是連勸解的話都不說了,一個個撒丫子就跑,似乎遇到了什麼恐怖之極的事情,就連在地上躺着的那幾個,也是慌不迭的連滾帶爬的要離開吳正義的周圍!
一瞬間,吳正義就感覺有些不妙,可又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種不妙的感覺,現在,吳正義的腦子裡還稀裡糊塗的呢,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正在一波~波的衝擊着吳正義的腦海。
那個名叫安德烈的少年嘴裡的聲音驀然大了起來,然後環繞在他身邊的那層紅霧如同遇到了大功率的吸油煙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全部鑽進了那張羊皮紙內,然後,原本就散發着淡淡紅芒的羊皮紙在一瞬間紅光大盛,安德烈將那張羊皮紙向天空中一扔,那張羊皮紙頓時消散不見,接着在安德烈的右手之上,一個如同排球般大小的火球就出現了。
“去!”安德烈嘴裡猛地吐出了一個字,左手衝着吳正義一指,那個排球般大小的火球以極快的速度衝着吳正義就衝了過來,滾滾的熱浪隨着那個火球迎面撲來,頓時就讓吳正義臉色大變。
極其危險的感覺一瞬間就籠罩在了吳正義的心中,那絕對是一種生死之間的危險感,就在不久之前的刑場上,吳正義剛剛感受過一次,所以這次他感覺的更清晰。心知這個火球一旦擊中自己,自己的下場絕對會好不到哪裡去的。
連想都沒有想過,吳正義一個懶驢打滾,滾出去了兩三米遠,可讓吳正義有些絕望的是,那個火球竟然會在空中拐彎,繼續衝着自己衝了過來。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的吳正義很光棍的沒有再躲,可就在那個火球堪堪擊中他的時候,周圍的空間似乎詭異的動了一下,然後吳正義就眼睜睜的看到一個黑黝黝的裂縫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股勢不可擋的吸力頓時就將吳正義拉扯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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